喂喂,我倒是见过一个那样的黑模(请大家速度回忆第一部图书馆中差点把小将掐死的鬼影子),还差点没命了,你丫才刚能看见几天啊就在我面前当起大爷来了!
虽然上面那句心理活动易将是不会说出口的,但箫白这种从大脑到身体都不好使的人有时候还真想让他自作自受一回。
于是易将露出从宫棋那里学来的腹黑微笑,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要学宫棋拿手指在鼻子上面点两下:“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回头吧!好了,不要犹豫地回头吧!”
只到易将这么说,箫白回过了头。
“什么嘛,”箫白不满地说,“什么也没有嘛,你耍我啊!”
“……”
那是因为灵体在你右边,你丫的头转的左边!
不过看起来箫白貌似没有再次回头的打算,自己从易将手里拿了水瓶子喝起来。幸运的是箫白没被这只有点恐怖的灵吓到,可以再想战略,不过易将心里却为没有吓到他而留下了点遗憾。
“呼~”喝完水的箫白满足地喘了口气,“这里的怪等级也太低啦,快点招个你和小筝一起打的那种大家伙出来啊!”
虽然不是大家伙,但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就爬在你右肩上啊!易将快抓狂了,就算这家伙去开了眼,能够看到灵体,不过他的灵感能力貌似一点也没变,都贴他背上了,不用眼睛确认就感觉不到,这该说他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
感觉不到背上贴着个灵的箫白不满地在浅水池边打转,貌似想要找到漏网之灵。易将满头大汗地盯着他背上的东西,对箫白说,“那什么……小白啊,你再吹首曲子吧。”
“啊?为什么啊?”
“呃……对了,我听小宫说过,你以前在演奏比赛上吹曲子的时候,方圆几百里的灵都被你净化掉了也!”易将脸不红心不跳地奉承着,“再吹一次那样的曲子的话,不用我们去找灵,这座山的灵也全都能净化掉了,不是很方便吗?”
“方便倒是方便……”箫白不太情愿地说,“可是既然现在能看到灵了,总想知道被我净化掉的是什么灵啊。而且像那样无目的地吹笛子净化大范围区域可是很累的也!”
“不用很大范围,就把这个山洞净化掉好了,”易将继续说服,“小筝说这里是什么古代的刑场哦!一定有很多冤死鬼,得不到解脱很可怜啊,用我的攻击能力强行让它们消失又太暴力了,所以只能拜托箫大爷了啊!”
听易将这么说,箫白倒是有点飘飘然起来,“也是哦,小宫说了,小将是老好人的圣母受,心地善良得连只小强也舍不得踩死。”
不,小强我还是会踩的。而且话说难道你们私底下都这么说我吗?!
“就是因为不忍心让已经死过一次的灵再次痛苦地死去,所以都不想用自己的能力,指望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既然知道就快点办事啊!
“不过呢!”箫白突然话锋一转,回到怨妇状态的语气和表情对易将说,“小将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吧?只是想利用我的能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用完之后就把我像破布一样扔掉吧?喂喂,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搞什么啊!这家伙烦不烦!
“你……多……心……了……”易将头顶冒着黑烟地说,“快点乖乖听话把这一带都给我净化掉!”
“啊~我果然是破布啊~”箫白两眼含雾地说,“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我当工具一样随便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扔到一边,小将这个白眼狼~”
易将快要抓狂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嘛,除非小将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还讲上价了!
“从今晚开始跟人家一起睡~”
人家!连人家都用上了!我能把这个家伙揍飞吗?
“老是分房睡的话,会让外人以为我们家庭不和的~”
谁跟你是“家庭”啊!
“不答应的话打死也不吹!”箫白很霸气地转身,给易将视野中留下一个带着残景的背影,“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圣母到死吧哦活活活活……”
圣母到死……这是个虾米死法?易将顿时觉得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到浅水池边的大石头上说,“行行行,都依你,快点吹吧。”
“真的?!”
兴奋过头的箫白猛地转过头,但杯具的是——
他这次是向右转!
近距离几乎到面贴面的程度看到的是,一个如同咒怨里俊雄的小男孩正爬在他的肩上!那个小男孩也像俊雄那样全身苍白,但与之不同的是,在这个小男孩的脸和手上,划着一道道渗着黄白胞水的钝刀口,血红的眼睛里还有蛆虫在蠕动!
只听卟通一声,箫白直挺挺地倒下了。
“喂——!!!都让你别回头了啦!笨蛋!”
箫白家客厅里,宫棋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像条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琴筝。
“我们来做吧~”
听完这句话,宫棋定格了两秒钟,然后很淡定地伸手从旁边电话柜的抽屉里摸出只体温计,二话不说塞到了琴筝嘴巴里。
“放在舌头底下含五分钟,别嚼了。”
琴筝呸地一下把体温计吐掉,然后露出妖艳的笑容。
“这种东西也能满足我?呵,我想含点别的……粗大而火热的……你的东西……”
宫棋淡定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块胶布,撕开后贴到琴筝额头上。
“真是的……”琴筝低笑了几声,“难不成,你是想玩点花样?扮医生也行哦~我的身体好烫呢……医生可要好好给我诊断一下哦~”
宫棋继续淡定地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粉倒在茶几上的水杯里。
“比起药来,你更给让我降温哦~”琴筝嬉笑着抚摸宫棋的脸,“嘛,非要我喝也行,除非你用嘴喂我~”
宫棋继续淡定地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着琴筝的嘴灌了下去。
“唔……”琴筝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吞咽声,将柔软的舌头潜入宫棋的口腔。不过宫棋很快便强行推开了他,继续淡定地在抽屉里摸索。
“呵,真会吊人胃口呢……”琴筝伸出舌头舔着宫棋的耳朵,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你是故意想让我着急吗……快……我等不了了……”
宫棋从抽屉里摸出了把水果刀,然后在自己右手拇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立即渗出,宫棋把血抹在琴筝额头的胶布上,顿时一道白光便从胶布中射出。琴筝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到空中悬浮起来。
那道白光像一条绳索一样将琴筝整个人吊起来,他双手捂着喉咙,用痛苦而充满仇恨的声音说,“你……给我喝了……什么……”
“符水,”宫棋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然后抱着手站在琴筝面前,“虽然是去年和尚书一起来小白家的时候放着备用,不过没想到还真有一天派上了用场。”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宫棋冷笑着说,“没人教过你吗,要诱惑男人不能太直接,中国传统男性都对主动投怀送抱的没兴趣。”
“呵,等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就不会……这么说了……处男小弟弟……”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也得有女人才行啊,”宫棋勾起嘴唇笑道,“你附身的这个家伙……可是正宗纯爷们儿哦。”
因痛苦而挣扎的琴筝动作定格了两秒钟,然后怒吼道:
“不、不可能!男的……男的怎么会长……这么张脸……”
哈,我还想问呢。
宫棋翻了个白眼,这个灵也太搞不清楚状况了吧,附了身居然连宿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以为当年尚书花了一个星期才终于肯承认琴筝是男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男是女摸摸这家伙双腿之间有没有凶器就知道了,嘛,不过想必这也不是现在你该关注的重点,”宫棋抓起茶几上放着的围棋盒子,从里面随意拿了几颗黑色的棋子出来,“我不太擅长把灵从被附身的人身上剥离下来,不过……”
话音未落,宫棋便将那几颗棋子向琴筝掷去。黑色的棋子像被吸过去一样贴在了琴筝手脚的几个关节上,宫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棋子便发出光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凄厉的女人的惨叫。
“不过,拷问灵体我倒是很拿手。”
易将满头大汗地盯着晕倒的箫白和爬在箫白肩上的灵。现在该如何是好?箫白晕倒了就不能净灵,用自己的火球术吧,这只灵又贴在箫白身上,自己现在的技术可不能保证不会伤到箫白。
其实生灵受一定程度的伤也能治,像以前乐正老师就被伤到过,有治愈系能力的人也能治好生灵受的伤。不过一来麻烦,二来自己队里没这种人才,还会被请来的外援嘲笑。
“怎么办啊……”易将在箫白的尸体(伪)边转来转去,一时半会儿拿不了主意,正想着是不是要给宫棋打个电话。突然,爬在箫白肩上的那只灵抬起头,用那张恐怖的脸望着易将。
易将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灵虽然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但既然长得这么恐怖,肯定是个怨气很深的怨灵。琴筝说过,灵体不是按大小来分等级的,要看生物波的强度与他的怨气值。虽然生物波的强度易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不过怨气值这玩意儿通过本能就能看出来有多高了。
“小朋友……打个商量哈……”易将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对那个灵说,“你能不能别跟着这个躺在地上的大哥哥了呢?你看他都这样了……也不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是不是?……要不,你有什么要求都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易将心里打着鬼主意。就算是灵,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哄哄他让他先离开箫白的身体,自己看准时机在他离开箫白身体的一瞬间用火球术把他消灭掉!
不过这个小孩子貌似不是一般小孩子,听了易将的话也无动于衷,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把易将盯得手脚发凉。
“……妈……”
“哈?”易将没听清,歪着头发出疑问的声音。
“……妈妈……”
“妈妈?”
“……妈妈……救……救……”
会说话,能沟通,就算是个好现象。于是易将大着胆子跟这个看起来很恐怖但其实声音很正太的小男孩灵说,“你是说,让妈妈来救你?”
小男孩灵摇了摇头:“……救……妈妈……救妈妈……”
“救妈妈?”易将不解地问,“你妈妈在哪呢?”
“……家……里……在……家……里……”
家里?区区一个灵也有家吗?
易将正想不通,但他却突然注意到一件事。这个洞穴是古代刑场,这两天在这里遇到的灵能看出形状的身体部分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时代特征。像是古代服装残留的破布片啊,锈掉的铠甲碎片啊之类的。但这个小男孩灵身上却很明显地穿着现代的衣服,而且从灵体的清晰度来看,绝对不是洞穴里这种存在了几百年,连原本人类的样子也失去了的古代灵。
一个现代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他说“家里”的时候,易将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无根据却奇妙的想法——
这个灵,是箫白从家里带出来的!
不要随地乱捡东西回家!
在易将好不容易忍着恐惧感,把背上贴着个恐怖小鬼的箫白扛回家时,天都已经黑透了。一路上就听着那只小鬼像快要断电的录音机一样在耳边说着“救……救……妈……妈……”之类的话时,易将就忍不住汗毛倒竖。
所幸的是这只小鬼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也不像是会害人的样子。更何况一想到小鬼的“妈妈”还在家——也就是说家里原来是有两只鬼啊!
刚出电梯门,正想对箫白说“到家了”的易将却又倒吸了口凉气。走廊里的光线一片阴森,并不是说过道上的灯没亮,灯的光线似乎变了个颜色,整个走廊看起来就像是褪了色的老照片一样惨淡。
“喂喂……真的假的啊?是不是穿越了啊……”
易将回头看了看电梯内部,还停留在本层的电梯里的光线颜色十分正常,柔和而又温暖。想着“还是先坐电梯下去离开这个诡异现场”的易将正要再次踏入看起来像正常空间的电梯,电梯门却又好死不死地关上了。急忙用腾出来的手按按扭也不行,唯一的逃生希望就这样无情地降到了底层,再怎么按也像是知道这层楼有危险似地不上来。
呆在看起来像是异空间的易将死命摇着箫白,但这家伙自从被吓到后就像吃了一打安眠药一样睡得死死的,也只好当他是因为被小鬼附身所以晕了过去。
电梯坐不了,就只有走楼梯了。当易将正做贼似地往消防梯移动时,突然听见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