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
“两位,”秦颂提醒道,“既然已经确定我不是你们要找的犯人,那能不能帮我把手拷打开呢?普通手拷也就算了,戴着这种情趣用品很丢人啊。”
“哟,这个禽兽还知道丢人啊,”
琴筝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给秦颂打开了手拷。终于被无罪释放的秦颂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腕,对琴筝说,“不过呢,琴筝同学……”
“是小~筝~哦~”
“呃……好吧,小筝,”秦颂推了推眼镜,不过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宫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跟我们双方的粉丝们解释呢?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我,还有人现场拍照,想必现在校园网上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了吧?”
“这么屁大点事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有故事。”
“其实你是想不出解释的台词了吧?”
“不对哦,”琴筝摇摇头,“是要解释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样才能引人乱想。我只需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就行啦~自然有一大帮人会在乱想之后帮我当传话筒,然后衍生出无数版本……”
“……你就不怕被YY吗?”
“切,漫研社那帮腐女连娘受都YY过了,还有什么有雷到我的?”
“其实你一直在记恨吧……”
琴筝立即转移话题,“话说那个啥,虽然你无罪释放了,不过还是得解释解释为什么跟你做对的人都倒霉了?”
秦颂学着琴筝的样子阴侧侧地一笑,“怎么,怕啦?”
“身为娘受……呸!身为校园偶像怎么可能怕这些非科学的东西?我只是从学术研究者的角度上在好奇啦好奇!”
“死鸭子嘴硬……”秦颂无奈地说,“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在知道外公用法术干掉妖妇……咳,干掉局长夫人后,我一直以为是外公的灵魂在保护我。外公的遗物里有当年的‘高人’交给外公的书,于是我也开始专心研究法术。后来在看到关于灵噬理论时知道外公的灵体不可能还存在,这样一来我身边的那些现象就更像是一个迷团了。只要我心里对某个人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那个人就会多多少少倒点大小不等的霉。原因我自己也想知道啊,如果知道了原因,就能更好地利用这种现象了。”
琴筝指着秦颂老师的鼻子叫道,“真不愧是禽兽老师,跟我想的一样啊!”
宫棋鄙视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说你自己是禽兽学生吗?”
“还有,”琴筝果断无视宫棋,“你为什么要KISS乐正老师?难道你是BL?”
“小舟有着非常稀罕的纯净灵魂,”说到乐正老师,秦颂眼里便泛起亮光,“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这种少有的纯净气息,吸食一点这种气息的话,我的法术也能有所提高。”
“原来是高级补品啊。”琴筝点点头,“那也难怪你会特地去亲近小将了。身为小白主角,他的灵魂可是比乐正老师还高级的补品哦。”
“说得像你也想补一下一样……”
“好吧,现在禽兽老师身上的迷团就剩一个啦。”
“还有?”
“白梦预言有不好的事会在你身上发生,”琴筝学着警察的口气说,“你有什么线索吗?”
“这个嘛……”秦颂想了想,“当众被人强吻算不算?”
“喂!”宫棋急忙叫道,“我是被陷害的!”
“切,”琴筝翻了个白眼,“又没人拿刀逼你……”
“嗯?”秦颂的眼光突然停住,“那个是……”
越过宫棋的肩膀,看到的便是501小客厅的窗户后露出的阳台。秦颂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会儿,然后便来到了阳台上。
“你干嘛?”琴筝尾随着秦颂来到阳台,“这里是五楼啊,不死也残的。”
“你想多了,”秦颂伸手取下晾在阳上的的一个衣架,“这是从哪来的?”
琴筝一看,衣架上是一个镶着颗翡翠的红色流苏坠子,用夹子夹到衣架上。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从哪来的……”琴筝回想了下,“貌似从上周还是上上周就一直挂在阳台上。”
“你收衣服都没看到的吗?”
“我又不是家庭妇男,怎么可能干收衣服这种事,”琴筝拿过衣架问被挤到阳台边上的宫棋,“小宫你有印象吗?”
“没有啊,”宫棋果断否定,“我以为是你的呢,你不是有这种中国结一样的坠子吗?”
“那个是扇坠,要小得多,而且不是我的,是尚书大人的COS用品,我只是拿来玩了一下。”
看秦颂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琴筝问,“这个坠子怎么了吗?”
“这个嘛……”秦颂笑了笑,“是我一个熟人的。”
夜半秘谋
夜晚的连碧湖在路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幽暗,虽然在秋末时节尚有蟑鸣,但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的迹象了。路灯的光芒下是蚊子们的乐园,即使用眼睛能看到它们在飞动,却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喂……”易将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们……真的从画里出来了吗?”
“说什么傻话呢,”景画指着身后过远处的楼说,“我们不是刚刚从收藏室里出来的吗?而且还把布下的结界给收拾好了,画里就算有这幢楼,也不可能有一样的结界啊。”
“那怎么……怎么突然就晚上了?”易将咽了口口水,“我以为还没到中午……毕竟连肚子都没饿……”
“你啊,好歹有点常识好不好?”景画叹了口气,“在结界里的时间可不是按感觉来的啊,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哦。”
顺着景画抬起的手望去,易将看到了画院最高的一座楼上的大钟。钟上的时针告诉他现在的确是两点过,而且既然天是黑的,那肯定是半夜的两点过了。
“我们现在要确定的不是时间,而是日期,”景画突然沉下脸来,“希望别穿越了就好。”
“咦咦咦???”
易将立即大呼小叫起来,“穿穿穿……穿越?会有这么灵异的事吗?”
“都跟你说了结界里的时间不是按感觉来算的啊,如果说我们只是渡过了十来个小时,现在离我们的‘昨天’只相差不到一天的话,可是最好的结果呢。”
“那……最坏的结果呢?”
“……”景画高深莫测地看着易将,直到把易将看得全身发毛,才压低声音说,“说不不定……已经是几年后……十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了哦……”
不不不……不勒个是吧?!几十年?被困在画里的时间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而已啊?有可能外面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吗?!
“可是……可是……”易将小心地打量着周围,“好像跟平时的画院连碧湖……没没没……没什么区别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景画说,“如果只是几年或者十几年的话,学校的布置变化也不会太大。还是说你想看到完全面目全非的连碧湖?这可就不止穿越几年和十几年的问题了,连这种环境都变得不认识的话,说不定是……几百年后了哦……”
“几几几……几百年后?”
易将的心突突地打起鼓来,“结界这玩意儿……真有这么诡异么?”
“那可不,”景画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经常有把古袋的什么妖怪之类的封印起来,几千年后封印再开时妖怪一点也没变老嘛?”
“……你以为是神魔漫啊?而且妖怪不会老很正常啊!这种事都不用去特意设定了!”
“太天真了!妖怪不会老这种事也是种设定啊!谁跟你说七月学院的设定就是妖怪不老了?”
“呃……这倒也……”
“所以嘛……”
“喂,你们……”
“哇啊啊啊啊!!!!!!!!!!!!”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易将吓得大叫起来。而在他发出叫声的同时,背后那个声音的主人也吓得跳了起来。
“……啊啊啊……呃?”
易将的小心肝还在扑通跳,结果在看到刚才出声的人后又突然愣住:啊咧?这人貌似在哪见过?
“半夜三更鬼叫啥啊你!要吓死人啊!”
“啊……管理员老师……”景画招呼道,“老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是你在这里布的结界?”管理员指着景画带着的可疑的腰包,“喂喂,要在这里干什么至少先跟我打个招呼啊,我又不像你们这些特优生有特殊能力,突然看到这么大幢房子不见了可是会吓出心脏病的啊!”
“啊咧?”易将凑到景画耳边问,“他知道特优生的事?”
“知道啊,”景画说,“怎么也是我老爹请来照看宝贝的人啊,总得找个信得过的。”
“那你还装神弄鬼地布什么结界?!直接跟他说明了让我们进去不就得了!”
“切,那不就没气氛了……”
“要是我们一辈子被困在画里怎么办啊!有人在外面接应不就好了么!”
“放心啦,我这人别的不好就是运气好!”
“你去给我死一死……”
管理员无奈地打断二人相声,“我说啊,你们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能不能别半夜三更在这里嚷嚷啊,虽然这个时间除我之外这里不会有人,但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吵吵说不定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啊。”
“啊……对了!”易将急忙问,“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啊?我们失踪多久了?”
“哈?”管理员不明所以,“说什么疯话呢,你以为你穿越了啊?”
“呃……”
易将转眼去看景画,结果那小子居然在望天,可恶,果然被耍了!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易将急忙向公寓跑去,“要赶紧去找到那个坠子!”
二人一路飞跑回公寓,使劲地敲起了501门。一分钟后,门突然猛地打开,易将正想说话,结果再次被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啊啊啊啊!!!!!!!!!!!”
“你找死!”
披头散发的琴筝一个飞踢终结了噪音之源,顶着不爽到极点的臭脸对门外的二人说,“半夜三更地扰人清梦看来你们俩已经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吧如果还没准备好我可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额外给你们三秒钟时间三二一时间到你们是想凌迟还是车裂选一个吧我可没时间等你们慢慢选果然还是先砍了再说……”
“小筝小筝听我说啦!”
易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手堵住琴筝碎碎念的嘴,一手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那个坠子呢?坠子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唔?唔唔唔唔?”
“啊?说什么鸟语?”
景画提醒道,“小将,你堵着他的嘴呢。”
“啊……”易将急忙放手,“小筝,上次那个坠子呢?红色流苏上有颗翡翠的那个坠子?”
“红色流苏上有颗翡翠的坠子……”琴筝没睡醒的脸上浮起疑惑,“嘛,貌似有那东西……”
“在哪在哪?”易将着急地说,“那可是关键的证物啊!有了它大概就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了!”
“什么女人?”琴筝说,“坠子的话倒是曾经有一个。”
“啊?什么叫曾经有一个?”
琴筝拿手比划着长度说,“是不是流苏有这么长的一个坠子啊?”
“对啊对啊!”
“被秦颂拿走了。”
“原来如此……不对!”易将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被秦颂拿走了?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啊,”琴筝打着哈欠爬到了沙发上,“他说是他熟人的……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在我们阳台上……”
“喂!你怎么能把证物给嫌疑犯啊!”
“今天下午已经测过了,秦颂的嫌疑现在已经排除了,他没有封印能力,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坠子为什么会在我们阳台上啊,我和小宫都没印象。”
“小宫也没印象?”易将奇怪地说,“那个坠子就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啊。”
“什么东西是从我口袋里掏出来的?”
被吵醒的宫棋也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易将和景画问,“你们两个去调查个收藏室而已怎么就一整天不见人影?还半夜扰人清梦。”
“小将在找今天下午阳台上那个坠子,”琴筝替宫棋解释道,“说是什么证物,是从你口袋里掏出来的么?”
宫棋一脸茫然,“我没映象啊。”
看来这两只是靠不住了,于是易将把那天宫棋昏倒在小树林被抬回来后,自己帮他洗衣服时从口袋里掏出坠子的事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跟琴筝和宫棋讲了今天自己和景画被吸进画里的诡异经历。
“所以说!那个坠子是关键证物!虽然那个坠子会出现在你身上,那你昏倒的事和那幅诡异的画也有关啊!只要找到坠子给那个女人,说不定就能真相大白了啊!”
“原来如此,”宫棋总算是清醒了,“不就是帮我洗了一次衣服嘛,还记得这久,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