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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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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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佻白不动声色的收集到四面八方不同程度的惊艳,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二楼某一扇雅间,微微停顿,之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直视前方。
  隅殷色此刻如百抓挠心坐立不安,僵着身子莫名就觉浑身发烫,类似羞赧的感□彩被他敏锐的接收到,瞬间身子下意识的挣了一挣,旋即感觉腰下大手扣的更紧。
  隅殷色盯着薄佻白胸膛的眼神如猝火流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单纯就是不愉快,怎么就像是自己闹了别扭给人镇压一般,横竖都是他矫情?这么想着,忍不住抬眸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迫于盖着斗篷的缘故,威胁力道大大削弱。而感觉到那一束炙热目光射过来的瞬间,薄佻白脚步加快走向柜台,嘴角露出个微妙的笑。
  为何今天总觉得十分轻松愉悦呢……
  
  这般大模大样直接上了二楼,小二反应过来正要追上去问,背后蓦地传来一片低气压,凭空就觉寒气渗人。满楼宾客齐刷刷咽了口唾沫,目光聚集在那又是一身黑看不见脸的姬冰身上:怎么同样是一身黑,这人就恁叫人慎得慌……
  肩膀被人沉沉按住,店小二哆嗦的转身,对面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看着他,一双眼如黑曜石般划过一道寒光,慢慢抬手伸向怀里,片刻,取出一只绣着汀兰图腾的绛紫色钱袋,丢到店小二手里,沉声道:“一个月前预订过,七天的食宿费用都在这里,找你们掌柜查记录。”
  说完抬步迈上楼梯,店小二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来,楼里早已恢复了喧哗。
  
  二楼雅间“水龙吟”,紧挨着的便是“韶华府”。
  薄佻白抱着少年一路上来,路过“水龙吟”时脚步微微一顿,雪白衣袂在虚掩的门扉处一闪而过,走到自家“韶华府”前时,房梁上传来影十三的密音:“主子,隔壁间有贵人。”
  薄佻白点点头,头顶气息顿时掩去。
  窝在胸口的少年这时闷声笑出来:“怎么你手下那些人都跟猴子似得,不上车顶就上房梁?”
  “身为影卫,自然要处在寻常人不会留意的地方,有时声音在哪里不一定人就在哪里,这些与你说了你也不懂。”薄佻白慢条斯理道。隅殷色有些讶异的睁大眼:怎么感觉最近这段日子……这冰块儿变话唠了?从前是断不会搭理他这么多的吧,明明知道自己在呛他,啧,果然帝京水土就是好……
  正不着边际的想着,一扇绘着莲花图案的精致纸门出现在眼前,薄佻白站定后将少年往上掂了掂,那瞬间出手一弹,纸门横拉到一边,露出里面华美雅致的陈设。隅殷色低头嗤笑:“怎么这泷日府的东家还是个雅人,竟晓得用这花架子纸门来占人便宜,谁加若是喝醉了一不小心,可不就要扯烂了麽!”
  “……这是仿照东瀛岛国的陈列,但也只是取了一扇门的花样,想必东主意不再彰显,而只喜欢这份精致罢了。”薄佻白不慌不忙在椅上坐下,却是抱顺手了似得也不把人放下,等他说完良久,怀里人突然幽幽飘出一句:“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薄佻白眉头一挑还未说话,那少年已扬起脸,顺手拉去连着后襟的斗篷,调侃道:“该不是你抱顺了手,舍不得放开我吧?”
  一句夹带着不屑的调侃,薄佻白却是料定了他有此一问,竟微微偏了下头,好似真的在思考一般,半晌严肃的回了一句:“腰若尺素,肌如玉珀……的确顺手。”
  一句话,叫隅殷色愣在当场。这回,这回总归不是幻觉了吧?那冰山脸竟然真的在笑?而且果真用手揽紧了他的腰??!少年面颊似烧其一片红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一眼狠狠剜过去,张口刚要嘲讽两句,忽而却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眼神凌厉射过来。
  薄佻白微微蹙眉:“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襟被人大力一扯,怀里少年突然发飙似得扒开他胸口,一勾头咬破指尖,将一滴艳红的血摁在薄佻白胸口。一连串动作做完,少年像只猫,浑身毛儿炸起,警惕的瞪着薄佻白。
  男人默默看他折腾一番,末了,忽然弯起嘴角,眼神深深看过来。并不说话,可那眼神分明叫人毛骨悚然。隅殷色脸色更是惨白,一扬手,五指上细长尖锐的指甲已经窜出,藏在袖中蓄势待发,一边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是你在作祟,地煞!”
  
   

作者有话要说:嘛,久违的更新,抱歉又让大家惴惴不安了,弃坑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表理会,俺的生日文,俺怎么好意思弃……

PS:开新文了,鉴于我写腻了这中文绉绉滴东西,俺决定换风格写笑文,依然是渣攻渣受啊JQ一箩筐,且绝对的快热文,人设CP神马的会比较搞一点,当然不会是小白,只是会轻松点,依然伪宫斗、伪市井、伪穿越、伪重生、伪神话……掩面,俺到底写了些神马啊啊~~

不废话,戳作者专栏,新坑《撷芳殿》火速更新中,握拳,信周爷,得新坑~!┗A┛




40

40、转?北望逢故人 。。。 
 
 
  
  是谁说聪慧之人也贵有糊涂的时候,只因清冷如薄少,何时会出现那类似“调情”的言语,单这一条,就足够叫隅殷色误会他是被地煞上了身。可巧薄少也就任他咬破指尖扯了自己衣襟,朝那胸口点上一粒血朱砂,想也知上次他便是用这招救了他,只是他隅殷色也因此元气大伤……
  回过头来。
  话说隅殷色一声冷笑之后,原本以为对面男人会出手擒他,骄傲如地煞,怎能允许自己在同一招数上被毁两次?可是却并无反映,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隅殷色盯着对面那张冷艳精细的脸,从对方高深莫测的眼神里,蓦地感觉到一丝心悸:难道或许……他并未被地煞附身??
  此念头一出,殷色的脸煞白如纸,联想刚才那一瞬间敏感的行径,登时有种呕血的冲动。果然对面男人沉默良久,倏然眯起狭长凤眸,眼尾处细致上挑,一双瞳仁泠光湛湛掠过丝戏谑,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地煞,嗯?”
  堪堪上扬的尾音含着一股笑意,听在隅殷色耳中却万分嘲讽,少年脸色渐红透着尴尬,却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的蹙紧了眉,低声道:“你究竟……是哪个?”话甫一出口便立刻怄的要死,诛神驱仙令既对他无效,那此人还能是谁??!
  薄佻白看着那少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忽然生出些惬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被拉开的衣襟,淡淡一笑:“你说,我应该是哪个?”
  半开的衣襟,朦胧露出男子曲线优美的锁骨,漆黑长发慵懒垂在肩后,映着那白玉无暇的肌肤,唇际隐约的弧度意外勾人。隅殷色几不可察的失了失神,因着对方身上容易令人误解的媚态,这样子的薄佻白,有些失真,却,意外的重合了另外一个人的气质。
  空气仿佛胶着,沉默的少年,雍容的男子,两相对峙,若说暧昧,这气氛却略显严肃了些,若说是叫板,可也没见过那样意味深长交缠在一起的眼神,纵使,一个心怀好奇,另一个正努力分辨现实。
  
  桎梏被打破是源于突然的叩门声。
  二人同时回眸顾看,门轻轻被拉开,露出一叶天青色锦袍,优美的鸢尾花蔓延在下摆,银边墨靴,那人含着笑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朗,说:“叨扰了。”
  门扉处露出半个面颊,隅殷色的心,晃悠悠偏沉了一下。
  薄佻白面上又恢复以往的宁静,微微颔首,说道:“原来是隅六少,好久不见。”说着,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扫过隅殷色的脸,已经沉寂下来的神色,眼角却几不可察的透着一丝沉郁和恍惚。也是,故人相见,却逢君不识。薄佻白凉凉看着,微妙的蹙了下眉又恢复常态:真真是莫名的,令人不悦……
  那厢门被完全拉开,露出男子英俊明朗的五官,眉眼深深,有股油然而生的深情相。手间折扇微微合拢,明媚一笑:“方才门口人影一晃,在下还以为是错看,却不想竟是真的,薄少也是今方抵京麽?……”说着步伐稳健走上前来,直至薄佻白膝头侧对着他的纤细身影略微一正身,迎上他的目光时,脚下蓦地顿住。
  “不察这位公子是……”神情有些恍惚。他胸口还残留着上一秒四目相接时的震撼,脚下步子缓缓恢复,却是走的越近,越感觉心上突兀涌起的一大片沉痛感,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
  “我麽?”少年嗤笑一声,眼底似有桃花逐水而流,笑容漫漫闲散,显得有些轻佻。一边笑一边斜眼睇了薄佻白一眼,含嗔含娇,下一秒,一双娇嫩雪白的玉臂从墨莲长袍里探出,柔柔挂上薄佻白脖颈。少年妩媚一笑,声如丝雨:“我是,他的人。”这话里的他,必定就是薄少了。
  隅枕棠一怔,面上滑过些恍惚,片刻略微尴尬着笑了笑:“我竟不知薄少你,咳……”这可叫人怎么好说。隅枕棠纳罕那少年笑靥的熟悉感,却更想看看一向冷清自持的秋水一剑如何面对这暧昧的桥段。
  却不想,那男人微抬手,轻柔搂住少年纤腰,似笑非笑,淡淡然一句:“乖。”话音平静,面色无波,却堪堪叫听着的二人如逢九天玄雷。隅殷色僵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薄佻白,妄图从他眼底找出一丝报复的痕迹,奈何对方面瘫病又发作,他只得按下抽搐的嘴角,强作欢颜,一只手狠狠扣住腰际那只大手,咬牙切齿的笑:“薄少,不喜欢?”
  那番亲昵,那番暧昧,想不叫人误会都难……
  隅枕棠神情复杂的望着两人,张了张口方要说什么,却听门口又传来窸窣脚步声,旋即一道折扇“噌”的亮开在门际,比隅枕棠手里那只玉兰望月的更打眼。隅殷色额头蹦出一颗青筋,余光瞥了窗外一眼,确定此际正是九月,夏热早已退散。方在心底叹息一声:骚包年年有,只今日尤其多……
  
  门口不请自来者已款款入的堂来,摇着折扇微微一笑,唤道:“阿棠。”青蟒牡丹晏紫袍,镶金滚边,明晃晃的九曲玉带,一侧垂着的南阳白玉凤佩明透如脂,行动间流苏轻颤。
  隅殷色微微眯起眼,纵使再没眼力见儿,也还看得出那玉佩绝非凡品,更何况那人一身锦袍上的青蟒与牡丹,除当朝一品大员与皇亲国戚外无人能用。隅殷色细细数了那青蟒的头目数,竟是八个,本朝天子的便服上也只有九蟒九龙。这般想着,眼神忍不住沾上些戏色:此人是王侯,还是将相?
  却没有给他深究的时间,来人行至面前与隅枕棠比肩,颇为熟稔自在的笑问一句:“阿棠,何以不知会一声便半道离席?”他隐了自称,却压不下那华贵之气,倒是那一声“阿棠”叫的甚为熟稔,令隅殷色眼底布霜。
  隅枕棠只觉那少年看起来无端面善,正苦思冥想是否在哪里见过一面,然而按理说如此出色的样貌和气质势必能令人心中长存,即便是他现而今身为隅府掌家,见过了活色生香也端的是被震撼,倘若真是见过,又怎会转身忘怀?失神间被身旁人一声沉音唤了回来,方才忆起这男人举足轻重的地位,微微折身,垂眸笑着:“是在下怠慢了。”
  隐去尊称,但眉梢眼角的谦逊与谨慎藏的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对面薄隅二人心中具是一笑:能令淮南薄府掌家人屈行一礼,试问此人地位又何等不凡?然而薄佻白只淡淡一笑,而隅殷色自是垂着眼皮不动声色,只是注意力一集中,顿时就觉得腰际那只手,揽的似乎有些紧了…… 
  眼眸不自觉抬起,一眼望去,薄佻白如玉雕琢的侧面近距离呈现:长眉凤目,英挺鼻梁,润玉朱唇,肤白丝雪,样样都是令人窒息的存在。
  薄佻白慢抬袖,两根修指轻扣茶盏,揽着少年的那只胳膊慢吞吞移上来拨了拨茶盖,袅袅茶香浮起,氤氲了视线,他指尖那一盏精美的乳白绘蓝窑瓷杯在薄雾中莫名艳丽三分。那饮茶的动作令他微微垂下脖颈,脑后墨发行云流水滑下,狭长睫毛莹然一颤,那般触目惊心的美态就在眼前,甚至近的几乎触上隅殷色的鼻尖!
  少年的呼吸有些不稳……
  风华绝代的男子轻轻啜饮手中上号的碧螺春,而后,嗓音柔缓清越,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只不知六少身边这位贵人是……”
  用了贵人而不是客人,显是早已猜出了对方身份,想也知,举国上下能有此身份气度者,不过屈指可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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