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和浊翻滚的金眸对视,然后他想到了恶界那通断断续续的通话。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了。。头疼
☆、65圆伍|消失
“发生了什么?”石清皱眉盯着玉简;询问。
“……”江广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没有。”
石清愣了一下,逼问道:“怎么会没有呢?”
“……”这一逼问,江广赋那边彻底沉默了。
石清扭头看着浊;浊眨巴了一下眼睛;走到一边去了。于是石清继续询问;虽然江广赋依旧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浊便走了回来;在石清耳边嘀咕从属下哪里得来的消息:“江广天和江广赋的事情被他们父母知道了;江广天被迫完婚了,听说前几天江夫人怀孕了。”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对着玉简那边的江广赋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儿吧,说容易解决也容易,只要能狠下心。”说着,他还朝浊使了个眼神。
“……”江广赋继续沉默,让石清怀疑到底他还有没有听。
“反正这事吧,见面了比较好说,你们现在在哪?”石清问。
“……”江广赋继续沉默,再石清忍不住翻白眼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和阿天在御剑庄。”
私奔?石清狠狠地脑补了一番,然后说道:“比较近,还好。我们等会儿就来。”
“……等……”江广赋习惯性沉默然后开口,可惜石清已经先一步切断了联络。
石清拍了拍身旁一脸弃犬模样的浊,安抚地说道:“一件一件事慢慢来,恶界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能力呢。”
——
短时间的御剑而飞后,石清和浊来到了御剑庄的土地上。
如今实力大增,石清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江广赋。对方藏身在御剑庄的一处洞穴里,等石清到达他身边的时候,石清将对方上下打量了许久。
原本的俊脸如今已经找不到影子了,嘴角还留着胡茬,颧骨突出,整个一灾民形象。
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问:“仁仲兄,好久不见,变化挺大啊?你家阿天呢?”
江广赋顿了一下,直接转身进了山洞。山洞内空气潮湿,还能听见钟乳石滴水的声音。
石清和浊跟在他身后,进去后便看见了被一层层灵力包裹住的江广天。石清挠了挠后脑勺,问:“这是……”
“阿天要回去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江广赋喃喃地解释,双眼迷离地看着江广天,“可是为什么不能当我的好兄长,好丈夫呢?啊,对了,阿天一定是以为我只是他的兄弟……”
听着江广赋的喃喃自语,石清皱起了眉头,他立即伸出手,五指并拢劈向对方的后颈,让他陷入了昏迷。
“啧,大概走火入魔了。”石清皱眉说着,浊理解地将江广赋抱起来,放在了江广天的身旁。
而没了江广赋的灵力支持,包裹江广天的一层层灵力也消散了。
看着江广天和之前没啥变化的模样,再看看江广赋整个瘦了一圈的模样,石清只得暗自摇头叹气了。
石清为俩人做了一番详细地调查,确认俩人都没什么大碍之后,便让浊把他们一只手一个地提回了界光门。
接着,界光门继修真者积聚后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原因则是界光门办了俩门喜事——
一门,是界光门炎烽的首席和二弟子之间的婚礼;另一门则是御剑庄的小弟子和一凡人之间的婚礼。
这俩门喜事不仅在修真界引起了波澜,更在人界掀起了波澜。首先,这俩门婚礼的新郎新娘都是男人;其次,修真者和凡人的结合不是没有,但是,却没正式结婚的——毕竟在他们看来,修真需要天赋,更需要珍贵的洗髓丹,但是没有门路的人一般得不到,而修真者和凡人之间的样貌会随着年龄最年增大,对凡人而言的一辈子,不过是修真者的一瞬间,双方在一开始便处于不平等的地位;最后,和修真者结婚的那个凡人,他有妻子,妻子还怀孕了!!!
在接到确切消息的时候,江父差点晕过去,江母直接双腿一软,倒了。而江广天的妻子在得之具体事情之后,只是冷哼一声,然后提着自己的大肚子,跑到漠卧庄会情人去了——好吧,事情发生到这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江父也晕了,这对父母……真可怜……
事情林林总总地发生着,例如江广天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然后得之他晕倒后的事情发展,当即两天没有理会江广赋——至于第三天为什么理会了,原因很简单,他想要回家告罪,却被强行拉上床了;又例如,界光对于自己被三番四次当属下使唤表示很不满,大手一挥,将烂摊子交给新婚甜蜜期的向绍夫夫,去石清所谓的“青春的回忆之地”走了一圈后,闭关去了;再例如,在界光门吃下药丸的修真者已经转移到了修行室,就石清的不完全统计,大概有俩三人没有多久就会进入突破的关键时期。
当然,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魔族上层开始动荡了。因为石清将正确的修真方法告诉了大家,然后天地间的恶念骤减。恶界也开始有了缓慢的毁灭状态,虽然不明显,但是身为上位者的浊和湮糜都能感受到,而氏族的老大们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也不确定。
不安状态的浊在石清这样那样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这让后者十分沮丧,然后,他加大力度,努力唤回对方神智。浊被唤回意识,就可劲地压榨石清。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要过去了,按照常理,明天就是石清的飞升之日,他看着天边聚集的劫云,满足地叹气。继他之后,又一个修真者要突破进入飞升期了。而这次渡劫的人,就是界光。虽然界光因为石清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但是身为前·最强,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立马就追了上来。
石清和浊就这么手拉手,肩靠着肩地看着界光凶险地躲过一道又一道的劫雷。偶尔还议论下对方躲雷的姿势,那模样,就差来一叠香瓜子儿了。
当第九道劫雷被界光化解,石清这个旁观者顿生功德圆满的自豪感——有了一个除他以外的修真者成功进入飞升期,那他也算是完成任务,可以任意玩耍了~,虽然他平日里也一直在玩耍。
他扭头刚想向浊分享着喜悦之情,却见对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唔,原来太上魔王大人惊恐起来是这幅模样啊……石清摸着下巴心里嘀咕,恩,摸下巴的感觉怪怪的。如此想着,石清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已经开始消失的身体。
“诶?”石清发出单音节的声音,却已经带着飘渺的遥远感。
浊看着他,想要紧紧地抱住他,却数次扑空。
“我没事的,等我。”石清说着这句话,身体彻底消失了。顺带暗自吐槽:这消失得也太快了吧!怎么着也得让我多说几句啊喂!
幸而因为浊的身份特殊,所以在他们方圆可见的位置都没有人存在,要不然修真界又该动荡一次了。
浊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翻找出里面的白红,摸着红色的流苏,将它揣在了怀里,不再看向一片喜悦的渡劫之地,扭头穿越界面,回到了恶界。
如今的恶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它漂浮着的恶念减少了些许,虽不明显,却的确存在。
浊无视掉周围的环境,直接回了魔殿。
魔殿里,湮糜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各氏族上递的消息,当浊的气息靠近,他立即抬起了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浊,语气不佳:“怎么了,被主人给扔回来了?”
浊无视掉他的话,无视掉他语气里的洋洋得意,一扭头,去了寝宫。
寝宫被他下了禁制,除了他和石清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所以,这寝宫里还留有对方的气息。
他躺在柔软的木床上,看着眼前的床木的纹路,想着石清的那句话中的“等我”,又想到了石清曾经说过,他会解决掉恶界会消失的事情……数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不难猜到,对方或许……
想到一半,浊便烦躁地翻了个身,这一等得等多久啊?
——
另一边,至高界。
石清的**和神识都回归了至高界的玉床上,他想要清醒,却发现自己毫无清醒的可能。
挣扎了许久后,石清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内视自己体内翻滚不止的识海。
识海里,属于创神的神识正在和体内的灵力撕扯融合。因为下界这段时间所修行的灵力不同于天孕地养形成的神识,他们如今正处于相互争夺地盘的状态,而神识明显要高于灵力,所以灵力开始一点一点被吞噬,而想要他们融合消化,还得要消耗不少的时间。
石清放松了自己的意识,尽量流动体内的灵力,让两方能够更快的结合在一起。
想到被迫留下的浊,石清只希望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不要太晚。
“希望醒过来的时候,恶界还没有消失……”石清无奈地想着,他还不是太想当一个毁约的人,“唔,话说回来,这玉床把他给切割一下,能值不少钱吧?”
发散思维胡思乱想的石清身下的玉床,似乎若有所感地抖了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特没感觉= =。。。于是进度狂飙是怎样啊摔!
好吧。。看来没个几章,就得完结了哼。。
再不来留言,下一章就完结了摔!〒▽〒
☆、66圆陆|苏醒
恶界
湮糜解决完手头的工作;长叹了一口气,皱眉看着窗外的天空。
这段时间,恶界的天空越来越明亮了,对恶界众魔族来说真是不好的预兆。
湮糜撇嘴;起身走往魔殿的一寝宫中。如今的湮糜的外形已经稳定在了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状态了,在他掌权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被坑得厉害。魔王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厉害,魔王还得处理一大堆的事情——虽然浊从来没处理过,魔王得忧心忧虑恶界随时会消失,得想办法解决随时会面临灭族的危险。
悠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进入闭关状态的浊;湮糜的心情突然蹭蹭蹭地上升——即使因为对方的闭关,本就来源骤减的恶念更少了。
哼着小调的湮糜;扭头离开了浊所在的寝宫,走到了如今已经空无一人的后宫里。后宫早在他上位的时候便进行的驱逐,他既不是浊,那群后宫里的人也恐惧他,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
湮糜熟门熟路地走到了角落的池塘,这块曾经恶念密集的区域恶念也已经消散了不少。
他伸手放进池塘里,用手指搅动着里面浑浊的池水,脑子却想着他第一次看见石清时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第一眼看着他,就知道石清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好对方。而之后他也曾小心翼翼地试探过浊,发现对方根本就不知道石清的真实身份,当时他的第一感受到明显的喜悦,仿佛有了和石清俩人之间的秘密一般。
如今石清消失不见,修真界的传言是他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便进入了飞升界,留下各色夸张的传说;而湮糜确认为,浊如此反常,定不是普通的飞升,他宁愿更加的确信,对方是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只是他回去的那个地方,不仅仅是他,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浊都无法到达。
湮糜收回自己的手指,以及已经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的意识,起身准备回去吃了饭,再和众氏族的大佬们好好聊聊魔族以后的计划。
——
浊无奈地从闭关中醒来,为了保证界面的平衡不至于被破坏,他的实力在恶界,在人界都无法再继续提升了。但是,他的无法提升却是建立在无法到达能够飞升的地步上,,就如同隔着一整薄薄的细纱,能看见,却摸不到,更无法进入。
前一段时间,浊突然感受到因为石清的消失而显隐隐约约却真实存在着的契约彻底消失了,这让他更加无法淡定。即使石清让他等,如今的他却根本等不了。浊一直依靠着契约联系对方,如今契约消失,他就如同失去了灯塔指路的航船。
他也曾经想过如果他选择了等待,这一等得多久?一年?两年?十年?或是永远?他第一次觉得,他在被封印的时候等待石清到来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长久了。
越是如此想着,浊就越着急,修行的过程中也就越无法掌握该掌握的度,好几次都差点前功尽弃。
强行突破修为无效之后,浊带着一身的戾气离开了恶界,来到了人界。
与恶界相比,人界更加接近飞升界。而修真者进入飞升界的时候,通常都是飞升界的“管理者”打开界面,迎接飞升者。这是他之后调查得之的,也就是说与石清当初消失的模样完全不同。
浊整整等了半年才等到了一个修真者成功抗下劫雷,他尾随那位修真者一个月,在对方飞升的同时,隐掉自己的气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