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挂念,而且,而且,她不是要我来陪你了,不是么???”
男人突然伸手把清溪搂在怀中:“我知道她其实是在意我的。。。。。。否则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忍受这些孤寂,这些虚无来达成她的心愿,可是,她死了,她消失了,她是神啊,怎么会消失的呢。。。。。。”
这对母子啊,真是。。。。。。
清溪叹息一声:“没事,她不在了,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是说我在以后的生生世世中都在你身边么???”
清溪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是胡言乱语的安慰这个此时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男人。
或许是刚生过孩子的他,‘母性’大发,也或许是他善良的本性让他如此。
不管为什么,他此时的话,都已经深深的烙在这个拥抱着他的男人心里。
那个男人抱了他良久,又慢慢的松开:“记住你刚刚所说的。”
此时的男人,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冷傲。
清溪呆了呆,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男人的脸色一沉:“不管你后悔不后悔,总之,你要生生世世的陪着我,是一个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男人说着,狠狠的抬起清溪的下巴吻了上去。
清溪瞪大眼睛,望着吻他的男人,感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这是男人刻意所为,清溪昏迷后,黑色的雾气,自男人的身体,顺着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唇舌不断的涌向清溪的身体。。。。。。。
良久,清溪幽幽转醒,醒时,他在男人的怀抱里。
男人的脸上褪去了冷漠,带着一丝笑意:“除了那个女人的契约,我还在你的身体,不,是灵魂深处,下了魔王的烙印,属于我的烙印。生生世世,你的人,你的灵魂,休想再摆脱我了。”
清溪的脑子一片空白。
事实上他很想再晕过去一次,好逃避男人所说的事实。
清溪纠结郁闷了良久。
总算想通了,反正有着生命女神的契约,他本来就是不得不陪这个男人的,这个男人说的什么魔王的烙印,不过是双重保险罢了。
“对了,我叫沐清溪,你呢?”
相处这么长时间,清溪竟然才想起来问人家的名字。
男人心情很好,立马答道:“魔夜。”
“魔夜。”清溪呢喃着,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他呢喃男人的名字,竟然让男人感到满足。
清溪接着当好奇宝宝:“你刚刚说你是心甘情愿被封印在这里的,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离开这里的,对么?”
魔夜点了点头:“是的。”
清溪的眼睛一亮,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无限的光明。
“魔夜,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送你母亲生命女神一程。。。。。。而且,我很想知道,生命女神消逝了,我的孩子在哪里,他会怎么样???”
“不行!!!”
魔夜隆起眉,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魔夜,你不能这样,我只是,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而已。。。。。。况且,是你母亲让我们认识的,你母亲逝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去看一看她???”
清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加最后一句。
不过魔夜显然是听进去了。
这个男人揽住他的腰身:“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我讨厌,不过,我允许我们出去这一次,送完母亲,看完孩子,就必须回来,你休想能够离开我。除了母亲的契约,你身体里面还有我的烙印,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我找到!!!”
这个男人。。。。。。
清溪无奈的叹息。
“我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你放心吧。”
得到清溪的保证,魔夜总算稍稍有些放心 。
对于生命女神,他也是很久很久没有见了。那个是生他却封印他的女人,他对她怀着很复杂的感情。
既像一个平常的孩子敬畏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天性残忍嗜血,既恨她封印了,却又孝敬她委屈自己自愿封印在这个地方。。。。。。
“愣什么,快走啊!”
原来,在清溪的性格中,也有顺杆子向上爬这么一说。
刚认识魔夜时,魔夜冷冰冰的,他也不敢怎么着,现在魔夜稍稍对他和颜悦色了一点,他便敢对着魔夜大呼小叫了。
被魔夜抱在怀中,黑色的披风囚犯他的视线。
清溪也不再好奇,老老实实的呆在魔夜怀中。
心中激动至极,他的孩子,他终于可以看到了。
真好,上天似乎一直优待于他,每每在他走到绝望之际,都会绝处逢生。
本以为再也出不去,再也见不到他的孩子了。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其实能够冲破封印的魔夜。
像是一个世纪这么久,也像是一瞬间那么短。
随着魔夜一声:“到了。”
清溪扒开魔夜的披风看到他之前所在的洞穴。
他快速的离开魔夜的身体,去找他的孩子。
魔夜皱着眉头:“你小心些,这里有其他人的气息。。。。。。”
魔夜说的什么他没听到,他却为自己看到的人给惊呆了,以至于他没有一点点反映,呆呆的望着那人。
望着那人长至脚跟的银色长发,望着那人俊美无双的面庞,望着那人银色的眉,望着那人琥珀色的眸,甚至是望着那人闪着微蓝色光彩的银色睫毛。
那人一身银色闪亮的长袍,满头银色的发丝自然下垂在身后。
他的衣袖中,再也没有了那可恶的冰晶链子。
清溪的心,悸动的厉害。
这个人,无论多长的时间没见,在他的心底,在他的记忆里,都是那么那么的鲜明。
那人优雅,俊美,高贵,傲然中带着微微的温柔,面色安祥的望着他怀中的婴儿。
啊。。。。。。
婴儿,那是他的孩子么???
是他和景刺的孩子么???
一想到那人怀中抱的,是他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清溪便有着莫名其妙的心虚。
心虚心虚,真的好心虚啊。
可是,那人不是他的师傅吗,为什么会心虚???
那人何等功力,早已察觉到清溪的到来。
他安静的等待着清溪,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他的手在颤抖。
终于,终于离开那里,终于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守护在清溪的身旁。
这几年,他一直在期盼这一刻的到来,经历了许许多多,千辛万苦,终于实现了。
他几乎要抱不住手中的孩子,其实,他更想向前几步,将清溪狠狠的,狠狠的揉在怀里。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开了。
清溪一直不开口,他实在等 不下去了,抬起流溢着微蓝光彩的睫毛,深情而火热的凝视着清溪,他轻启开苍冰色的唇瓣,开口叫道:“ 清溪。。。。。。”
清溪好似才回过神,呆呆的,眷恋的望着他:“璃华。。。。。。”
是的,抱着清溪孩子的人,正是璃华。
被囚禁在天幻山的璃华,终于,在无情逝去之后,出来了,脱离了天幻山的禁锢。
一离开天幻山,他就立即循着清溪的气息找来了。
可惜,他来时,清溪的气息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里,只剩下他手中这个孩子,本来还以为清溪出了什么意外,谁知道他刚抱起这孩子,清溪便出现了。
清溪慢慢的走近璃华,伸手道:“让我看一看,我的孩子。”
璃华将孩子递给他,有些惆怅:“我一直希望你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
他这般说实在是吓到清溪了,清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璃华,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他抱着孩子,璃华伸手抱着他:“清溪,我爱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你我都不知道的以前。。。。。。”
清溪抬头望他:
“这是景刺的孩子。。。璃华,你帮我把孩子给景刺送过去好么?”
璃华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清溪,你的请求,我怎么会有办法拒绝呢?”
碎末王宫,冷宫后院。
血是真的不想为盈妃报仇的,可是,既然他答应了涟夙就不得不来。
换上一身血色衣袍,他背手而立,他的人生陷入到一片茫然当中,以后,要怎么办呢?
正想着,数值被裁断的声音响起。
他回过身,抬眼望去。
正是沐清溪。
不,应该是涟夙所扮的沐清溪。
涟夙一心求死,又不远让血如此茫然下去,所以在忆及盈妃层给她说过的那个天断灵术,血,只差绝情绝爱的最后一步后,涟夙便有了这个打算。
她扮作沐清溪,让血杀了她,走出天断灵术的心魔,从此忘情弃爱,成为人间的神。
从此,盈妃先前对他的掌控,对他来说再无影响,从此,就算他想起沐清溪,也不会再动心,再爱。
毕竟,那时,他已经是忘情绝爱的‘神’了,不是么?
这便是她在决定杀应费钱,对血说的报答。
血从没有想过涟夙会扮作男装,而且,和沐清溪长相一模一样 ,又可以模仿沐清溪的涟夙,真的很难令人辨出是假的。
怕血看出破绽,涟夙一句话都没有开口,直接动手。涟夙的灵力其实也是相当高的,为了不让血看出是她,她专门挑那些她平日里不怎么用的灵术。
而血,根本就不想下杀手,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过他的要害处。
涟夙是自杀式打法,没一会,血便被迫亮出了他的灵器‘墨涟’。
无论血愿意杀不愿杀掉沐清溪,在交手的时候,一心求死的人,总是能找到机会的。
这场打斗,还没有开始太久,涟夙就自己撞到了血的剑上。
血眼睁睁的看着‘沐清溪’的身体,被自己的剑给刺穿,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剑,一点一滴的没入‘沐清溪’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血的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精神有些恍惚。
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被他刺穿的人一般,在慢慢的流淌着血液。
痛的让他难以呼吸,这一刻,他以为是自己死过一次了。
难以言语的哀戚从心底升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好像失去了一件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涟夙够狠,等血的剑刺穿她的身体后,她闷哼一声,双手握住血的剑,又狠狠地拔了出来。
她的血,溅的到处都是。
她对面的血,更是被他溅了一身的血液。
血红色液体,溅到他的脸上,温热的,粘湿的,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血的整双眼睛,都被血盖满了。
他望见‘沐清溪’那张令他怜惜,令他心痛的脸,慢慢的远离他,倒了下去。
他看到‘沐清溪’染血的手,渐渐地松开他那墨色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涟夙的墨色眼眸中满是笑意。
离远。。。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一阵风,冷冷的吹过,血背后的血红色发丝,飞快的蔓延着。
他眼中那张牵动着他的灵魂,他的爱恨情仇的面庞,慢慢的被血掩盖。
他眼中的悲伤褪去了。
在一瞬间,他变得冷酷无情起来了。
他的心,在刹那石化。
血红色的长发一直蔓延到他的腿窝处,无边强横的灵力萦绕在他的周身。
在岁末王宫这个破落的冷宫后院,,刹那间,他飞升成神。
只因为他以为他杀了,他最爱的人,只因为他度过情节,再无心魔。
从此之后,他真的成为一个无血无泪,无情无爱的神。
白朐过隙,被盈妃控制,因连天断灵术而以往的记忆,慢慢的,在脑海中回放。
六岁那年被带到沐家,成为沐清溪的守护剑者、
十岁那年怂恿清溪出门,清溪为救焱之,进入定魂珠,从此昏迷不醒。
受了沐楼南三掌,跟到天幻山脚下,望见沐楼南亲吻清溪的额头。
那是他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心意。
然后,是十三岁离家求学。
路上,遇到了一个强大的男人景刺,在他的面前玷污了清溪。
那次,他第一次主动向清溪言爱,可是清溪不稀罕,还让他滚。
也是那一年,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清溪,他跟着盈妃要学更高深的灵术。
然后,他练习了天断灵术。
然后,他在意的人,被他一点一滴的忘记了。
天断灵术将成前夕,盈妃让他刺杀沐楼南取沐楼南的血液。
那一次,对沐清溪惊鸿一瞥。
从此又成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