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华:【……】
席臣咬了咬嘴唇,不满地输入。
晨曦:【你昨天明明说了要上线结果没来。】
阳华:【抱歉。】
晨曦:【道歉有什么用?还不快过来比赛。】
阳华:【嗯,马上到。】
晨曦:【输了的话让你好敲。】
阳华:【呵呵,好啊。】
对方气定神闲的语气让席臣心里像被小猫挠了似的,跃跃欲试,想要立马就比拼一番。
结果从赤手空拳的近身实战到兵器相接,再到机器驾驶,席臣都比阳华略逊一筹。
意料之中。
被对方压倒在地板上的时候,席臣心里满满都是不服输的念头,但更多的却是充斥身心的愉悦感。
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做朋友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阳华主动伸出手,拉席臣起来。
“你明天也会来吗?”下线之前,席臣主动问道。
语气里参杂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依不舍。
“如果您希望的话。”阳华笑着答道。
他的视线笔直望向席臣。
席臣被他盯得掌心一阵发痒,不由攥紧拳头,故作潇洒地丢下一句:“明天见。”
而后落荒下线。
10。
就这样,席臣白天上课参加各种模拟训练,晚间时分做功课,上游戏……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短短数天,席臣已经对阳华产生了不错的印象。
阳华话不多,但是却能给人做事十分可靠的感觉。
席臣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两人能在现实中相认会怎样——一定十分有趣。
到了周五,又是住宿生们回家的时间了。
席臣实在对回家没什么兴趣,他和父亲或者两位哥哥都没什么交流,而回家势必又要看到那个讨厌的奴隶。
徐畅看他兴致缺缺的模样,道:“打起点精神嘛兄弟,我知道你舍不得和我分开……”
席臣冷冷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谁给你的自信?”
徐畅已经习惯性无视席臣的冷眼了:“别伤心,我们还可以在游戏里见面啊。”
“……”席臣默默把头歪向一边,看上去,更提不起兴趣了。
“对了,我还一直没有见过你的奴隶呢,这次回去你带他一起上游戏让我瞧瞧。”
席臣转头看了徐畅一眼:“奴隶也能玩儿游戏?”
“当然。你没仔细看游戏说明吧,游戏公司考虑很周到,允许主人带着奴隶或者侍卫一起玩儿游戏。不过奴隶的限制相对较多,没有主人的许可,基本什么都不能做。这款游戏还有专门的奴隶角斗场,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投注下赌……”
徐畅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席臣没有耐心听了,一挥手把他撵走。
“别忘了啊!”
“啰嗦。”
席臣拉着脸坐上车,悬浮车疾驰回家。
一个高大身影早早就候在家门口,是慕封。
席臣刚进门慕封就主动接过席臣提着的书包。
席臣瞪眼,不撒手。
两人扯着书包僵持在原地。
“主人,欢迎你回来。”慕封偷偷看了一眼席臣,面无表情地垂下头,声音低沉平淡。
“……”席臣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想了想,撒手,上楼。
慕封隔了几步跟在席臣身后,倒是谨记席臣之前说的话。
席臣打开卧室,卧室里没什么变化,只是角落里多了张床,看起来有些碍眼。
席臣又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脸色却立马变了。
“过来!”
“是。”
席臣一拍桌子,质问慕封:“你打开过我的抽屉?”
“我……”
“谁准你乱翻我东西的?”
“我只是想帮您整理一下……”慕封头低得更低。
专属奴隶确实需要熟悉主人的生活作息,为其整理书桌,了解他的工作。
慕封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着实让席臣望而生厌。
席臣横眉怒眼,绕着桌子走了两圈,最后还是气不过,狠狠踹了慕封一脚:“别在我眼前挡着,滚!”
“……遵命。”
慕封也知道自己惹到席臣了。他看席臣发怒的样子,有心想劝,又明白自己开口只会让年轻的主人愈发恼怒。
慕封想了想,退后两步,慢慢跪到地上。
席臣本来扭着脖子看窗外,透过窗之的反影看到了慕封的奇怪举动。
“你做什么?”席臣不耐烦地问道。
慕封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躺到了地上。
席臣嘴角抽了抽,就见他的专属奴隶手臂撑了一下地毯,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向墙角方向侧身滚了起来。
“你……”
席臣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嘴角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忽然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感觉。
“你是白痴吗!?”
席臣几步跟到慕封身边,怒道。
慕封爬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后,又是那副标准站姿垂头站好,沉默不语。
席臣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壮奴隶,抿着嘴踢了他膝盖一脚。
慕封便顺势跪了下去。
“说话啊,”席臣忍无可忍,右手食指勾起慕封的下巴,“抬起头来,我不喜欢看不到人的脸!”
“……是的,主人。”
奴隶依令抬起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如剑的两道浓眉。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白痴吗?”
“不是,主人。”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要那么做?”
“因为……您刚刚说让我‘滚’啊。”慕封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答道。
要不是奴隶的表情十分诚恳,席臣简直要认为这是个奴隶胆大包天在跟他挑衅了。
席臣怒极反笑:“我让你滚你就滚?你这么听话,是不是我让你死,你就去死啊?”
慕封定定望着席臣片刻,温厚嘴唇一开一碰:“是。如果您希望的话。”
席臣:“……”
那视线太过诚挚认真。
仿佛真的是席臣一声令下,他便什么都会去做。
席臣心跳快了半拍,心道:不愧是专门调教出来的奴隶,就这么信口开河也像真的似的。
虽然反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奴隶讨好主人的方式,但席臣半天接不上话,眉头锁得死紧,紧紧绷住的面部,颜色红了黑,黑了又红。
最后他恼怒地抬起手臂,给了慕封一巴掌,红着脸骂道:“我不喜欢百依百顺,毫无主见的奴隶!”
慕封挨了一下,侧过头,再转回来时,半边脸多了个巴掌印。
席臣仔细看慕封的表情。
奴隶的面上不见一丝恼恨,依旧温顺地仰头望着他,恭敬答道:“是,主人。”
虽然屈膝跪地,虽然刚被惩罚,奴隶看上去却并没有多么狼狈。
目光专注,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席臣还是第一次这样打量自己的奴隶。
只觉得被对方注视时,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两人不发一语地对视片刻。
卧室里的窗帘被一阵风吹拂掀起。
起风了。
不远处传来沉闷雷声。
一场豪雨即将来临。
又一阵风吹进来,青年的额发轻轻飘了飘。
席臣眨了下眼睛,率先移开视线。他有些懊恼地踢了慕封腰侧一下,皱眉道:“看什么看,起来。去把窗子关上。”
慕封看着快步走出房间的青年,轻声道:“是,我的主人。”
11。
席臣洗过澡,一个人用了晚餐。
外面果然下起雨来。
席臣回到卧室看了会儿书,也看不进去,想了想,干脆接入光网登陆游戏。
游戏大厅一如既往地热热闹闹。
好友列表里却只有徐畅在线。
徐畅很快传来简讯,确定位置,来到席臣身边。
跟徐畅一起来的还有个做猫耳打扮的漂亮少年,肌肉壮汉与猫耳少年的组合十分惹眼。
据徐畅介绍,这是他的专属奴隶夜赵。
少年大概也是第一次来这个游戏,看什么都新奇。
趁着少年四下观察的时候,徐畅趴到席臣耳边小声告诉他,夜赵现在的模样是做了化妆的,真实模样要比现在高壮许多。
席臣问:“你喜欢少年模样的?”
“不啊。”
“那是你命他这样调整体型的?”
“也不是。我觉得他本来的模样就挺好,可他自己非要按照喜好弄的,我也……”
“你一个做主人的,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奴隶?”席臣鄙视道。
“唉,你不懂……”徐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
席臣摇头,看着友人和友人的奴隶。
他确实不懂。
不过这两人一个明明身形瘦弱偏要做壮汉打扮,一个生来高大却喜欢做娇弱状,喜好都如此颠倒,也不愧是主仆了。
等了一晚上也不见阳华上线。
席臣等得火气越来越大,又说不出口。
只好叫上徐畅和夜赵坐入新开发的机甲对战游戏中,三人混战,最后和夜赵联手把徐畅揍了一顿,他才气哼哼地下了线。
窗外雨声阵阵,卧室里只有壁灯还亮着。
席臣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于是睡衣也没有换就躺到了床上,在不规则的雨滴敲打声中睡去。
因为睡前心里有气,睡得并不实成,后半夜突然便醒了过来。
屋外的雨还没有停,不过雨势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倒有几分动听。
席臣侧耳聆听,小躺了会儿,察觉到屋子里除了雨声还有些细微的喘息声。
“呼……呼……嗯……”
他分辨了一下,发现声音来自角落那边,慕封的床上。
那个傻大个奴隶怎么了?喘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席臣闭上眼,不想搭理他。
但入耳的声音却愈发急促剧烈,让他无法忽视下去。
“你怎么回事?”席臣一个翻身下了床,来到慕封床榻边。
“……”慕封背对席臣,弓着身子,安静了片刻,忍不住又“哈”地喘了一声。
“你没事吧?”席臣皱眉。
“对不起,主人……我嗯……我……”奴隶的声音沙哑而隐忍。
席臣看他状态确实不太对,又不肯转过头来,只好跳上床,用脚踢了踢他。
“喂!”
下一秒,奴隶转过身,而席臣的小腿被他握在了手掌中。
“你要干什么?”席臣警惕地看向慕封。
“主人……帮帮我……”慕封的大手火热异常,额头布了一层汗,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席臣皱眉:“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就去叫医生。”
慕封沉默不语。
“问你话呢,说啊。”
“没有生病。”
“那你怎么——”
“我只是进入发情期了……唔。”
席臣面上一热,他嫌弃地观察片刻,踢了踢腿:“我是不会碰你的,你别妄想了!”
“……我知道。”
“知道就赶紧放开我!”
慕封无奈,只好松手。
席臣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跳下床打算离开,可是又觉得好奇:没有主人的帮助,处于发情期的H区奴隶该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教科书上介绍过独处时,他们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器械来辅助。
当时还有相关的教学视频,但席臣觉得看那东西太脏了,没有点开查看。
现在,他完全想象不出奴隶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席臣一方面排斥和奴隶做这些事情,一方面又觉得新奇。
心底想着:这是我自己的奴隶,看看也无妨的。
席臣转个身,盘腿坐回到慕封的床头。
12。
慕封的动作一顿:“……”
席臣:“……”
慕封:“……”
席臣咳嗽了一声:“你不用管我,继续弄你的吧……我随便看看。”
慕封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然而情欲上涌,这些便也顾不得了。
因为洁癖十分严重的主人坐在一旁,慕封不敢动作太大,他用上齿扣住下唇,压抑下呻吟声,一手伸到裤子里缓慢的套弄起来。
席臣的目光太过直接,被他那么专注地盯着,慕封只觉周身热血翻滚。他把嘴唇咬出了血,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射了出来。
慕封长长舒了口气,放松肌肉,休息片刻,等待下一波情潮的到来。
席臣把手肘支在膝盖上,看得十分认真。不过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就看到慕封松口气的样子。
“这就……完了?”席臣有些意外。
“不,”慕封莞尔,难得看到露出如此生动表情的席臣,慕封目光温和地解释道,“刚刚只释放了一次,这次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还会有几次性冲动。不过不会像第一次那么难熬。”
对于H区的人来说,虽然他们频繁的发情,但一般每次发情时只有第一次的冲动最为激烈,之后的冲动如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