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丧气,颓然地坐在地上。
没事,只要再走一段距离,到了翼鸟的领空就有救了,他们一般都会有人巡逻。
喘了会儿气,我站起来继续走,脚已经很酸痛了,这个森林实在太大,如果真的靠步行,不知走到何年何月。
“呱!”头上忽然传来翼鸟的鸣叫。我霍然抬头,就看到刚刚的那只翼鸟去而复返,正在我头上上空盘旋。
我又惊又喜地拼命招手拼命大喊。这次上面的人终于听到了,翼鸟俯冲了下来,越来越近,直到我看到了坐在上面的人……阿姆麦克!
我停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翼鸟在视野中扩大清晰,然后停留在我面前。阿姆麦克从翼鸟背上跳了下来走向我。那一瞬间,我无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的感情。
我只知道自己冲了过去,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没走?”阿姆麦克的声音不稳。
我拼命点头,有些难过又有些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不走?”他的声音骤然严厉。
我抬眼看着他似悲又喜的表情,摇摇头说:“我不走。”
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冰冷的气息钻进脖子眼睛鼻孔里面,让人全身发冷。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有股暖意在涌动。
阿姆麦克凝视我片刻,忽然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他抱得非常用力,力气大得要把我骨头勒碎了。
“我以为你走了……我来看看你走了没有……没想到……没想到……”阿姆麦克的声音在大风里断断续续。
“我不走。”我只是反反复复地说这三个字。
我和阿姆麦克坐着翼鸟回到母树。母树上已经伸出了巨大的触须,将要把母树包围起来了。
阿姆麦克驾驭着翼鸟冲了进去,触须将母树缓缓合上,密密实实地包扎起来。被包裹起来的母树的内部很温暖。我穿着大衣,进去之后居然冒出了汗。我将大衣脱了拿在手里。其他人看到我和阿姆麦克都非常惊讶。
“韩池!你没走?”努比斯冲了过来,双眼发光。
我接住他,摸摸他的头。刚要说话,阿姆麦克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将我往甬道那头拖。他似乎非常生气。
我任由他拖着往里面走,留下来是我的决定,现在飞船也走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他要打要骂都没有关系。
阿姆麦克将我拖到石洞里,一把将我甩开。我踉跄了两步,粘稳身体。眼神平静地盯着他。不管他的态度是什么,我已经有所觉悟。
“阿姆麦克,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依然说,声音平静。
阿姆麦克闻言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走过来将我揪到他身前。我依然平静地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地凝视我片刻,忽然埋头狠狠地吻了下来。
我愕然。
他的吻非常霸道,基本上可以称之为粗鲁了。他的唇舌撬开我的唇瓣,舌头伸进来狠狠地肆虐。我不知所措地被迫张开了嘴,任他侵犯着。
他的手慢慢地下移,接着狠狠地抱住我的腰。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布偶,快被他捏碎了。口被他堵住,连气都喘不过来,头脑一片空白,感觉进入一个浮浮沉沉的世界里。
“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为什么不走?”过了不知道多久,阿姆麦克松开我,气息不稳地问到。
我终于找到机会挣脱桎梏,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根本来不及回答他的问话。然而还不到三秒钟,阿姆麦克又将我拉过去狠狠地吻了起来,他好像没有等我回答的意思。
缺氧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是我并不想推开他。
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床上。
哗!直到身上残留的唯一一件衬衫被撕裂,我才惊醒过来,有些不安地叫到:“阿姆麦克!”
上方的男人化身为猛兽,三下五除二地将我身上扒得精光。我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里有些发颤,但是看到他那样我又不想拒绝,不由倒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
剧烈的快感突如其来!
心理建设是一回事,但实际情况是另一回事!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阿姆麦克想也不想地压住我的四肢。
“别动!”阿姆麦克压在上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果然一动不敢动。
“你为什么不走?”他俯视我,眼睛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看到他的眼神,我怔住了。我保持了沉默。
“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到,温热的气息让我全身一僵。
他又重新抬起头来盯了我片刻,缓缓埋下头来。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所谓的惩罚。
阿姆麦克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很温柔很温柔的吻。
我睁开了眼睛。
他忽然笑了,声音慢慢变大。我正愣神间,他一把搂住我在石床上滚来滚去,边滚边大笑到:“太好了太好了!”
我被他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任由他像抱着个玩偶一样抱着我滚来滚去。心里像阳光照射般明媚而温暖。
他突然又不动了,变得很安静。
气氛又暧昧起来。他的鼻息就在我脸庞,他的眼神渐渐晦暗。
我忽然觉得全身热起来。
他的头慢慢埋了下来。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
口舌交缠,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饶了我吧,我实在是不得不拉灯了。用第一人称写H我实在别扭得要死啊T T。
51
51、第五十一章 。。。
早上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阿姆麦克正满含笑意地盯着我。
我一僵,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情景。想到昨晚上的事,我全身僵硬,面红耳赤。左顾右看的,就是不敢看他。
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就一点都不害臊?
“饿了吗?”阿姆麦克问到。
不是很饿。我摇摇头。
“昨天那么大的运动量也不饿?”阿姆麦克疑惑。
刷!我脸臊得通红,猛然一脚蹬了出去。他从从容容地接受了我瘙痒似的攻击,呵呵大笑起来。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一脚踢出去只是帮阿姆麦克搔搔痒而已,可是我却痛得脸色发白。
“怎么了?”阿姆麦克连忙凑过来。
“痛……”我吸着冷气躺下,一动不敢动。
“哪里痛?让我看看。”阿姆麦克皱紧眉头。
“我没事。”我闷闷地说。
“让我看看。”阿姆麦克坚持。
我瞪他一眼,“说了没事就没事。”
阿姆麦克皱皱眉,“韩池,哪里痛就要说出来,生病了受伤了一定要尽早治疗……”
我狠狠瞪他一眼:“你真啰嗦,我说了没事!”
阿姆麦克怔了片刻,大大的脑袋凑过来仔细端详我的表情道:“你脸好红……是我惹你了吗?别生气,我道歉还不行?你先说说哪里痛……”
我磨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口,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那玩意儿像根树棍,又粗又壮,我又是第一次,能不痛才怪!
“……”我快速地说了一句。
“什么?”他凑过来问到。
我满脸通红地吼到:“我屁股痛!这下满意了吧?!”
他怔住了,像是在消化刚刚我说的话,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到:“很痛吗?”
我扭脸不理他。
“你忍耐一下。”他一翻身从石床上下去,很快走了出去。
我拉了拉头边的一块柔软的兽皮将自己的脑袋牢牢地包住,当起了鸵鸟。
如他所说,过了片刻他就回来了。我透过兽皮的缝隙看到他手中拿着半块椰子壳,里面装着白色的乳状物。
“韩池?”他轻声叫到。
“嗯。”我闷闷地在兽皮里答了一声。
“我来给你上药。”
我强烈抗议,“不行!”说着要爬起来,可是一动,又痛得趴回了床上。
他不理我的抗议,轻轻压着我的背部,“乖,让我来。”
“我自己来。”我嘴硬到,其实也纠结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
“韩池……”他无奈地拿着那半块椰子壳。
我努力而缓慢地爬起来,阿姆麦克连忙过来扶我,看我抽着气执着地要自己动手,他非常无奈。
最后,为了便于上药和避免太痛,我不得不趴在阿姆麦克怀里。阿姆麦克手里拿着椰子壳,我伸手掏出一点往自己伤处伸。刚碰到一点,就痛得全身一抖,手指上的白色乳液被擦到臀上。
我不死心地再试了一次,可是仍然试不到。
“听说要先擦拭一下那地方,最后再放药。”阿姆麦克忽然出声。
我静住,过了片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咬咬牙,慢慢地大张开腿,这样便于上药。我伸手往伤处插去,一点点地深入。阿姆麦克忽然呼吸急促起来。
我满头大汗地做着艰苦的工作,可是事倍功半效果并不明显。一只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还是我来吧。”阿姆麦克声音不稳地说到。
我沮丧地垂下头,半晌后闷声道:“你轻点儿。”
“我一定很轻……”阿姆麦克吐着温热的气息,不知为何,这话说得非常暧昧。我脸莫名地红了。
直到他伸入伤处,我全身猛然一僵。这种僵硬不只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有个陌生的东西在自己伤处动了动。
“你快点了!”我催促到,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阿姆麦克没有答话,大概是在专心为我上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姆麦克终于长吐出一口气,“结束了。”
我也长吐出一口气。
两人都有些满头大汗。
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人在外面叫阿姆麦克。这一声好像打破了某种即将聚集的暧昧,阿姆麦克摸摸我又藏在兽皮中的头,温声道:“你好好休息。”
我从兽皮里发出一个“嗯”字,接着就听到阿姆麦克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的母树被包围起来,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但是不知道能抵挡多久。至少现在能感觉到母树内部特别温暖,没有一丁点被风雪攻破的迹象。
这一躺就躺了一天,晚上阿姆麦克会抱住我,他温热的躯体让我觉得特别温暖,温暖得令人昏昏欲睡。到了第二天身体总算恢复得差不多,就起床和阿姆麦克一起走出去。
沿途的人看到我没有一丝异样,我原本还有一丝尴尬,但是过了片刻后也坦然了。想想自己的情景,和阿姆麦克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们肯定都认为我们早就有一腿了吧。
想到这里就为刚刚自己的反应而好笑。
“笑什么?”阿姆麦克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
我跟着他往大殿方向走去,沿途的甬道都树根被封死了,但是还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每隔几步就放了一个火盆,里面放着炭火,使整个母树内部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走了片刻就到了大殿,平时空空的地面上被扑上了很多兽皮,许多族人正或坐或躺地在上面聊天。看到阿姆麦克来了,他们连忙朝我们打招呼。
阿姆麦克点头示意。
大殿的中央燃着熊熊的火焰,安菲苏娜坐在对面朝我们招手,面上带着笑意。大殿里的族人们根本没有身处大灾的感觉,精神状态都很好,就像在进行一场宴会。
“感谢这场风雪,让我们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待我们坐下,安菲苏娜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块烤肉给我,“吃点东西暖和身子。”
我道了声谢接过来轻咬了一口,银鹿的肉质鲜美,让我又大咬了一口。
周围的人又轻声细语地交谈起来,周围的气氛真的很不错。我的心也慢慢放下。或许,他们准备充分了吧?
吃完东西之后不知为何就想睡觉。
阿姆麦克发现了,问到:“困了吗?”
我点点头。
“我带你回去睡觉。”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睡虫,睡多了人会笨的。”
阿姆麦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已经够笨了。”
我瞪他,“你说我笨?”
阿姆麦克狡辩,“没有,你听错了。”
“你不承认?”
“你们不要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好不好?”安菲苏娜戏谑道。
我脸微红,收声专心啃剩下的肉片。阿姆麦克只是笑,“我们是伴侣,打情骂俏是正常的。”
“哈!炫耀什么?当初还是我带韩池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遇到他?”安菲苏娜挑高眉道。
旁边的塔图听到了,附和道:“就是就是。”
阿姆麦克眼角含笑,“那我由衷感谢你。”
我正在烤肉,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我搬过去,额头被印下一吻。
“真是的……”安菲苏娜嘟囔。
“哈哈哈,安菲苏娜是嫉妒了吧?”塔图大笑,“不过,你也可以找一个伴侣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