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神箭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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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神箭无敌-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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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处爆起了一团方圆十余米的烟雾,其中还隐约可见四处乱飞的人马。接着又是十余声巨响相继而起,跟着巨响之后的,便是蒙骑的马嘶人嚎。放眼望向阵前的蒙骑,处在火球区的蒙骑还在烟雾之中看不清情况,不过已没有一马能够站着的,其中还有一些已分批飞到了宋军阵营里。在火球区之后往前狂冲的蒙骑,他们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往后大力一推。处在最前方的人马纷纷往后飞跌,压倒了后方的大片人马,这些被压倒的人马又将其后毫无心理准备的蒙军一个个绊倒,立时蒙骑便在阵前乱成一团,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杀……”王坚所领的骑军大吼一声,很快就趁着这个时侯冲了上去。而反观我面前的重步后与弓弩兵,他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阵前的情象。他们人人都知道霹雳火球,甚至还有不少人用过霹雳火球,却从没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霹雳火球,所以乍一见这种情景,便全都呆愣当场,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擂鼓!”我在马上一脚踢翻了身旁的一名军士,大声命令道。我可不想因为这些军士的震惊,而让王坚的骑军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是……”那名军士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忙从泥水中爬将起来,往不远处的大鼓跑去。

  隆隆的鼓声及时将军士们震醒,我带着嘶哑的声音大声向他们吼道:“兄弟们,建功立业便在此刻,要死不要生,杀……”

  “杀……”

  弓弩手及时地朝蒙军阵中发射了两轮箭雨,弓箭兵与重步兵很快便越过了弓弩手,大步朝蒙骑奔去。充作阵脚兵的两千余弓箭手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成队成队地奔波在重步兵的周围,射杀那些阻碍重步兵阵形展开和阻碍重步兵前进的敌骑。弓弩兵也紧紧地跟在重步兵之后,他们可以在重步兵与敌骑接触时,在重步兵后射杀马上的敌人。

  骑兵一旦失去了冲击力而被重步兵缠上,那便是骑兵的噩梦,因为骑兵在马上要发相当一部分精力于平衡在马背上与控制马的方向上,即使骑兵的马术再精湛,也不可能有两条腿立在地上的步兵来得灵活。而以机动性为主的蒙军轻骑则更是如此,尽管蒙军个个骑术高超,但他们的盔甲大多为轻型皮甲。宋军步兵的长枪能够轻松地刺穿他们的皮甲,大刀能够轻易地切入毫无装甲的马匹,而马匹只要受上一两刀便很容易受惊失控,这对于马的主人来说,往往就意味着死亡。蒙军手中的弯刀与弓箭,却很难对身着重盔的宋军步兵造成有效的伤害,这就使得战场上的形势很快就成了一面倒的局势。

  但蒙军的战斗力与意志力还是让我汗颜,因为即便是在这种不利的形势下,他们还是没有出现崩溃的情形,若是相同的情况发生在骁骑军身上,我想除了原新兵营的人外,再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再战的人了。

  而且……我随后还很无奈地发现,此时已有蒙军从包围圈的最薄弱的位置,也就是他们冲进来的位置突围而出。

  唉!我一声长叹,此战在各方面都是我军占优的情况下,还打得如此艰苦,而且还不能全歼敌人,那我们将如何面对接踵而来的蒙古大军?

  第三十二章 洛阳之战5

  战斗毫无悬念地结束了,蒙军丢下了两千余具尸体和遍地的战马仓皇而逃,洛阳城上下立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特别是骁骑军的军士,他们首次上战场,却打败了以强悍闻名的蒙骑,心中的兴奋和自豪感使他们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震天的嘶吼,他们跳跃着、欢呼着互相与战友庆祝。

  站在城墙上的降兵,他们在欢呼的同时,心中还有些许异样的感觉。这些降兵与蒙军作战的时间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很清楚蒙军轻骑的实力。而且除了李伯渊与李琦两人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完颜守绪未死,所以对他们这些亡国之兵来说,谁强大,谁能给他们生路,投靠谁当然就是正确的选择。如今看着骁骑军如此轻松地大胜蒙军在他们眼里是轻松,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惭愧,同时也暗自庆幸选择了投靠骁骑军这条正确的道路。

  看着眼前狂呼的骁骑军军士,我眉头暗皱,一支精锐的部队应该要做到胜不骄,败不妥,在胜利与失败面前无喜无忧,而眼前的骁骑军显然离这个标准还太远了。他们现在狂喜得越历害,似乎正代表着他们失败时泄气得也越历害。

  “属下等参见统制大人。”

  不知何时,三位统领已并排跪在了我的面前。在他们眼里,除了喜悦与自豪之外,我还看到了由衷的钦佩。而更让我惊奇的是,吴欲刚竟然受伤了,他左肩上的护肩兽被蒙古弯刀斜劈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肩背处的一条带血的伤口。这一刀显然是斜劈他的脑袋的,不过好在吴欲刚是重步兵统领,穿的是重步兵的盔甲,才使得他堪堪躲过了这一劫。

  “好样的。”我看了依旧后怕的吴欲刚一眼,重重地对着他右肩来了一拳道:“打得很好,吴统领当记大功一件。”

  “还有你们。”我的目光从喜笑颜开的吴欲刚转到了同样是浑身浴血的张珏与王坚身上,对他们点头赞道:“各位统领都应记上一功,不过此时却不是我们论功行赏的时侯,蒙古大军很快就要兵临城下了,不知各位统领有何意见?”

  “统制大人。”吴欲刚有些得意忘形地说道:“蒙军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们一来,我们只需照此再战上一回便可。”

  “只怕不行。”我摇了摇头笑道:“此番蒙军会遭此惨败,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轻敌所致,他们是不会犯下第二次错误的。”

  “统制大人。”张珏对我一躬身,说道:“属下认为此时我军应该回城防守,静待援军。”

  “属下也同意张统领的主张。”王坚在一旁插话道:“战场中的死马可以充作军粮,足够我军半月之用。”

  “也只好如此了。”我叹了一口气,以战马充作军粮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些战马也只够骁骑军半月而已,半个月之后呢?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大宋派援军到此的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张珏所说的“回城防守,静待援军”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若是没有这些战马充作军粮,骁骑军便只有在城外与蒙军作战,或是在蒙军轻骑的追杀下拼死撤兵两个选择。毫无疑问,即使是有新发明的霹雳火球,这两种选择也都是九死一生,但我却认为这总比全军被困在城中饿死好。而如今有了这些蒙军留下的战马作为缓冲,却让张珏等人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同时也失去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连张珏与王坚都抱着这样的心理,更何况是骁骑军的军士。如今众军士都没有了必死的决心,就算我以统制的身份强令骁骑军与蒙军拼死作战或是南撤,也只有全军覆没一个结果。

  在我的无奈的同意之下,最需要保持体力的重步兵随着我与吴欲刚先行回到城内,王坚则很快地组织了骑军将一匹匹死马拖回城中,张珏也唤出了城中的辎重兵、伙头兵与弓弩兵一起将马匹大卸八块,分批运入城里。万余人只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便将战场清理得一干二净,转眼间城外除了两千余具蒙军的尸体外,就只剩下一些布满缺口的刀枪,斜插在饱饮鲜血的红褐色泥土里。

  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城中时不时地飘来一几缕烤肉的香味,伙头兵们正忙着将成千上万吨的马肉烤成肉干,那将是骁骑军今后半月懒以生存的粮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站在城头望了望昏暗的天空,随口向立在身旁的张珏问道。

  张珏看了看天色,不确定地回答道:“大慨……大慨是申时吧。”

  得到这个不确定的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古人确定时辰一是听打更,二是看太阳的高度。而在这无人打更且正下着雨的洛阳,想要确定时辰却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此时我不禁想念起我留在临安的潜水表来,那块潜水表不但可以看到时间,还可以指北、测水压,却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将它戴在我的手腕上。

  “蒙古人……”随着缭望塔上的军士一声大吼,城墙上的军士纷纷侧目往东南方望去。远处先是出现一条黑线,然后这条黑线慢慢地变宽成为一块黑布,这块黑布伴着隐约的隆隆声,漫山遍野地向洛阳城掩盖过来。也许这队蒙军刚追杀完杨谊所领的强弩兵,所以此时来的方向竟与他们前锋来的方向有些不同。

  洛阳城瞬间便沸腾了,弓弩手们迅速而整齐地躲藏在女头墙之后弯弓搭箭,重步兵们纷纷散开站在弓弩手之后,辎重兵在城墙上下往来奔走,为守墙的军士送上弓箭、弩箭、擂木……

  看着面前忙成一团的军士们,我暗自摇头,我很想对他们说一声,蒙古人是不会攻城的,看他们的行军速度,他们甚至连攻城的梯子都没带。

  第三十三章 洛阳之战6

  果然与我所想的一样,蒙古轻骑一到城下便立时分成了三军,每军约五千余人,自东、南、北三面五里处安营扎寨,独留西面。又是围三厥一的战术,我狠狠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你丫就不能来点新鲜的?不过此时的我还真对这种围城战术一皱莫展。

  若是真如蒙军所愿我军从西面撤兵,依靠新发明的霹雳火球,骑军也许可以安全脱离险境。但是重步兵与弓弩兵呢?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副这样的画面:在一马平川的中原大地上,一支筋疲力尽,饥肠辘辘的步兵正在撤退,无数剽悍的蒙古骑兵在后面不停的追杀!结局可想而知。战斗的时候骁骑军也许还能稳住阵脚,杀上一两个蒙古军士做垫背的,但若是在逃跑,那几乎是毫无抵抗的被敌人屠杀了。

  洛阳城头上的骁骑军却丝毫也不知自己身处险境,他们大多还沉浸在刚才胜利的喜悦之中。此时他们见蒙军在五里处扎营,知道蒙军是作了围困的打算,便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轻松下来,有些人甚至还相互取笑着对方刚才过度紧张的动作。浑然不知他们的寿命也许只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一过,他们要面临的也许就是以树皮、草籽充饥的生活。

  相对于骁骑军而言,原金国的降兵则显得忧心忡忡,看着蒙军的阵势,他们知道这也许意味着他们将再一次尝到挨饿的滋味。

  “统制大人。”

  张珏与王坚很快就跑到了我的身旁,我没有因为吴欲刚没有出现而感到奇怪,他这时应该还在某个地方包扎着伤口,然后绘声绘色地对着部下大吹特吹。

  “统制大人。”王坚面带忧色地对我汇报道:“据斥侯回报,围我洛阳的一万五千蒙军是由蒙军骁将刘享安所领,击溃杨谊强弩兵的也正是这支部队。”

  “嗯。”我点头应了声,杨谊是由面前这支部队击败的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这刘享安这名字……

  我不禁有些奇怪地问王坚道:“刘享安是汉人吗?为什么会做了蒙军的将领?”

  “回统制大人。”王坚回道:“刘享安是不是汉人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听他的名字八成也是汉人了。燕京落入蒙军之手已有数十年,有些汉人从小便是在蒙军的统制下长大的,有汉人做蒙军的将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统制大人有所不知。”张珏听到这里摇头插话道:“此‘汉人’非彼‘汉人’也。据属下所知,在蒙境内有许多汉人都已不再认为自己是宋人了,只因在蒙境中的‘汉人’与大宋所说的‘汉人’是不同的。蒙境内按地位的优劣依次为蒙古人、色目人、汉人、与南人四种,这其中的‘汉人’指的却是辽国的遗民契丹人,金国的遗民女真人,还有一些便是大宋遗留在北部的汉人。而像我们这些大宋的百姓,则被蒙古人称为南人,却是他们最看不起、地位最为低下的一种。”

  说到这里,张珏惨然一笑道:“这刘享安想必便是蒙人口中的‘汉人’,在他的眼里,我们恐怕只是比他还要低上一等的‘南人’而已。”

  “啊,为何会如此?”闻言我奇道:“我们时刻都想着北上解救遗留在北方的子民,可是他们却……”

  “这并不奇怪。”张珏摇头叹道:“北方这百余年来已有太多的战乱了,先是辽国,后是金国,现在又是蒙古。试想那些大宋子民在它国的统治下已历经了三、五代,不忘本的又能有几人?”

  闻言我不由沉默了,小日本侵华前后也只有十四年,却涌现出了大批的汉奸、走狗。如今我又能指责这些古人什么呢?但是值得我骄傲的是,我知道七百余年后的汉族并没有像契丹、党项等民族一样,在蒙古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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