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实在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有的在心里还暗自琢磨这真是他的种吗?
不过这话可是绝对没人敢开口问的,陪着笑奉承了几句,“小公子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
“就是,就是,将来肯定有出息。”
“看这眼睛和鼻子和先生长的多像。”
安志铭心说:放他妈的屁,他会像我才怪!“来,跟各位叔叔问声好。”
安灵回头冷冷的漂了他们一眼,那眼神竟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喜欢接近这些人。往父亲怀里靠了靠,把头埋下去半天不吱声。
安志铭也没在强求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满眼的宠爱之色,“呦,我的宝贝害羞了。”
众人这是看出来了,别看这孩子是个私生子,可却很得安志铭的宠,看来这小主子以后可得罪不得。
“知道刚才那个人怎么了吗?”
安灵低着头小声吐了两个字,“死了!”
“知道他为什么死吗?”
安灵摇摇头,下巴被父亲捏了过去与他对视。接触久了安灵已经不怎么怕他了,即使他刚刚杀了人,身上还能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爸爸说过他杀的都是坏人,那就一定是坏人!即使那血淋淋的魂魄看起来很可怜,那他也是坏人。
“因为他背叛了我!。。。。。。你记着,不管什么人背叛我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你在内!”安灵不当回事的点了点头,旁边的人可不敢不当回事了,这话摆明了就是给他们听的,谁心里不七上八下的打怵。
安志铭这人别看他平时没什么脾气,可一旦狠起来那可六亲不认的主,这点跟他父亲真是太像了。心思缜密,深藏不漏,心狠手辣,而且他这个人极端的能忍,为了达到某样目的他甚至能不动声色的忍上几年甚至十几年,这些从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外表中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
安志铭开始了会议,安灵就像平常那样搂着父亲的腰趴在他胸口上闭了眼。
偶尔安志铭低头看他一眼发现这小家伙已经安心的睡着了,刚才那件事就像风从他眼前刮过去一样,他根本就没记在心上,也根本就没当回事。
安志铭偶然发现这孩子除了对他之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漠。
第 4 章
时年九月,安志铭用一些手段夺取了本属于徐家的航道经营权,从而把安家的生意延伸到了东南亚。
徐家也是名门望族,现在当家的名叫徐闻胜,今年四十一岁,那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据说十几年前徐安两家关系很好,宗亲联姻,携手经营,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家与徐家反目成仇,在不往来。但凡在生意上碰了面必定明争暗斗,势不两立。死死的咬住对方的弱点,恨不得一击打垮让对方在无翻身之力。
可惜两大家族势力相当,对对方又都知根知底,斗了这么多年也没斗出个结果,反而结怨更深。
这次安志铭小胜以他对徐家人的了解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明里暗里肯定会使不少阴招。
这个时间安志铭不允许自己身边有任何的弱点,早早的就派人把隐居台湾的夫人和大儿子送到了国外,至于小儿子安灵,因时间紧迫来不及送的太远,只好暂时把他送到外岛的一座度假别墅内。
安灵跟父亲在一起习惯了,猛的一分开有点受不了,刚开始那几天还能忍一忍,到后来那几天就在也忍不住了。一堆佣人换了法的哄他也不管用,不肯吃饭,不肯睡觉,他总是哭着说梦见爸爸死了到处都是血。
有一天趁佣人不注意小家伙竟然自己跑了,直到晚上八点多佣人才在港口找到他。估计他要是会开船的话这会儿都过海了。
佣人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打电话让老管家拿主意。这时候家里那边还没太平呢,但得了安志铭的允许佣人还是连夜把安灵送了回去。
车子到大门口的时候司机拿证件让门卫检查,安灵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意思好像是说先生受伤了。
安灵都没等到车子开进院就急急忙忙下车跑了进去,半路摔了一跤,安灵根本没理会腿上的伤,也没顾及掉在远处的那只小熊,挣扎的站起来就往里面跑。
安志铭被人暗算翻车的时候受了点外伤,胳膊和头上缠了纱布,不过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可安灵就不这么认为了,进门一看父亲那样,又见他闭着双眼还当他死了呢,哇的一声哭开了。
这会儿都夜里十二点多了,安志铭好不容易入了睡又被哭声吵醒了,睁眼一看,小儿子跪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一边哭还一边说,“爸爸,你,你不要死。。。。。。我,我听话,我再也不淘气了。爸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抽搭一抽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身上更是脏的不像话,到处都是土,脸上也是,这会儿被他就着眼泪一摸脏的像小花猫似得,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谁说爸爸死了?”
安灵一愣,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才看清楚那张面孔。带着和平时一样的笑,斜斜的勾着嘴角,坏坏的却很帅的那种笑。
“爸爸~”
安志铭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看你哭的,小脸都花了。”
“我,我以为。。。。。。”
“放心,你老子我命长着呢。”“身上这是怎么弄的?”
安志铭皱了下眉,起身才发现儿子的腿上隐隐透了一丝血迹,想来定是他刚才摔的。随后进门的佣人被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在看向小儿子那张花花的小脸心里又觉得暖暖的。
小东西被拔了个精光丢进了浴缸里,自己给自己洗澡。安志铭靠在旁边的洗手台上心不在焉的品着尼古丁,偶尔瞅一眼那个光溜溜的小家伙,还有他后背上那块刺眼的胎记,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那天晚上安志铭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他,“要是爸爸死了,你怎么办?”
安灵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父亲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支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死!”
“打个比方,要是真的死了呢?”
安灵垂下了头,那神态,说不出的凄凉,“那我也不活了。”
安志铭的动作顿住了,夹着酒精棉的镊子在空中足足定了十秒,甚至更久一点。“是吗。”安志铭不自在的笑了一下,眉头却挤成了川字。也许那时他的心里是很难受很难受很矛盾很矛盾的,可他却在没有说一个字。
年幼的安灵也许根本不知道,正是那简单的六个字将他未来的人生狠狠的钉在了悲惨的命运上。
都说人的命天注定,从你出生那一刻你未来的命运就早已被注定好了。太阳东升西落,四季更替运行,我们无法和命运斗争,因为命运不会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
也许安灵的命运早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是被注定好的。
几年前安灵曾在檀木林中偶遇一位老者,那老者面目慈善,花白的胡子,一身唐装看起来像是闲来赏林遛弯的人。想必是走的累了,坐在石头上休息,安灵心好拿了他的水壶跑回别馆偷偷为他灌了茶水。那老者心下感激就顺便帮他看了手相和面相。
一看之下却暗自摇头,直言道:“幼年福禄双厚,中年利去功空,陷落穷迫、逆运、家属缘薄,为最大凶恶暗示,无独力之气力,进退失自由、其内外生波澜,困苦不安。摇动、病患、遭难,甚至残废。如伴有其他好数者不致夭折,其人辛苦一生,志望难达,破灭无常。混沌末定数。”
老者叹息的离去,暗自低喃道,“可惜呀,可惜。”
那时安灵才四岁根本不明白那些话的含义,只是隐隐之中觉得自己的命可能不是很好。
可不管将来如何安灵现在的年纪还小,就像那老者说的幼年福禄双厚。
他没有母亲但却有一个好父亲,给他亲情,给他锦衣玉食,给他荣华富贵。
从被父亲带到身边那天开始,他就成了真正的矜贵公子,十几个佣人只为照顾他一人,十几个保镖只为守他一人安危。
在外人看来安志铭冷面冷心,无情无义,在安灵眼里他却体贴入微,温柔至极。
晚上与父亲同床共枕,就算只是在梦中轻吟一声那个男人都会惊醒,耐心的拍他的背哄他入睡。这般待遇别说外面那些没挂名的私生子私生女没资格拥有,甚至连正房夫人所生的大少爷都没享受过。
去年大少爷安翼曾来大陆一趟在家里小住了几日,那时他已经长的很高了,相比他来说安灵就矮多了,兄弟俩一见面安翼险些认不出来。在记忆里那个干巴巴的小瘦孩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水嫩嫩的跟着小姑娘似得。要不是他穿着男装安翼险些把他当成父亲的私生女。
“是弟弟吧?”
安灵点了点头,叫了声,“大哥。”
“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认不出来。在这边还习惯吗?”
安灵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哥哥怎么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不太一样。安翼与他闲聊了几句就去了父亲的书房,安志铭关心了一下他的近况,在就是对他嘱咐了一些话,父子二人谈了大概有那么一个小时的时间。
安灵进屋给他们送茶的时候发现安翼在父亲面前很拘束,板板正正的站在书桌旁边连坐都没坐,父亲说一句他就点头应一句,完全像个下属一样。晚上吃饭那会儿也是,安翼一直站在桌边恭敬的等着,安灵叫他坐他也不坐,直到父亲上了桌发了话他才坐下去。
对于安灵来说他在父亲面前可从来都是没什么规矩的,他甚至敢在父亲正在和情妇办事的时候跑去敲门。安志铭有时候也会生气不过却一次都没训过他。
安志铭宠他,那是一种没来由的宠,甚至连家里的佣人都说没见过哪家父母这么惯孩子的。
十一岁那年安灵生了场大病,这病来的突然险些把孩子烧过去。
安志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照顾,眼看这孩子一天天的枯萎下去,脸色越发的苍白,嘴巴干干的失了血色,手背被针头扎的青了一大片,原本可爱乖巧的模样再也看不见了,只剩死气沉沉的一片。
那时他产生过一种错觉好像这孩子马上就要走了,在也不回来了,那滋味,说不上来的难受。
安灵醒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那么疲惫的眼神,那么憔悴的脸色。
见他睁了眼,安心的说了一句,“总算是醒了。”
虚弱的安灵不能说话,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微红的眼眶泛着水粼粼的光,竟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也许从那一刻起安志铭对这孩子的感觉就已经慢慢的变了。
第 5 章
安志铭这个人平时没什么爱好,除非必要场合不然滴酒不沾,烟抽的少之又少,女人,他的女人很多,多的安灵都对不上号,但安志铭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叫一个过来解决一下就打发人走了,从来不沉迷其中也从来不让那些人留宿。
他比较注重养生之道,相比去酒店夜总会他更喜欢去自己的茶楼会客。搞的手下平时想向他溜须拍马都不知道要从哪下手。
跟着他养成的习惯安灵也喜欢喝茶,往往父子俩闲来没事就在茶楼最上层的凉亭品茶,一壶武夷山的大红袍两本书几道小点心,父子俩能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上一整天。
正品大红袍名贵的很,年产量才四十斤,每年到了拍卖的季节安志铭都要特意抽出时间去一趟拍卖会,花高价买一些回来。安灵被他喂的嘴也刁的很,有时候手下为了奉承他,送他很多名贵的茶叶,安灵只是闻一下就全部赏给了佣人。
除了喜好品茶安志铭几乎没有其他什么爱好了,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打扮安灵,从头到脚的穿着他都要亲自做主,帽子,衣裤,鞋子都是他聘请专业的设计师来设计制作的。还有一点,他喜欢亲自给安灵剪头发。
他的时间没什么固定性,麽一阵子很忙,麽一阵子又很闲,但他每个月总会在固定的那天抽时间亲自给安灵理发。这规矩可一向是雷打不动的。
从小到大安灵的头发都是他亲自剪的,短短的小碎发,留下小小的鬓角,从外形到角度都要做到完美无缺他才会满意。往往剪一次头下来至少要用去他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那天生意上出了点急事,手下一大票人赶到别墅等着安志铭下命令。结果他老正在给心爱的宝贝儿子理发根本没理会他们,甚至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吩咐一声在外候着就关了门。
走廊上聚集了一堆的人一个个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安志铭还在房间里不紧不慢的一根根修剪头发。
他偶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安灵好像已经长大了,以前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