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脾气的美人也有动怒的时候,虽然美人一怒是赏心悦目,别有风情,但是这美人的背景可不美了。
安德烈的是风系,单论破坏力的话,当然不如火系。但是,风是什么?最快速,最扩散,波及范围最广的。
风属性的斗气,在主人随意的释放下……
如果在空旷地方肯定没事,可是问题是,先在是在索尔家的客厅里!
布艺沙发,上面有几道交错的划痕,精致的花瓶,现在躺在地上碎片状态,天花板上的魔法灯,有一半荡了下来,他的客厅里的书架现在正摇摇欲坠。
周围的刻着浅浅暗浮雕墙壁,精巧的工艺品小摆设,点缀环境的盆栽花草……都懒得细数了,基本上双目触及的物品,轻则划痕刮痕,重则粉身碎骨。
谁会要求家里都是抗冲击的装潢呢?自然是自己喜欢怎么来就怎么弄。索尔本来就是比较精致爱美享受生活的人,他的客厅当然是自己亲自动手精心布置的。通常越精巧的东西就越脆弱……
看看,现在!
地上还有一个很符合安德烈脚形的并且成龟裂状扩散的洞,墙上同理可证,还有一只拳印……
“索……索尔,听我解释,解释。”看清楚周围惨样的安德烈,顿时气势降到最低。“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知道零是谁了。”
小心翼翼再挪了一点,索尔的控制力可不是盖的,刚才他没有用任何魔法,纯粹的是调集火元素在他周围烧着。
丝毫不伤害周围已经破败不宜的环境,还把他烤个够强。
“恩?”
“你先撤了这个。”
狠狠的瞪了安德烈一眼,索尔撤了压在安德烈头顶和周围的浓烈的火元素。示意他可以公布答案了。
安德烈犹豫的把自己的猜测一说。
索尔对与伊凡·兰普森不敢兴趣,倒是对自家情人的老板就是那个零表示惊叹。
“如果你能追到他,我们这两对真有缘分。”这份奇妙也冲淡了索尔家宅被毁的怨气。
“恋爱中的人……你就不能想点严重的嘛。”
“严重了什么?不就是没有证据嘛,第一嫌疑人都有了,好好观察还怕没证据,再者,你可以直接问啊。”
“你不知道!伊凡·兰普森!这个人,他简直……为什么!该死的。”
“给我坐下!”为了自己的房子不再受到破坏,温柔的索尔都有女王的一面。
索尔有点期盼自己是水系就好了,一冰水上去,保证他能清醒不少。“因为这个伊凡和零的差别太大,但心自己判断错误?”
虽然让安德烈坐立不安的是两个问题,但是索尔神奇的结合在了一起,竟然还让安德烈顿时无法反驳。因为这个被结合起来的第三个问题,他刚刚没想到,的确也是个问题。
“先不说真假,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实在是……”
恩恩恩?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欺骗和背叛?这两个字怎么那么熟悉?
系统回忆再度被拉出来寻找,立刻翻到了前不久触发他告白那个转身就走。还有事后,凌睿无奈又带着遗憾的解释。
【但愿到时候你不会觉得背叛和欺骗……】
伊凡·兰普森怯懦无能的模样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一时间把两个人联系起来的安德烈在不安的同时也自然被欺骗的感觉所充斥。
而先在回忆起这一幕,思路又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了。
零,早就在担心他会背叛和欺骗生气。
这是不是说明零心里也有他?至少他在乎他们之间的……友谊(这两个字略微不甘心的咬牙)。否则不会担心身份的背叛不是吗?
隐瞒的起因……
安德烈顺便脑补了各种豪门争斗,隐姓埋名,淡泊名利,神秘的师傅等等,再加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后,斗篷都是向法恩登买的,分明就是突发状况。
会担心啊………
安德烈即时在拆索尔房子的时候都勉励维持的淡定的脸开始微微走形。越来越朝着傻笑,傻冒,傻乐之类的方向走。
稍稍歪一点点,然后被理智拉回来,然后想起了什么,继续歪……
他是自己乐得高兴了,可怜了对面无辜受累的索尔一脸纳闷。
你不是在烦恼吗?你不是在犹豫吗?你到是做出个烦恼的样子来啊。
“在想什么?”
“想起了又一个决定他们两个就是一个人的……佐证。”
有害怕猜错的惶恐,有因为反差造成的被欺骗,又因为对方表达过的在意而露出的狂喜。最后终于有了正常的心情了。
那就是终于揭开了谜底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真不容易,我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了。”
“…………”多么辛酸的一句话,索尔都不忍心提醒对方这还没确认呢。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有。”平静下来的安德烈认真的看着索尔。“我先帮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有这份心是好的。安德烈,但是我信不过你的水准。走吧,回去折腾你自己的事情。”
“你说直接去问如何?”
“问了以后呢?”虽然索尔也犯过【我们只是朋友】这类毛病但是不是自己的感情倒是清晰了很多。“无论对方回答的,是,还是不是。我都可以想象出你接不下下一句话。”
没错,这种时候兴冲冲跑过去说,怎么都是在指责对方的隐瞒。如果你不是想追人家。大可拍拍肩膀,来一句兄弟,你瞒得我好苦啊。
而现在你是要追,情人眼里柔不得沙子,你这个完全没有起步的状态,弄巧成拙不说……怎么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气氛好点,递个眼神,表明一下态度。
没准运气好,对方还能有点愧疚方便你更进一步什么的。
倒不是说现在坦白不可以,只不过……下下策。
“是啊……”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绪,零这么聪明,要追到手,一定要把他上升到大哥甚至父亲的级别来对待。
“安德烈,通讯器亮了。”
“是零的。”火急火燎的接,眼神闪亮亮的。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虽然还不确定,但是通讯屏幕内的这个人……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容貌。
灼热的目光让有点兴师问罪的凌睿摸不着头脑了,再看看周围似乎有点破败的背景……
“你在和别人……打架?”
“没。”依旧兴奋的表情。眼里还闪过温柔色彩专注的看着凌睿。
脑袋上飘过一串问号,不过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的,本来就压低的声音被凌睿压得更冷了一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我在生气这种气息。
“克莱奥对你动手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看来我这个朋友,真是半点必要都没有了,不是吗?”冷冷的一句指责甩出来。
安德烈僵住,回忆起刚刚结束的没多久的拜访中自己说得话,冷汗开始冒出来了……
47、目标明确
凌睿在安德烈走后,跑去研究符箓,除了让自己冷静一下,也是为了稍微错开一点质问的时间。
事实上,过个至少一个月再问才是最合适的,但是安德烈说得语焉不详,凌睿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所以早问早了,拖久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也担心,安德烈如此对他隐瞒的真正意味……
反正几个小时和几天没有区别。
自然,凌睿也准备好了一副说辞。还带着面具去几个地方逛了一圈。确保自己能接受到那些讯息。
就在凌睿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安德烈正好去了索尔那里,聊天,发呆,死命的回忆,然后开始各种暴躁的破坏人家房屋。接着又是想通后的释然傻笑兴奋等等。
随后就在刚刚正常的点的时候接到了凌睿的通讯。劈头盖脸的就是这句责问。
而这句话,偏偏还有那么点……【你不再需要我了?】这种撒娇类型的意味,勾得本来就心怀不轨的人更加……不轨。
没有仔细听凌睿合情合理又敷衍了事的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安德烈看着不顾暴露身份来找他的凌睿,内心甜丝丝的同时又有点郁闷不能自己只能隔着屏幕压抑内心知道真相的激动。
凌睿……
这个是他的名字,但是他却不能对着他叫出口。
越看越觉得是他,越觉得是也就越不能纵容心底那始终模糊答案,悬而未决的利剑飘荡在感情上空,怎么想怎么难受。
就如同古代闺秀,因为一首诗词对这个作者倾慕,结果却弄错了诗词的主人。被认错的那个人却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于是见之倾心,随后就是才子佳人的一段佳话。可当若干年后,佳人得知真相,她就不爱那个人了吗?自然不是。种下的种子的人虽然不是他,但是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是他。
虽然用来形容安德烈和凌睿并不十分准确,因为安德烈并不是凭着死物作品。而是切切实实的喜欢上这将近一年来点滴相处的“零”。
不过就像是佳人心中永远会有个疙瘩一样,安德烈也不希望自己表错情。
哪怕是还剩下1%的疑惑,疑惑还是疑惑。
“零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
“…………”凌睿。
“…………”一旁偷听的索尔。
合着人家刚刚解释了半天你不是没仔细听是压根没听。
索尔不停的在旁边打手势,安德烈也从很想确认零的身份的这种状态解脱出来了。
之前索尔说得对,第一,他必须确认自己的猜测完全消除怀疑,第二趁着这种还没公开的身份时间,毫不忌讳的表明心意,让零知道,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再进一步。
第三就是消除零的担忧。
上次零不就是担心自己会失望而转身就走,表明不想透露身份?事实证明,零担心的有道理,刚得出这个答案的时候,自己的感觉的确一如零的猜想。
两个身份的差距,伊凡在家族隐形人一样的表现,到学校后,在他面前的唯唯诺诺。
他的愤怒和惶恐后怕还真的不能控制。愤怒那顺着巧合延续下来的欺骗就在自己左右,后怕如果那天他如果没有去法恩登那里,他永远也不知道零的存在。
自己既然是自己想到了凌睿的身份,那么就不能再让零有和自己同样的不安,得很明确的让零感受到,自己就算是知道他是谁,也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自己不会有任何失望……(安:之前那段不算。)
“零,抱歉,刚刚走神了。”万分诚恳的语气。
“事情很糟糕?”凌睿不是不会察言观色,刚刚安德烈的心不在焉并不像是太过烦心所致。但是他目前只能这么合理的猜测。
“不不,大哥的事情已经在控制范围内。”安德烈进入状态,侃侃而谈之前的情形以及他的应对方式,可以说克莱奥这次的敲打安德烈的处理能打80分。
“你处理的很好。”凌睿觉得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吾家有儿初长成。而应该吾家小儿天资聪慧,三岁吟诗,五岁作词。
但是今天让他不满的是,安德烈的隐瞒,不仅仅是克莱奥这事,而是众多日子以来的绝口不提。
“安德烈,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除了辛迪,索尔,厄休拉,学校的作业,你的进步,朋友的胡闹,最新的花边新闻以外的事情?”
这一连串举例出来,安德烈冷汗已经从额头顺着发际线滑落至耳下了。凌睿翻得旧账不仅仅是克莱奥这件事没说。如果仅仅是一件他自己能处理的事情没说问题并不大。
他完全可以解释。但是连续十几天刻意的回避,那就太不正常了。尤其是他以前为了拉进凌睿和他的距离,并且也试试凌睿的实力。事业方面的事情说得可是不少的。多少会提个一两句。
【我该高兴他记得很清楚吗?】
安德烈的表情瞬间变得哀怨,欲语还休,似乎有不得以的苦中。
对面的索尔一手支撑着头,手肘搁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眼前精彩的演出,竟然有种,自己坐下沙发上的裂痕竟然也不怎么刺目了。
“零,我只是猛然察觉到自己太依赖你了。”苦恼的表情瞬间变得坚毅,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你拿我当朋友,我怎么能这么利用你!”
这条剧情发展似乎出乎凌睿的预料了。就算是带着面具,他的错愕也足够表现得明白了。
“朋友就……不能说这些了?”凌睿错愕的是这个逻辑。
幕僚必须随时随地为主人出谋划策,他和他之间就是主仆。后辈的培养,他会为他铺路,引路,偶尔也会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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