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如何天翻地覆;逃亡小队却陷在城堡外面进退两难。。。。
隐隐有点逐个击破的意味。
凌筠颓坐在一个小山丘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窥见城堡一角。
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和谢衍之间可以通过灵界连接;但他不敢;他不知道这座城堡有什么古怪。但不动则已;动辄雷霆之势,那阵地动山移绝不是一时的头昏眼花!
大家身边都有随身背包;一直装着些必备物资,就是以防意外发生的;也幸好背包里有吃有喝,凌筠强忍住去灵界跟谢衍联系的念头;对城堡的忌惮让他怀疑周围有什么监视器,无故暴露灵界的存在是不智的。
分散后凌筠只能独自~摸索着前进,来自野兽的危险没遇到,奇形怪状的有毒植物倒是遇到了很多,攻击方式更是天马行空什么都有,还不肯听话,逼得他要召唤别的毒物出来两强对打,若是打赢了倒好,新奇植物从此以后收归己用听从召唤,要是打输了,呵呵……他也只能带着他的新旧植宠跑路了!
一天一夜的植物大作战想来还挺欢的,以前只知道极少数的野藤、毒藤、食人花什么的,进山之后也没多认识几种,主要是难碰见,现在倒是一下子见识了不少高级货,打得赢的不多,很多时候都是被追着跑,靠着通过召唤的植物有神经毒才拖住了那些怪植物的追击,但人家毒得很,神经毒能整死丧尸却整不死毒植,对付没有神经的生物顶多起个麻~痹的作用。
望着不远处的城堡,凌筠只得认命地朝着前方启程。退是不可能的,虽然越外围毒植越弱,但同时数量也越多啊!
他是没办法突破最外围的有毒荆棘了,那些东西长得矮矮的看着安分,其实就等人以为能轻易跨过去的时候一把缠住呢!满扎满藤的毒刺、不断收紧的灵活藤蔓,直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想从上空飞过也没用,他亲眼看见一直猫头鹰夜间从两米高空飞过的时候被弹簧一样弹射而来的藤蔓拖下来,越是挣扎,叫声越是凄厉,最后被腐化成尸水化作土壤养分。那种活生生花足一晚上才慢悠悠给腐化成水的下场……凌筠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反倒是靠近城堡的地段对凌筠有利,越是强大的毒植越是有地盘意识,通常好远才有一株,凌筠借助木系异能的扫描技能确定毒植位置,然后就从几株之间的边缘地带前进。
可惜这不是绝对安全的,有些毒植根系茂盛太过霸道,时不时抢占相邻毒植的地盘,何况不知内情的凌筠要路过?所以这区区一公里的距离才拖了一天一夜。''。
日升日落,当凌筠超常发挥死磨硬泡打蔫了一株腐蚀性强的倒笼树,终于赶到城堡高墙之下,却生生被鳄鱼沉沉浮浮的满水护城河和满墙张牙舞爪的藤蔓逼出了一身冷汗,城堡周围的是正常毒植吗?!
跨越护城河再翻墙的难度太高,凌筠正考虑着从哪边开始找门,忽然右耳微颤,好像听到了城墙右方谢衍的声音。
“阿筠……”
不用多说了,凌筠的脚步已不由自主地往右边走去。
见到谢衍的一刻,两人眼中俱是对方狼狈的模样,绷不住的脸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也不管对方身上有多脏,直接而用力的拥抱证明了彼此的安好。
无论白天夜里凌筠怎样鼓励自己坚强向前,他仍然是担心的,好怕谢衍遇到凶残的毒植和其他未知的危险,他从未试过像这次一样,这么想回到谢衍身边,紧紧地抱住那个比他结实宽厚得多的身躯。
“傻子。”谢衍慢慢放松双臂,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也许刚才再用力一分就要肋断他的青年的骨头了,但是若再来一次,他还会那样做!
两人温存了会儿,各自说了下分散后的遭遇。
不同于凌筠遇到的种种毒植,谢衍遇到了很多炼金生物,像成群结队的电子鼠、凶猛的机械剑齿虎,他同样不能撤退,敌在暗他在明,硬碰硬般想躲都没办法,只能凭着金属异能的强劲火力,一路遇神杀神地到达城墙之下。
谢衍说得轻易,但就像自己说时的简略其词,凌筠知道其中经过绝不轻松,这样说只是为了对方让安心而已。
相比凌筠的完好无损,谢衍倒是受了些皮外伤,只做过一点简略的处理,凌筠二话不说给他检查了一下,都是些淤青、划伤,重新清洗伤口包扎好,为没有大伤口的结果松了口气。
心情平复之后,凌筠和谢衍继续按逆时针方向绕着城墙寻找大门所在。
途中也陆续碰上了几个失散的队友们,重逢后难抑激动地互相碰拳,而后互相指着对方的狼狈模样开怀大笑,显然都给这一公里折腾得不轻。
来到城堡大门前面,等了会儿之后小队九人再次齐聚。
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城堡的考验,他们经历的难关各不相同,相同的是,考验似乎针对他们的能力而来,像偏异能的董笙、董箫,一个是简单的走迷宫,一个则是拼凑机械零件,而后坐了趟自己做的齿轮过山车。
其他人看似凶险,其实一路闯来的难度都是适中的,能整整齐齐地走到城堡前就是最佳证明。
集体给坑了一回,城堡有古怪是显而易见的,董笙、董箫也不敢再说什么好话了,只是都到门口了,进去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从观察结果和董笙、董箫的探测信息来看,城门非常高,是从内部打开的那种,最外面是精铁镀层的木质吊桥,转动绞盘后放下来刚好能横跨护城河,里面是一个空间长度很大并两头通类似隧道的门房。
城门通道里等距地设置有三道闸门,先是一道靠近吊桥的石门,不知道是什么石质,似乎连青苔都不长,光是将近一米五的厚度就让人头疼,中间则是精铁栅栏,粗壮的铁柱有小臂粗细,透过栅栏可以看见最里面的钢铁巨门,精铁熔铸的最后一道闸门充满古朴的气息,仿佛最后的守门员,坚实地坐镇后方。
小队一行或坐或蹲地守在城门前面,隔着一条护城河,这边的河边还保留着不知多久以前被吊桥连接两岸的痕迹,浅浅地印有一排规则的图形,兴许是吊桥上端精铁的图案。
几个人用石头、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正合计着研究该怎么进去。
董笙脑筋不及弟弟转得快,看着跟家长们凑一块的弟弟生不出一丝嫉妒,反而觉得自家弟弟合该如此聪慧。关于进入城堡,他没有好法子,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人的城堡会自动给护城河蓄水,还有一公里内制造的种种考验,莫非地底下复杂庞大的机械世界还能自行思考运作?那不是产生了智慧吗?!
“想什么心思呢?”给小队全员检查了一番伤势的顾晴很快完成了工作,没有谁受到严重的伤,小伤小痛也不需要她消耗异能即刻恢复祛疤,这便闲下来了。
顾晴跟董笙聊天,忽然注意到少年手里玩着一个奇怪的木牌,不由好奇地拿了过来。
上半部分是三尖的皇冠形状,下半部分则是优美的祥云弧线的握柄,造型对称。木牌入手不轻,有着木质纹路,但是表面早已磨得圆润光滑,一面印有湛蓝的城堡图案简线条图徽,另一面则印着小篆一样的图形,带着一股有了不少年份的尘土味道。
这个形状……顾晴忽然灵光一闪,有些不确定地问:“小笙,这个木牌是哪里来的?”
董笙笑着眨了眨眼,“迷宫里啊!”
“走!”顾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拉起董笙一起跑向围坐一堆的男人们。
木牌的形状跟地上吊桥留下的图形一模一样,而且上面印有城堡模样的图徽,另一面的的确是小篆,被陈华认出是一个“令”字。
顿时玩过网络游戏的男人们兴奋起来,谁这么恶趣味,搞了一座混合世界文化的城堡不说,还弄了个“建城令”不成?!不过这可不是“建城”,而是“入城”才对!
现实里没有NPC没有交任务的地方,几个人却兴奋地四处找着机关,说不定在某个与入城令契合地方放入令牌,门就自动打开了!
看大家兴致高昂,连董箫都猴子一样蹦蹦跳跳,董笙实在不好意思说,迷宫里还有很多木牌他没有拿呢!
就在这个时候,城堡门口发出了一阵生锈的零件互相摩擦的“吱呀”声,吊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降了下来。
四处奔走的小队各个只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乱走一通也触发机关了吗?可是入城令……还在董笙那孩子手里啊……
先是“吱呀吱呀”的,后来吊桥的角度大了,就变成“嘎呀嘎呀”的声音,就像不受重负一样,小队果断往后挪了五米,又退回森林边缘。
六分钟后,在众人的热烈注视下,吊桥有惊无险地落地,重重砸到岸上的时候扬起一阵高高的尘灰,在下午五点的夕照里,有种说不出的萧瑟感。
尘土飘散,吊桥两边的铁索呈绷紧的直角三角,吊桥朝上的一面也是镀的一层精铁,锈迹斑斑的样子直叫人怀疑它的可靠度。
没一会儿,又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吊桥放下后露出的巨石闸门也缓缓地被吊了起来,几分钟后又是里面的铁栅栏,最后是钢铁巨门。
老旧的机械仍在岗位上运作着,历时二十八分钟,城门全部打开了!
城门通畅后的两分钟里,护城河外仍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通过深深的城门望向里面发出光亮的地方,愣是没人动一下。
“嗨!”丁复一声大喝吓到了各位,他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意,“人家都给我们开门了,还站在这里干嘛?从G市一路走到这里,什么都闯过了,还怕它一个空城把我们吞了不成?!”
“哈哈——对!走到这里了怎么也要进去瞧个稀奇!”秦棠第一个出声支持,摇身一变发出万丈豪气。
顾晴一直站在丁复身边,含笑的眼与丁复对视,无声中已经表明了立场。
秦琅颇为无奈地揉着弟弟脑袋,把秦棠的豪迈形象破坏殆尽,但深达眼底的笑意同样是支持的态度。
“当然,”谢衍握着凌筠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而后视线从队员脸上一个个扫过,最后遥望城堡高空的制高点,“有什么考验尽管来,这座城——我们要了!”
“噢噢噢——我们要了——”董箫被气氛感染,白嫩的脸蛋迅速蹿红,兴奋的神情、清丽而高亢的嗓音,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豪情壮志,一行人义无反顾朝城门走去。
坚实的步伐踏在吊桥上发出敲击铁石的铿锵音响,护城河里翻腾的鳄鱼和溅起的水花成了背景,他们一步步走过深深地城门,在越来越亮的白光消失后,看见了这辈子最美好的景色,彷如穿越了时空隧道,来到欧洲中世纪的华美街道。
☆、第四十四章 入主
城堡很大;精美到细微末节的一切如今却蒙了尘;大街上很空旷;青砖路面有很漂亮的白色鹅卵石图案,但是地上有许多干枯的树叶碎屑;轻轻走过也会带起一阵尘土;连空气都一片死寂;浮动着阵阵霉味。。。。
两旁的哥特式建筑很高也很安静,整齐统一的布局和气势恢弘的造型;让人不仅幻想它们曾经的用途,也许里面曾经有络绎不绝的人流;喧哗和热闹占据着主旋律,从建筑内部延伸到宽敞的街道;也许路边的花坛曾经种满鲜活的观赏植物;颜色艳丽地沿着两边铺满整条街道,引来翩翩起舞的蝴蝶和蜜蜂;也许两侧造型古典的路灯曾经在城堡的夜晚照亮街道,和两旁建筑里透出的灯光交相辉印,偶尔还要迎接扑火的飞蛾在灯罩外的不断撞击。
可如今,两旁建筑的白色墙面上沾了灰,墙角缝隙的地方还长着青苔,花坛里只有泥土和多少年前枯萎的灰烬,造型古典的黑漆路灯也蒙了层灰,不少弧形死角还缠着蛛网。
小队一行默默地走在欧洲中世纪的街道上,脑海里幻想着这里曾经的人声鼎沸。
宽敞的街道上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眼珠和头发的颜色不是单一的黑,身上也穿着各异的服装,男人多数是长袍披风,女人则是热情低胸的长裙,典型的中世纪装束,但来往间神色平和,皆带着生活的美满。
路边两旁摆满了小摊,摊贩的吆喝吸引着路人,极力想将自己的商品推销出去,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最后各自满意地钱货两清。
路上偶尔也会经过一些交通工具,有“得儿得儿得儿”的白马,也有“咕噜噜”的马车,这是人们会自觉地两边让开。
有的人也会进入两旁的建筑之内,里面有的是交易大厅,有的则是登记柜台,有的像是银行窗口,也有的像力量评测,但这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中进行的,极少发生口角。
有辆马车慌慌张张地迎面冲来,躲避开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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