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我是嘉和啊。你怎么不看我?!”嘉和公主见人不理她有些着急,语气不由的带着命令。
曲妃没好气的说,“卧槽,公主病又来了。”
顾白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识相的退开。默默的拔剑,刀光剑影过后,阵法破了。还剑入鞘,男人没有丝毫停顿,抬手就是一道雷,劈的嘉和公主狼狈不堪,随即一个带着白光的牢笼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把嘉和公主困在里面。
空中有鹤鸣,一只纸鹤缓缓飞到顾白面前,“赵嘉和,跟它走。”手一指,纸鹤飞到了牢笼上空,降下一道昏黄的光束。
嘉和公主不停的躲着那束光,眼神始终没离开顾白,她喃喃的问为什么,甚至爆发了全身的鬼气抵挡那束光把她带走。“清泽,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白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未变,“我不认识你。”
嘉和公主听了反而笑了起来,“那你总认识苏安从吧!”
“与你无关。”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曲妃、越阳和陆追凑到一起咬耳朵,看来这个顾白前世或者前N世是那个将军啊,不然那个公主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
咦!那个将军墓不就是他的么?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自己的“老家”被翻了个身底朝天后的境况……
“想知道苏安从苏大军师是怎么死的么?”嘉和公主天真的看着顾白,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夸过他的皮肤很好,所以我剥了他的皮,很有趣呢,哈哈……”
顾白还是不为所动,嘉和公主的眼神却变了,又变回那个怨气冲天的满身怨毒的女鬼,“你不记得了?我告诉你,剥皮的过程很有趣,把他半埋在土里,在头顶割一个口子,灌进流珠,清泽,他血淋淋的从土里跳出来,土里还留着他那一身细腻的皮子呢。哈哈……那个画面说不出的有趣,你忘了吗?你为我作画的画纸,你说过细腻的和皮肤似的,那不就是人皮么。”
陆追脸色铁青,“真是疯子。”
嘉和公主美目流转,继续道:“他那颗七窍玲珑心味道挺好,可惜啊,本宫胃口不大,吃不下那么个大男人啊,所以就赏给最忠诚的狗了,它们饿了好几天吃的可香了。”
曲妃握紧拳头,强忍下要虐待鬼魂的念头,咬牙切齿道:“忍不下去了卧槽,这女人真让人受不了。”再看顾白,虽然眉头微微拢起,但也没多大反应。
唐宋被顾离辰吩咐抱着盆桃花枝到达现场,是的没错,那株桃花现在是光秃秃的一杆树枝,被养在有泥土花盆里。唐宋到的时候嘉和公主怨毒的瞪着他怀里的那株树枝。
曲妃嘴角一挑,真是场好戏啊。
桃花枝被满是怨气的气息惊动了,几秒过后,苏安从还是白衣翩翩,眉目依旧。又是“无处可藏”!众人不禁感叹,顾离辰的灵力究竟有多深厚,能连续使用这种高端的手法。
“苏安从!”嘉和公主见了苏安从,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你怎么能从那里出来。”当年她听从那个术士的指示,把苏安从的魂强行困在骨扇里,埋在桃园的一株桃花树下。并用几十个壮汉的血浇灌那个地方,为的就是不让他的魂魄跑出来。
苏安从偏过头感觉对方的存在,笑得浅淡,这个声音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嘉和公主,你最大的报复已经达到了,他不记得我,我也影响不了他,投胎去吧。”这个小公主是真的喜欢着清泽,三个人的悲剧能少一人是一人。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显得尤为敏感,苏安从知道有人在看他,有些窘迫的低垂着头似乎在躲避顾白的视线。
嘉和公主咬碎了一口牙,“想的容易,我走了你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了是吗?别做梦了。”
“我是鬼他是人,人鬼殊途,只不过,您可以投胎我却不能……”被灌了人血的魂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鬼魂了,再世为人已是奢望!
顾白再次拔了剑,冷硬的开口,语气中带了些不耐,“聊够了么,该上路了。”扬手在虚空中横劈出一道裂口,一旁的纸鹤乘机洒下那道昏黄的光,把挣扎的嘉和公主拉像裂缝。
就在裂缝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顾白说了一句话。
“你以为,把你画下来是为了什么?好玩么?!笑话。”
嘉和公主满是血污的脸上终是落了泪,结果到头来,她逼的那个人学会了算计,却也不是为了她。
“啊……”随着嘉和公主的惨叫声,裂缝合拢,纸鹤也归于虚无。
“啧啧……那小子还是那个死样子。”顾离辰抱着柳慕言坐在大树的树干上,感叹自家兄弟那张死人脸真让人讨厌。
树下四人惊得抬头,问:“什么时候来的。”
柳慕言一指唐宋,意思是一起来的。
顾白收了剑,面无表情的接过唐宋怀里的花盆,抬手对飘在半空慌乱无措的苏安从一挥,苏安从就回了桃花枝里。
顾离辰眉毛一挑,“不叫人。”
“哥。”顾白乖乖的应了。
众人捂嘴,怕笑出声被揍。
顾白目不斜视的看着顾离辰,“他我带走了,不送。”说完抬脚就走,完全没留恋。
曲妃不由的腹诽,传言不符啊,顾二少哪是面瘫,他其实是没表情吧……还很腹黑。不过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这是个问题啊!
远远的他们听见似乎听见顾白在说,“我叫顾白。”
顾离辰还嫌不够乱,高喊了一声,“记得浇水啊小白。”
“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顾离辰给了曲妃一小包东西,混在热水里泡一个小时就能让肩膀的伤痊愈。曲妃道了谢,但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和越阳他们讨论顾白是否记得的问题。
身后的顾离辰听后笑着说,顾白的肩膀上有一个桃花形状的胎记,粉色的。
柳慕言恍然道,难怪师傅说小白上辈子有桃花劫!
可不是么,桃花劫。
跨越几千年的桃花劫啊……
作者有话要说: ( ̄▽ ̄〃) 那个剥皮的过程是参考十大酷刑的,流珠是水银的别称……这些个公主将军什么的人物都是杜撰的别较真昂,这个小故事完了……下个开什么好呢……修文……我忘记安从不能看见了次奥……我果然是个笨蛋!
☆、引魂铃,招魂曲01
嘻嘻……你看得见我么?
我们来捉迷藏好不好?我来找你,要躲好哟!
咱们来跳房子,要一直向前跳,千万不要回头,奶奶说,影子被踩了就要死掉哦……你赢了糖葫芦就是你的!
糖葫芦,捏糖人,甜不咸里糖不甜;
跳房子,踩影子,往前走啊莫回头
……
嘻嘻……找到你了……
铃…叮……铃……
“啊……别过来,别过来……”寂静的夜里,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一个穿着破烂骨瘦如柴的男子拔腿狂奔在小巷子里,脸上满是惊恐。只见他突兀的停了下来,惊慌的全身冒冷汗,头像机器一样僵硬着不敢摆动,然后猫一样的窜进了一旁的垃圾箱里,嘴里无声的低估着:“找不到,找不到……”
片刻后,只听静谧的巷子里传来童稚的嗓音,“嘻嘻……找到你了。”
男子只觉身后冷的如同冰窟,他僵硬的回过头,随即瞪大了双目……
清早的H市警局依旧十分忙碌,三组长抱着文件火烧屁股般匆匆路过,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差没跳脚了。一组的人纷纷探出头瞻仰那个滚滚而去的背影,而自家组长则在屋里翘着二郎腿捧着份报纸悠哉悠哉的喝早茶。本来嘛,三组那边的事大了,都死了好几个人,他们这组就像是开幼儿园的天天在找小孩……
而Zero的小屋里,一片祥和……
曲妃来上班的时候被柳慕言惨无人道的围观了。因为柳慕言实在想不到那个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黑色短发的小女生没了眼镜竟然长得很……美艳。
“我说头,你,有事么?”曲妃虽说看资料看得入神,但是被这么盯着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啊,更何况,盯着你的人貌似还笑的不怀好意。
柳慕言笑眯眯的回答,“嗯,也就一个小问题。”
“老师你想问什么?”越阳趴在电脑前打瞌睡,昨夜他玩游戏实在是玩得太晚了。
“关于你们看不见的诅咒啊,我怎么问师兄都不告诉我。”柳慕言一想到他乘着鬼气入体虚弱的时候给师兄卖乖都没问出来就憋闷。
曲妃合上厚厚的古朴书籍,双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唔,听说是得罪了一个人,具体什么情况家里那些老顽固们都讳莫如深,我一问老爷子就生气,所以。”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陆追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旁边的小音响放着轻柔的钢琴曲,曲妃对于陆追的这项爱好表示不可思议,原来这货也有高雅的时候。陆追丝毫不在意,想了想后说,“我听陆狐狸说过一点。”话没说完就见几人眼神闪亮亮的,都闪烁着一个意思:哇!家族八卦,各种秘史!
无奈扶额,继续说,“咱四家太爷爷那一辈得过一妖怪的恩惠,至于是啥妖怪没说,这恩惠还挺大的,就答应了给人家一个孩子作为报答,结果大家都舍不得自家孩子就默契的把这件事给忘了,等那妖怪想起这约定来讨人的时候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死了,结果咱爷爷那一辈人丁单薄,没法了只能耍赖说答应那妖怪的人没了他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把这事撇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呢?”
“别急,我喝口水。”陆追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还真有那么点说书的意思,“那妖怪也实诚,没怪罪就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很失望的模样。结果没几天,四家人都陆续死了些人,看伤口是被咬死的;正好好多人都看见那妖怪出现在附近,所以他们就想啊,兴许是那大妖怪不满他们不遵守约定就拿他们泄愤,然后那些个当家的就出离愤怒了,准备联合起来把那妖怪封印不让它出来害人。约了妖怪说有事相谈,那时候妖怪还是很信任他们的,还以为是履行约定给它个孩子,高高兴兴的赴约去了,结果到那之后被抓住了封印起来,被封印之前那妖怪就诅咒背叛和出卖它的人,从那一代开始生生世世都被‘蒙蔽双眼’,这对世世代代是天师的世家可是个最恶毒的诅咒。”
越阳听完后瞥起眉,“看来咱们这样也不算冤,罪有应得么。”
曲妃和陆追耸耸肩,可不是!
柳慕言有些发愁,“本来想让师兄给你们想办法的,但是师兄最恨恩将仇报的人了。可是一直看不见也不是个办法啊。”
于是,一屋子愁云惨雾。
唐宋一进门以为发生大事了,个个无精打采的。
“小唐子,怎么这么晚?别以为上班不打卡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迟到这么久!”曲妃一脸不满,“还有,你来这么晚是想饿死我吗?!”
神一样的队友永远在隔壁组!这句真是至理名言。唐宋咳嗽一声,把大老远带的外卖放在桌上,一阵风卷残云,跟饿了几百年的饿鬼似的,吃的毫无形象,可见是饿惨了。
“来的路上报了一下警就迟了,你们至于这么懒,警局对面就有吃的啊!”唐宋已经不想和这群猪计较了,却被越阳一句话噎回去,“报什么警?你自己不就是警务人员?”
唐宋翻开曲妃那本厚重的古籍,指了指某一页上的相片道,“这个人是半个月前落网的杀人犯,逃了五年,杀人分尸,受害的就有八个人,今早被发现死在一条小巷子的垃圾箱里。”
“死了?怎么死的?”陆追塞了一口烧卖,口齿不清的问。
柳慕言看照片上的人,身穿囚服,脚镣手铐一个没少,屈着身子蹲在角落,身体瘦精精的,眼神十分奇怪,我们姑且称这种人为变态。“关键是被关在监狱里,看守这么严,怎么逃出来的?不会又是……”
唐宋点点头,“那条街有一家早点卖的尤其好,今早路过买早点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那垃圾箱阴气重的连只苍蝇都没有,过去一看然后我就报警了,三组长在那跳脚骂人呢。”
“可不是么,这人他跟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抓到了又死的这么离奇。”越阳不禁同情起三组长,真是命苦不能怪社会啊!
柳慕言各种早点都吃了一口,有些失望的小声嘀咕,“还没师兄做的好吃……依我看三组长只是在烦恼报告怎么写吧。不可思议事件写上报告小心被人告宣传邪教!”
众人在心里默默的切了一声,有本事做亏心事没本事给鬼开门啊!
案发现场在一个专门卖小吃以及小玩意的几条小巷里,算是个出了名的小吃街,但是一到半夜,把灯关了之后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柳慕言带着人越过警戒线到现场,三组长在一边火急火燎的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