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同事请假,把所有人都堆到了自己身上。再是在颜家被颜俊那副衰样气个半死。后来又被莫名其妙的影子吓半死。
再后来,手机丢了,被张晓佳骂了一顿,质问为什么不接她电话。说了手机丢了又被臭骂一通,长了猪脑子,手机也能丢。
到现在还在生气。
什么解释也不听!!
这么一比还是不如颜俊好,虽然嘴巴毒了点。但真心对自己好,刀子嘴豆腐心。稍微装下可怜,那个男人心就软了。
想到男人每次嘴说说着饿死你也不关老子屁事。却还是慢慢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等自己吃,心里还是满甜蜜的。
对了,其实颜俊好像也见过张晓佳吧。
8
8、八 。。。
(八)
司徒习惯性地点上一支烟,完全无视贴在办公室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致。鼠标在屏幕上一来一去,去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
“阿空,我先走了。”已经是过了下班时间,手里却还有一堆文件始终没处理。最后一个同时也下班走了。那位同志看司徒没走,就打声招呼离开,司徒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坐在对面的萧笛吹着手里热腾腾的茶,看到他一副鬼上身的模样。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神情诡异地凑到他面前,“哎,怎么了?跟你家小佳吵架了?”
“没啥,哎。就是手机的事。”
“手机?你手机不是丢了?”
“那只手机,我不是以前送给颜俊一直一模一样的过……你怎么还不走?”
“你脑子糊涂了啊?今天我值夜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俊给他打电话了,她吵吵闹闹说老子外面有别人,要分手!妈的!分就分!”司徒没好气的戳戳鼠标,怎么样想不通。
“她说,”司徒细细回想这,猛抽一口烟,近些天弥漫在胸口的莫名恐慌越发郁结。张晓佳说的是在他床头看到了他的手机。
本来没什么。
只是那只手机他是看着被人踢进下水道的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床头?还是张晓佳床上。
关键当他理直气壮质问的时候,那女人朝他扔出一只黑色翻盖的手机。他急忙躲开,看到躺地上的手机脸色顿时变了。那只是他送给颜俊的手机。看到手机的时候,他心跳差点停止。那只手机,他们吵架那天他亲手砸掉了,怎么会出现在他和女朋友同居的房子里。
留下来……
陪我……
一瞬间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啊——”
你怎么了?萧笛不明所以地推推他。
没什么?司徒抹一把脸,摇摇头,管理电脑,我要去颜俊家一趟。先走了。
说完他匆匆忙忙离开。他要去颜俊家,去问问那个男人,把自己整的神经病一样就算了。现在怎么回事?耍老子?越想越火,也不顾后面叫着自己名字追出来的萧笛。
萧笛跟着司徒追出警署大门,就看到那个总是毛毛躁躁的男人影消失在了夜幕里。
真奇怪?上次就说去颜俊家,这次又去?
空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颜俊不是死了,他家哪来的人啊?
“颜俊!”一口气一直跑到颜俊家楼下,整个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连点月光也没有。家家户户等全关了。才6。7点,就算睡觉也不会都这么早。这里就好像是一个被黑暗吞噬的异度空间一样,一丝光线也没有。但是正在火头上的司徒什么也来不及想,一路冲到4楼,就猛敲颜俊家大门。
“你个贱货!出来,给老子开门,有单子耍人,别没胆子出来开个门。”
咚,咚咚咚!他敲的震天响。里面的人却丝毫没反应。
“喂!谁呀?”
楼上亮起了灯火,一个老太太披着外衣出来听到他敲门声,出来看看什么事?就看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在4楼颜家门前,被吓得不起,赶忙说到,“哎哟,小伙子!你干嘛呀?”
“我找人!”
“你找谁呀?这户人家没人呀?”不等他说完,老太太立刻拍着胸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小伙子你大晚上的别吓人?这户人家……”
话没说完,那老太太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唰一下了跑回自己家,咚的一声用力关了门。
“喂?喂?老太婆,什么没人了?”司徒趴在扶栏上玩楼上伸着脖子问,“把话说完呀!”
“你不是找我吗?”背后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他猛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极苍白的脸紧紧贴在自己鼻子前。一双眼睛乌黑乌黑的,毫无生气,带着极度的怨恨死死地盯着自己。
“哇——”司徒惨叫一声,在空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9
9、九 。。。
(九)
他瘫坐在地上,才看见来人是颜俊,他依旧穿着那件灰色衬衫,冷冰冰地看着他,满眼的嘲讽。
“怎么看到我你很心虚?”他嘴角噙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司徒以前经常夸她笑得好看。可现在看着却极度恐怖。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这里?”司徒喘着气,响起自己是来质问他的,怎么倒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有什么好怕?
揍趴了不就成了……
颜俊,颜俊……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那个男人一字一句冷冰冰地说着,一双好看的杏眼透着萧杀的寒意。他看着司徒一脸惊恐未定的表情,又是好笑,“怎么?你怕我?”
说着弯腰伸手要去拉司徒,却被司徒用力甩开。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见司徒不肯被自己拉起来,男人站起身,毫不在意的拍着身上的灰。
“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出现在小佳床上?不是摔碎了。”
“对呀,摔碎了……”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在胸口胡乱拍打的手渐渐停下动作。他俯身凑到司徒耳边,“碎了。那我也死了……司徒,我死了,是鬼。我是鬼,你……怕不怕?”
“少他妈胡说,你……怎么会是鬼……”
“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冷,小畜生被车子撞死了。我一个人很冷……”
小豆芽菜……
被车子撞死了……
对对对,是这家伙害的,自私自利,豆芽他妈妈嫁了有钱人。这魂蛋居然去勾引那个有钱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小豆芽怎么气得会离家出走,怎么会在路口被车子撞了,这个地方连个监控也没有,找不到那个司机。小豆芽死的那么惨,这个混蛋却只想着要钱,要赔款。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吵架的。
小豆芽菜是死在去医院的路上,而这个家伙那个时候居然还在赌博,跟人打架,鼻青脸肿地才赶到医院。装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想博同情。也许放以前司徒会安慰他把。客户四那一连串的事让司徒太失望了。连一向不着掉的司空卉脸上也不见笑容,看到颜俊这个垃圾竟不顾形象直接在医院狠狠揍了他一顿。那个男人倒像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儿子,任打任骂,毫不还手。可是没用,谁也不会在同情他这个人渣。司空打完了,不泄恨走到走廊另一端捏着鼻子不说话。
趴在地上的人眼神冷冰冰的,司徒走过去站在面前,他看着司徒一句解释也没有。后来还是司徒绷着最后的制作把他送回家休息。坐在颜俊家,看着缩在沙发里的人,司徒什么话也不想再多说,起身就走。那个人却突然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司徒,留下来……陪我……
司徒叹着气,回头想最后在对他说几句忠告,却被那瘦弱的人用力环住,柔软带着酒香的双凑凑了上来。
什么细微的声音在脑子里绷断了……
他反手楼主怀里的人,激吻。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粗鲁地扯开男人的衣服,也让男人脱光了自己衣服,甚至不愿去床上,两人躺倒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疯狂的交淫……
他可以原谅男人,因为喜欢,无论面前的人做出多过分的事,因为舍不得。可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是谎言……他需要用男人的解释去催眠自己原谅他。
可是男人却不说,不愿意说他和那个有钱人的事情。不愿意说小豆芽出事的时候,他到底在哪里……
后来大吵了一架,真的决裂了。司徒最后的理智绷断了,一圈倒在男人那张精致的脸上,按着他在刚刚做过爱的地毯上狠狠揍了一顿。男人反击,不过那几拳简直是在给他挠痒痒。最后是男人,一脚踹他老二上,才停止了这场单方面肉搏。男人要他滚,他潇潇洒洒,哼着好汉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以前也经常吵架。但这次不同了,没有小豆芽这个儿子,看了真的决裂了。他司徒又回到了单身汉时代,大晚上的就穿一条破短裤走在萧条的街上,还要提防被人看到当成流氓,这个冬天,还真冷……
都想起来了?小豆芽死了……
是司徒自己选饿着了以往,又碘着脸皮自己回来找颜俊的。
“小畜生死了……”
“你还敢说!”
司徒看着颜俊,一把扯住着他脖子触手的是彻骨的冰凉,猛地一把把颜俊推倒。触到他皮肤的手还在发抖,简直像摸到冰块上了一样。妈的,怎么这么冷?
“呵呵,不是你说的?”那人坐在地上,抬手捂着脸笑,声音轻飘飘的,“你说,该死的是我。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能把小豆芽换回来?”
“那你还不去死?”司徒猛地站起来,瞪着地上苍白的身影。
“我死了呀!”颜俊轻声笑着,认认真真的说着朝他伸出左手腕,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条极细的红色手链,在这黑暗的环境里竟看不真切。
我,已经死了……
10
10、十 。。。
我已经死了,可是小畜生没有回来…
你骗我!你说该死的是我,那……那拿我命去换小畜生不是刚好,为什么他没活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发狂地抓自己头发,尖叫着质问司徒。
“你疯了——”司徒抓着背后的扶栏,看着面前的人,不,他已经不确定面的颜俊还到底是不是一个活人……
“我没疯,我死了,是鬼……你留下陪我!”听到司徒的一声吼,颜俊放下抓头发的手,看着司徒幽幽地笑了。他回头指着背后那扇门,门后一片黑暗,却不同于楼道里的漆黑,一阵阵逼人的氦气从屋子里泄出来。
“进来,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颜俊手已经攀到了他肩上紧紧抓着司徒双肩往屋子里拖,力气奇大,任司徒怎么挣扎不松开。被面前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颜俊一把拉进屋里。
“哐——”进屋的一霎那,颜俊加在司徒身上那股大力消失了,司徒成大字形趴在颜俊家玄关,吃了一嘴的灰。那扇大门在他背后自动关上,彻底隔绝外面的世界。
司徒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寻找颜俊。
颜俊——!
颜俊!
你出来了——
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却始终看不见那个人。他立刻回头去拉门柄,却丝毫也扭不动。司徒只能抬脚去踹门,想把这山看着很薄的木头门踢开。奈何这扇门就像是画在墙上的一样,无论司徒怎么踹,都踹不开。屋子里始终漆黑的一片,所有的家具蒙着灰色的布,那些布不知道是材质做的,在这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里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银光。
这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司徒都能听见的冷汗滴进地板缝隙的声音。
风——
哪来的风?
司徒大气也不敢喘,四处打量着。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从裤脚刮过,凉飕飕的。他浑身是汗,被吹得打了一个激灵。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颜俊?
他试图喊着那个名子,没有人搭理他。
你人呢?是人就出来?
有什么话,说清楚!别鬼鬼祟祟的吓唬人啊?
鬼……这个词对司徒来说太陌生,他始终认定只是颜俊在搞他。没有听到颜俊的声音,他又问了几句。有点想发火,他本来就是急躁的人。颜俊这没头没脑的乱闹已经触及了他最后的耐心。
噗的一声,屋子里突然亮了。神经处于绷紧状态下的司徒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心狂乱地跳着,他猛拍自己僵硬的脸。努力安慰自己,灯亮了。证明有人……
对!
一定有人,不然誰开的灯?
对,颜俊!
颜俊,想耍我……
司徒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这力气,两条腿直抽筋,一站就软。
屋里亮了灯照例说他应该安慰些,但事实是司徒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了,因为他所见到的,在灯光下面,所有家具上蒙的灰色布头不见了,地板上也是丝灰尘也没有,整个屋子很干净,干净的可怕。他僵硬着,不敢四处乱砍,屋里的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