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开我!快死了——”被捏住喉咙的宣弘凌八脚章鱼般地挥动着手脚,努力寻找着脚下的支撑点。
“阿拿莫!反抗者杀无赦!”一个冷而威严的声音掌控全局地发话。面纱遮住半边脸的面孔上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绿色瞳孔,身后一字排开的小分队,各个全副武装地手持大型QIANG支,厚重的铠甲上刻着醒目的赤马盾牌标记。
“慢着!我们只是路过的游客,无意和你们起冲突!”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战胜不了,褚翔干脆直接举白旗投降,试着用异国语言与对方和平谈判。
绿眼男子看似懒庸地抬起手,下一秒立刻就有一队护卫上前把褚翔粗鲁地压DAO在了地上。
“难道这就是叙坦司的好客之道?”褚翔勉强地抬头,正视着眼前的暴君。
“对本王来说,你们只是闯入本王禁区的一群耗子!”扎新得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回答道。
“恐怕蛮国之君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客人’这个词吧!”轻扬嘴角,褚翔冷嘲道。
“本王面前,你似乎很不懂礼术!”扎新得谨慎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下方猎物的脸面。
“你以为就凭你刚才的这几句话还能活着离开吗?”
面对压迫感如此强烈的对手,平日里井然有序的褚翔此刻也表现出了些微惊慌的神态。
“男人杀掉!女人和货物带走!”无视褚翔骤然惨白的脸面,扎新得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打横BAO起宣弘凌,架在马上,扬鞭而去。
冯?布恰位于“水谷”以北,一个地势凹陷的深谷,在上流运河干枯之前便已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地下蓄水库。突破连绵几千公里的沙漠包围圈而保有奇迹般充沛的水源,不可不说正是凭借着一种地理上的优势才成为西亚沙地中唯一一块天赐的绿洲。健全的灌溉系统和天养的肥沃黑土带来了极为理想的耕种环境,从地中海与红海引入的分支,经由繁复的人工净化,培育出一片茂盛的储水植物,这样的伊甸园正是野心份子竞相争夺的一块“优质蛋糕”。
在这片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绿洲中央有一座富丽堂皇的中世纪宫殿,主人被当地人称之为王,叙坦司之王。
“欢迎陛下回来!”当军队浩浩荡荡地挺进皇城门的时候,人群自然地让出一条道来,恭敬地跪拜在他们的国王跟前。
“喂!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宣弘凌只对着拽住他的男人龇牙咧嘴地喊叫。
“&¤¢;ňɡ。”扎新得眼中露出一丝嘲笑的神情,愉悦地欣赏着猎物垂死前的挣扎。
“祝您平安归来!皇兄!”突然间,人群中出现了一位金发披肩的美少女,穿戴着皇家的服饰,冲扎新得行了个优雅的宫廷礼。
“瓦娅!”一见来人,扎新得冰冷的神情瞬间温和了许多,放下浓重的戾气,丢开了手中的猎物。
“痛!痛痛!痛——MD,丢俺下来也不打声招呼!莫名其妙!”被猛然扔在地上的宣弘凌MO摸摔疼的P股,狠狠瞪着肇事者。
“皇兄!她——”瓦娅公主娇美华贵的脸上装点着小鹿般好奇的表情。
“我带回来的女仆!”扎新得冷淡地一语带过,揽过妹妹的腰,仔细地看了又看。
“身体有没有好些了?”
“恩!好了许多!”瓦娅微笑的样子宛如一朵纯净无暇的百合花。
“阿拿莫!把人带去暗殿弄干净了,送到我寝宫里来!”随口吩咐完后方的贴身心腹,扎新得扶着妹妹兀自离开。
“见鬼了!喂——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把我抓来想干什么?”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宣弘凌正打算追上前去,却被身旁高大的男子一把抓住。
“我劝你最好安静点,不要吵到陛下!”侍卫长的男人摘下面纱,硬朗的五官仿佛雕刻般的画像,张着黑漆漆的眸子,用宣弘凌听得懂的语言说道。
“陛下?”
“刚才那位便是我叙坦司国的国王——齐塔?;扎新?;?;鲁?;美尔卡那多三世陛下!”
“靠!我还以为是碰上了强盗!TNND堂堂一国之主,绑我来这里作甚?”和妖MEI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宣弘凌一张嘴就泄了个底,CHU话溜地仿佛不用经过大脑培育一样。
“你是陛下选中的女仆。”阿拿莫冷漠地望着宣弘凌。
“女仆?你们的眼睛都是瞎长的吗?哪只GOU眼看到我是女——啊——翔——翔他们呢?你们把他们怎么着了?”宣弘凌此刻终于想起了一同落难的同伴。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他们的生死不该是你想的,你现在所要想的是如何服侍好陛下。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惹麻烦,陛下是不会杀你的!”即不是命令也不是建议,阿拿莫只是平平地陈述着事实。
“有没有搞错?你要我去伺候刚才那个家伙?疯了吗?”抓狂,估计现在也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宣弘凌的跳脚了。
“女人!说话小心点!你最好快点忘记从前的身份,否则,今后也不会有机会再开口讲话了!”阿拿莫对他提出了最后的忠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扛了起来。
“喝了它!合作的话,可以避免一些皮肉之苦。”暗殿中,一杯盛满金黄色液体的铜制酒盅经由一双修长的手递到了宣弘凌的面前。
“什么东西?”坐在祭坛上,宣弘凌仰头看着异物。
“喝完你就会知道了。”阿拿莫冷淡地回答道。
接过杯子,宣弘凌一鼓作气地将它倒入口中,除了感到胃部有些微刺痛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自陛下登基以来,你是第二个喝过金汤的人。”从宣弘凌手中拿回杯子,阿拿莫转头前丢下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东西?”
“滋补的药,对身体有催化作用。”
“催化?”
“穿上它,我带你去沐浴,顺便清理下伤口!”阿拿莫整理完药坛,不给宣弘凌发问的机会,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件长袍扔在他脚边。
阿拿莫真是个细心的家伙,被他这么一说,宣弘凌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和手肘上都有几道长短不一的划痕,渗出一条条血丝来。
“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宣弘凌边套上阿拿莫给他的纱袍边说道。
“刚才你说我是第二个喝这东西的人。那——第一个呢?”
“死了!”阿拿莫爽快地回答,答案却让宣弘凌感到背脊一阵生冷。
“你们王的兴趣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作他的女仆岂不是要天天提着脑袋?
“伴君如伴虎!”阿拿莫冷笑地下了个注释。
“呵呵!我会尽量让自己活得久一点的!”完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女的,死得就更加快了!看来他的小命真不久矣!“死褚翔,臭褚翔,你到底死到哪个鸟洞里去了?怎么还不来救俺?再不来就真要给俺收尸了!”宣弘凌在心里默默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