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揽过他在他耳边轻语:“你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们一起度过那么漫长的岁月,几乎溶为一体。我和你早已像骨肉至亲,这么深厚的情谊我会记一辈子,货真价实的一辈子啊!”
因为我的一辈子马上就要过完了。
银毛的眼里有闪光,他勉强笑了笑,一下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这就足够了,术士,这就足够了!”
他一阵颤抖,我以为他哭了,原来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没心没肺的冒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打进我狐族内部的,我怎么不知道啊?呵呵,术士,原来你这么肉麻,我的胎毛都麻掉了!”
我反手搂住他,恶作剧似的使劲搓他那两只毛耳朵,弄得他惨叫连连。好像找回一点过去的状态了。不过有什么东西流到我的脖子上,有点烫。
第四十四章
我们从门口刚出来,就看到映月和沙阳野坐在树下,那姿势活像两个在车站流浪已久的盲流。
看到沙阳野那副痞子相,我忽然倍感亲切,忘乎所以的快步向他走去,竟然忘了将披风围好。正午的太阳光直照到我的左手,瞬间就烧尽了大半皮肉,露出白森森的手骨。
“啊!恩。”我急忙收回手,心里苦笑,果然还是个“见光死”。
沙阳野刚才还赌气似的不理我,听到了我压抑的叫声,马上冲过来。
“怎么了,被阳光照到了?在哪里?在哪?”
看他毛手毛脚的紧张样,大有将我披风掀开检查的架势。我不想把久别重逢弄得太惊悚,连忙藏起左手,乘机将他抱住,制止他差点将我谋杀的行为。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边忍着剧痛笑撞慰他,一边向银毛使眼色。
银毛无奈,神不知鬼不觉的削掉我只剩一根完好手指的残手。
映月走过来,似乎有话对银毛说,但又无法开口。银毛郑重对他说:“我还记得当初的约定,你放心。我会和你回去的!”
表情严肃的像求婚,其实这傻狐狸对这个管家还是蛮有好感的,只不过真应了那句名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映月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映月已经想好了,如果仙狐主不想回青丘,映月绝不再阻!”
银毛面露异色:“那你怎么办?”
映月答道:“仙狐主不必担忧映月,映月仅为魔狐。自从和仙狐主相处若干天,映月为仙狐主所折服,真心希望有一天能伴主左右。”
银毛想了想,微笑了一下:“好啊,就这么定了。”
“?”
“你不要回去了,和我一起,浪迹天涯,怎么样?”
映月看着比他矮一头半的银毛,忽然跪下:“映月愿为仙狐主赴汤蹈火,请赐予映月圣印!”
以前曾听银毛说过,圣印叫狐仆印,是终生的印记。在青丘国,一只狐狸一生只能有一个主,而一个主也只能有一个仆。这是一种专一的约定,其实狐狸也是种忠贞的生物。
银毛犹豫了一下,狡黠一笑:“那你就先跟着我吧!‘狐仆印’给不给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映月看着他,温柔的答道:“是,仙狐主!”
“银毛就交给你了!”我对映月说道。
“喂!”银毛不满,“别说的好像我老爹一样!”
我悄声对他说:“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啊!想做点见不得人的事,你就乖一点,识趣一点好不好?”
“重色轻友,小心不举!”银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露出狞笑,忙一脸讨好拉过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他还是个孩子,你千万要冷静啊!”
“……”
待我作势要扁他时,银毛得意一跳,蹦到映月身边,还戏谑的叫道:“抓紧时间啊!鬼术士!不打扰了!我闪!”
他拉着映月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了。
我回头看看沙阳野,要是一般人类看到这场景,十有八九会吓晕,他仍然屹立不倒。就冲这BT的胆量,做我的男人驶格了。
我这样想着,心情极好的向他走去,要不是有面纱遮住脸,估计现在我的表情和刚强到压寨夫人的土匪没什么两样。
沙阳野好像被我的突然转变弄傻了,表情很是纠结。
“啪”!
他打开了我伸过去手。我有点不悦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点激动。
什么不告诉他?他这招先发制人弄得我莫名其妙。
“大白天你做什么梦啊?”
“你还装!你失魂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没召回来吗?”
这回我明白了,原来是银毛帮我圆谎啊。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好像要咬我一口,然而他却抱住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一时语塞,我把他当什么了?爱人?
我爱他吗?
我虽然感情神经不发达但还不至于白痴。命都换给对方了,我想这种二百五的问题早就有答案了吧,只是要我亲口说出来仍有困难。
算了,还是用行动来说明吧!
“喂,装哑巴?说话!回答我!Please!Canyou……?靠!敲我头干吗?!!”
我一把抱起他,不顾他的挣扎和疑问就向林子深处走去。
“喂,给个理由先!不说我叫……”
我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秒杀他后面的话。
靠!还真他妈像土匪。
回到我的古墓老家,里面乱的像被抄了家。我抱着他一边踢飞一片又一片的垃圾,一边诅咒那群破坏文物的王八蛋。
“呵呵。”沙阳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我有点不爽。
“我想起当初刚来的时候,你对我使坏,害的我被香炉砸到头,扣了一脸的香灰!”
“谁叫你不老实,连香炉都看不过眼了!”我想起那天他还把桌子撞塌了。
“什么不老实!谁见到你,都,都会有那种念头啊,怪你长的太妖了!阳痿都能被你治愈!”
“怎么,你还想‘下克上’?”我眯起眼睛,勾一勾嘴角。
“嗯嗯!”他点了点头,还表情猥琐的伸手把我的脸往上扯,“爷给妞儿笑一个!”
“大逆不道!想都别想!”我直接把他往棺台上一扔,拍起一阵飞灰。(就是原来放金丝楠棺的棺台,晕,那可是石质的,流云大人!)
“哎呦!我的姥姥!你,你个断子绝孙的死鬼!想摔的爷儿我半身不遂啊!?完了,不能人道了!”沙阳野在石台上慢动作的扭来扭去,像条垂死挣扎的鱼。
那张香案被我搬到寒冰窑里去了,估计现在和冰箱的储物板差不多,拿出来还费劲。这石台是寒石玉的,我将灰尘吹净,还是能用。再说,男人的预望被勾上来,野地都可以做。
我可能真的太久没做了,动作都有点粗暴。沙阳野那身排骨摔上去,没断几根骨头真是万幸。一想到他纤细的锁骨和晒成古铜色的皮肤,我就喉咙发紧,一把把披风扯下来,然后就去扒他的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老鬼,你的牙好长!”
我的表情一定相当狰狞,看他被我扯的衣衫不整,好像遭遇了强暴。
忘了和拿魔说一声,起码让我外表变的像人一点啊,这么长的尖牙,接吻都不方便。罢了,将就一下吧。
“别乱动!”我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魅惑一笑,“我想抱你!”
第四十五章
看他的痴呆表情,大脑里的弦已经彻底断了。
呵呵,这样也好,不用我费力制服他了。以前他总是伺机反攻,折腾好一番才会乖乖被
我压,搞得双人床都快变成地下摔跤场。现在我可没力气,也没时间和他耗了。
主动吻住他的嘴,手也没闲着,把他剩下的衣裤脱xia来。
暴露于冷空气中,他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扯我的围腰下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极大,把他按在石台上,然后身体压了上去。拿魔没骗我,我
的手再没灼痛。我一遍又一遍抚摸那温度渐高的光滑皮肤。真细腻,一根过长的汗毛都没
有,真怀疑他是不是体内雌激素过多。
“靠!你搓澡啊?我的皮都快被你搓下来了!要抱就痛快一点啊!老夫老妻了,用不着
培养气氛!”沙阳野的脸很红,亮亮的猫眼有点yu球不满。
他奶奶的二球货,不知感恩!本术士难得温柔一次,就被迎头浇了冷水!
我故意坏心拧了他胸前的突起,痛的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想到我们的时日不多,做
一天就少一天,这个没大脑的东西一点也不理解我的苦心。
活太久了,生与死的界限就变的暧昧起来,以至于我对死的感受越来越迟钝,远比不上
人类那么畏惧死亡。甚至拿魔要我的命时,我都不觉的有什么,只要他活着就好。我活的
够本儿了,而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拿魔说的对,没有遇上我,他的生活一定是另一个模
样。我向来讨厌欠别人什么,这下我们之间应该清了。我从不奢望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
因为我不会变囧囧,而他也不会成为吸血鬼,隔阂太多的爱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七天的狂
欢,身体最后的纠缠,之后,曲终人散。我想,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沙阳野看着我忽然发呆,凑过来吻了我一下,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凝视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我忘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生长期,几乎
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像个成年人。
真不知道他变老时会是什么样?我情不自禁说出口。
“变老?呵呵,就算变老,我也是最帅的老头子!还是一样可以迷倒一大片!”沙阳野傻
兮兮的笑起来。
我被他的傻笑感染,心里却有些难受。
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傻瓜!
见我没回话,沙阳野有点紧张:“哎,说好了!你一定要看着我变老啊!不许嫌我老就不
要我了啊!”
“好!”我笑着答应。
“呵呵,到时咱们就在这建个小屋,每天待在一起!”
“好!”
“以后我就给你买血喝,不许再杀生了啊!”
“好!”
“呵呵,好像养了一只大号蚊子!”
“好……,恩?谁是大号蚊子!”我发现和他说话真的不能走神。
“呵呵,”他一脸奸计得逞,用脸蹭了蹭我,“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老鬼,我们一辈子
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
沙阳野很奇怪我今天的反应,还摸摸我的头说以为我高烧烧坏脑子了。
我拍掉他的手爪,心里五味杂陈,因为每一个“好”字后面都跟了一句“抱歉,我骗你的!”。承诺往往都是骗人的,更何况是很轻易就得到的。
抱紧手中的身体,触感真实的让人动容。此时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人,一个怀抱爱人的
普通男人。仔细感受那久违的滚烫身体,慢慢洒上自己冰冷的吻。行动可比语言真实多了
,只是它没有语言那么显于被人接受。
沙阳野,那个字我说不出口,但你感受到了吗?
他呻吟的躺倒在石台上,冷硬的石头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啃咬着他的嘴唇和下巴,
舔掉他口里溢出的液体。
“嗯……,唔。”
我们忘情的亲吻渐渐变成互相吮吸,啃咬,沙阳野甚至咬破了我的嘴唇。
看着他舔尽嘴边我的血迹。我啮咬着他的耳垂,充满情欲的声音沙哑道:“要有心理准备
,这次,我要做到你死去活来!”
沙阳野一激灵,抚上我的脸,豁然一笑:“正合我意!”
我狠狠将他压倒,贪婪的呼吸着沾染他气息的空气,将它深深吸入体内。沙阳野迷乱声
音直灌我的耳膜,使我的身体有了奇妙的反应。他摸索着吻着我的嘴,软软的舌头轻轻探
入,然后开始放肆起来,好像要把我吃了。我们互相撕咬般的亲吻激起了我嗜血xing,有好
几次我就想对着他纤细的颈子咬下去,就这么把他咬死,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沙阳野不太明白我为何老是在他的颈部留连,身为人类的他是无法理解我的矛盾。我感
觉尖牙的牙根有些痒,它们在对颈皮下一跳一跳的动脉咆哮!
“啊!嗯……”沙阳野蓦然痛苦的张了张嘴,表情中有极致的愉悦也有疼痛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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