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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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之谜-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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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神州上的修行者很多,而真正参功造化,修为通天的却少之又少。这一场论道是年轻一辈最强的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对修行必将大大有利。
  “轮回赋予了每个人应有的角色,你想做什么没人能告诉你。没有人能代表轮回赋予你什么使命。”佛子说道:“我一朝成佛,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你也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或许我能帮你解答。”
  “这轮回世界有没有真正的公平?”吴忧问道。
  “没有。”佛子说道:“我和你一样,或者说我比你花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轮回是不公平的,因为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们从来只顾着当下,所以我们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是公平。其实三界众生的意志就是轮回的意志,我们认为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我也觉得不公平。”吴忧笑了笑说道,他身后的太极图越来越亮,他又问道:“修行是为了什么修行?”
  “我想你被带进修行道路的时候,你一定一无所知。”佛子说道:“就像我刚进伽蓝圣庙的时候,虽然我是个孤儿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和尚满地跑的地方,后来我进入了伽蓝圣庙的藏经阁看到那些经书便再也不愿离开。在伽蓝圣庙呆久了,那里便不再是伽蓝圣庙了,那里的和尚便不再是和尚了。”
  “所以,后来我们知道其实我们修行是因为别人也在修行,你不修行便无法更好地守护这个地方和这个地方的人。”佛子看着台下那一群僧侣,淡淡地笑道:“修行便是为了守护,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他们都叫你佛子,我又一次觉得轮回的确不公平,单这悟性便足以令许多人羡慕了。我赞同你说的。”吴忧看了看这片天地,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一花一草都值得自己去守护,他热爱这个世界,希望守护这个世界。
  “最后一个问题。”吴忧扫了扫四周,他看到了台下抱着琴的艾菲,艾菲朝着他淡淡地笑,他好久没有看见艾菲的笑了。这一笑好像吴忧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所以他更想问这个问题:“什么是爱情?”
  佛子愣了愣,说道:“这比你问轮回是什么都难呀。”
  吴忧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挺难的,你若是回答不出来我便不回答也罢。”
  “佛门清心寡欲,对这****之事本就避之不及,只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思考。”佛子还没说完,吴忧忽然打断他说道:“你有过爱情吗?”
  吴忧看佛子有些局促的样子说道:“这问题当我没问,你可能有一天能知道轮回是什么你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我有过爱情…”佛子忽然说道:“我和普济洲边的花儿讲过情话,我和山河同床共枕,你们所谓的爱情与我们说的爱都是世间的大爱。”
  “我说你们两个小子有完没完?”释迦在下面不耐烦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论道要说什么精深的东西还打算听一听好借鉴借鉴呢,不想你们却在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
  释迦在下面说道:“你们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吴忧和佛子相视而笑,他问道:“战?”
  “那便战…”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论道与战(下)
  
  创世更新时间:2015…07…23 21:59:53  字数:3508
  没有杀心的太极图又变得像一般天泣山弟子所施展的一样黑白分明。吴忧说道:“昨夜我于月亮湖底恍惚看到了天清,到最后也没有看到天清,只看到了太清大赤天。我没看到大赤天却领悟了道法自然,道和佛一样亦可化身千万。”
  格香城上的一片天空一抹火焰飘过,这片天空都好像燃烧起来一般,下方的人甚至还能看到别人脸上映照着的火光。忽然一丝冷意袭来,火红的天空忽然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雹破出大赤天,朝着佛子的菩提树打来。这是吴忧在大赤天里领悟的“霜天雪舞”,这些冰雹虽然寒气逼人,却隐隐有一丝蓝色的焰火附在其上,在月亮湖时这湖水滚烫便是因为附在吴忧心脉上沉睡的冥泽火精在吴忧看到太清境大赤天的时候忽然觉醒了,在吴忧的体表快速运转。
  佛子像个传道的高僧一般,说道:“佛普渡众生,如今众生已达彼岸,佛便自渡。”那颗菩提树忽然变化成一把油纸伞被佛子拿在手里。
  吴忧说道:“佛子这把油纸伞可避风雨,却如何能避过冰雹和烈火?”
  “这是观音打的伞,这把伞不渡众生专渡自身,自然万法可避,万法不侵。”佛子说道,这附着冥泽火精的冰雹打在油纸伞上,这油纸伞虽然未被击穿却开始烧了起来,这油纸伞烧得很快,却依然没有能打在佛子的身上。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拿着一把伞,我便总是拿着一把伞,你毁了实相却毁不了虚相。”佛子身后的那棵菩提树若隐若现,霜天雪舞在佛子的头上乒乓作响,却始终无法打到佛子,吴忧祭出无间,两瓣月牙没入云端,葬魂镰悬在吴忧身前,吴忧问道:“佛可有畏惧?”
  “佛无所畏惧…”佛子淡淡道。
  “佛无所畏惧,‘无’便是佛所畏惧之物。”吴忧说完焚天之势已停,天空一片湛蓝,吴忧身后的太极图也缓缓消失,没入云层的两瓣月牙也不见了踪影。佛子脸色一变,忽然低吼一声佛号,身后的菩提树缓缓变小没入佛子的身体里。
  “师傅可能看出其中玄机?”法元来到释迦身边问道。
  “吴忧将道种在了佛子心里,便可无中生有。”释迦皱眉道:“佛子的菩提树便是佛子精深佛法所化,便是要以佛法化解道法,便是要看看二人佛法道法哪一个更胜一筹了。”
  “道佛魔皆由心生,只是我们神州之人一般只取一法扬之,像吴忧这种道佛魔三修之人对任何一法都有独到的见解,化道之时,可以辅以佛法与魔性。”释迦说道:“吴忧便是佛化生道法,但是他所使用的依然是道法。”
  法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台上的吴忧身上时而金光闪耀时而清光绕体,佛子的心中那棵菩提树旁忽然开出一朵莲花,莲花本为佛门圣花,只是也映射着道家清静无为,出尘之意。
  这莲花是佛法还是道法?
  莲花一朵一朵在菩提树边绽放着,佛子脸色泛金,他的身前忽然也长出一朵莲花,佛子伸手将莲花折下,微笑道:“佛法便是佛法,莲花便可化身莲台。”
  莲花在他的手上缓缓绽放,化身莲台,令他惊诧的是莲蓬处一个太极图在缓缓旋转着,佛子脸上红潮涌来,嘴角一丝血迹流出。
  佛子看着吴忧笑道:“佛法里有道法,吴忧公子好悟性。”
  释迦叹了口气对着佛子说道:“多年以前,我便在灭星身上感受到了道佛魔三修的威力,所以才苦悟涅槃经,以期破入生死境。好重新入世,便是想寻回自己的道心与魔性,我体人生百态,这先前几态终有所感,亦隐约明白道佛魔之间的相辅相成。你虽已臻入佛主境,若单论佛法吴忧不及你,只是吴忧有道心和魔性相辅你便不及他了,佛有万法,竞宝会之行于你是机缘。”
  佛子朝着释迦合什说道:“多谢上人教诲,只是我佛法修至大乘依然亦可已佛化道,以佛生魔。”
  “可惜,你还未至无佛之境。”释迦惋惜道。
  佛子忽然起身说道:“吴忧公子昨夜心中得一丝明悟可见天清,我今日亦有机缘可让心中无佛。”
  他心中的菩提树忽然也化作一朵巨大的莲花,莲台上的莲蓬竟然也有一幅太极图,这以佛法化生出的道法竟然是金色的。一道金色的太极图在佛子身后缓缓显现,吴忧心中有如巨浪滔天,自己在他心中种下了道法,本想扰乱佛子心境破掉佛主金身,不想却给了佛子一个大机缘看到了无佛之境。
  “是我疏忽了,我忘了我的师傅说道佛魔修到了极致便殊途同归。无佛便是天清,可惜我是在昨夜看到了天清…”吴忧的魔性大发,身后一幅太极图一半变成血红色,一半变成金色。
  佛子的太极图从天而降,忽然化作一个巨大的佛掌,天清与无佛已同归天道可相互幻化。整个会武场忽然塌陷下去,整个格香城都剧烈地震动起来,这格香城下本就是松软的沼泽地。若不是城中央那颗巨树固定着,恐怕在这无佛境的一招之下整个格香城都会没入死亡沼泽里。
  吴忧的太极图陡然清光大作,一红一金两条巨龙从太极图上冲天而起缠绕着佛手,佛手只是稍微凝滞一下,继续一往无前地朝着吴忧压下去。吴忧的几部功法如今便也只有三三法典的境界最高,所以是否能抵得住佛子突入无佛境施展的一招便看这道心所化太极图了。
  吴忧冲天而起,太极图像是一块布包着这只巨大的佛掌,原本缠绕在佛手上的两条龙没入太极双鱼里,清、红、黄三色光芒大作,整个格香城都被笼罩其中。
  佛子的身影出现在巨大的佛手之后,大佛全身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佛首后面的光晕竟是一幅金色的太极图。吴忧的三色太极图与佛手轰然相抵,劲力四散,在清风阁四处炸响。清风阁里的许多土地缓缓凹陷,死亡沼泽的水缓缓从土地里渗透而出,格香城那棵巨树发达的根系被劲力摧散,如树干般的根须撑破土地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佛子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佛手陡然停在半空中却未消散。吴忧闷哼一声,血肉横飞,如一发炮弹般被深深打入会武场的废墟里,一股水柱冲天而起,吴忧竟然已经被打入死亡沼泽里。只是那幅三色太极图依然不依不饶地抵挡着佛手,废墟里“嘭”的一声,吴忧皮开肉绽的右手攥着葬魂镰从废墟里飞出,在天际幻化出一把巨镰猛的一挥,三色太极图像一块布匹一般被生生割开三色光芒骤敛融入到葬魂镰里,葬魂镰抵着佛手,血色杀气沿着葬魂镰开始朝着佛手侵蚀。
  佛手依然在一丝一毫地压制着吴忧,每下一分,这格香城便震动一下,清风观的人哪里想到年轻一辈的比斗竟会有这样的阵势?他们散步在各处开始疏散格香城里的居民,往清风观方向而去。而在场的各大门派弟子和世家弟子纷纷祭起法宝在远处看着这场难得一见的比斗。
  吴忧全身浴血缓缓后退,他看着上方的佛子说道:“越境总是很幸苦的,我想你的劲力已经被抽空了吧。”
  “这一招足够了。”佛子面色苍白,只是依然一副不动如山淡然的样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吴忧说道:“这一招虽强若是不能置人于死地便也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佛子在上方淡淡笑道:“我想等你破我这招再说吧。”
  被血色杀气侵蚀的的佛手被葬魂镰的刀锋破入,天空一片红云卷过,太清境大赤天再次展露在世人的眼前。无间的两瓣月牙从火红的天空里翻涌而出,夹杂着风雷之声朝着大佛掠来,那两瓣月牙在众人的眼里越变越大。好像是夜空里的那轮明月忽然就一分为二从天际坠落下来一样,来到佛手之前的时候已经和佛手一般大。
  两瓣月牙从两边强横地切入大佛,金光四溅,佛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两瓣月牙嵌入佛手,似乎要化作一轮满月一般,吴忧的嘴角流出更多的血,他厉声道:“破!”
  天空一轮明月忽然清光大作,皎洁的月光在这红火色的天际如此显眼。月光照在两瓣月牙上,月牙一阵铿锵之声传来,佛子口吐鲜血,那只佛手竟然被两瓣月牙生生切开,化作一阵金光缓缓散落。
  佛子从空中坠落下来,萎靡地躺在地上,吴忧拄着葬魂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他至少还站着。他喘息着,鲜血不断从吴忧嘴里流出,他却很高兴。
  佛子努力坐正,说道:“佛还有一只手。”
  天际那尊断臂大佛的另一只手从上方探下,每下一分佛子的口中便咳一口血。最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天际那尊大佛缓缓消散。
  空中的两瓣月牙失了劲道,哐当一声地从空中掉落。吴忧的葬魂镰倒在一边,也是到了劲力空虚的时候,踉跄地走了两步,倒在废墟之中。
  曹达华带着清风观之人来到废墟之上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释迦来到佛子身边,将他扶起,说道:“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我们只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轮回起的这一浪太大太急…”
  “我们都老了…”曾九常说道:“恐怕这神州有很多是要发生了。”
  佛子睁开眼睛,挣脱释迦的搀扶,他说道:“我输了。”
  佛子步履蹒跚地向着吴忧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看到了无佛境本就拜吴忧所赐,可惜这一瞬间的无佛之境施展的如来神掌却依然无法打败吴忧。”
  废墟里吴忧的黑袍上血迹已经干枯,乌黑的血渍并不明显,他的脸上也满是血痕,只是他的嘴角却一直泛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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