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加强锻炼了啊!
於是他这天再去锺灵山的时候,除了给白启做吃的,趁著空档也开始加紧练习,把自己那还不成熟的旋转刀练起来,或许……打败老大,也不是梦想?!
白启安静的在一边吃东西,吃了东西就看看他在一边勤练不辍,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想什麽。
等到太阳要落山的时候,牧夜才把刀丢到一边,纵身跳进水潭里好好的洗一洗。
白启见他跳下去,小心的走了过去,伸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把被丢到一边去的斩马刀。
乌黑的刀身没有一丝的反光,摸起来甚至不光滑,带著粗糙的金属质感,被太阳照得热忽忽的,似乎没有一点威力。
但是他亲眼看到过,这刀的威力──刀风能将妖气撕裂!
那一幕,正巧被他看见,那所带来的震撼,简直让他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烧起来了!
但是那个人後来表现的太唠叨了,要不是自己亲眼见得,还以为是别的什麽人呢!
可是,今天牧夜在那里练习的时候,飞溅出来的汗珠和撕裂风的声音……就是那个人!
好厉害!让人想,吃下去……这个念头,总是让他觉得肚子里的饥火烧得异常旺盛!
不过现在的自己,搞不好会被杀的……
而且这个人伺候的也不错。
所以……先等等。
作家的话:
为什麽每次都会出现一个???
☆、有爪子的猫才可爱
但是他真的克制不住想要去摸摸那刀的好奇!
好重!
他一手居然拽不起来,那刀就像根生在地上一样,拽都拽不动!
这简直不可能!第一次他拿不起来的东西!
他握了握手,两只手握住刀,使出大力气又提了一次──
依旧什麽反应也没有。
这……自己还没用上腰力呢!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再次弯下腰──
居、居然还没动?!
对了,脚在分大一点……
“噗……”不是他没礼貌,他是真的很想憋住的,但是,这一幕实在太好笑了!
他一上岸就见一个某人小屁股撅起来不知道做什麽,还活动半天,感情是在拿自己的刀啊!
他这一笑,换来某人红著脸的狠狠一瞪,还真有几分吓人──要不是搭配上之前的可爱场景的话,可能还真的会把他吓一跳。
他好笑的走到他身前拿起刀:“这可是我的刀,没有我的话,任你有搬山之力也很难移动一下。
你是不是很想挥动一下?”
白启想是咬他一口呢,还是咬他一口呢?
他怎麽从来没见过什麽人笑的这麽欠揍过(你也没见过其他人好麽!)!
好在在他真的动口之前,牧夜已经转到他身後,从背後把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然後再握住那巨大的斩马刀,非常轻易的就挥动了起来!
他惊讶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同於自己的力量流过自己的身体,温暖的包围著自己,四肢百骸都觉得暖和了起来!
然後其中一大部分都流回了身後的身体里,还有一小部分却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然後,他放手了。
白启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轻松的挥动之前根本动不了分毫的斩马刀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醒悟过来什麽,转头去看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他、他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他的身体里了?!
牧夜精疲力竭的倒在草地上,嘴角却还挂著满足的弧度:“怎麽样,高兴了吧?”
他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再看看倒上地上几乎要睡著的人,想了想,他提著刀慢慢的走了过来,把刀提起来,立在他的脖子边上──
只要一点点,只要自己手里的刀偏一点点,这个就会立刻身首异处!
但是他什麽都没有说,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甚至都没有试图去躲一下。
一副笃定,自己不会下手的样子,老神在在的笑著。
眼睛里那被夕阳撒上了一层血色光芒、直到白衣成血样的美丽小人儿,最後撇撇嘴,把刀随手丢到一边,然後轻巧的窝进他的怀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睡著了。
这个人还是暖暖,留著总比死了好──这是白启睡著前恍惚想到的。
虽然恼人的是,这个人非但没有推开他,还伸手过来摸摸自己的头,居然还亲了自己的头顶一下!
老是拿他当小孩子!
总有一天你会後悔,因为,我总有一天─
会吃了你!
就像……
牧夜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虽然他不否认自己赌了一把。
虽然他很少赌,但是赌起来,确实很疯狂。
至少……自己赢了不是麽?
猫儿有的时候是会伸爪子,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可爱呀!
☆、一样雨夜 两样心情
於是牧夜一边为白启寻摸合适的住处,一边教他学会怎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确实很累,但是,比以前充实了很多不是吗?
况且白启一天也比一天好了,越来越像雕琢打磨成型的美玉,看起来,也很像那麽个样子了。
但是这惬意有成就感的日子牧夜没过了几天,就被无情的打破了。
事情是起源与几天前,有边界百姓上报时常有牲口莫名其妙的失踪,开始还只是固定在一定范围内,也没引起什麽注意。
但是後来范围渐渐扩大,来到了周边的村落,而且事情愈演愈烈,居然被关的好好的牲口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而且从此再没了踪迹。
人心惶惶的村民们害了怕──谁不知道锺灵山下镇压著一条恶龙啊!
锺灵山……这三个字让他觉得眉头一跳。
他忍不住联想起了那股无意中闻到的腐烂的味道。
开始巡游後,他头也不回的直奔锺灵山!
这比平时来的时间早了很多,他也没有去找白启,而是径直朝著自己上次闻到古怪味道的山崖去了!
他审视著面前明显的新土,咬了咬牙,一挥斩马刀,一股风卷了起来,将那虚掩的土层吹到了一边……
“呵……”
不能怪他身为武将居然倒抽一口冷气,换了任是谁也会吓到的──
那是一段涸沟,里面层层叠叠的堆满了动物的尸体──牛的、羊的、猪和骡子,有几匹马,再往下,还有一些豺狼虎豹和野兽的尸骨,已经不连皮肉,成了累累白骨。
这简直就是万葬坑,真不知道多少年月才能累计下这麽许多!
他忍住恶心,细细研究了半天,发现这些尸骨都有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眼睛都不见了。
眼睛。
白启他,冲上来咬过自己的眼睛一口,那个时候的自己没往多想。
他应该多想想,为什麽一个孩子能够安全的在这深山野林里长大?他一个人究竟吃什麽?
这些问题自己全没想过!
一条长长的影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投了下来,在那森森白骨上,异常的诡异!
他猛的抬头,发现白启正冷冰冰的站在崖上看著自己,面无表情,嘴角却似乎有著一丝阴冷的弧度!
“果然是你!”
牧夜火起,跳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都是你做的?!为什麽!”
白启都被他拽离了地面,却依旧不肯说一个字,甚至连眼睛里那嘲讽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气极,将人按到自己腿上,不顾他的挣扎,也不管他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空出来的手拉下来他的裤子就打屁股,一声一声,连脑子都一片空白。
渐渐的,他也冷静下来,心想自己有什麽资格苛责他?不过为了活下去而已,和那些野兽去吃比自己更弱小的动物一样,是天理啊!
在自己出现前他一个人不知道主要的生活过了多久……
想想,心疼起来,手就停下了。
白启抓住他的手不肯放,咬到血都从自己嘴里溢出来,他停下也不逃,只是分外委屈。
他的日子过的有什麽不对?要不是这样,他早就死了,哪能等到碰见他!
他、他居然还敢打他!
牧夜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背转自己不肯看自己的人,忽然觉得原来自己什麽也没做。
巨大的失落感涌了上来,他叹了口气。低声吩咐他这几天切不可轻举妄动,然後就转身离开了。
白启难以置信的看这就这样离开的人,好半天连气也喘不过来──他居然就这麽走!居然就这麽丢下自己走了!
他瞪著那片天空,直到自己眼泪都流下来,才肯收回来,冲进山洞,扑到那张老虎皮上又撕又咬,恨不能把那人也这般狠狠撕咬才甘心!
混蛋、混蛋!
有本事,你再也别回来!
牧夜回去的时候也是心烦意乱,他不知道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失魂落魄的栽进床上,动也不能动一下。
所以白启是妖吗?还是人?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妖气啊!
这一切,究竟怎麽回事?!
夜里,下起了大雨,打在地上,重重一声,砸的人心慌,让本来就烦乱的两个人更乱了。
牧夜索性睡不著,起来看著雨发呆,不知道究竟应该拿白启怎麽办?
上报实情的话,真不知道他会被怎麽样,但是不说,就任他那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啊!他冲著雨夜大吼了几声,才觉得爽快了。
☆、雨夜伪肉(上)
等等,这麽大的雨……
不,再等等,牧夜你个笨蛋,没有你之前,他一直过的好好的,你还担心什麽!
可……
两个声音不停在脑子里吵,和要爆炸一样。
他最後低吼一声,还是放不下!
叫过炎霭,他急急冲进了雨幕里……
巨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但是心急如焚的牧夜甚至都忘记了张开结界,只是一心想著快点再快点!
他很担心,那个看起来小小软软的猫儿一样的小人儿……
牧夜你真该死!他有没有什麽不对!
退上个十几二十步来说,就算真的有什麽不对,以後改就好了!
你怎麽能丢下他!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的是他、是他、还是他……
胯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焦急,飞快的朝这大雨中的锺灵山奔去!
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山洞已经被暴雨积成的瀑布给盖住了,那里还看得到那个洞口!
“白启!”
是他做梦吗?怎麽会忽然听到那个混蛋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应。
生怕应了,却没有人来,那多……
没有回答!
牧夜深呼吸一下,召来自己的斩马刀,对著瀑布深呼吸一口,将刀倒立著劈到了天空!
那银帘也似的瀑布居然就这麽硬生生的被一分为二!
白启看著眼前在大雨里淋得一塌糊涂的人,忽然觉得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牧夜则看著在干燥温暖的山洞睡的正香的人,一下觉得没了力气──那块突出的岩石正盖在山洞口上,遮挡了所有的水流,所以那个山洞连一丝的影响都没有。
瀑布很快又合在了一起,将两个人都隔开了。
白启这才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应该吧?
如果外面真的是你,为什麽不进来?!
混蛋……
就在他咬牙切齿的盘算著就算他来求自己也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扑通一声,还伴著水花飞溅的声音。
他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让他觉得很不安啊!
该不会是那个混蛋,又走了吧?!
你、你等著!走了,就别再会来了!
老子一生一世也不想在看见你!
炎霭烦躁的踢踏声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急促,似乎很害怕?!
他终於坐不住,跳了起来,慢慢的绕到了边上,想偷偷看一眼,却不想这不看也就罢了,一看却叫他玉容变色──
那个混蛋做什麽好端端的倒在雨里不动了?!
他急急跑进雨里,几步冲过来,才发现这个人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温度还烧手心呢!
这人,是从大雨里赶过来的……只是因为担心自己,还胡乱用那麽大力气把瀑布辟开……太乱来了!
他伸手抱住他的头想将人拉起来,却被他冷不防伸手抱在怀里,听他嘴里迷迷糊糊的嘟囔这什麽“没事就好”之类的,硬逼到他眼睛发酸。
气极,捧住他的脸,在左眼处狠狠咬下去!
“哎哟……”含糊的一声多少让他觉得心里安定些,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伸到他腿下,很轻松的将人抱起来,走进山洞里。
先几下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看看自己那已经脏了的衣服和单子,迟疑了一下,好歹换了件还干净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很结实,到处都有茧子和伤口,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新有的旧,手感不错,一看就是勤於锻炼的人。
偏黄的肤色在火光下撒发著赤铜般的色泽,还有偏高的温度,摸上去真舒服,比那张老虎皮还舒服!
白启这边摸得爽,手里的衣服早就丢到一边去了,冰凉的手尽情的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那边牧夜正发烧,自然觉得这个冰凉凉的温度舒服,下意识的挺起腰来迎合他,恨不得他的手在大点,能把自己全包住!
於是白启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干脆把自己的衣服也丢到一边去,趴在他身上高高兴兴的滑来扭去。
扭著扭著,他觉得有什麽顶住自己的小肚子了,低头一看,发现牧夜的小腹立起一根来。
其实,白启一直都自己一个人生活,连个人都没见过,这情景就更没见过了,而且他什麽也不知道,也就清心寡欲,也完全不明白究竟为什麽那东西会立起来……
牧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