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曜又抓紧时间律动起来,门外丁晓兰与容玉凤的交谈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苏半夏急了,推又推不开,只能捶他胸口:“你每一次时间都那么长,哪那么容易射出来?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要是真被你妈撞见,你就等着你们容家世代和我为敌吧!”
容玉曜怎么会不明白事情败露的后果?可他是正常的、初尝甜头的青春男生,这个年纪的男生哪一个不是性|致勃勃、找到机会就索取无度?
面对着可口无比的苏半夏,根本停不下来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机会。”容玉曜香了苏半夏一口,这才恋恋不舍下床穿裤子。
苏妖精侧转撑起头,摆了个美人卧榻的姿势,双眼看着容玉曜标准倒三角、毫无赘肉的年轻身体,幽幽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嘴。对着床下被容玉曜撕掉的衣服招招手,一个滚身,连人带衣凭空消失在屋子里。
容玉曜知道他这是躲了起来,嘴角勾了勾就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面瘫模样,正经得不得了!
面瘫男生多是大闷|骚——事实不解释!
爱|爱过后的场面总会有些凌乱,为了不让丁晓兰亲自前来瞧出端倪,容玉曜匆匆套好衣服出门,将母亲挡在外面:“妈,我已经起床了,吃饭去吧!”
丁晓兰是慈母,本着对儿子本性的信任没有怀疑什么,她脚步却不停止转回:“要不是你爸因为魔族聚落的事召你回来,只怕寒假才能回家呢!你不会也和你姐姐一样念个大学就把自己念懒了吧?让妈看看你叠被了没有?”
容玉曜哪能让丁晓兰进去?他出来的太急根本没有打扫战场,被子没叠且不说,主要是被子上落下的那些他和苏半夏犯案的罪证可是一眼就明的呀!
而最大的难点在于,容玉曜不管回答被子叠了没叠都无济无事。
说叠了是吧?丁晓兰呵呵笑:“妈检查检查。”
一检查,准出事。
说没叠是吧?丁晓兰呵呵笑:“难得回来一趟,妈帮你叠。”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儿去外地上学,老家的娘怎么会不想念,母爱就表现在这些最细微的事情上。
一推门,准出事。
别看容玉曜把苏半夏吃干抹净挺有一套,爱|爱时说起情话来口才绝不输给张云歌,可真要做挡住老娘这种事,他还真无措。
没办法,只能对姐姐使眼色。
不愧是血缘至亲姐姐,虽然平时特别不靠谱,这时却离奇心领神会。凤姐一把挂住丁晓兰胳膊:“矮油,妈——玉曜都是大人了。虽然男孩子不像女孩子有那么多不方便的事,但总归有自己的隐私,咱们还是别看了,先去吃饭吧!”
多么充分的理由——殊不知“隐私”这个词,从来都不会是两代人之间沟通的桥梁,而是引起两代人代沟的关键。
再如何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丁晓兰的回答一如那些普通母亲:“你们俩都是我生下来的,身上那一块地方我没看过?儿女在妈妈面前有什么隐私?我也知道玉曜是大人了,那行吧,被子我就不叠了,我只进屋看一眼总行吧?难不成屋里藏了个小狐狸精,不想让我看到?”
容家姐弟满头黑线,屋里可不真藏了只狐狸精么?不止藏了,在藏之前还一直和狐狸精OOXX。
丁晓兰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容玉曜哪能出手阻拦?
凤姐给了弟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低眉顺目跟着老妈往容玉曜屋子走——其实她心里非常想看一看现场到底有多淫*靡不堪。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昨天虽然听了半宿现场直播。但广播哪能跟电视比?要是能比,如今的电台也就不会干不过电视台了。
哪知这一进去,没有预想中那股子淡腥味飘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幽香。
擦哦!书桌上微型三足铜香炉中青烟袅袅,不必开盖就知里边燃着上等沉香屑。
各处摆设、物件……擦拭得一尘不染。
最让容玉凤不能忍受的是,她最想看到的床单和被子被整整齐齐归置在它们应该存在的地方——棉布上寻不到任何哪怕细微的斑斑点点!
这……虽然为弟弟能逃过一劫高兴,但也太不科学了吧?
苏半夏呢?
我靠!弟弟到底是把苏半夏藏在床底还是柜子里?还是……让他变回原形毛茸茸一团直接夹在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约要出去,这一章提前放了哟~~
☆、易怒爹 腹黑妈
专业知识有多重要?
当你的短板毫无保留暴露出来时,你就会明白有多重要。
容玉凤出生在容家,虽然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像弟弟一样修习玄术道法,终究耳濡目染日熏陶之下算有点认识。所以,她对于苏半夏是妖精这件事一点也不排斥,而且接受得很自然。
但是,杰出的接受能力并不能掩盖她对妖族和魔族的无知。
像苏半夏这种有长相、有本事的大妖,怎么会做出藏到床底下或者柜子里这种猫猫狗狗才做的事?就算大妖昨晚被她弟弟压在身下“欺负”,可这也不能代表苏半夏就心甘情愿现原形啊!要知道,妖精在人前现原形比人类在人前果奔更需要勇力!
还毛茸茸夹在被子里——那也是喵星人和汪星人才做的事好吗?
其实,苏半夏是用了隐身之法。
当然,能够在容家大宅里使用法术不被发现,这都得益于容玉曜慷慨将自己的N多“分|身”无条件“赠送”给苏半夏。
在屋内听到丁晓兰执意要进屋之后,苏半夏机灵地施放清净整理之法,瞬间就让糟糕不堪的屋内现场变得井井有条。
这些实用类的家务型小法术是容玉凤所不知道的,这位腐女同事口味比较重,她对法术的认知还停留下诸如“秒杀万人”、“强夺千名黄花大闺女元阴”这种穷凶极恶的层面。
母亲大人进屋终于以有惊无险告终,容玉曜心里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对苏半夏更喜爱了一些,只不过这些内心里的想法都被他的面瘫很好的隐藏起来。
一切井然,丁晓兰微笑,推着一双儿女出门:“行了,快些去吃饭吧!你爸等得久了又该训人了。”自己走在最后面。
临出门时,她原本微笑的脸在不被凤姐和面瘫君注意时拉了下来,偷偷从袖子里甩出三张灵符飘向身后。
再没人回头看一眼,三张灵符自行分散成三角阵贴在屋顶。
说话声远去,苏半夏终于现于身形。
看了看朱迹黄底却不现灵光、没有任何反应的灵符,狐妖做了个鬼脸,心道:不愧是家主夫人,一点点的痕迹就能让她产生怀疑。不过,现在并不是所有的灵符都对我有效哦!怪只怪你那宝贝儿子在我体内留了太多……
从书桌上找了张白纸叠成纸鹤,吹口气,又将纸鹤放到桌面,苏半夏身影再次消失。
………………………
容家这种大家族吃饭向来讲究,什么细嚼慢咽啊、什么用餐时不许吧唧嘴不要说话啦……总之容家姐弟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姐姐是仍在思索苏半夏藏身之地的可能,这姑娘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
弟弟则是想着尽快回去陪着苏半夏,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种几乎要把饭菜塞进鼻孔里的呆傻举动自然引起容中兴不满。
身为家中权威老爹,刚咳了一声,就被丁晓兰以眼神制止——再威猛的男人,其骨子里都是“尊敬”老婆的。
好不容易用餐完毕,姐弟俩打声招呼立刻闪人,似乎连喝口饭后茶消食都等不及。
看着一双大不中留儿女的背影,容中兴微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现在学校都教给学生什么玩意儿?小时候学的规矩全给交没了!真是世风日下教育倒退!”
丁晓兰端着茶杯缓缓坐到他身边:“你就没想过,他们跑这么快是有原因的么?”
“原因?怎么说?”
“早上我去叫他们吃饭,结果玉凤和玉曜拦着不让我进屋。”
大概是吃饭时的余怒没有发泄出来,容中兴把眼一瞪:“反了天了!现在到底是谁当家!?你我还没死呢!”
多年相处,丁晓兰深知丈夫性格,只有在管教两个孩子时他才会表现出易怒的性格,与其人前睿智深沉的家主形象大相径庭。于是她也不安慰,只说:“玉凤说他们现在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隐私了呢!”
“放|屁!这是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家应该说的话么?难怪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找不到对相。我早就跟你说过,父母之命大过天,直接给她订门亲事——就近嫁了就得了,只要咱们不死,她在婆家就不能吃亏。”
人生气暴怒的时候总会冲口说出一些非常幼稚的话来,与年龄完全无关。这就叫情绪不受控制、词不达意。
丁晓兰被丈夫逗乐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年龄越大越像个老古董!万一咱们死了呢?玉凤怎么办?”
容中兴振振有词:“自们死的时候她婆婆公公早死了!再说了,就算咱们死了,她还有个弟弟容玉曜呢!他们姐弟从小感情好,我不就信玉凤在外受了欺负玉曜会不管她!”
丁晓兰笑得连茶杯都端不稳了:“我说当初生了玉凤之后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再生个儿子,原来计划在这儿啊!你们容家男人可真是目光长远哪!”
容中兴哑然,当初要生下容玉曜还真不是为了今天说的这些。
当初嘛,就想着夫妻恩爱,生孩子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养不活。可国家搞计划生育,那是硬性的法律法规,容家再树大根深也不能当出头鸟和国家对着干。最后走了许多门路,容玉曜才安然出生。
或许是妈妈怀他的时候受了上述差点不能见世面的委屈,容玉曜这才天生面瘫。
“说到你这宝贝儿子,我得先跟你吹个风。”丁晓兰笑够了,索性放下茶杯,表情严肃地说,“他变了。”
容中兴一看夫人表情,脸色也跟着一沉。
“不知道你瞧出来没有?”丁晓兰继续说,“玉曜以前对谁都是淡淡的没表情,哪怕你我是亲生爹妈。可这一次回来,他眉梢间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喜气,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喜气。”
容中兴随着她的话慢慢回想,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再细细琢磨,千真万确!
容玉曜确实变了,这种改变在外人看来或许细微——甚至根本不着痕迹;可在父母看来,这改变足以用巨大来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怀疑 新离别
一个面瘫到对家人也难露出笑容的孩子,突然之间眼角楣梢的冰雪中绽放出春天的花朵,又恰逢在十八岁这样敏|感的年纪,不能不让父母上心。
“还有一点也许你想也想不到。以前玉曜在家时,被子叠好之后一定会把枕头压在被子上。可这一回我看到的,却是被子和枕头各放一边,这显然不是他的习惯。”
不得不说,做妈做到丁晓兰这个份上也算奇葩一朵,对于儿子生活习惯的观察和认识简直到了专业间谍的程度,怪不得人们常说知子莫若母呢。
“难道,玉曜开了窍,在大学里有了交往对相?”容中兴的表情有些古怪,“其实,这也不算坏事。”
“年轻人交朋友、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当然不能太过干涉。”丁晓兰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抹忧色,“怕就怕,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啊!”
容中兴眉头皱了一下,却装出不以为然的口气:“如果是玉凤那丫头也就算了,原本就心志不坚。玉曜终归是个有原则的孩子,要扰乱他的心志引他入歧途,只怕很难。”
“你不觉得,玉曜和玉凤……跟苏半夏以及张云歌的关系很好么?”
容中光当时就哑口,停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件事:“我得去问问容白师叔。”
父母没有不为儿女担忧操心的,或许容家姐弟将来没有买房买车的经济压力,但身为容家的后嗣子孙,他们成长的每一步都代表着家族荣耀,出不得半点错误。
丁晓兰知道丈夫做事偶尔心急,此时也有些后悔话说得不够婉转,只得叮嘱:“这件事我也只是怀疑,在没有确定之前你千万别去责问孩子。”
“我知道!”
容中兴背着手飞快消失,丁晓兰只能摇头叹息。
丈夫人前威严人后易炸毛的怪脾气、女儿非一般的重口味、儿子莫明其妙就脸带桃花色,真是不省心的一家子哪!
还好,容中兴这人有个天大的优点,那就是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他会鲁莽地去找容玉曜和容玉凤“麻烦”。
容家姐弟回到小院,很有默契地都往容玉曜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弟弟明显就不愿意了,停下问姐姐:“你跟着我干什么?”
厚脸皮腐女姐姐嬉皮笑脸:“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什么?我去看看你老婆苏半夏,怎么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