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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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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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策添试探性的迈了一步,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汩汩的疼痛
  “嘶……”策添难受的呻吟一声,用手捂住心脏,等待那最难受的时候过去,面色苍白的看着剑士,若有所思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能今天报名,你能不能坚持一下?”
  “朕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只需说可以或者不可以。”
  剑士不耐烦的样子惹怒了年轻的帝王,说实话,因为阅历问题,策添根本没考虑过如果遇到这样的刁民该如何应对,这时觉得,哪怕余飞琪在身边帮他教训这个剑士,也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心中那种从小而生的桀骜占据了上风,策添咬了咬牙,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也要告诉朕你叫什么啊。”
  剑士想着,点了点头。
  “沉迹,我叫沉迹。”
  “沉迹……”策添口中默默地念着,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居然觉得这个名字熟悉的很,仿佛在那里听说过……
  知天山?策添吃惊的睁大眼睛,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原来是他……曾经被大祭司和余飞琪一起‘开解’过的天赋少年……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策添想着,对剑士说道:“那,你现在没有住处?正好把你送到神坛,余飞琪他……一定很想见到你。”
  沉迹调高了眉毛,阴阳怪气的回答:“见他?哼,我和他不熟。”言语之间很有唾弃的意味,策添却笑了,转身看看周围还能站起来的侍从,十七个,不多不少。他说道:“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你不去神坛还不可以了,朕想,祭司一定很愿意见到你。”沉迹转身想走,正在策添料想之中,冲着侍从一挥手:“拿下!”
  他以为十七个人一定能把他制服,哪曾想到,就算来一百七十个人,结果也是一样的。
  沉迹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微微握了握长剑,等待。
  他的耳力极好,可以准确的测定来着到来的时间,到了最适合攻击的时间,转身的瞬间,惨叫声起。然后又有两三个人同时扑上来,沉迹用长剑的刀背顶住他们的胸口,因为人类的恐惧,他们本能的停顿。
  就是这停顿。
  沉迹稍稍用力,百斤重的侍从就被击飞;身后传来稍微浓重的呼吸声,沉迹半弯□,贴着地面扫退,以鞋底为轴画半圆,干净利落的听到重物倒地之声,而衣裤没有丝毫的尘土。
  看来也都是等闲之辈,沉迹这么想着的同时用左手掏了掏耳朵,右手出剑,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另一人的胸口,传来闷哼声。沉迹干脆用双手将侍从
  推下高台,反正也摔不死。这时候旁边有一位颇为强壮的男子顺势抱住了沉迹的双手,欣喜的叫喊:“快点抱住他的腿!”接着就有一帮人马冲着沉迹的腿部扑过去,压着不放,沉迹淡淡的看了一眼脚下,又看看被禁锢的双手,就向前靠近那个抱住自己手的男子耳旁,小声说道:“喂,你知道,战斗时,可以利用身体一切部位。”男子愣了一下,就听沉迹说道:“——包括牙齿。”
  没等男子反应过来,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虽说是‘狠狠’但是只留下一点牙印,只是男子被吓得不轻,尖叫着跑开。沉迹趁机弯腰,将一把土捏到手里,冲着身下的侍从撒过去。
  “啊!我的眼睛!”
  “什么东西啊!呸!”
  “是不是土啊!”
  侍卫们闹着,不自觉把手松开,拍打眼睛或者衣服上的泥土。沉迹看了一眼,用剑在他们肋骨处恰到好处的一敲,疼痛将每个侍从都成为俘虏,瞬时惨叫连天。
  只不一会儿,高台上就只剩下两个人,两人看着大气不喘的沉迹,都惊慌着不敢动弹,怯怯的看着策添,策添的脸变得赤红,后又转为青白,对着那两个人说道:“慢着!”
  他心中已经明白了区区凡人根本无法和‘天赋者’相对抗,就不用让他们两个白白挨打,心中虽是恼火,却还是不忍心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剑士饶有兴趣的看着策添,欣赏般的看着他的脸色五彩缤纷,但是向下转移视线之时,面色却一下子愣住了。
  策添身上,缠绕了许多常人看不清的淡紫色烟雾,然而沉迹却看得一清二楚,心想原来当初传闻太子是‘天赋者’的信息并不是谣言。
  策添的左胸口处已经开始燃起小小的烛似火焰。
  怕是离燎原之火之日,不远了吧……
  沉迹微微勾起唇角,有趣,真有趣。于是心里说道:那好吧,我也正想去看看余飞琪那只贼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神坛传出祭司要闭关的消息。
  金銮殿内,策添颇有些担忧的看到这则奏折,想起昨天余飞琪的病况,觉得无比内疚。
  他以往都要闭关大概两个月,失去右手的他不知道还要扛多久。因为神坛内禁止任何人进入,剑士就住在宫殿内的一间寝宫,在不久后就要正式举行的比武大赛,策添觉得终于能有些事情能打起精神了:因为幂琨帝国势力,周围的小国都很是推崇,全国范围内的搜索武士,更有甚者将此国的王子也推选出来,外墙的王族,实力不可小看;风靡进外的逍遥剑客还有武林高手通过同盟国报名,真真是让人期待的很。策添皱眉的看着候
  选名单,细细的挑选和安排比武时间。本来这些应该是由祭司准备,但是看起来也没什么可能了。
  “陛下,余飞琪余祭司请求觐见。”为首的太监毕恭毕敬的跪下,说道。
  “什么?”策添有点不敢相信,随后高兴的说:“快请进!”
  “陛下,祭司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乘坐轿子进入,且需蒙面纱,不知可否?”
  “好好好,朕同意。”
  太监站起身来,弯了弯腰,退了下去。
  余飞琪被四个人抬了进来,还没见到本人就听到他的咳嗽声,声音都撕裂了般,近处看看,更是一顶大大的蓑帽戴在脸上;长长的白色面纱垂到脖颈以下,右手发出的光芒更加的微弱,几乎要透明。策添吸了口气,只觉得喉咙有些梗塞,什么都没法说。
  四个人把余飞琪放到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小声说:“臣余飞琪,叩见陛下……”
  “不必多礼!”策添有些担心的走下殿前,询问:“余飞琪你这是怎么了?”
  “不算大碍,只是小……咳咳……小病,陛下不必担忧。”说着又开始猛烈的咳嗽,几乎要把血都咳出来,策添有些焦急:“这还是小病?看过太医没有?”
  等余飞琪缓过气来,他说道:“已经不是最严重的时候了,昨晚稍微难受,每年这时节都会有不小的疾病,只不过今年稍微严重了点……咳咳……”
  “爱卿也不知多注意身体……”
  “注意也没有用……皇上知道,祭司成天和妖魔鬼怪等阴险之物打交道,难免会遭到他们诅咒的反噬……咳咳……”
  “什么?”策添有些惊讶,以前觉得余飞琪身体很健康,施法也很厉害,没想到居然还会被鬼怪这类东西反噬,还这么严重……
  “话说回来,殿下今日可否遇到那个召唤出紫云的人?”
  “哦,下午到是有一个人,祭司也是认识的,就是当年的那位‘天赋者’,被大祭司送到‘知天山’的那位沉迹。”
  余飞琪愣了一下,用手捂住嘴:“咳咳……真没想到……咳咳,那他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恩,下了好大的雨啊……”策添回想着,那比豆子还大的雨点实在让人记忆深刻。
  “雨?”余飞琪一个机灵,坐的更直了。
  “就是啊……下午爱卿没感受到吗?”
  余飞琪软软的弯下腰,咳嗽了会儿说道:“……真没想到呢……雨……确实是好东西……对了,陛下,他现在在哪里?”
  “在皇宫,爱卿想看的话可以召唤来。”
  “不,不
  用了。我暂时不用见他。”余飞琪有些不解,像沉迹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来这里?
  随意抬头看看策添,余飞琪惊讶的吸了口冷气。
  “陛下!您的‘灯’!    
  灯?策添好奇的左右看看,宫殿里的灯确实是存在的,但是也没什么奇怪的能让祭司如此惊奇的啊。
  策添疑惑的看着余飞琪,对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策添的身边,举起右手,又颤颤巍巍的换了左手,指着策添的左胸口。策添觉得更加疑惑,顺着他的指向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祭司,可否有什么不好之处?”策添小声询问,余飞琪听着,猛的回过神一般,放下手。低头思考着,轻轻咳嗽了几声。
  “咳……陛下……可否觉得最近有什么怪事?”
  “啊?”策添想了想“除了昨晚的大雨,应该没什么了吧。”
  余飞琪点点头,又说道:“可是,臣记得您一向偏好青黛色长袍,怎么今天穿了一身紫色?……”
  策添低下头看看,不由得大骇。
  原来早上穿出来的衣物,此刻,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而且还散发着衣料不可能拥有的光泽。
  “这……兴许是不小心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吧。”策添用手抹了抹,然而手摸之处却没有湿漉漉的感觉,一碰,那东西仿佛就有生命一般的四处逃散,只留的指尖周围还是青黛色,像一个小小的漩涡。策添有些尴尬,又有些惊慌,用力的掸了掸,才觉得这种紫色不是水雾,更像是一种烟雾,紧紧的吸附在衣服上。
  “天啊……咳咳”余飞琪颇有些惊喜的问:“何时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道……”
  “陛下,您这是‘灯’啊!”余飞琪惊喜的喃喃道:“果然以前没看错,真的没看错……”
  “灯?”策添觉得更迷糊,抖了抖身上的紫色的烟雾,它们却又立刻跟上来,紧紧地裹着,一丝不放。
  余飞琪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那就好办,用尚还健在的左手打开自己袖子里的一个小瓶子,边咳嗽边撒了点在策添身上,那紫色的东西立刻人类一般的‘躲’了起来,策添输了口气,问道:“什么‘灯’?朕从来没听说过那种东西……”
  “咳咳……臣明白。请允许臣坐下慢慢和您说……咳……”


    ☆、一城池墨。

  策添恍然大悟,赶紧请余飞琪坐下。余飞琪喝了口茶,慢慢睁大眼睛,说道:“所谓‘灯’就是对这种气体的一种称呼,它们虽然不像正常灯一样能够点燃,但是在某些特殊方面,拥有和正常灯类似的情况……比如它们不是不可以点燃,只是用火焰不可以点燃……其他的……咳咳……”
  “恩?”策添想了想,觉得刚才那些烟雾确实很像油灯上的黑烟,不过颜色是不同的,也没有熏人的味道问道:“那用什么来点燃呢?”
  “这个说不清楚……以往的先辈都是在战争或者生死关头才能‘点灯’。刚才那种物体只不过是‘灯’的实物体,要点燃的话,确切的说应该是用‘意志’这种东西。”
  “哦……那点灯要干什么?”
  “这个……也很难说清楚啊……大部分的人都会有不同的功效,不点燃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那些危难时刻‘点灯’的人,几乎都可以用‘灯’救自己一命。”
  “哦?那朕是否也是因为最近有危险才会出现这些黏黏糊糊的怪东西呢?”策添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似乎因为这些东西而被人误解为怪物,而心里对这些东西又更加更加的迷惑。余飞琪摇摇头,轻轻咳嗽一声,淡淡道:“不一定。臣听大祭司说,您的‘灯’是从生出来的第一天就拥有的,只不过最近实体才被激发出。”
  “那出来之前在哪里?”策添问道。
  余飞琪古怪的看了策添一眼,抬起左手,指向策添的左胸口:“在您的心里。”    
  心里?策添觉得奇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余飞琪猛的弯下了腰,几乎是痉挛般的咳嗽一声,连平日梳理整齐的黑发也凌乱了许多。
  “祭司!”策添大惊,站起来扶住余飞琪,看着他捂住自己的嘴,脸色苍白的吓人。
  “咳咳咳……陛……陛下……”余飞琪费力的抬起眼眸,然而却连一句连续的话都说不出来,策添忙大声喊:“来人!快来人!”
  金銮殿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有总是过分大惊小怪的宦官慌慌张张的跑到余飞琪旁边,还没有做什么就大声的呼喊,扰得人心烦,余飞琪被他们非常高调的抬走,从策添那个角度看起来,只能看到余飞琪因为咳嗽微微颤抖的脊梁。
  不可避免的,浩大的咳嗽声音传到沉迹耳朵里。剑士的耳力受过训练,加上睡眠浅,仅仅是稍微大一点声的咳嗽就可以让他警醒,更何况是连番的动静。沉迹把心思转向金銮殿,走出去随手抓住了一个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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