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给强大起来,将来对抗国外的侵略,像日本,他这个建议也是正中袁世凯下怀,袁世凯也因此才会让其主持保定军校,以为其培养一批新的军事人才,或者说他袁世凯的军事人才。可他的那番进言无疑得罪了整个北洋集体,自然的在段祺瑞这里也就不怎么受其待见了。
“这个人是难得没有私心之人!”
见老总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徐树铮又说道:
“老总,袁项城办这军官模范团,无非就是为了给那位大公子建他的袁家班,扩建边防军,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到不是插手他这个第二期模范团。”
“那什么是当务之急?请讲。”
“第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让他把边防军派出去。”
徐树铮说着,侧目望望段祺瑞,边防军是北洋诸将的一棵心头刺,是大总统不信任他们的明证,而现在,大总统非但没就此打住,反而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第二期军官模范团是什么?到最后不是落到边防军扩充,就是落到各师旅去掺沙子。
“第二,怎么让李子诚站到咱们这边。”
“李子诚?”
“没错,这个国务总理若是在这件事站在咱们这边,那袁项城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话说完了,徐树铮便起身告辞了。
徐树铮走了,段祺瑞的眉锁得更紧了,对于又铮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可……袁世凯总归是有恩于他,像这样不停的算计他,实在是……
“这是战争!”
在南京城外的某一个院落内,看着眼前的十几名青年军官,身穿一袭军装的军官,用有些冷酷的口吻对这些青年军官说道。
“这场战争,不同于你们所接触过的任何战争,你们每时每刻都身处一场战争之中,那座战场不会像你们所习惯的战场轮廓鲜明,而且残酷,因为它并不同于传统意义的战争,在这里,战场的界限是模糊的。在这个战场,没有所谓的后方与前方之分,可以说,我承认或许在某种程度而言,在这个战场,我们所秉持的理念将违背我们的所习惯的军人道德,但比起其在未来将发挥的作用,这却是微不足道的——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盯视着立正站于院中的军官们,在道出这番训话时校军官的神情严肃,言语冷酷。
“我们将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是什么呢?”
一声反问之后,校沉默了下来,在他沉默的时候,他面前的青年军官同样沉默不语,他们的神情凝重,那脸却尽显随时为之献身的坚毅。
“你们必须要意识到,在这个国家,内战的阴云并未远离,甚至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内战一定会爆发!而且近在眼前!”
校的声音不大,但却让所有的青年军官的呼吸同时一紧,在他们所接受的军事教育中,他们被不断的灌输一个理念,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保卫民族,内战,在江苏陆军中,内战这个名词是敏感的。
在军官教育团的课棠,教官们曾不断的告诉他们内讧、内耗、内战是中国传统政治一大特点,很多人都以为荣,但那种你死我活的内战,却是非常可耻的,因为死去的恰是一个民族一代甚至数代精华所在。
在江苏陆军之中,他们为推崇的动物不是那些猛兽,而是蚂蚁,蚂蚁有很多优点,它们团结,同一窝的从来都不会内讧内耗内战;它们无私,不会计较工作量,不会计较得到的多或少;它们无畏,面对入侵的外敌,它们前仆后继;而这正是真正的国家军人的必须具备的素质。
尽管在经略使遭刺时,愤怒的情绪笼罩于他们心头,他们呼喊着要复仇,可是当面对参谋部的命令,所有人都选择了服从,他们并不是真的愿意进行一场内战。
而现在长官却告诉他们,内战即将爆发,这,多少总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经略使不是已经赴京了吗?明天不就要出任总理了吗?为什么内战还会爆发呢?
“这不是危方耸听,而是告诉你们事实,事实是,内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你们,你们的将要进入的那个战场,却将有助于避免内战的爆发,至少可以将内战消灭于萌芽状态!”
“哦,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战场呢?”
听着长官的训话,马思勤急切地想到,或许他并不愿意看到内战的爆发,但是在他看来,中国的很多问题,必须要通过战争才能得到最终解决。
“好,如果内战真的爆发的话,那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不再需要袁世凯,不再需要其它人,只需要总理就行了,他肯定能……”
就在他于心里这样自语着的时候,却听着长官说道。
“青年军官们,现在你们的国家需要你们,需要你们脱掉江苏陆军的军装,需要你们加入中央陆军,进入中央陆军,去影响那支军队,国家需要你!”
第379章 国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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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京,业经进入了初夏,城内外的树枝喷绿,花圃呈艳,双双燕子也穿梭于桃红柳翠之间!
经过过去几年的发展,尽管这座古城少了不少“溜鸟”的闲人花差,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间,这座古城却依是一派欣欣向荣,虽比不天津的繁华,但古城的繁华在其它地方同样是找不到的。i
来自天南地北的国会议员,并没有因为京城的复苏而欢欣鼓舞;也并未因为轮到了中国百姓第一次享受到国家主人的特权而心花怒放;议员、国会、仿佛不是一个议论国政的殿堂和人士,这是一个战场,是一个充虽没有血腥和死亡,却满布阴谋与诡计的战场!
北京人似乎也感到了这群没有拿枪炮的人,仍然要在这里展开一场厮杀,一场殊死的搏斗,素性小心翼翼地藏在小巷中的四合院,任其日出日落去!
在南安胡同的一座并不起眼的四进四出的院落外,虽已入了夜,可院前的电灯依然亮着,电灯下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的警官,而在院门前挂着一个铜牌,铜牌写着“国社党北京党部”。
这座属于前清官员的大宅,便是在国会中占有33。5%席位的国社党北京党部,尽管其挂着北京党部的牌子,可事实,这里却是国社党籍参众议员的举行聚会的地方,北京,从来都是一个保守的城市,国社党在这里的发展显得有些不尽人意,在京津两座城市,作为首都的北京并不是国社党的发展重点,作为北方实业重镇的天津反而是国社党的重要阵地。
不过京城总归是京城,作为首都和国会所在地,总要设立一个供国社党籍参众两院议员联络的地方,于是乎就办起了这座分党部,作为一个联络站,同样也是在京中暂无住宅的议员公寓。
“明天,就要开会了!”
章炳麟笑着屋内的众人,准确的来说,在座的三十几位,无不是国社党籍参众议员,而且与普通党员不同,他们大都是国社党的核心成员,他们中有因利益选择加入国社员,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信仰。
从国会党成立以来,他们就不断的给人们灌输一种信仰,一种国家至、民族至的信仰,信仰的力量是不容小视的,正像先生最初所讲述的那样,一但一个人、一个组织拥有一个崇高的信仰之后,他们将是不可战胜的。
“明天,对于我们而言,那将是一个战场,我们必须要在那里,向国民表明,我们无愧于他们的选择!”
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明天将举行投票,投票决议批准国务总理人选以及国务院组织法,对于这两者,章炳麟并不担心,事实,为了确保先生能够出任国务总理,袁世凯甚至派出数十名干员,游说各省议员,而各省议员也明白,选择先生是避免内战的唯一的途径。
“那么,章干事,明天我们要怎么做?”
新晋当选为奉天省国会参议员的庞祖德,这位因理念而加入国社党的年青人,有些紧张的追问道。
战场!国会就是战场!
这是国社党告诉他们的理念,他们要到那个战场,为国、为民族而战,国家、民族的复兴,将从国会会场开始,他们将在那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在风暴席卷全国的时候,整个国家的面貌都会随之改变。
而更为重要的是,在这场风暴之后,代表民意的国会不再党争之所,不再是混乱的菜市场,而是一个为国谋划的场所,一个真正由“忧国忧民的君子”组成的会场。
“国会是什么?”
反问一声,作为国社党干事,同样也是国会中国社党人领袖的章炳麟又继续说道。
“国会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国会参众两院议员应该都是由“忧国忧民的君子”组成,他们不应该拿着国民的俸禄,然后到八大巷当嫖客,也不应该沉醉于鸦片毒品之中,我们要改变这个国家,就要先从改变国会开始!”
“国会!”
迎宾馆二楼的窗外阳台,站在阳台的李子诚仰视着天空的那一轮明月,吐出这两字时,脸带着丝冷笑。
国会或许代表着民意,但在袁世凯的眼中,国会却是可以玩弄的工具,那么在自己的眼中呢?嗯,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利用国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却是一柄双刃剑,在利用国会的同时,就要赋予国会权力,让他成为的真正的国家最高立法机关,并据此树立国会的权威,并让国民认同国会的权威,如此,才能最终利用国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如果在国会树立他的权威之后,他反对自己的话,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就必须要实现对国会的控制,只有把国会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而如何掌握国会呢?
心下沉思着,李子诚想到自己的办公桌的那一份报告,那一份报告将会是国务院向国会提交的第一个议案,不是收回某一项失去的国家权力,也不是某一项惠民的提案,不是国务院将在推行什么样的政策,而是……对国家公务人员的行为约束。i
这将是在国务院在北京打响的第一枪,这一枪之后,不仅国会,就是省议会、市议会直至县议会都拥有了一个权力,弹劾那些行为不端的国家公务人员,但是那些议员呢?他们难道就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吗?
是!
他们当然是国家公务人员!但是,这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这个诱饵将引诱他们同意并通过这个提案,可谁会最先尝到法案的威力呢?
冷笑着,李子诚深吸一口雪茄烟,而后又吐出烟雾,望着那满天的繁星,这是百年之后的京城,不可能看到的星空,现在,自己却将在这片星空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革命!
没错,就是革命!
那将是一场光荣的不流血革命!
1915年6月4日,代表民意的国会终于重开了,在京城举大会。
这一天,北京城的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洒满街巷。国会会场装饰得庄严而热烈,五色国旗高悬,军乐队门前盛列,鼓乐宣天,礼炮轰鸣。相比于第一届国会初成立时参、众两院所选出的国会议员均未能到齐,总算各过半数,符合法定人数,勉强可以举行国会成立大会相比,今天的国会,却是所有国会参众议员都已到齐,除去国会参众两院议员之外,所有国务要员尽行莅会,还有政府特派员,会场挤得满满的。
因为国会已经解散的原因,不能沿用旧的国会议长,而由于国会议长尚未选出,只好推举议员中年岁最长者杨琼先生为临时主席,由他主持开幕式。会议开始,军乐高奏,礼炮齐鸣,与会人员在国旗下向国徽行三鞠躬礼。然后,由临时主席宣读开会词,无非是一些阐明国会的要意,国会议员的作用,最后又说了一通:
“愿我一国,制其中权,愿我五族,正其党偏。大穰呖雨,农首稷先。士乐其业,贾安其廛,无政不举,无隐不宣。”等等之类的内容。
这个开会词完了,便是该总统致颂词了。众人的目光四处嘹望,竟不见袁世凯的影子。有人议论开了:
“怎么,总统不致词了?是不是总统不支持国会?”
“大总统不到会,什么意思?记错日子了?”
还有人干脆大叫起来。
“大总统呢?该同议员见见面,不致颂词也可以。”
正是议员们议论纷纷之际,却有不少老议员记起三年前,国会第一次召开时的情景,当时大总统也未参加,只有总统府秘长代为发言,显然这又是一次旧事重演。
正如人们所猜测的一样,就在人们焦切之音,只见一个人手持讲稿,匆匆走讲台。瞬间便有人认出了他,对于这位,他们早已不再陌生:
“这是梁冀夫,公府的秘长,他什么时候迁升总统了?”
冷嘲归冷嘲,梁士诒走讲台,不管会场的情绪,便开口朗声说道:
“诸位议员,大总统有要务,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