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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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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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也要办下去了,于是便说。
    “华甫,看你说的。这国务院不是没有过,当初一个个总理的,又妨着什么大局了,重设国务院,只能说是时所需。势所bī!”
    看着冯国璋,袁世凯却想到“难道有人做冯华甫的工作。特意让他来试探自己的口风,对付自己?”
    “重设国务院,任李致远为国务总理,一是国之所需,李致远之才,天下谁人不知?这样的人不用,岂不显得中央量小,有才不用?二嘛,现在法兰西邀我国派兵法国,且指名江苏陆军,所以才要留李于中央。至于那新建军,亦也是为欧战所备,至于收军权于中央,华甫,地方省军,焉有不收之理,至于华甫,你是我之心腹,堂堂中央陆军宣武上将,统率又为中央陆军,岂有jiāo兵权之说!”
    接着,袁世凯的脸sè一沉,先是轻轻咳叹一声,然后又自哀自怨的说道。
    “哎,“大风刮梧桐树——长短自有人去量”,我心中是坦然的,若是他人不解,就由他人吧!”
    说罢,袁世凯便端起茶杯,像是要喝水,但马上又放下,顺手又拿起一支雪茄烟,点燃后吸了起来,脸sè一阵比一阵难看,且难看的脸sè中尽是哀痛之sè。
    冯国璋却被袁世凯的这番话和表情nòng的有些mō不着头脑。冯国璋是袁世凯的三大支柱之一,和段祺瑞、王士珍齐名,并称“北洋三杰”,跟袁世凯有生死之jiāo,当初,袁世凯发迹时,冯国璋是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冯国璋最早投奔的是淮军聂士成,甲午战争后,聂士成推荐他担任清国驻日使臣的军事随员,在日本,冯国璋和日本将领福岛安正和青木宣纯结识,相外甚洽,于日本,他一直留心考察日本的军事状况,积累了较丰富的资料,编成陆军教材数册,回国后,他把自己编写的陆军教材,作为酬礼献给聂士成,谁知聂士成并不欣赏,看都不看就完璧归赵了,而后,冯国璋便把教材呈现给袁世凯,那时袁世凯正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求才求知,如饥似渴,看了冯国璋的兵书,视为“鸿宝”,更称冯国章为“军界之学子,无逾公者”,随后留冯担任督cào营务处帮办、兵兵学堂监督,不久又升他为督cào营务处总办,而袁世凯治军cào典,又多出自冯国璋之手,可以说袁世凯对冯国璋有着知遇之恩,后来,袁世凯更将熟师周砥介绍给冯作如夫人,以表示亲近。
    而后来,冯国璋更在是武昌起义时的,以抗命请袁出山报其知遇之恩,后来陷汉阳,隔江炮击武昌,可以说为袁世凯成为大总统,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会看袁世凯态度真诚,冯国璋也以坦诚之心说道。
    “大总统yù派兵参加欧战,调动江苏陆军前往欧洲,是否需要地方着手布置,还请预先秘示!”
    冯国璋的话却让袁世凯摇了摇头说道。
    “无需如此,无需如此,李子诚,贵在一个诚意,若是以yīn谋待他,势必引其反心,与其示其yīn谋,不若示其以诚,他李致远爱惜声明,若是中央yù派部队往欧洲,于地方之时,他尚有言语可堵,可若为国务总理,却不得不考虑国家大局,到时,其必为表先,而介时……”
    接着袁世凯缓声道出了自己的打算和计划,无非就是以国事迫使李子诚同意派出江苏陆军参战,以为表率,再以中央之命,要求各省派出军队,与中央陆军合编整训后派往欧洲。
    最后袁世凯看着冯国璋,故意显出几分难sè来。
    “哎,这编新军,之前是为防御日本,而现在,却是为向各省表示,中央绝无sī心,地方派出一兵,中央派出两兵,如此,方才将各省省军拧成一股绳儿,派往欧,待他日欧战结束之时,远征军自需裁撤,地方省军自然消弥于无形之中,如此,方才得中华民国**啊!可惜大家伙都不明白,都以为我这是sī心作怪啊!又岂知本大总统为难之处……”
    见袁世凯“无意”收军权,冯国璋在松一口气时,也就顺水推舟的送了个假人情。
    “他日若是大总统有意派兵欧洲,yù从中央陆军中chōu调部队,以安各省之心,我那,大总统只管chōu调就是了!”

第331章 合纵之间(求月票!)

    京城安富胡同深处一个幽静的院落,一股寒香朴鼻,几棵梅树于雪中盛开,枝头红梅如胭脂一般,红梅映着雪sè,分外显得jīng神,和着那寒香,只让人心觉jīng神一震,雪地间又有几只麻雀于雪中觅食,小书房内传出阵阵悠扬的丝竹之声,行云流水,悠远婉jiāo错。~~
    这里就京城徐宅。
    由陆军部次长免职,为中央陆军第一军军司令官的徐树铮,此时身着长衫,金丝眼镜扣于手中,一杯热茶放在面前,半闭着双目仰在摇椅上,随着椅身前后摇动,全神听着小妾在那里唱着曲。
    对于这位已晋身“民国第一名将”的徐树铮来说,此次返京述职不过才三天,可在过去三天间,总统府宴会、陆军部宴会、各国驻京使馆武官宴会接连的庆功会、宴会,早已让生xìng我的徐树铮烦不可耐,这不,又刚刚以身体微姜的名义推掉了一个商界宴会,窝在自己的书房之中,享受难得的安逸。
    不过此次徐树铮回京述职,却不是为了悠然消闲享受安逸的,他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离开陆军部,执掌第一军,一度让他整个人处于极端的亢奋之中,他享受那种充满硝烟和杀机的生活,甚至在袁世凯试探着询问老总陆军次长兼任第一军军司令官于理不合时,他也毫不犹豫的辞去了陆军次长一职。
    固然其中有为老总守得一军的念头,而更重要的却是他享受那种真正的军旅生涯,那种生活绝非陆军部所能相比,尤其是其间的成就。
    在内心深处,徐树铮有着自己的野心与梦想,尤其是岚山之战后,他的心思同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时闭目重温岚山之战时那扑面而来的硝烟,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枪炮声,紧张到让人窒息的空气。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人痴mí。
    而更重要的是,徐树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国战胜”的喜悦。闭上眼睛,眼前尽是在战胜后,各地的慰问团体于前线的慰问,还有那十万数人参加的岚山阵亡官兵奉灵典礼,在回京述职时。沿途车站慰问团,这一切都让他的心思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总之,在徐树铮的心中,此时也吹起了强烈的战争之风。
    几个月前。面对这个堪称是强者的亚洲的最强大的国家,被看做是弱者的中国却主动挑战。在国人看来无论如何这次是毫无胜算的,就是在徐树铮看来。除了拼命相搏,真的是别无他法,可是冲过去一打,居然屡战屡胜。
    这不仅让徐树铮尝到胜利的喜悦,同样也让国人第一次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国民xìng的亢奋。怎么不是这样呢。
    中国人在民国之前从未有过“国民”的体验。生活中毫无国家的概念。他们只是村落或者某府最多是某省的住民而已,如果说辛亥革命有什么成就的话,那就是通过那场革命,使得国民意识在人们心中形成。
    在过去的近十年间,无数仁人志为了给中国人灌输国家和国民的观念煞费苦心。因此想培养出中国的国民。但是那种灌输却没有取得什么成效。直到这场“胶澳事变”后,通过战争的胜利。通过那种欢呼胜利的国民xìng亢奋,以实物的形式向中国人展示了国家和国民到底是什么概念。
    自杀的军官、自残的民众,无不是一种国民意识的觉醒,但觉醒的又岂只有他们,甚至就是徐树铮的心中,同样有一种意识觉醒了,或者说是胜利促成了他心态的变化。
    “练得强军一支,保中华万世安!”
    或许正是这种思想作怪,使得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百般抵触欧战,甚至在他看来,参加欧战也许是个机会,是练得一只强军的机会。
    就在这时,段祺瑞却是不经通传的径直走进了徐树铮的书房,小妾见个礼后,就连忙退了下去,而徐树铮则惊讶的看着老总。
    “老总,您怎么来了?”
    “听说又铮身体微姜,我又岂能不来!”
    段祺瑞大咧咧的走进书房,一边坐一边说道。
    “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捕风捉影,造谣生事!”
    段祺瑞的话是意有所指,指是段和徐的关系,造的是徐树铮的第一军实际上是老段的后手,若是换成其它人,或许躲还来不急,可偏生这事主是段祺瑞,他连大总统那都不给什么好脸sè,更何况是其它人!
    “清者自污!”
    令下人泡茶的同时,徐树铮递过一支香烟,然后说道。
    “估计再过几日,我就要回部队上了!”
    “回去也好,京城的事太luàn,尤其是这阵子!”
    停片刻,段祺瑞又继续说道。
    “又铮,从你回来,咱们两还没在一起好好聊过!”
    徐树铮淡淡一笑,这才仔细打量一下段祺瑞,见他学着东洋人留起了八字胡,却穿起了长衫,头戴着礼帽,脚穿合féi老家做的布底便鞋,手里竟握着一根油漆得紫铜sè光亮手杖,那面子,似乎比他离京时丰润了些,于是便开口问道。
    “老总,近来身体还好?”
    而段祺瑞却答非所问的说道。
    “又铮啊!你这一去,我这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了,把我害的好苦啊!”
    摇了摇头,徐树铮却说道。
    “老总,有什么事,你发一封电报就行!”
    在徐树铮就任第一军军司令官时,他曾给段祺瑞留下一个密码本,虽说身隔千里,可是两人间的电报却是不断,每日少则数封,多则十余封电报往来。
    “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虽说段祺瑞没明说,可徐树铮也知道他指的是何事。
    “李致远进京,怕是拦不住了!”
    如果没有大总统敲山震虎的让徐世昌主动请辞,徐树铮还会按原计划,运动一番,只不过他的运动不在京中,而在连云,利用陇海对李致远的依持,留其于陇海。可现在,大总统的一番敲山震虎之后。事已成定局。
    “是啊,大总统的心思,着实让人难猜!”
    在大总统借由敲打徐世昌之前,段祺瑞压根就没想到袁世凯在这个问题上竟然会如此坚定,甚至就连同老冯也对大总统的安排表示了支持。再加上王士珍的支持,可以说,李致远出任国务总理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剩下的事情。就是大总统如何游说李致远了。
    “大总统的心思很好猜,当今中国,李致远无论是声望或是军力。都仅次于大总统,如果留其于陇海,对大总统而言无疑于心头之刺,无论如何,大总统都会请其来京。他和孙文不同,于孙文,nòng个铁路总办,再加上一月几十万元,也就打发了。于蔡松坡也不同,蔡松坡无野心。经界局督办亦可安置,可他李致远却不同,”
    感叹一声,徐树铮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半闭着眼睛,思索着如何评价他李致远。
    “现在国人皆知,李致远之才、之能,陇海全线年底贯通,现今沿线工业产值超全国数倍,仅连云一地,堪称远东规模大厂更为林立,沿线分厂彼此相连,虽是外人亦赞叹不已,其整治实业之能,可谓是全国无人出其左。”
    “办实业,李致远心里有一篇大文章!”
    段祺瑞到是先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深以为然,国人喊了这么多年办实业,可也就只有李致远闷声不坑的办成了。
    “胶澳之成,实业之功!”
    徐树铮又紧跟着吐出八个字来。
    “此战,无论是第一军或是江苏陆军,补充皆出自陇海,虽说外界对连云擅造军械一事颇有指责,然若无陇海工厂提供军械,此战难以功成,再有陇海财力为支撑,方才有胶澳之成……”
    段祺瑞点了点头,对战场上的形势,外界远没有他这个陆军总长更为了解,一份份来自前线的电报,再加上陆军部参谋和陆大的教官的“参谋战地旅行”的报告,再清楚不过的把前线的态势反映了出来,“江苏陆军之成,全无战术之功,唯有火力之用!”,这绝不是贬意,而是褒奖,若没有陇海之工业,又岂有苏省陆军的火力之用。
    “老总,若是李致远进京就任总理,袁李权争不可怕,可怕的是袁李合流!”
    徐树铮道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后,看着段祺瑞接着说道。
    “袁李权争,无论是府院之争,对我等只有利而不害,但若是袁李合流,届时……”
    他的话未说完,却见段祺瑞从内衣袋内取出一个信封,一面jiāo给徐树铮,一面说道。
    “树铮,这里有封信,你看看!”
    “谁的?”
    “一看便知!”
    徐树铮展开信,先看上下落款式,见是冯国璋写给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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