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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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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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船舷,李子诚的双眼望着起伏不定的大海,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个月中,自己一直在思考着应该去什么地方,沿江的马鞍山或许最合适,交通便利,鞍山有中国最大的铁矿,唐山、迁安也不错,但是最终考虑到各种国内外因素,最终还是选择了包头,一方面自己对那里比较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里远离外国势力范围,甚至远离军阀的干扰。
    “十年!最多十年人们只要一提到那里,就会像提到德国就会想到鲁尔一样,知道在中国有一座建立在荒原之上的工业之城。”
    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野心和梦想,而对于李子诚来说,或许现在自己最大的野心就是用十年的时间把包头建设成中国的鲁尔。
    “藕初,或许你我,以及很多国内的有识之士,为了救国,他们会走上实业救国的道路,但是到最后,如果不抓住机会的话,一切都会走回了原点,因为从一开始他们所选择的便不是救国之路,而是轻工业富已之路。唯有重工业才能强国,也唯有重工业才能兴国。这是唯一的途径。”
    听着这个人的话,关振铭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一直奉行着实业救国富民宗旨的他,被这番高论惊呆了,就在这时透过的舷栏,隐约看到那个人的模样,那人似乎是非常年青,难道说……他,他就是……他不是不在这艘船上吗?
    “可……致远”
    穆湘玥犹豫还是提出了一个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从纽约到旧金山的火车上,李子诚第一次透露出自己的想法之后,他便开始搜集着相关的资料。
    “现在京张铁路,甚至还未修到大同,如果我们要在包头建厂的话,那交通问题……”
    “那我们就自己修一条铁路!”
    好大的口气!
    致远!李致远!李子诚!
    没错,就是那个人!
    关振铭在心里一联系报纸上对这个人的报道,立即意识到站在舷边的那个人,就是所谓的在夏维夷下船的李子诚。
    修一条铁路……虽说惊讶于李子诚的野心,但关振铭却开始在思索开来,他要修一条铁路,也许,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如果自己……
    心想着,关振铭抬腿便欲朝李子诚走去,可就在他走出两步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好!”
    声音不大,话声中带着一些湖南口音!只是一听声音,关振铭便知道,身后说话的正是自己要找的扬度,看来他也是来找这李致远的!没准还是奉了大总统的命令!
    “致远果然不愧是当今年青人中之翘楚!单凭这个心,若大的中国,便找不出第二人来!”
    杨度一边称赞着,一边朝李子诚找去,若不是听到这番话,怕自己再围着船走了一圈,也找不到那个电报中提到的“身高六尺许、相貌白晰、二十一二岁模样”年青。
    “你是?”
    听着赞称,李子诚在回头时忍不住一皱眉,之所以在夏威夷时花了1ooo美元,买通船长,伪装自己已经下船,就是因为在报纸上看到,自己还未回国便成了各方眼中的唐僧肉,这唐僧可不好当!
    好一个英俊的后生!
    几乎是李子诚一转脸的时候,杨度便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相貌英俊的年青人,杨度倒是见过不少,但是像他这样英俊中又带着些书生的清秀,白皙的皮肤和嘴角微微上翘的嘴唇,却又使他看来还带着些孩子的天真和倔强的年青人,倒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而且在他身上全见不到国人特有的那种要么卑躬要么趾高的神态,有的只是一种不卑不亢的淡然,若是早个十几年的话……
    心想着,杨度觉察到李子诚脸上流露出疑色,便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杨度!”
    杨度!
    听到这名字,再联系到那湖南口音,李子诚双眼微敛,是他!是那个与他人一同“捧杀”了袁世凯的杨度!
    不待李子诚说话,倒是旁边站着的穆湘玥听着杨度的大名,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
    “原来是皙子先生!”
    穆湘玥的恭敬倒是让的杨度颇为受用,他再朝李子诚看去,却看到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不卑不亢的淡然。
    “杨先生!”
    “这小子……”
    远看着那李致远只是冲杨度微微点头致意,关振铭倒是佩服起他的这种淡然起来,见三人似乎欲说话的模样,关振铭侧个身,将自己半隐于三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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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我来了,中国(第二更,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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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需知,今日大总统鼓励实业……”
    看似坐在露天餐座上喝着咖啡的李子诚,偶尔打量着眼前这位侃侃而谈向自己说着“大总统的好”的杨度。
    杨度个头中等,身材单薄,长脸上眉骨突出,两只大眼睛精光闪亮,在挺直的鼻梁与轮廓分明的嘴唇之间有一道深深的唇沟,给人以一见即不可忘却的印象。而今天,他身上却一袭洗得白的蓝布夹长袍,脚穿单梁薄底黑色粗布鞋,头上没有戴帽子,脑上只有不到一寸的短,这短显然是新长出来的。
    这个人是中国近代历史上一个极富争议性的人物,才华卓绝,抱负不凡,由名师运授与帝王之学,后又东渡日本研究君主立宪政体,最后又是这个人的帝王之学捧杀了袁世凯。甚至直到袁世凯死时,仍出“杨度误我”的叹息。
    在杨度传达着袁世凯的“邀请”时,李子诚知道自己面临着几种选择:一是接受袁世凯的邀请,前往京城,二是按计划在上海下船,三是两种都不取。
    第三个等于没选,两边都得罪了,中国也就没自己混的地方了,至于第二个,如果自己拒绝邀请,仍按计划在上海下船,那自己无疑就是用行动向袁世凯表达一个信号,自己选择了革命党,可现在革命党能给自己什么支持?在国内自己无根无萍,无亲无友,如果没有来自政府的支持,只怕万事俱难。
    可袁世凯为什么想请自己去京城?
    银子!
    无非就是为了银子!无论是在袁世凯或是革命党的眼中,自己根本就是唐僧肉,问题是唐僧有孙悟空守着,而自己呢?却没有任何保护。
    要么被人吃掉,要么就主动割掉一块肉,卖个好价钱!相比于袁世凯,革命党能给自己的太少,而且革命党力量太过薄弱,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护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能。
    虽说从旧金山上船后,一想到自己要割块肉,就有些不太舒服,可这会瞅着眼前代表着袁世凯而来的杨度,李子诚却是暗自偷乐着,被咬口肉,还能像现在这般开心,恐怕也只有自己。
    杨度啊!杨度!
    心底暗乐着,自己正愁着在国内无根无萍,当今最大的靠山就送上门来了,既然袁世凯主动找上门来,想吃自己的肉,自己不崩掉他的牙,也得让他吐出几大桶血来。
    或是觉得口干,杨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致远,当今中国,谁人不知李致远之名,谁人又不知李致远之才,大总统知道你意在实业,而非政事,所以才欲请您往京城,一来见得你这当世青年才俊,二来也是知道,你自幼居父移居海外,在国内无亲无故,便想借此机会,介绍你认识一些人,这样,做起实业来,到也颇得助益。”
    “如此看来,子诚是一定要到京城亲自拜谢大总统了!”
    李子诚笑了笑,当然要去京城,不去京城,那能让袁世凯吐出几桶血来。
    “其它,大家都把我吹的太高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事。图纸是总结前人之经验技术而成,说实话……”
    “致远,您说笑了。”
    一听李子诚愿意往京城亲自拜访大总统以当面道谢,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的杨度连忙说道。
    “国人谋西学数十年,这十多年无数人士来所撰写的数百万文章,却不及致远你的高炉售得一万万两白银之励,虽说目的有谬,但这重利所诱之下,却使得现今国人不无大谈科学、专利,更兴起投身其中之潮,可以说,致远你不仅开启了今天的民智,而且对子孙后代都有不尽的启示。”
    这倒不是杨度的恭维,而是事实,重利诱之,过去,人们只看到学西学是强国之道,可却未曾想,这西学之中蕴藏巨利,有时只需一个专利即可拥富可敌国之财。
    之前,国人对于西学尚心存疑虑,而现在有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却无人再有任何疑虑,西学就是财富!
    宁静的黄海似像迎回那归来的游子一般,静静的,甚无此许波浪。时进傍晚,天海一线间被夕阳染成赤红色。坐在椅上,打量着那被夕阳染成赤红色的海天,望着那似乎被的血色染红大海,依在舷边的李子诚似乎又看到了甲午年间黄海海战的硝烟,也许,这里距离大东沟甚是遥远,但却不妨李子诚的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同时也看到了中国这个虽然没落了的帝国,他还可以有一天,崛起于东方这个地方!”
    多前年曾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这会李子诚却没了先前以肉换血的那种自乐,反而是生出更多的沉重心底喃语着。
    睡狮已醒,崛起东方!
    这是多少代中国人的期望,多少国人为之付出了自己毕生精力甚至于生命,一代代中国人都努力的去寻找这个答案,自以为找到了。
    但是直到百年之后,人们却依然迷茫着,似乎答案依然很遥远。
    答案!
    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回过头来李子诚看着一直在那游说着自己杨度,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按灭于烟灰缸中。
    “皙子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中国实现富强?”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自己,到底什么是答案呢?近乡情怯,或许正是知道自己即将踏上这个时代中国的大地,自己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少一点争论,多干点实事吗?”
    猛的听到这个问题,倒是让杨度微微一愣,随即用之前李子诚偶一言作了回答,话虽短,但杨度却明白他说是事实,中国从不缺以嘴旁观之徒,但却没多少埋头实事之人。
    见杨度用自己的话语回答了自己,李子诚无奈的笑笑,可不就是这样吗?只要人人都去干点实事,中国……
    望着大海的尽头,那里……那里就是中国了,一个自己最为熟悉的国度,同样对自己而言,那里的一切又都是陌生的。而现在自己自己即将到达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开展自己的事业,或许应该说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
    眉头紧锁着,过去人们常说近乡情怯,现在自己不正是这样吗?对于未来,李子诚现自己却是如此的迷茫,甚至于在自己二十三年生命之中,也未曾有过今天的这般迷茫。
    “杨先生,我会从青岛下船!”
    尽管杨度还未挑明来意,但李子诚却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什么大总统的殷切期盼,什么求贤若渴,说白了,是为自己的银子。
    如果自己从上海下船,估计在上海那边,会不断有人给自己上课,说什么“袁氏意欲篡夺革命果实”之类的说教,这一类的说教自己已经学习了几十年,现在已经无需再去学习。
    “……我会从青岛下船!”
    只听到这句话,关振铭的唇角一扬,便无意再听下去,剩下已成定局,选择革命党人?任何稍有远见之人都知道,选择革命党人意识着什么,现在的中国是袁世凯的天下,一但获得了的李子诚的资助,那些本就不甘将大总统之位拱手相让的革命党人,又岂会似现在一般甘心螭伏于野,若是那样,只怕中国最终又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枪炮战争。
    更何况李子诚他又岂会不明白,得到袁世凯的支持,便意味着未来他在中国行事经商的事半功倍。
    “铁路、钢铁厂……”
    反复在心底沉吟着这两个词,关振铭缓步走下楼梯,这一次他并没有去甲板,而是直接去了三等舱,拥挤的三等舱内一股混合着劣等烟草和脚臭、汗臭等的气味弥漫于空气之中,走到自己的舱铺内,关振铭仰躺在床上,眼盯着天花板。
    “铁路、钢铁厂、铁路……”
    每一次重复这两个词的时候,关振铭便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一团火燃烧着,这团火燃烧的越来越旺,以至于他甚至都无法克制内心的这团火焰,只能任由他越燃越烈。
    “李子诚啊,李子诚!”
    放夜时分,大海又呈现出另一番景色。月光下的海面显得格外纯净和辽阔;而没有月光的晚上,在天光的辉映下,海便膨俄一气,深邃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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