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的编队,也正这种训练中学习编队航行,“发现飞机!”
望远镜中刚出现几个黑点,便有一名眼尖的见习甲板官大声喊道,下一刻商船队空便响起了警报声。
在望远镜中,李哲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六架飞机在空中盘旋着,他们似乎是在观察着船队,又过了十几分钟,又有六架飞机与他们汇合。
十二架飞机在空中汇合后,他们在距离船队数公里外汇成编队。
“二对一,正合适!”
朱斌侯观察着已经开始进行机动规避的目标,摇晃着机翼向同僚们传达着信号,为了弥补在空中无法彼此联络的不足,他们早已在制定了十数种空中联络方式,每一种方式对应一个命令。
随着朱斌侯的命令下达,所有的飞行立即以双机编队朝着船队扑去,每一个编队盯住一艘商船,而商船队则不断的作着规避。
“提前……”
在下降高度时黎云龙盯视着瞄准镜中的目标,开始计算着提前量,每一架飞机只有一次攻击机会,一次不中,就要返航,因为每架飞机只携带一枚鱼雷。
“不行啊,配合有问题!”
鱼雷攻击刚一结束,在例行的总结会,十几名飞机员便和大队长朱斌侯报怨了起来。
“空中的命令差不多有四五十条,虽说近处可以通过小黑板、军号传递信号,可若是远了,却只能通过摇动机翼这样的动作去联络彼此……”
在提出意见时黎云龙,在黑板用粉笔画出了一个虚似的舰队,和其它人不同,他父亲是北洋水师军官,家里有不少海战阵形籍,少时看过不少,所以相比于其它人,他这个中队长反而更熟悉如何从空中攻击水目标,至少他了解海军。
“实施空中鱼雷攻击,关键在于第一波攻击,事实,在第二波攻击发起前,敌方就有可能放下防鱼雷网,尽管军舰速度会严重下降,但鱼雷也就没了用武之地,而我们实施攻击时,我是指战时,我们需要分配敌舰优先,优先攻击目标自然是价值最大之舰,而在空中,如何分配各小队攻击目标,在空中根本就摸不着头脑,训练时都会出乱子,更何况是实战,所以,必须要解决空中的联络!”
“空中联络,看来咱们要重新编一套军号!”
朱斌侯点头同意道,空中军号联络是他在法国学习的,只不过用起来非常不方便,而且在大编队飞行时,水一式攻击机的发动机嗓音又会干扰到号声。
“军号不行,六架飞机就听不清楚了,十二架飞机,单是间传军号,就需要几分钟,战场瞬息万变,军号肯定没办法!”
“军号不行,咱们总不能把电报机搬飞机!”
“那玩意太重了,到时我就什么都不干,就在那收发报!而且还在译电什么的,太麻烦,在天飞着,那有那个功夫!”
李哲连忙开口说道,他也想过电报机,可电报搬飞机的效用也不大。
“电报不行,总不能把电话搬去!”
“电话?开什么玩笑,电话线怎么办?电话可是有电话线联着的!”
“可不是,若是有不需要电话线的电话就好!”
一时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而朱斌侯则在那皱着眉头,他没想到在欧洲用起来非常顺利军号联络,在水一式攻击机竟然会碰到这么多问题,可诺是空中联络的问题不解决,根本就可能实施他想像中的由数十架,甚至百架飞机发动的空中攻击。
“要不……咱们在机翼按灯怎么样?”
想起军舰的灯光命令,黎云龙突然开口说道。
“灯?”
“对,就像是海军的灯光命令一样,在翼后和翼尖装灯,用闪亮发出信号!这个简单可行些!”
“可在白天看不清楚啊?”
“就是,在白天看不清灯光!”
“要不就试试,反正也不算麻烦!”
当陆军航空队的飞行员们在那里盘算着如何解决空中联系问题时,在市内的通用电器公司研究所内,一群技术人员却在一间屋内,围着一部墨绿色的设备,目中尽是期待之色。
“哔滋……”
在电源打开的瞬间,李万民只听到一阵电流扰声,拧动电台波段旋纽,耳机内除去电流交错声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声音。
此时,在这部墨绿色的电台周围已经挤满了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德华大学来的“助理员”,与任何一所大学不同,德华大学的学生在连云港往往需要“学习与实践”相结合,他们会进入研究所、工厂担当工程师助手。
“会传来声音吗?”
在心里如此想着时,拿着话筒的手已经渗出了汗来,换只手,李万民将左手在裤脚擦了一下。
在十数公里外的一片空地,同样的一部电台被直接扔在地,而张廷金则直接蹲在地,一边调试,一边拿着话筒冲着那边“喂、喂”的叫喊着。
“调好波断了吗?”
周围的人急切的问题一声,在两个月前试验无线广播时,也不像现在这么紧张,这电台还在图纸的时候,便已经有人下了500部无线电台的定单。
“我再看一下……”
张廷金回了一声,五年前毕业于交通大系后,他便考取中国第一批庚子赔款赴美留学生,先后在俄亥俄州立大学、哈佛大科获学士、硕士学位,主修无线电专业,在月前接到德华大学聘请之后,在德华大工程学院任教的同时,又接受通用电器公司的聘任,带领着十余名学生,从事无线电设备研制,只不过这里进行的工作更多的是复制,而以图纸复制则是第一步。
对于动手能力极强的张廷金而言,他喜欢在德华以及的那种试验氛围,而最让他兴奋不已的在器材研究、制造居于世界领先水平,现在全世界电子管、真空管不过刚刚兴起,而这里却已经经实现了规模化生产。
像眼前的这部中波无线电台,它不同于各国收发报的无线电台,而是一种“传递声音”的无线电台,就像是无线电话,对,没错,就是无线电话,不过在内心里他却渴望着能同这部无线电步谈机的发明人见一面,能从他那里学习一二。
不过那位特斯拉先生,似乎并不怎么长于社交,而且他是那种试验型专家,绝不是教导型学者,他的很多发明,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加以解释。
不过对于张廷金来说,这却有一个好处,在通用电器公司研究所内,他可以接触到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甚至远远领先于各国的无线电技术,然后对那些无线电技术加以整理,再教授给学生。
“……我再看一下!”
尽管夹杂着的一些电磁声,这话声并不算清楚,可依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几乎是话声传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立即响起了一阵掌声。
“我已收到,非常清楚,非常清楚!”
在房间内响起掌声时,在人群中的特斯拉却悄然退了出去,在很多人眼中,是他“发明”了无线电步话机,但事实呢?并不是,这只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不过这个错误却带来一个好处,他所申请的二十万的试验经费得到了批准。
心下想着自己的试验,特斯拉自然不会再在这个房间内呆下去,离他们去享受成功的喜悦,至于自己,还要继续从事个人试验,那才是最重要的,与美国不同的是,这里不仅可以提供充足的资金,甚至还可以提供比美国更先进的器材,对特斯拉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些件整合到自己的试验中,以完善过去的试验。
“步话机!”
放下从通用电器公司递来的报告,李子诚笑了起来,现在连云港终于制造出世界第一部无线电步话机了,有了步话机,部队与部队之间的联络就会在空中搭建成一条网,而相应的空中和地面也会搭成一个网络。
在进攻作战时,地面部队可以随时呼叫空中支援,利用空中轰炸,直接摧毁敌军的炮兵阵地、兵站、军火库。而在空中侦察的飞机,也可以在发现目标后,第一时间把敌人的方位告知部队,甚至可以直接在空中引导后方的炮兵炮击敌军。
飞机、无线电步话机,这意味着整个战场都将向自己的部队完全敞开,有了飞机与无线电的结合,三个师的江苏陆军战斗力,甚至超过五个师,只是因为战场对他们而言是完全透明的,他们可以利用电台迅速调动、集结部队,从而发挥战斗力的最大化。
总之,无线电步话机和飞机两者的结合,将会改变整个战争的模式,给传统战争带来一场革命性的变化。
“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只剩下……”
李子诚笑了起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只要那一步走成,所有的一切都将……
“阿四,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唇边念叨着阿四,李子诚笑了起来,还好,他没事,要不然,这件事还真不知道应该让谁去办!
第225章 德国
阴谋!
很多时候,很多大事件的背似乎都隐藏着阴谋的痕迹。
1914年的“萨拉热窝”事件之后,整个欧洲的历史被改变了。
7月23日!
这似乎是一个精心选择的时间,当塞尔维亚接到“最后通牒”后已经来不及与列强沟通信息。在百般无奈中,塞尔维亚政府先下连动员令,尔后递交了答复
为了确保‘最后通牒‘能准时送交塞国政府并确保有人接通牒。7月23日午,奥国驻塞大使吉斯尔通知塞尔维亚外交部,他将于当天下午4时至5时送交一份重要的文件。当时贝尔格莱德只有格鲁基博士和三位大臣在外交部,他们已经打电话请在外地的塞尔维亚首相巴希齐赶回并安排了一趟专列接他回首府。
而塞尔维亚政府对刺杀事件的态度是格外谨慎和小心的。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到:由于过去一直进行反奥宣传,再加此次谋杀又是在贝尔格莱德策划的,因而奥政府肯定会认为这事是塞尔维亚政府干的或认为是塞政府鼓动的,并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于是他们取消了庆祝圣维多日的一切集会;在官方报纸严厉谴责这一罪行,对斐迪南表示应有的哀悼,并声言准备对任何有共谋嫌疑的塞尔维亚人提交司法审理。
在7月21日,首相巴希齐还给驻国外的塞尔维亚公使们发了一封长篇电报,指令他们向驻在国表明,塞尔维亚急欲与奥匈保持好关系,如果奥方愿意的话,塞方愿意在自己独立自主的法庭审讯任何涉及此案的共谋犯。他同时要求公使们表明塞方坚定的立场,绝不接受任何有损于国家尊严的要求。
下午4时,吉斯尔没有来。下午5时,吉斯尔还没有来。这不免让塞国官员议论纷纷,大家在猜测奥国这份重要文件到底是什么呢?而吉斯尔的迟迟不来,更增添几分不祥的气氛。
原来吉斯尔临时接到维也纳的指令,柏耳查托特希望最后通牒的消息在传到俄国时,恰在俄国访问的法国总统已离开俄国而正行驶在波罗的海时,以使俄法没有时间做当面商量。因此,他要求推迟到下午6时再向塞国递交通牒。
下午6时,吉斯尔终于来了。
他递交了这份“最后通牒”后用外交辞令似的请务必在7月25日下午6时前向奥国政府做以答复,否则,我们住使馆人员将届时离开贝尔格莱德。‘
塞国官员纷纷表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答复太难了。特别是有好几位大臣都不在首府。
而吉斯尔则不悦地说:
“现在是铁路、电报、电话的时代,像塞尔维亚这么个小国,不过是几小时的问题。况且今早已经跟你们打招呼了。”
于是吉斯尔不再辩解而离开了,塞国的大臣们便开始看这份文件。
“看来除了拼命以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一位大臣愤愤不平的大声喊道,的确,这个时候除去拼命已经别无选择了。
此时,外交部的官员们似乎已经嗅到战争的气息。于是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一部分人打电报给塞国驻各国公使,请他们向驻在国申诉。
“这样的要求,是任何塞尔维亚政府所不能接受的。”
与此同时塞尔维亚摄政王又向俄国沙皇提出恳切的要求。
“我们无力保卫自己,恳求陛下快快帮助我们。陛下屡次对于我们的种种好意,我们一向是非常感激的;因此我们深信陛下那种崇高的斯拉夫民族的仁慈之心,一定能答应我们的恳求。”
他们还要求意大利国王从中调解,劝告他的盟邦奥地利延长期限,减轻要求。
与此同时,离京参加竞选的其他大臣们,都迅速被召回首府。7月24日星期五清晨5点钟,首相巴希齐便赶回了首府。从10点开始,内阁举行了一次漫长而郁闷的会议,但是关于如何答复的问题,始终没有作出决定。
星期六早,还在继续开会,因为大家都知道,在下午6时以前,必须提出某种答复。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