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
眼看着易末按下自动门旁申请进入的按钮时——
方森不断地在心里呐喊着:
“不要、不要!”
可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听到他在呐喊的人,恰好就是那个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将他抓起来的人。
“申请通过。”
这四个字,
就像是刑具一样,一刀一刀地在削着方森的心脏。
“咻——”
门开了。
易末,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且,
一直都是脸带微笑的。
或许微笑,是仆人的基本素质,
但在现在的方森看来,
那纯粹就是一种痛。
因为他知道,
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笑容了。
“咔哒”。
待方森走进房内后,门自动就关闭上锁了。而木木地站在门前的方森,则只敢低着头——
他不敢,
主动去搜索也瑞的位置。
“好久不见了啊,方——森。”
寒气,
伴随着也瑞的声音,钻进了方森的耳朵,还要带着长了刺的鞭子,边走边鞭打着他整个思考系统。
特别在听到也瑞故意拉长了来叫唤自己的名字时,
方森更是觉得那股寒气,瞬间就涌遍了全身,至于鞭子上的刺,更是深深刺在他的骨头上无法拔出。
尽管听声音判断,他知道也瑞近在咫尺——
可仍是不敢抬起头来,看那个男人的脸。
“我猜,就算是我叫你走过来,你应该也是没有勇气迈步的,对吧?”
说罢——
方森就感觉到,刚才一直坐着的也瑞,站了起来。
嗒、嗒……
而且,
正在步步逼近。
越来……越近……
而方森此时的心跳,也随着也瑞的走近,而疯狂地加速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当也瑞终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低头的方森甚至能够看到也瑞的鞋尖时——
心脏,
简直就要炸裂开来了。
也瑞伸过手去,
将食指,垫在他的下巴下,
然后一个用力——
强硬地逼着他,把头抬了起来。
不是憎恨的目光、
也不是畏惧眼神,
方森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逃避。
将眼珠子,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就是不敢与也瑞对视。
半个月没见了——
可是,
这两个人,
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对方从自己的脑子里抹走。
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在也瑞抑或方森的脑海中,
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停用了R…3半个月,你可真是长大了不少啊,简直就快连我都不认得了。”
疯长的头发,
微变的面容,
发痛的关节位……
一旦中途停用了R…3,身体就会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生长。而像方森这种正处于长身体阶段的少年如果被限制发育了整整一年……
那么,
身体,在没有了限制以后,自然会变得不受控制。
所以,他不断地需要睡眠。无论是在磁浮船上抑或是医院里,方森都能随时陷入沉睡。
但作为研药公司的第一继承人,
也瑞,不会不知道,在方森这个年纪,使用R…3,然后又停用,还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啊……!”
也瑞,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方森的下/体。
可是方森却被刺激到,
整个人立即弓起了腰,用双手去捂住了那个敏感的部位,还忍不住
呻/吟出声。
完全出自于生理的自然反应,
根本就顾不得,是在谁面前。
隔了这些天,再次看到这样美好的光景,也瑞勾起了嘴角。
会生长的,又岂止头发。
事实上像方森这种年纪的男生,最会生长的地方,恐怕还是那里。
半个月了……
其实不止。
自从被合成兽吓着了以后,方森一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柔韧有余与也瑞做/爱,只要一被也瑞压在身下,他就会幻想出合成兽的模样。如今,再加上出逃入院的这半个月……
一个月的禁欲。
即使是平常状态,方森的身体,也该是很饥渴才对了,更何况如今是在——
生殖器拼了命想要生长的情况下呢?
“我知道你很辛苦。”也瑞弯了弯腰,贴在方森的耳边低语道,“如果你肯自己脱掉衣服,躺到我的床上去,那我立即就给你解脱。”
可是方森只是不断地喘着气,胸膛明显地起伏着……
既不说话,也不行动。
走过了一年,
他已经失去了,当着也瑞的面说出类似于“我死也不要”这样的话的能力。
但是,
他也同样不是性玩偶。
不是受了性的驱使,就会乖乖跪下,伸出舌头来舔主人的玩偶。
他是个
人。
一个有着自由思想的人。
可是,
在尝到过方森主动的那一面之后,
也瑞已不可能再容忍他又回复到之前的那种倔强。
比起“死也不要”,
方森这种沉默的反抗,反而更让他动气。
“唔!”
狠狠地抓起了方森的手腕,
狠狠地将他甩到床上,
也瑞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狠狠地蹂躏他。”
“放……放开我!”
“不要……不要……”
越是听到方森反抗的语句,
越是想到他情愿做男妓都要离开自己,
那个念头,
就越是深印。
扒光他,
操哭他,
囚禁他。
也瑞的强势与粗暴,简直就让方森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但即便如此,
方森的身体,却似中了毒一般地
迷恋上了也瑞抚摸自己时的触感。
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需要轻轻抚弄——
“唔……啊……啊哈……”
就能让他情迷意乱、神志不清。
现在的他,
是真的很
饥渴。
因为他已经被养出了一副欲求不满的身体,无论怎么、怎么喂养……
都不够、不够。
他能够傲气满满地拒绝回应也瑞的话,
可那不受控制吐露而出的呻/吟,却不断地在回应着也瑞的挑逗。
方森,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只要一呆在也瑞的身边,他就会觉得,身边的氧气含量,根本不足够他呼吸供氧所用,大脑无法思考——
所以,就算心里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抗拒,
可他的身体,却只知道,
乖乖地享受,
享受那份恐惧与憎恶中所夹杂着的莫大快感。
男性,就是如此的可笑——
明明不喜欢,可却还是会受到生殖理念的干扰,而产生不可熄灭的性/欲。
特别是方森这种自然人——
生物,都存在过度繁殖的倾向……
而性/爱,则是繁殖的天然手段。
如果说以前,
方森对“性”的追求,大部分还是来自于那种“让男人给自己下跪”的可笑想法,那么现在——
则是出于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高/潮快感。
那种被也瑞激发出来的生物本能,那种因断用药物而被激起的欲望需求……甚至能够让他的大脑完全断路,将所有的一切抛于脑后,只求
被进入、
被填满。
在方森十七岁的这一年,性成熟过程刚完成的时候,
遇上了二十五岁,正处于性/欲和性能力双高峰的也瑞……
“欲求不满”,
来得那么顺理成章。
“唔……”
在方森心里那个放着“快感”和“尊严”的天秤上,也瑞不断地往“快感”那边加码——
天秤双臂的高低,
已经发生了移位。
之前还不断计策着要如何逃走的他,现在却——
自己攀到了也瑞的身上,扭动着屁股去摩擦他的炙热。
完全弃械投降了。
“你的冷漠,果然只是件单薄的衣服呢,一撕就烂了呢。”
而且,被撕烂的衣服底下——
是滚烫滚烫的身体。
冰山的里面,藏着的是火山。
“你可还真是个矛盾的人啊,方森……”
感受着也瑞吹在耳边的气息,听着也瑞戏弄的言语,
“啊哈……”
方森却不自觉地弓起了腰来,主动迎合也瑞的进入——
因为兴奋。
想要更多、更深入的兴奋……
仿佛静躺在身体深处那盘快要满溢出来的欲望之水,只被也瑞轻碰了一下水面,就立即要流泻出来,将方森的理智完全淹没。
方森称自己这种可耻的状态为:
贱。
肮脏的自然人,就是无法抑制住那份与生俱来的——
想要被人玩弄身体上下每一寸肌肤;
想要被人进入到身体深处,将自己刨根挖底;
想要被人塞满,获得灵魂意义上的“完整感”的——
饥渴。
自然人自被生下以来,就有这种“想要感觉到被充满”的变态欲求。
处于深度睡眠的婴儿,一旦离开了模仿母亲乳/头而造的奶嘴,就会哭闹不休——
通过吸吮,来收获原欲的满足;
稍微长大,就会在无意中通过控制排泄物的排出与保留——
通过自我刺激排泄系统来触碰那暂时未能从生殖器上得到解放的快感。
这一切,
就是自然人特有的丑态,
对“性”,毫无理由的渴望。
若是按现代新提出的一种哲学理论来解释的话,那就是——
“Spirit…Influenced”。
受了“精神”的影响。
万事万物,只要有生命,就会在一生中无数次擦出“精神”,而后又被身边的其他物迸发出来的“精神”所影响,产生
“Connection”。
比如说,一片枯黄的树叶,断了叶柄,从树上掉落。其叶柄断掉的过程,就会擦出一种“精神”,而那些容易被这些“精神”所“感染”的人,我们称之为——
多愁善感的人。
其实就是一群抵御外来“精神”入侵能力低下的群体。
哲学家、科学家们将之总结为:“精神学说”。
而自然人,
是通过“性/爱”,才会被孕育的。
根据精神学说的理论,在男女性/爱过程之间的碰撞,不知会在周围磨生出多少与“性”相关的“精神”——
来影响着下一代。
所以,
所有的自然人,
一出生,就有着无比敏锐的“性嗅觉”。
即使是婴儿,也在寻求着性刺激;
即使是弱智,也同样会有性需求。
对于那些从胚胎时期就被药水浸泡着的室培人来说,性/爱,只是无聊闲时的一种享乐手段。但是对于自然人来说,因为受到当初那股来自父母交欢时所迸激出来的“精神”的影响,“性/爱”,简直可以说是他们的食粮。
不过,
是人,都会有被榨干的那一刻。
“我……不行了……”
在多次释放以后,
“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
作为被进入的一方,方森的身体,已经开始无法承受也瑞那依然疯狂的进攻。
毕竟,
肛/门,始终不是天生的性/器官。
可是也瑞,并未理会方森那可怜兮兮的哀求……
随之而来的——
是更为狂热的拥抱、推进……
那种仿佛要被撕裂开两半般的疼痛,
逼得方森的眼角,都渗出眼泪来了。
“求求你……”
连夹带着呜咽的哀求,
都渐渐变得无力。
最后,
在也瑞发了狂般的进攻中,
方森,
晕了过去。
甚至有那么一瞬——
他失去了呼吸。
惩罚
在晕厥过去的那段短暂的时间,方森作了一个梦——
有关于死亡的梦。
但如果真的能就这么死去的话……
或许还更好。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他发现,
也瑞,仍压在自己的身上,抽动。
这是……
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
自己晕过去时,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难道,真的就只有“一瞬”吗?
不是。
事实上是,他昏迷了三天。
但,
之所以三天都醒不过来,就是因为,也瑞给他用了药——
Sleep…S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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