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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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独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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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才人面露尴尬行礼。谢锦言没为难她,让她多站了一会儿便允了她回自个位置。
  姑娘家聚在一块,不像男人总是说些家国大事。她们更爱说些衣衫配饰的事情,说过一阵气氛比刚开始松快许多,宫人上了酒,有人便提议行酒令。
  谢锦言囧了,她对诗词歌赋不太擅长,现在仅仅是字练的不错。
  她还没来得及提出异议,李贤妃估计也不善此道,说道:“既身在花园中,不若玩些室外的游戏。”
  淑妃这点面子还是愿意给贤妃的,点头附和道:“那就来玩投壶吧,屡投不中的罚酒三杯。”
  最后李贤妃的成绩最好,八次全中。
  谢锦言喝了三杯酒,酒兴一发玩性就上来了。与众人一块玩到傍晚才尽兴而归。
  出了一身汗,她的心情反而好了些。但回了寝宫,却发现宫人战战兢兢的。
  萧慎黑沉着脸,“朕等你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送走了亲戚,这两天却不知怎么了,对着电脑时间一久,眼睛就特别不舒服,这两天更的少了,见谅。
  捶地,11月了,不知道河蟹大军什么时候能退却?

  ☆、第30章 抹愁

  “你今日去哪了?”萧慎昨个没回玉华宫;今天特意早早过来了;本想和谢锦言一起吃饭,没想到等了许久未见人回。一问才知她和别人出去玩耍了;金福公公想指使人去唤,被萧慎阻了。他拧了性子等着看她什么时候才知道回来。前三天他们天天厮混在一起;好得蜜里调油。夙愿得偿;这是十多年来;他过得最开心的生日了。昨天被太后叫去,他没能及时回来;少了香软可口的枕边人,夜里都没歇好觉。
  不过一日没见着;他就觉得难耐极了。但对方显然不是这样,睡得好;吃得好,还有心情和人去赏花吃酒,晚霞漫天了才归。
  瞧瞧这面色红润的,想必玩得不错。
  皇帝冷着个脸,谢锦言心里也不大痛快。他没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不用去想今天见那一大群女子的身份。
  柳昭然不知是有意无意,说起闲话没个停嘴,倒把皇帝以前对淑妃的宠爱透了个干净。最后还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她和淑妃真是有福气,做了太后娘娘的侄女。
  说得好像皇帝对谁亲厚都是听谢太后的话,那份宠冠后宫不过是虚情假意堆积起来的。谢锦言自是不信柳昭然的话,但听了这么一通,有点介怀也是难免。
  想到淑妃也曾被萧慎抱在怀里,两人做尽亲密之事……
  谢锦言屈膝对他行了礼,如无其事地笑道:“去慈安宫请安被太后留着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应了姐姐的邀请去御花园玩耍了一番。”
  “这种邀请,以后都推了。”萧慎语气有些重。他不喜欢她身边出现其他人,哪怕是女子。
  谢锦言愣了愣,不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臣妾不过忝为昭容,哪好拒绝姐姐。”
  他生气时候自称朕,这会儿她也有样学样,自称臣妾了。萧慎看着她,缓缓道:“过来。”
  说了半天,她还站在那没走到他身边去。谢锦言又屈膝行了礼,“陛下恕罪,未免臣妾君前失仪,容臣妾先下去梳洗。”
  听她一口一个臣妾,萧慎颇觉刺耳,他站起身,“正好朕也想沐浴。”
  “陛下先请。”谢锦言接道。
  “锦言与朕何须见外?”萧慎勾了勾唇角,“我们一起去吧。”
  他们一块洗澡,只会把洗澡的时间无限延长。而且这种情况下,谢锦言也实在不情愿和他做那等亲密之事。
  但下面的人更愿意听皇帝的话。一盏茶的工夫,就有人来通报浴室收拾妥当了。金福公公笑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谄媚道:“香汤备好了。小的和伺候的宫女太监就候在门口,陛下和昭容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是了。”
  谢锦言站了一会儿没动,云嬷嬷刚才看她和皇帝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怕她家姑娘使性子真惹恼了人,急上心头:“昭容,快进去吧,不能让皇上等久了。”
  宫女们帮萧慎脱了外衣就连贯的退了出去,谢锦言无可奈何,只得上前继续为他脱掉里衣,这活她已经做得很熟练了。萧慎早起的时候,就跟个大孩子一样,非要她亲手帮他更衣,才会高高兴兴上朝去。
  念着相处的点滴,她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
  烟气氤氲,单薄的里衣很快就湿透了。他倒真没什么旖旎心思的样子,背对着她坐下,正正经经清洗起来。谢锦言的头发浓密,其实自己洗起来十分不便,但这会她哪好意思叫外头的人进来。轻轻叹了口气,自个慢慢解开发髻。她身子刚滑入水,就感觉背后有人贴了上来,手指挑起她的一绺头发轻轻摩挲,在她耳边吐气:“今天玩得可好?”
  “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谢锦言点头。好些日子没动弹,今天玩了许久,热水一浸,她方觉疲惫。既然身后的人愿意让她靠,她也不客气,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她,双眼半阖,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男女之间做了那事之后,总是与别人不同。开始的时候,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现在却能亲密的和他贴在一起。
  因她这个动作,萧慎心里的怒气总算消去了些。“奏折积了三日,昨晚忙于政事。倒成最后一个恭喜锦言晋升的人了。”
  他别别扭扭道出自己昨晚的去处,手脚便有些不规矩起来。
  知他一旦兴起,再让他停下就难了。谢锦言是真的累了,语气软了下来:“阿慎别闹,我手还疼呢。”
  “哪疼?”萧慎抓住她的手,果真见她右手的指肚上一抹刺目的红肿,当下心疼极了,哪还顾得上洗澡的事。
  回内室的路上都没让她下地,他把她抱到床上,一叠声的让人去拿药膏来。要不是她拦着,为这么点小伤,他都要唤太医过来瞧了。
  萧慎坐在床边,边眉头紧皱给她上药,边数落她:“受了伤先前怎么不说?你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木头吗,不仔细小心着点。”
  “玩耍的时候没发现嘛,碰了热水才觉得疼。”谢锦言见他郑重其事,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湿的也没顾上擦,第一时间就记得给她上药了。碧绿透明的药膏味道很淡,抹在手上凉凉的,她心里却觉得暖意融融。
  “以后再玩这类游戏,让我陪着你去。”萧慎上完药说道。不亲眼见着,他不放心。
  谢锦言只是抿嘴笑,并不回答。临散了之前,她应下下次一块去玩捶丸,怎能食言呢?皇帝有皇帝要做的事情,后宫女子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就像她先前说的,宫里有太后这座大山在,她不可能随心所欲。
  帐幔垂下,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一角,格外温暖。萧慎如往常一样要抱着人入睡,谢锦言却不肯,她往里挪了挪,眼睛形如弯月,眼底似有细细碎碎的星光,看着他说道:“现在多热呀,黏在一块汗哒哒的,我们分开睡吧。”
  虽是盛夏,但屋里四角搁着冰盆,并不太热。只是谢锦言今个喝了不少酒,人虽未醉,却觉得身上发热。萧慎被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望,到底依了她,暗地里却盘算这阵子她别想再沾酒了。
  谢锦言意外的发现,软着嗓音撒娇对萧慎特别管用。她淡淡笑着,沉入梦乡。
  待她呼吸平稳,萧慎顺了顺她颊边发丝,没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才睡去了。
  现在他名为亲政,事迹的朝政还是把持在太后和那个老臣手中,递到他手上的折子,莫不是经过他们的手。只是最近几天,这些人估计敏锐的感到时局有变,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两方势力都等着揪对方的小辫子,就连谢玮也被人参了。他可等着他们好好斗,蹬走几个老顽固,然后给他腾地方……
  屋里的两人安稳睡去,一直听里面动静的云嬷嬷松了口气。刚才的情形她可是捏了把冷汗,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劝,所幸两人又和好了。
  红绣点了蜡烛,坐着绣手帕,今个是她领着小宫女值夜。云嬷嬷瞥了她一眼:“夜里就别绣了,坏了眼睛得不偿失。”
  “嗳。”红绣听话的把东西收起来,转头给云嬷嬷倒了杯水。
  “映雪那丫头呢?”云嬷嬷左右看了看,没在耳房内发现人。“你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今天不该映雪当值,她下了值就回房了。红绣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一个面生的宫女聚在屋前的回廊下闲聊。
  听到云嬷嬷喊她,便和那面生的宫女散了。红绣想了想,没想起那个宫女是哪处的。但若是别的宫,这个时辰了,也不可能还呆在福云殿。“刚才那人是福云殿的?我看着怎么眼生得紧。”
  “燕儿是在园子做洒扫的,粗鄙得很,红绣姐姐寻常遇不上她。没印象也正常。”映雪笑嘻嘻地说。
  “粗鄙你还与她说得热络。”红绣淡淡地说。受云嬷嬷的影响,她也不太喜欢映雪。只是同在大宫女的位置,不好做得像云嬷嬷那样明显。
  “是以前做粗使时结识的,总不能挪了位置,就忘了旧人吧。”映雪和她并肩走着,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你倒是好心肠。”红绣的语气柔和了一点。“等会见了嬷嬷,可别这么笑了,她不喜欢手底下的人太活泛。”
  “红绣姐姐蕙质兰心,我听你的。”映雪受教点头。
  “难怪碧绮与你合得来,你和她还真有几分相像。”红绣说着,推门进了耳房。
  映雪跟着进了屋就看见云嬷嬷坐在小桌旁,背脊挺得直直的,肃容闭目养神。
  “嬷嬷,映雪来了。”红绣提醒了声。
  “嗯。”云嬷嬷睁开眼,“坐吧。”
  一时半会儿没人吭声。气氛莫名凝滞,映雪按捺不住轻声打破一室沉寂:“不知嬷嬷唤映雪来,所为何事?”
  就是碧绮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乖乖等着云嬷嬷开口才敢说话,云嬷嬷眉心微颦,“这几日你都和主子说了些什么?”自家教出来的姑娘,不会如此偏颇,一言不合就和皇上置起气来。至于因谁吃醋这种事,她是想都没想。善妒不是贤德,即便是失去回忆,她也不信能把人性子也左了。
  除非是有人在谢锦言耳边说了什么。想来想去,红绣碧绮是不可能的,香巧稳重,不该说的一句话也不外露,只有映雪整日口无遮拦。
  退一万步说,即使不是她做下的,也该多敲打。
  “奴婢就说了些闲暇时听到的趣事,权当给主子解解闷罢了。”映雪面上是困惑的表情,语气也颇为恳切。
  “以后少说没边没际的闲话给主子听。”污了耳朵还污了心性。
  云嬷嬷深知映雪这类执着向上爬的人,一旦有机会不择手段的事情多半也做得出。若有朝一日谢锦言失势,另投他主的事情不是做不出。
  这才是她不喜此人的根由。
  映雪和香巧是一个屋,她回去的时候,香巧已经准备入睡了。
  香巧把灯拨亮了,用闲聊的语气说:“嬷嬷唤你,可是又训斥你了?”
  “无事,说了两句就让我回来了。”映雪打了个哈欠,就着铜盆里的水洗漱。
  “连番训你,总有个由头吧?你呀遭说道不是一两回了,也该记住教训。”香巧说。
  映雪散了发髻对镜专心梳通发结,头也不回的地说道:“香巧姐姐说的是,我记下了。”
  狡诈的小丫头,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香巧点了驱蚊的香料,拥被入睡。来日方长,她不急。
  宫里情绪外露是大忌,身边几人私底下的心思,谢锦言一概不知。她径自睡得香甜,迷蒙间,还做了一个怪异地梦。
  大雪纷飞,极目望去,里里外外一片莹白。转弯处,当差的小太监拢紧了袖子,留下一串脚印,不一会儿就被雪掩盖住了。她觉得奇怪,这样的天气自己不在屋里好好呆着,跑外头做什么。左右望了望,树木高大挺直,瞧着有几分熟悉,却认不得回去的路。
  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瞥见假山旁一块深蓝色的布料。她又疑惑又高兴,快步走上前去,果然在假山后头发现了一个人。
  是一个眉目稚嫩的少年,她欢喜的走过去,拉着他的袖子说了什么。
  少年冲她摇摇头,她锲而不舍的拉着他不放。
  对持片刻,他露出无奈的笑容,终是和她出了假山。走了一段,有几个宫女样子的人迎了上来,她拉住他的手放开,与他行了相反的方向。
  少年站在那,目送她走远,良久未动。
  她却被一种欢欣的感觉包裹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醒来之后,谢锦言怅然若失。她觉得梦中所见是她丢失的些微记忆,只是再想,却怎么也忆不起梦里说过的话与那少年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假山旁有个亭子,上面写着的“芳华亭”三个字。
  她懊恼,重要的事情没记住,偏偏记得无关紧要的小事。
  睁开眼入目一片光洁的肌肤。谢锦言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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