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⒐吹亩绦牛诘拇觕huang上坐起,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机——唉,柚子,你哥哥我受伤住院了!
☆、第58章 用心
现在是早上七点,但余文佑等不到礼貌的电话时间了。轻轻的走出病房,就拨通了卓道南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迷糊的声音:“谁啊?”
余文佑听出是卓道南的声音,忙问:“老卓?你受伤了?严不严重?老头子知道了吗?”
“唔,柚子?唉?几点了?我受伤的事没告诉老头,你别说漏嘴。”卓道南逐渐清醒,“倒霉催的,眼看着要转业最后一次出任务居然受伤了。我没大碍,就胳膊拉了一刀,我战友才倒霉,被捅的厉害,昨晚抢救到1点。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无聊才发了条短信给你。”
虽然战友很可怜,余文佑还是轻轻松了口气:“没大碍就好,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过的多惊险,在缅甸碰到打劫的,鹤轩骨折了。我现在还在医院呢。一早起来看到你的短信差点吓死。”
“唉?怎么回事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挡在我前面,就是累了点。”余文佑简略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卓道南听到余文佑开车逃跑的情节大笑:“艾玛,就你那菜鸟也能跑掉,缅甸的土匪不给力啊!要在我大天。朝分分钟灭了你丫的。”
“这叫应急能力!”余文佑翻个白眼,“你出什么任务呢?你那边治安不是ting的吗?”
“好屁!这两年跟抽风似的,一天差过一天。”卓道南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破县城,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犯罪分子,我们都押好几回了。当兵年头不短,还没见过这么乱的时候。扫黑组不给力啊。昨天你知道什么情况吗?大白天的劫囚车!窝了个去!差点就上演警匪大片,幸亏他们没带qiang。地点也选的操蛋,在学校附近我们又不能乱开qiang,只能肉搏。要是他们有qiang,这会儿你能赶上我的追悼会了。”
余文佑被卓道南口没遮拦气的够呛,翻个白眼继续道:“我觉得我该去拜一拜!怎么跟我有关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拉倒吧!”卓道南嗤笑,“我跟游鹤轩都是高危职业,跟你有一毛钱关系。那什么,你上回发照片,在下面调。戏我们琴女王的是哪位?带出来给哥看看,不好的先给丫灭了。”
“……”闲事管道南太平洋去了!幸亏是警察,不然太浪费人才了。
“对了,”卓道南又道,“我分在蓝河县,你有空来玩。还有昨天碰到杨队,熊安民的事已经进。入公诉流程。不过离开庭还要一段时间。前几天还跟熊远母子沟通了一下,我看熊晓莲是想要那钱的,但熊远执意不要。啧,看不出来,熊远小小年纪是条汉子。”
余文佑道:“我听过两句,友琴告诉我的。熊远不懂,他问友琴了,友琴建议他退还网友。”
“好,做人还是堂堂正正的好。”卓道南点头,“小小年纪别走歪门邪道。这次是熊安民兄弟俩合伙,中间夹着个什么慈善机构。我问了一下,那个慈善机构肯定能逃脱,因为他们并没有参与敛财,把我气的半死。什么狗屁慈善机构尽作孽。回头告诉琴女王,挂它丫的!”
“哦,我知道。他们的确是跑得掉,说破天也就是去关心了一趟受害儿童么,‘出发点是好的’,”余文佑重读了几个字,“算了,不管怎样主谋都是熊安民。可惜了他们哥俩家的孩子。”
“所以说为人莫作恶!作恶累子孙。我见多了。”
不知道法院会判几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年里熊安民家都会失去经济来源,只靠两个女人在地里刨食。赡养老人、抚育孩子,熊远的生活在他们身上重复。可余文佑同情不起来,几个孩子算无辜的,可熊远更无辜。熊安民的父母妻子,作为成年人难道不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尤其是熊安民的父母,任由儿子去陷害女儿、陷害陌生人?为了钱连亲生血脉都不顾了,没得让人恶心。
余文佑不欲打搅卓道南太多,病人应该好好休息。挂了电话折回病房,游鹤轩已经醒了。伸手探了探额头,笑道:“还是正规医院好,不发烧了。”
“哎哎,老了老了。”游鹤轩感叹,“当年我出车祸都没这么狼狈。”
余文佑心一跳:“你还出过车祸!?”
“我还掉落山崖呢。”游鹤轩意有所指。
“好吧,我们缘定山崖。”余文佑不由笑了,“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去做’吗?”游鹤轩调侃着余文佑的厨艺。
谁料余文佑点头:“好,我现在就回去做。”
游鹤轩抽抽嘴角,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又不好拒绝伤人心,眼睁睁的看着人跑了。
一直到中午,余文佑拎着一个大食盒回来。熊猫和骆驼早见识过余文佑的厨艺,齐齐对游鹤轩抛了个怜悯的眼神。游鹤轩苦中作乐的笑:“我们家还有如此专业的食盒?”
“上回买零食的盒子。”余文佑道,“蛮好用的,可惜是纸板的。我怕浸了油坏掉,垫了一层塑料袋。”说着打开盒子,第一层是几碟菜,白瓷餐具上漂亮的摆盘,居然看起来很不错。
骆驼伸头一望,啧啧称奇:“那个凉拌鱼皮是买的吧?还有粉蒸肉?拍黄瓜你没放辣子不好吃啦!”
熊猫接过一句:“为什么有扣肉莲子?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吧?”
余文佑道:“给你们吃的。你们还没吃饭吧?”
“小余哥讲义气!”骆驼听说他有份,毫不客气的继续拆食盒,第二层是一煲粥,最底层才找到一大盒米饭。熊猫也好奇余文佑的厨艺,伸手来夺。
卖相很不错,游鹤轩端起一碗粥尝了一口,还可以。放下粥,夹了一筷子粉蒸肉,真的就惊艳了:“你做的?”
“嗯。”
“绝对不可能!”骆驼坚决不信那个煮个白菜都能煮蔫的人能做出正常的食物!
余文佑笑了笑:“做菜又不难,以往是不用心。想做了,对着网上的食谱做就好。无非慢点儿,废料多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家常菜而已。”要做到卓道南那份上必须有天赋有苦工,几道简单的菜真不需要太多技巧,何况他刀工本就不差。
饭菜的香甜在嘴里泛开,游鹤轩有些得意又有些动容。得意于长久的功夫没有白费,余文佑终于肯为他改变固有的生活态度;动容于一份做饭的心思,从早上离开到中午才回来,笨拙的努力,就为他一句调侃。小柚子可是自己要吃的饭都随便对付的人啊。
余文佑知道他并没有做的多逆天,只不过反差太大。游鹤轩对他那样好,他却几乎找不出可以回报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感情,与游鹤轩所付出的差距越拉越大。不想要游鹤轩一个人支撑到筋疲力尽,再浓郁的感情都是脆弱的,都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呵护的。所以他要竭尽所能的做力所能及的事,做一顿饭而已,比起游鹤轩的胳膊和满身伤痕又算得了什么?因年龄的差距,他在游鹤轩面前生涩的像个孩子,但至少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够再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一切。开始答应去做饭只是一时兴起,但在做饭的过程中不由的想了很多。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想起了同样疲于奔波的爸爸回到家最爱的家常菜。对于穷学生而言,能出门吃饭很幸福,可对于常年离家的人来说,外食应该吃到要吐了吧?
家的味道有很多种,独一无二的调料方式无疑是最醒目的一种。余文佑觉得,即使他将来工作再累,也比游鹤轩要舒服很多。所以他理应多多照顾家庭。第一步,就从不敷衍家常菜开始吧。
骆驼和熊猫吃完饭后抢着收拾,拎着一大堆碗筷去外面冲洗。游鹤轩把余文佑拽到身边,仔细检查他的双手:“没割到烫到吧?哎呀,真有个泡!”一脸心痛的说,“我就开个玩笑,下次你随便上哪打包一份就行了,厨房又是油又是火的,多危险。”
“不至于,开始不熟练,锅里的水没干透就放油了,结果被溅了一下。以后小心就是了。”余文佑笑问,“喜欢吃的话,晚上还给你做。”
“不要了,累的很。你陪着我就好。”
“我尽快做,来回打车节省时间。我上网查了一下,说是骨折的人要多喝柴鱼汤。上午在菜场跟卖鱼的老板说了,给我留一条。晚上做柴鱼汤吃。”医院的食物肯定没有自家做的好吃,外面的又尽是味精,平常还好,住院时当然要小心。所以其实除了自己做饭,也别无选择。
“好。只是你别太累。”游鹤轩并不想过分反对,一来不想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二来有人能做家常菜吃是很舒服的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了中午一点半,护士跑来赶人,表示病人要午休,闲杂人等退散。余文佑只得依依不舍的走了。
所谓规定,从来只规定君子不规定小人。论理医院探望时间只有上午,余文佑个乖宝宝被护士一赶也只好回家做饭,但游鹤轩的朋友根本就不是守规矩的人。下午三点,鸿哥叼着跟烟大摇大摆的晃进病房,毫不留情的耻笑:“我的乖乖!哪个不长眼龟孙子竟敢到太子爷身上动刀qiang?说出来让小爷也开开眼界?”
☆、第59章 算计
游鹤轩懒懒的道:“可别乱喊,太子爷好端端的在缅甸坐着呢,我算哪门子太子。”
鸿哥问:“就你一个人在?”
“熊猫和骆驼跑去抽烟了,医院禁烟,能憋死他们。”游鹤轩道,“手断不是脚断,要他们陪着干什么?”
“最近您老动静真大哈?想自立山头?不怕老爷子砍了你。”
游鹤轩笑道:“不敢,但总不能靠着老头一辈子。我跟他儿子又不相干,还不兴我做点自己的事儿了?”
“想的美。”鸿哥一脸鄙视,“小太子一心想把你收归麾下呢。也不怕撑死了。要我说啊,孩子要么别生,要么多生。一个宝贝蛋养成傻x了都。”
游鹤轩无所谓的说:“理他呢,老爷子不糊涂就行。市场那么大,他还想什么都占了不成?老爷子都不敢想。我始终是个外人,他们爷俩爱咋咋地。”说着打了个电话,把熊猫和骆驼叫了回来。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鸿哥空着手来的。熊猫和骆驼倒记得提点水果,好在禁烟的地方磨牙。鸿哥忍不住笑道:“你们三个还真守规矩。关上门抽了,再打开窗通气不就完了。”
熊猫忙摆手:“别,我怕太岁念我。我们家太岁鼻子忒灵,尤其是老大,生怕一点烟味熏着人家。”
“滚蛋,”游鹤轩笑骂,“柚子哪有那么啰嗦,最多不高兴罢了。”
提起余文佑,鸿哥奇道:“咦?人咧?折腾一个来回,还没弄到手?”
“回去做饭了。”游鹤轩说着未免有些得色。
鸿哥简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我说你到底搞什么?那头是蝴蝶帮的地盘吧?你跟他们老大闹翻了?他们自己叛变了?不可能啊!”
游鹤轩尴尬的说:“失策。”
鸿哥一挑眉:“哟,什么失策?快说给我高兴高兴。”
一语提醒了熊猫:“对啊,老大,你还没跟我们解释呢。说好的吓唬一下,怎么伤的的这么重?蝴蝶帮的真动手了?”
游鹤轩哪好意思说?哦,本来说好的找几个小流。氓吓一吓,带着小情。人玩个恐怖片,结果小流。氓没领会到意思,差点来真的?丢人不丢人啊!何况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仅仅想得到余文佑,哪知铁棍砸下来的一瞬间,他几乎是本能的去挡了,挡完之后吓的冷汗直冒。若说碎玻璃的时候还有心做戏,后来就真急了。不敢想一棍子砸在余文佑一个文弱书生身上会怎样!除非是真的遇到危险,否则哪怕再给他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保护。终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不是失策是什么?愁!
鸿哥看到游鹤轩一脸便秘的表情爆笑:“塘鱼啊塘鱼,你今年三十五了吧?遇到爱情,心智直接倒退二十年啊!你15岁那年能干出这么*的事么?”
骆驼神补刀:“不能!早被老爷子扇死了。”
鸿哥捶腿大笑:“好想去跟哥们八一八!哈哈哈哈哈!”
“呵呵,”游鹤轩冷笑,“你去啊,看谁信你。”
“切,真没意思。”鸿哥被一盆冷水泼的没了兴致,说出去还真没人信,只好转回刚才的话题,“然后呢?温香软玉在怀了?那小余哥脸上只差没写着‘我是良民’,你也不怕把人吓死。我看他老实透了,你耍什么花招?非要把人拐的对你生死相随才行?作孽不作孽啊你!”
游鹤轩郁闷的说:“你也知道他脸上写着我是良民四个字,我不把他哄踏实了,他要知道我的事儿,不跑才怪。”
“跑?抓回来打断腿,看他敢不敢。”鸿哥不以为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