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纵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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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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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他们商议如何去围柳克的时候,柳克的院子着火了。通天烟雾,甚至快弥漫了半个柳镇。
  等大火扑灭之后,几个胆子大的再进去,发现有两个尸骸。一个看似是一个妇人,另一个是婴孩,那个妇人烧焦的身子有些奇怪,众人一看,那尸体竟然没有脚,下半身只剩下一双漆黑的腿。而那婴孩的尸骸只是轻碰了一下,就散为了灰烬,和满屋子的灰尘融在了一起。 
  屋子里满是一股烧焦的味道,但是隐隐约约之间还有一股别的问道,和焦味混在一起,让人闻了只想作呕。
  柳克却不见了。就那样的凭空消失了。柳镇上的人在后来的时候还说起,头午还见到了柳克,再过几个时辰连影子都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顺风耳在最后也死了。死的时候,浑身似乎都被泡在了一种淡绿色的液体里面。
  悲剧的因全部都归于柳克,而为何会是柳克?因为他没有遵守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和外族的人通婚,还生了子。这就是一切罪过的源头,因为违背了祖宗的意思。
  之后的柳镇对外面的人一直很抵触,在最暴乱之时,还活生生的将几个外镇来投宿的人打死。”
  郭老讲完了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又摇了摇头道,“所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和柯大少不停地点头,我看了看柯大少
  ,挤了挤眼睛。
  柯大少,你带了几把刀?
  就那么一把。
  要真有人来杀咱们怎么办?
  你不是散打队的么?还用刀?
  靠,你真当我和人肉搏去?
  “你俩挤眉弄眼有没有完?”郭老一怒,道,“这些只是传说!明白传说的汉语意思吗?还要我向你们解释解释?”
  齐齐摇了摇头。
  郭老推了我一把,递给我张票,“赶紧滚吧,我要睡了。”
  我拿了票,回头瞪了一眼憋不住笑的柯霂临,往硬座的车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发现俺的文和别人的名字重了,所以由七夜谈改为谜纵七夜了。。。
  谢谢还能看俺啰嗦的亲们~谢谢支持~


☆、裹脚布(六)列车悬案

  “喂。”我还没走开,柯霂临突然一把拽住我,眼色有些古怪,眸子闪烁着,“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定在原地看了我两眼,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却又没法开口。
  我点了点头,疑惑的向前走着。又回头看了看,柯霂临站在过道望着我,又在挤眉弄眼的使劲眨巴自己的眼睛,一直在不停的往后瞟着什么。
  我下意识往他身后去看。
  刚才郭老给我讲柳镇的传说的时候,我们都是张望四周和对面的床铺没有人,才开始讲那个传说。毕竟这件事情有点邪乎,传说也罢,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况且我们俩还能闻到那股奇特的味道。
  列车过道的折叠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男人。郭老突然就这样赶我走八成是发现来了外人。
  那个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柯霂临看见我已经察觉到了那个坐在折叠椅上的男人,不再挤眉弄眼,冲我点点头,三两步的上了中铺,看样子也是准备睡个好觉。
  他一走,我才真正看清折叠椅上坐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的感觉给我很奇怪。不就是个人吗?你现在也被郭老教的神秘兮兮似乎世界上没几个正常人一般。我暗自骂着自己,但真的不想用那么矫情的词,坐在那里的男人很眼熟。似乎是似曾相识。
  他的脸色煞白,却是带着一副病态,头发也是灰白色,整个人在日光下,都接近透明的白。那一头灰白的半中长发,我立刻想到的就是郭老传说中的那个白仙人。但那什么仙人早就驾鹤西游多年了,再说了,那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就算保养再好,也不该会是个老头。
  说他像个四五十岁的半百人,在外貌上着实不像。但要再说他是个二三十岁的青中年,但神态眉宇间的沧桑却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他的脸冲着我。我看不清他银丝边镜框下的眼睛到底是在看向什么方向,但是,总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在冲我笑。
  不是看似友好的笑。是那种参透世界之万物的人去看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般的笑。不知道是笑我幼稚还是无知,都是一样的。
  我被那个人的笑弄的极其不舒服,攥紧了手中的票,悠悠荡荡的往前走。
  虽说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硬座那边可没有硬卧那边那么好的待遇,但还是被硬座车厢里的乌烟瘴气熏得头晕脑胀。
  我小心得走着,生怕踩到了把报纸铺在地上睡觉的人。满车厢拥挤不堪,打牌拼酒的叫嚣声,和烟雾都混淆在一起,堪比闹市。
  我看了眼票,位置在最靠窗户。邻座的人在嘎嘣嘎嘣嗑瓜子,堆了满桌的瓜子皮,密密麻麻的如同一座微型的瓜子皮山。
  “劳驾,不好意思,借……”
  一个物体猛的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还没来得及喊疼,回头一瞧,那人戴了个白色的兜帽,不停地在拥挤的车厢里窜来窜去,接着不见了身影。
  “靠,急着去投胎?跑那么快?”我骂了一句,挤了挤身,坐到硬邦邦的椅子上,心里暗自把郭老头和柯霂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哈哈,小兄弟你别介意啊,那家伙刚才就不知道急匆匆的跑过去干什么,撞到了我老弟,被瓷瓷实实的揍了一顿了都,还那么不知好歹的跑!”我对面坐了为肤色黝黑的人,他笑笑露出了一口晃白的牙,他说完还指了指边上同行的人,八成就是揍了那白兜帽的那位仁兄了。
  我对面那个人有咧着牙笑了笑,道,“我是黑老五。”然后指了指他边上的仁兄,道,“这是黑老六。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握了握黑老五伸过来的手,“叶清。”
  “哈哈,一看就是比咱有学问啊,是吧,老六?”
  黑老六没做声,闷着点了点头。
  “兄弟别介意,我这老弟爱闷声,你问上个十句能有一句回上就不错了,痴人,不会说话!”
  我点了点头。黑老五又继续问,“兄弟你筹备着去哪?回老家探亲?”
  想必是这黑老五坐车实在无聊,边上还是位不解风情的主儿,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聊聊天。
  “我是去云谷镇,听说过吗?”
  “云谷镇啊……”黑老五摆了摆手,“那地方可不近,下了火车后还得坐车吧?”
  “三个小时吧,大概。”反正郭老当时是对我这么说的。
  “可不止,去云谷镇的路听说是快赶上川藏路了,走盘山路要翻两座大山。”
  “川藏……”我一哆嗦,郭老头,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以为他们云谷镇当真是他口中那什么鬼世外桃源,一路山清水秀,看看风景也就到了,连晕车药都没拿,谁知是盘山路?
  “小兄弟,你不是云谷镇的吧?去哪里干什么?”
  “哦,旅游。”
  “啧啧,去那种地方旅游?难道也是为了什么白胡子老头的祭奠吗?”
  “什么祭奠?”
  “你不知道?”黑老五惊讶的看着我,“不是说云谷镇有个什么白胡子老头死了十年,要弄一个什么升天仪式吗?”
  白胡子老头?难道是那白仙人?他的升天仪式?怎么郭老什么都没有说?
  “听说当时那白胡子老头坐在地上直挺挺的就死了,整个云谷镇的人都哭疯了,都跟死了亲爹似的,还说什么云谷镇的活神就是那老头。”黑老五随口说着,晃白的牙一闪一闪的。
  云谷镇的人倒都是很讲究,这一点从郭老身上就能体现的明明白白。要是云谷镇有人听见这黑老五用这么随意的话去说他们的白仙人,八成就冲上来和黑老五拼命了
  。
  白仙人对于云谷镇,似乎是一个神话一般的传说,云谷镇人对白仙人的尊重,似乎快赶上最虔诚的教徒。
  “云谷镇就是个迷信之地,要搁在武侠小说,那就是个邪教聚集地……”黑老五还在白活。
  我笑了笑,问道,“怎么,老五兄弟不相信妖魔鬼怪?”
  黑老五一拍桌子,道,“我和我老弟都是矿工,天天在黑漆漆的地底下带着,什么样的传说我们没听过?要是迷信这些玩意,就真没法活了!”
  “确实,矿洞里这些玩意还不少,惊动山神什么的传说。”我随意附和着。
  “我就认识个云谷镇的,什么神都天天拜,最后不还是因为迷信丢了小命?”
  “哦?”
  黑老五兴奋地搓着手,说道,“每次下井前,那个云谷镇的来一起挖煤的兄弟都要烧一种什么东西,烧完了之后,一屋子的烟,但平时兄弟几个都抽烟也搞的满屋的味儿,所以也没人说什么。
  云谷镇那小子邪乎的很,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的那个表情,啧啧,兄弟你没见过,就跟练了什么邪功着火入魔了一般,然后才肯去下地干活。
  就在前两个月,有个人来到我们矿地,把我们几个比较有经验的矿工聚在一起,说他是中央还是什么的一支地质考察队的带头人,在云南那边发现了个矿洞,问能不能在里面作业。
  我们几个人很不懂,为啥子考察队的人自己不下去,但是给的工钱给的那叫个多,比俺们几个一年的都多。
  我们二话没说,跟着那个带头的走了。但是到了那个山洞,我们一看,并不是矿洞。毕竟这么多年的经验都在这摆着呢,是不是矿洞有没有矿石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里确实有一支地质考察队,也不知道在忙活啥,那个带头的就说刚发现不是矿,但是里面有一种稀有物质都包在那个洞里面的石头里,让俺们把石头都运出来,价钱再加倍。
  这种好事比天上掉下林妹妹都好,我们就收拾行头准备下洞,刚准备下去,就听见那云谷镇的小伙子惨叫了一声!”
  


☆、裹脚布(七)列车悬案(2)

  “惨叫?”
  “恩。”黑老五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嘿,去他娘的!是那老小子没带平时烧的那几根破草!”
  “没带香他就没下洞?”
  黑老五摆了摆手,
  “他还是下了。说也奇怪,那天还就真的出事了。
  我们一共去了五个人,云南那个洞不小,若云谷镇那小子搞爆破在我们几个里最厉害,他要不下去光凭我们四个想弄出点名堂来,绝对不可能。后来那个带头人急了,又加价,我们四个都点了头,但云谷镇的小子望了望天,就是不下去。
  但不知那个带头人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他颤抖着身子,约莫过了一个烟的时候,他才点了点头,我们收拾装备下了井。
  云谷镇那小子下去了之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兄弟,你想想,哥们几个平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云谷镇那小子一看就是在害怕,但是又在极力克制,好像是要去必须完成一个任务。”
  “害怕也要下井?”我有些好奇,云谷镇的人的作风,从郭老身上我还是能看得出一二的,首先是做事情绝对的讲究,把所有问题的可能性全要想妥,其次就是自己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会着手去做。严谨的很。
  “对,就连腿都在打颤,却还是走在我们队伍的最前头。
  我们下去了之后,发现那个洞也有所不同。路先是及窄,接着就越来越宽,周围有很多岔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云谷镇的一直带着我们往前走,一点犹豫也没有,就好像跟熟悉自己的家一样,闭着眼睛都能摸着门。
  其实最奇特的到不是这些,我们下了洞,一般来说,没有探灯照明是绝对可能的,地底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我们那天带了六盏灯,却莫名其妙的坏了四盏,但是周围一点都不黑,还是异常的明亮,发出幽幽的光。
  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头,云谷镇那小子就把我惹得一阵不痛快,灯又无缘无故的坏了,简直就是出师不利!
  我胡乱扫视着周围,这一看就发现,真的不对头了。
  洞里之所以会那么的亮,是因为山洞的洞壁!那洞壁发出幽绿幽绿色的光!”
  “绿色?”我后脖颈一阵发麻,条件反射听着绿色的东西就浑身不舒服。
  “没错!绿色的光!对吧,老六!”黑老五有些激动,拍了拍身边的黑老六,大声道,“当时我被惊得毛骨悚然,山洞怎么会自个儿发光!我马上叫老六,老六和剩下的两个兄弟也反应了过来。
  但是云谷镇的那个老小子还在走着,像是没听见我们叫他一般。队伍里有个最小的小个子,平时脾气暴躁的很,一把就上去拽住了云谷镇的小子,冲他大声吼着。
  但那小子却像
  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睛放空,怎么形容来着!”老五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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