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公里。按照昨天行程安排,他们今天要在当地待一天,联系好和田河那边的驻扎军区便直接过去。
看着当地少数民族一个个的笑容,杨久年拿着照相机,情不自禁地喀嚓一声拍下了在新疆和田的第一张照片。
虽然天气很热,但杨久年在出门时还是穿着一身长袖T恤,这会儿脖子上挂着一个佳能照相机加上一个长长的镜头,吸引了不少当地儿童的目光。一个二个唧唧喳喳地围着杨久年转悠。
杨久年对孩子是非常有耐心的,看着这群半大的小娃子。已为人父的杨久年瞬间就想到了在家里调皮捣蛋的詹慕年小盆友。
杨久年脸上柔和的笑容让这群孩子忘记了遇见陌生人的害怕,他们被杨久年手中的相机给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唧唧喳喳的吵闹着:“拍照,拍照,我也要拍……”这句话里面参杂了各种语言,当然也有汉语。
杨久年听明白后,便让孩子们一个个排队排好,给他们一个个留下了照下了最灿烂的笑容。
旁边来寻孩子的大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杨久年朝前来寻孩子的家长微微行礼,用着汉语与对方沟通了半天,让对方帮他找一张他与这些孩子们的照片。
杨久年这边拍完照片,魏清正好顺着当地人的指点来到头,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照相机调试的杨久年。
“一大清早不吃饭就跑出来了就是来拍照的啊!拍了多少,给我瞧瞧?”
杨久年随手把手中的相机递过去,边问道:“大家都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等着你吃饭呢!我先吃都不成,哈丽克兹和兰姐说必须等你一起。这不,把我派出来找你了呗!”
杨久年一听,当即说道:“那赶紧回去。”说着一把从魏清手里夺回相机。
魏清被他这一夺吓了一大跳,“相机,相机……”手忙脚乱地递回给了杨久年。
杨久年见对方这么紧张相机,笑着道:“没事,没看见我绳子在我手上吗?”
魏清一看,可不是,刚才他只顾着看相片了,没注意到相机上的绳子一直被杨久年紧紧地抓住在手上。
杨久年和魏清到库尔勒大叔家时,桌子上已经摆好各式新疆早点,但是馕就有好几种,再加上肉夹馍还有一些特色小点,五花八门的摆了一桌子。杨久年当下就吓了一跳,也难怪魏清这么猴急地来找他了。
馕又称为胡饼,是一种圆形面饼。杨久年早些年自己来过新疆时吃过这东西,刚出炉的味道非常好,一股子面香味。
“这么多啊?”
王海和莫兰看着杨久年这吃惊的小样,笑着对他说道:“赶紧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杨久年一听,不敢耽搁,连忙把相机放下,转身到院子里洗洗手,然后开吃起来。
饭桌上,库尔勒大叔有告诉了一些关于馕的历史,不说别的,就这馕的品种就竟然;大约有五十多种。他们现在桌子上摆着的这些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片馕、都是常见的,若是待节日的时候,那什么希尔曼馕,各种馕加在一起,大叔说了,能让他们吃上大半个月不带重复的。
杨久年对于面食属于一般,魏清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听这么多,眼睛瞬间都发亮了起来。在桌子上,吃着肉馕就在那吆喝着,下次自己私下里一定要再来一趟新疆,把所有馕都吃一次。
馕是面食,烘烤成为一个圆饼,在新疆老一辈子住在靠近沙漠这一代的,这个食物就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因为,只有这个食物能放很久,而不发质。
杨久年喝着哈丽克兹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笑眯眯地看着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拿馕跟库尔勒大叔说话的魏清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哈丽克兹,举例一下手里的小米粥笑着谢道:“谢谢。”
杨久年不知道哈丽克兹从谁的嘴里听到他不习惯吃面食,特意给他煮了这碗米粥,不管怎么样,他都感谢这位对他们诸多照顾的父女二人。
餐桌上,魏清在大声和库尔勒大叔讨论者各种好吃的,莫兰在和哈丽克兹正聊着关于哈丽克兹几天后婚礼的事情,而王海时不时地也会插上一句,整个气氛都非常融洽。
杨久年小口小口地摆着馕吃着,听着他们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传来。
“爸爸接电话了……爸爸接电话了……”
杨久年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向被打扰的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所有人立刻志同道合地摆了摆手,示意杨久年接电话后,便在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
杨久年被他们看着也不好意思走出去接近,便硬着头皮坐在餐桌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手机一阵柔和地笑声传来,“吃饭了吗?”
杨久年瞟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看的同事们,有些别扭地转了一下身,小声应了一下,回道:“恩,吃了。”
谁想,那边魏清竟然没正经地突然大声说道:“什么嘛,明明是在吃饭。而且就吃了一小小碗的小米汤,还不如哈丽克兹养得猫儿呢!”
魏清响亮的调侃声与众人的笑声从杨久年的电话中传进了千里之外的詹士凛耳中。
他笑着哄着现在定然已面如火烧的爱人,“被同事调侃了吧?又不好好吃饭。”
杨久年小声的辩解,“昨天吃多了。”
“好了,别解释了。就你那肚子,能吃多少,我还不知道啊。”
杨久年停顿了一会儿,在众人炯炯有神的眼神下小声询问道:“那你吃了没有?”
“吃了,佣人一早就回来了。是你给他们打的电话吧?”
“恩。”
杨久年刚应了一声,就听见旁边传来了詹宝宝的叫声:“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然后是詹士凛的声音,“好好好……你就是我祖宗。你给我消停会儿行不行,擦,老子抽死你。”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久年举着电话,当即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没什么,咱儿子不过是一脚把咱国家的南疆军区给踹没了。”
“啊?”杨久年眨了眨眼,傻了。什么意思?一脚踹没了南疆军区?
“逗你玩呢。把电脑给踹飞了而已,小张已经叫人过来收拾了。”说着,杨久年就听见詹士凛对别人说了些什么话。好一会儿后,才听见他道:“要咱儿子跟你说说话?”
“爸爸……”
奶声奶气的稚气声传来后,杨久年立刻感觉心都酸了。詹慕年出生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步,不听见他的声音还行,这会儿听见儿子这委屈的声音,杨久年才发现他早已经想儿子想的不行。
“宝宝,想爸爸了吗?”杨久年举着电话,已经顾不得管旁边的观众。
“想。”
“爸爸也想你。对不起宝宝,爸爸……”
霎时,杨久年整个眼睛都红了起来,他的话堵在了舌尖,却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他能想儿子保证什么?
保证他再也不离开吗?
他不可能不离开,除非他放弃自己长期以来的梦想。
为今之计,他只能对千里之外的詹宝宝道:“宝宝,对不起。”
杨久年这句话一出,霎时,爷俩二人隔着电话,一起哭了起来。
杨久年这边是微微想儿子想的无声落泪,詹宝宝小盆友可不是这样了,直接抱着电话嚎啕大哭,“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撕心裂肺的小样把抱着他的詹士凛吓的够呛,赶紧接过电话又要哄儿子,又要哄爱人,一时间忙得够呛。
一阵兵荒马乱后……
杨久年吸吸鼻子,红这样对詹士凛道:“我没事。宝宝还小,你带着他别让他老在空调房待着,你要太忙的话,就把他送给爸妈那边去吧!”
“没事。我是他老子,我制不了他。”
“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差不多下星期天会去一趟南疆军区。”
“你要来?”
“是。南疆军区实弹演习订在九月X日,要赶着国庆前完成。”
杨久年‘哦’了一声,没在说什么,因为按照行程他跟詹士凛根本碰不上面,那时候他差不多该进沙漠了。
詹士凛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的行程安排也非常紧凑,如果到时候演戏哪里出错更是谈不上跟杨久年见上一面。他们现在都一句是在自己领域独当一面的男人,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与目标而奋斗者。
他们的目标都太高,所以,他们也做不到为了一丝儿女情长耽误国事。
两人没再说什么,詹士凛那边看来已经收拾干净,杨久年也要干净把他的早晨给吃完,好让已经吃完饭的哈丽克兹收拾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边一挂电话,那边主编竟然打电话通知他们:既然你们要在新疆多待二个月,过几天南疆军区的实弹演习你们几个走一趟吧!——
☆、61 婚礼与南疆军区
接到任务后;杨久年把他们要去南疆军区的事告诉了库尔勒大叔,本来准备立刻出发的他们被库尔勒大叔拦了下来。
杨久年他们这然才值得哈丽克兹的未婚夫也是南疆军区的;这次南疆军区的演戏非常重大;哈丽克兹的未婚夫早已经从驻扎的和田河回归军区。两个人的婚礼早已经说好是军婚;在部队举行。
库尔勒大叔说了,也不差这几天时间,到时候跟迎亲的队伍一起去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本来就答应过会参加哈丽克兹的婚礼,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任务本就心存愧疚;这然一听库尔勒大叔这样说。杨久年还没说话,最年长的王海已经出生应承了下来,“我看行;不差这几天。我们自己去还要麻烦当地政府;跟迎亲队伍一起去也省了麻烦。”
杨久年听见这话;再看莫兰和魏清都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当即同意。
又等了两天,库尔勒大叔家开始越来越忙。还没这么近距离全程观看整个婚礼的魏清激动的不得了,忙里忙外,莫兰瞧见忍不住逗弄他一句:“小魏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结婚呢!”
魏清也不生气,脸皮特厚地嬉皮笑脸道:“我这是在吸取经验,明儿我结婚,我媳妇儿不就省事了。”
惹得一帮子人一阵哄笑,看着时间差不多,莫兰和哈丽克兹的一群小闺蜜们一同把这帮子大老爷们给轰出了闺房。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再接着就又人来敲门。自然,新郎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经历的,被伴娘亲友团们一阵刁难后,穿着一身军装的小伙子终于千辛万苦地闯上了二楼哈丽克兹的闺房。
哈丽克兹坐在床头前,头戴凤冠,身穿汉族牡丹双凤红色汉服,脸色画着淡淡的妆容,娇艳欲滴。
嘎查……
哄闹人群一拥而入,坐在床头前的哈丽克兹猛然回过头,就见一身军装的爱人被自己的一群姐妹抵住在门前,两班人互相嬉闹着。
四目相对。
易木瞧见坐在床前看向自己的爱人美若天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按住一人肩膀直接从人群上翻了过来,他人一声惊呼,一身军装的小伙子已跃过人群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人见此,皆是哄笑一趟。
杨久年这时也被魏清拉扯这从人群后面扯了进来,两人手举着相机连忙拍下了这难得的一刻。
两人的婚礼是要在南疆军区里的748特种陆战队里举行的,那儿还有一帮子大老爷们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他们的狼把新娘给抢回来,好喝一口喜酒,看看兄弟的新娘有多美,有多靓,竟让他们的笑面狼软了心,失了魂。
因此,易木一把抱住哈丽克兹后就直接把人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就想把人给抢走了去。
这哪里行,旁边的一群姐妹们一把拦了下来,结过婚大娘们也在笑了起来,直说着:“汉人小伙子,你今个儿可是来娶亲的,不是来抢亲地哟!这是搞麻子地哟!”
被众人一阵好说,小伙子这才憨笑地把新娘放回了床上,摘下贝克曼,腼腆地朝四周地人笑了笑。
给新娘床上红鞋,带着新娘一起拜见岳父大人,各种礼仪结束后,身穿军装,胸膛别了一枚大红花的军人小伙子,这才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子抱进了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大红花轿上。
一群少女们看着坐进花轿里的哈丽克兹无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魏清围着这顶大花轿拍了不少照片,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深觉得稀奇。不止是他,杨久年也非常稀奇这种东西,在如今年代,这种东西已经少之又少,现在谁家娶媳妇还用这种古代依仗。
不说他,就他知道的人群中,也没见到过哪家结婚用这种稀罕玩意的。
八个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在一群身着军装的铮铮英雄们的陪同下,由乐师们开道,一路吹吹打打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