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乔博年这番表现,小孩儿又因了生身父亲的抛弃伤心得不得了,向景行便不由得改了主意:小孩儿的娘家再富庶,也比不得他旗帜鲜明的庇护,有了自己的宠爱,便是谁也别想骑到小孩儿头上去。既如此,乔家的壳子,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毕竟方才与乔老爷说话,向景行虽答应乔博年在乔致宁与乔府产业之间做出取舍,作为宁儿代嫁一事对向家的交代,却从没有做过应诺,道既是乔博年舍弃了乔致宁,从此以后便不会再对乔家伸手。
一时又哄了半天,向景行几要指天誓地道是绝对不会做出抛弃小孩儿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乔致宁方才好些了,便开始乖乖呆在男人怀里接受投喂。
向景行喂他吃了东西,这才草草进食果腹,而小孩儿这时已是歪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向景行瞧了小孩儿半日,心中不由得苦笑,却是不知自己何时竟有这种耐心如同哄孩子一般地宠着怀里的小人儿。
一会儿又转念,罢罢,想这许多作甚,总归把小孩儿抓在手心里不放开才是正理。
一行人打道回府后不出几日,果然有乔家来人央求放了鹦哥儿回去,道是其母病重,想女儿想得厉害,便打发了儿子跟着来人向大夫人求个恩典,允许鹦哥儿回家侍疾。
鹦哥儿一家都在乔家做事,乔致宁也没留难,慨然应诺,却将鹦哥儿的卖身契给了乔家来人。
鹦哥儿知道自己这回回到乔家必定不好,一改素日里畏畏缩缩的畏怯模样,把住门框死不放手,就不是不肯回去。向景行于是虎了脸,一掌手刀切在她脑后,于是立时便有两个小厮上得前来,将昏死过去的鹦哥儿拖了出去。
晚上向景行回来得晚,推门便见小孩儿靠在桌边扭扭歪歪的几要昏睡过去的模样,不由得笑一声便上前将小孩儿抱上了床。
乔致宁自朦胧中醒转,揉了揉眼睛瞧清楚男人的模样,便嘟了红红的唇儿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嘟囔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向景行笑笑,柔声道:“今日会了几个朋友,便回得晚了些,以后不必再等我。。。。。。”
“不要,要等。。。。。。”小人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犹自坚持:“要等的!”
“好好!”向景行也不与他争辩,把小孩儿放床上,抖了锦被盖好,这才放下床帐,拉铃唤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
一时梳洗毕了,向景行打发了几个丫头出去,便闩了门,返身上床。
在小孩儿额上亲了亲,向景行给两人盖好被子,阖了眼准备睡去。
孰料不过一会儿,本该睡过去的小孩儿却突然动了动,然后就拽着向景行的里衣衣襟,慢慢爬到了男人身上。
耳边有小孩儿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柔软的唇儿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儿,艳丽的,芬芳的,带着湿润的滋味儿,彩蝶扑花儿般落到了向景行的颊上、嘴唇和下巴上。指节分明的大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然后缓缓覆在一处幼嫩的器官上,小孩儿在男人耳边轻声要求:“摸摸我吧,摸摸我。。。。。。”
向景行再忍不住,猛地睁开眼,一双黑黢黢的眼在暗色天光中发出危险的光。
小孩儿有些瑟缩,下一刻却勇敢地伸出手,扯开了男人的衣扣。
向景行眼中暗光一闪,捉住他的小手猛一翻身,便将小孩儿压在了身下。裂帛声响,裹在小人儿身上的衣衫已被男人撕成几爿破布,扔到了床下。
小人儿光…裸…着的肌肤,在向景行漆黑的眼中,幽幽地闪着诱…惑的光。
因了顾念乔致宁年龄尚幼,向景行自新婚那夜占了他之后,就克制着自己再不曾出手碰他。如今小孩儿自己送上门来,向景行却是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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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时五刻,江陵城厚重的大门在向景行身后缓缓闭阖。
秦水发源于大黑山,自西南向东一路蜿蜒入海,河口千百年的积淀孕育出繁华的江陵城,令多少文人墨客流连不去,在甜香与脂粉中沉溺不醒。
向景行站在夜色里,一手松松地挽着马缰,黑黢黢的眼望着行人渐稀的街巷,驻足不前。
夜风中隐隐有丝竹声传来,唱着“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再细细一听,却似乎只是一时幻觉,唯有归家路人匆匆的脚步声传入耳际。
离家七载,彼时少年,爱憎分明,如今一身风尘夜归,心境与往昔截然不同。再忆前尘往事,便如昨日花昨夜凋零,竟生出些前世今生之感。
唯一心中那份抵触的芥蒂,仍在腔子中隐隐作祟。
身边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前足轻点地,一颗硕大的马头摇晃着蹭过来,竟似在撒娇一般。向景行一怔,自沉思中清醒过来,不由失笑。安抚地拍了拍马儿,向景行再度翻身上马,却并不纵马疾行,只松了马缰,一人一马,踢踢踏踏地绕着江陵城随意闲逛。
如今太平盛世,即便是江陵城这般大的城池居然也没有什么宵禁一说,向景行穿过南城的夜市,东城的大肚儿酒巷街,一路细细瞧来,只觉这江陵城的繁华,更胜七年之前。
连日旅途奔波,向景行自然身体倦怠,眼见夜色深沉,即便是心中再不愿,也是得回家的。向景行叹一口气,终是打马向前而去。
进了北城区,街上几乎就没了人迹,唯有处在城区边缘的桂花儿巷与小柳枝巷子依然霓虹闪烁,软声笑语不断,即便是在巷子口也能听到那阵阵轻歌曼舞的旖旎声调,空气里似乎都飘着甜腻的脂粉气息。向景行皱了皱眉,目不斜视,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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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祸福相依
终于云收雨歇;小人儿蜷成一团缩在男人的臂弯中;轻轻喘息。
向景行怜惜地抚摸着小孩儿的发顶,良久,终道:“宁儿;你不必这般勉强自己的。”
小孩儿的身子瞬间僵硬,却嘴硬道:“我没有!”
向景行失笑;亲亲他的唇角;柔声道:“没有便没有罢。总之,不须这般讨好我。。。。。。我当日便说了的;不会抛了你不顾。。。。。。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么?”
向景行方才虽是被小孩儿撩拨得头脑发热;却没有丧失掉理智,更不曾忽略小孩儿那战栗到发抖的身体——他在害怕。向景行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再联想到自回门那日之后小孩儿那异乎寻常的乖巧;很快便明白过来今晚的主动到底缘来何处。
不过;若是一番*能让乔致宁安心些;向景行也不吝啬于这么做。
何况;他的确是被讨好了。
小孩儿不说话了,将脑袋缩在男人怀里,把自己当成一只鹌鹑。
我相信。乔致宁心里默默地说,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过,若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向景行见他不说话,知道小孩儿还在别扭中,也不曾戳破,只低笑着转了话题,道:“还有半个多月便是你的生辰了,可想要什么礼物不曾?”
小孩儿一听,瞬间不装鹌鹑了,小脑袋一抬,只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瓮声瓮气道:“我可以要礼物吗?”
“当然。”向景行笑了起来。
“我想要一只狗。”小人儿兴奋了,却试探着道:“一只很大很大的狗,很勇猛,很威武的那种。”
向景行皱了皱眉头,为难道:“很大很大的狗倒不成问题,可你这小身板儿。。。。。。”
见男人一副迟疑兼取笑的神情,小孩儿炸毛了:“我以后会长大,也会长得高。。。。。可以养大狗的!”
向景行急忙顺毛:“好好,那就送你一只大狗,很大很大的狗,总可以了吧?”
小孩儿傲娇脸:“嗯,这还差不多。”
向景行笑。
好不容易把小孩儿哄睡着了,向景行却一时心头繁杂事甚重,不得入眠。
乔致宁虽是个天真的性子,其实性格却足够敏感。向景行原本还想着小孩儿不能生育,以后总得娶几个妾室为他生儿育女,以续香火。只是经过今晚之后,向景行又不得不把这个打算按下。
若是自己果真娶了妾,依小人儿这个敏感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呢。现在他只有自己一个依靠,若是对自己失了望,以为自己也不要他了,那。。。。。。。只是想到这一点,向景行就觉得心尖儿麻酥酥的疼。
罢罢,不娶便不娶吧,了不起找个女人为自己生了孩子之后便打发了,之后再将孩子放到宁儿身边养。。。。。。或者干脆过继一个如何?
辗转反侧半宿,向景行方才沉沉睡去。
而此刻的向景行尚没有意识到,为了乔致宁,他所谓的底线与原则早已一退再退,溃不成军了。
第二日晨起,向景行早已不见踪影,乔致宁却直到近晌午时分方才起得身来。
玉镯给小主子寻了新的里衣来,伺候着他洗漱更衣,又过来整理床铺,把昨夜被向景行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归拢好,抱出屋去。
回来见到小孩儿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脸红红的像个熟透的大苹果,忍不住出声唤他:“小主子,想现在用点点心,还是过一会儿直接进午膳?”
在向家人多眼杂,玉镯便不肯叫乔致宁少爷,却也觉得唤他一声“夫人”别扭十分,便干脆以主子呼之总是没错的。
小人儿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眼神四处飘忽,显然正在出神中,闻言方才回魂,摇头道:“现在不吃了,呆会儿再说吧。”一时又忍不住兴奋,笑道:“玉镯姐姐,行大哥说了,会送一只大大的很威风的狗给我作生辰礼呢!娘亲从前不肯让我养狗,这会子总算可以如了愿了!”
说着小孩儿有些得意忘形,恨不得从床沿上蹦起来手舞足蹈一番,却不料一动便牵扯到了酸痛不堪的腰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把自己皱成了一张包子脸。
玉镯见小主子这般兴奋模样,心中酸软,想到方才整理的装铺与被扔出去的撕碎的衣衫,忍了半日终是开口问道:“小主子,大爷他。。。。。。待你可好么?”
乔致宁的表情瞧起来有些莫名其妙,随口道:“当然,行大哥待我是极好的。”
其实向景行对乔致宁如何,玉镯向来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心中担忧这份宠爱不会长久,况且乔致宁毕竟是男儿身,两人将来如何总是有些不可预期的。
此刻见乔致宁这般说法,玉镯也无法深说,只好苦笑道:“如此便好了。”
想了想,玉镯又道:“小主子,虽说太太那边说了您身子不大爽利,这段日子的规矩便省了,但隔三差五的,总是得过去请个安才好,失了体统总是不好。”
如今乔致宁新嫁,柳夫人又是个精力充沛的,短时日内还用不着乔致宁学着理家,又顾忌着儿子新婚,恐两人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便不肯去做那惹人嫌的婆婆,免了乔致宁的规矩。
乔致宁听了便撅了嘴,也晓得玉镯的话说得不错,闷闷道:“我晓得。”想了一会儿,终是不愿一个人去见那眉眼锐利的柳夫人,于是问道:“行大哥说了中午回来么?”
玉镯道:“大爷今天一早便去庄子上了,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乔致宁于是打定了主意,待昏省的时刻拉着向景行一起去椿萱院请安好了。
一时拿了主意,乔致宁想了一想又道:“抬进府里的嫁妆都在库里么?”
“都在库里呢,钥匙在我这里收着,主子可要取什么东西去?”
“等吃了午饭吧。”乔致宁站起身,大大的眼睛里熠熠闪光:“你跟我一起去瞧瞧。”
“是。”
傍晚向景行一回来,便被小孩儿拉着去椿萱院请安。在柳夫人跟前说话儿的时候,向景行总觉得身边的小人儿成了一块大大的蜜糖,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子清爽的甜香,比之满城飘香的桂花儿香味儿要清淡些,却更加沁人肺腑,令他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一回了兰庭院,小孩儿就猴儿到向景行身上,一副爱娇的模样,讨巧地说要把兰庭院东边的那个小院子“划归己有”,道是“大有用处”。
向景行笑,一边在小人儿颈子发间不停地嗅闻,一边索要“好处”。
乔致宁眨巴眨巴大眼睛,就搂了男人的肩颈,小小声道:“今晚不成了呢。。。。。。还在痛。。。。。。要不明天,不,后天成么?”一行说着,一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作可怜乞求状。
向景行瞬间就心软了,扭了扭小孩儿秀气的鼻尖儿,低低笑道:“那好,依了你就是。不过。。。。。。”又凑头在小孩儿略略散乱的领口处蹭闻了一下,向景行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