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花嫁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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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花嫁ii-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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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噗——」可是小娃儿似乎不怎麽领情,刚被来人用单手提著腿把他吊起的历历在目,手脚抗拒的就是不愿意给来人抱。
  
  「啊噗!」小娃儿嘟著嘴,使尽的要爬离来人的魔掌。
  
  国师没有看到,国师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看到!绝对不会敢说自己刚刚看到那来人弯下腰要强制把六皇子抱入怀里时,却被小娃儿狠狠的用脚踢了一脸,然後被踢到脸的方向刚好还朝向国师低著头却抬眼偷觑的这边。
  
  冒著冷汗的国师心想,怎麽今日就没先替自己占个挂。
  
  被踹了一脸的来人似乎一点火也没发,还用单手将六皇子轻轻压在地上使之不会乱爬。
  
  迦岚眯著眼,一手按在小娃儿的背上,不是很大的力道,但足够让皇甫雅彦只能乖乖被压在原地不得动弹。他用另一手抚著六皇子的颈子,摸出了一条红线,顺著这红线,迦岚解下挂在皇甫雅彦身上的护身符,
  
  就是这红符作怪,让他整整找了一年都找不著桂豔的下落。迦岚愠怒的把红符握入手里,不一会一阵轻烟便从他手里消散而出。
  
  如果不是刚刚有人藉桂豔魂魄驱动水镜窥视未来的那刻,压过这红符的力量,恐怕这茫茫人海中,他永远也找不著他。
  
  迦岚愤怒的眸眼变的更加深蓝幽暗,其中被烧毁的另半边脸,那眼更是透出如幽火般的紫诡。




第七章

  第七章
  
  迦岚毁了那红符之後,放开压著六皇子背後的单手,改为想用两手将娃儿抱起来,可是皇甫雅彦不知怎麽的,那双像染上麦芽糖色的两只胖胖小短手,紧紧捉著他眼前软脚在地的国师下摆,宁可抓的小手指胖胖软软的关节处都发白了,也还是不放开。
  
  「豔儿?」迦岚蹙眉著,清冷的声音带了些不解。
  
  「呜呜……」皇甫雅彦嘟著嘴,一双眼因为使力的关系都用力的眯了起来,连一张软肉胖胖的脸也跟著皱了起来。
  
  「父王,爹爹他好像不愿意……」给您抱。
  
  当然这句末尾,迦静打死也不会说出来,他可一点都不想成为父王爪下拍死的牺牲品。
  
  「……」迦岚身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眼珠子的方向从中间移到眼角,像是一眼看穿迦静多话的那句未完的话意指的是什麽。
  
  「啊噗!」可好死不死的皇甫雅彦在这时回了一声,像是在附和迦静的意思,让迦岚不得不拧紧眉头,不甘不愿的松开手放过双手紧捉国师下摆的小娃儿。
  
  一得到自由,小皇子双手双脚并用的快速爬进软脚的国师怀里。
  
  一瞬间,国师感受到强大的威压和杀气紧紧笼罩著他,似乎在警告如果怀里的娃儿有任何闪失,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算了,吾先去解决碍眼的小虫子,晚些在来接汝。」言意之下,迦岚算是勉强放过小娃儿,不强迫现在就带他离此地。
  
  「啊噗!」
  
  国师怀里的六皇子又叫了一声,虽然国师不懂小皇子在说什麽,但不代表这突然冒出的来人会听不懂,尤其从刚刚他们一言一行看来,似乎是真的能明白六皇子那几句童音在说什麽。
  
  国师身体突然又感到一阵令人寒颤的杀气,是在六皇子说了什麽之後让来人感到非常的不悦,致使这周遭的杀气有增无减。
  
  「吾说过,那怕是一日,汝都不许擅自离开吾身边,这次就算了,不许汝再任性!」迦岚不悦的一手挥下,斥喝著六皇子奶声奶气的应话,他的袖子一挥,带来冰冷的气息,国师身上被扇到风的地方,就像是被把把刀刃划过,那带著似有若无的刀风,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刚刚就被千百刀给剐过。
  
  「啊噗……」小皇子窝在国师怀中,吐著白色的泡泡,有一声没一声的吵著国师。
  
  直到一会後,国师这才猛然抬起了头,那刚刚彷佛有千军万马般的汹汹杀气早就消失一空,而他眼前也没那两个人的踪迹。
  
  大殿上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看,彷佛刚刚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国师茫然的盯著皇上与淑贵妃,忘记了臣子是不被允许抬头看著皇帝与其嫔妃,但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诡异,皇上并没有直接怒斥国师,反而静静的站在那里任他望著。
  
  「啊?啊啊啊!!!」国师突然发出一阵惊叫,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无礼的盯著皇上和娘娘发呆已久。
  
  「臣该死!」惊恐後,国师连忙跪下请罪。
  
  「没事,朕赐国师无罪。」皇上摆了摆手让国师起身,他招过一旁的小宫女让他把小皇子给抱了过来给淑贵妃。
  
  爱妃紧张孩子的模样都显露在脸上,皇上对她笑了笑,看著她温柔的从小宫女手上抱过小皇子,用自己的袖子给孩子擦拭嘴角的口沫。
  
  「说吧,国师是看到了什麽?竟紧张的从台踢上滚了下来。」
  
  「臣……臣看见了龙,浑身通体如雪的白龙。」国师咬了咬牙,硬把心中对那来人浮现的恐惧给压了下去,回想刚刚那来人的冷冽,与水中占卜的预景,两相对照以後,他可以很肯定,那是一条白龙,而来人正是那白龙化身而来的人!
  
  「龙子啊!真没想到朕的爱妃给朕生下的六皇子,竟然是龙子之命啊。」皇上龙心大悦的笑不拢嘴。
  
  「皇上!臣……臣还想再替六皇子卜个挂。」国师脸色发青,他不认为刚刚那发生的事情仅是自己的错觉,尤其那白龙的来意在明显不过,明摆著就是冲六皇子而来。
  
  「准。」
  
  得到皇帝的允若後,国师从新站上祈福台,这次他不用再念什麽奇怪咒语,直接将两手放入水中,默念六皇子之名与刚刚那来人一时说出的豔儿两字。
  
  水中经国师手中一搅,起了个漩涡,水面快速的转动跳出了些许破碎的景致,其中一幕出现了淑贵妃的脸。
  
  国师大惊,手一翻水盆随之向下摔落,哐当的一声响亮跟随水盆破裂的时刻一并响起。
  
  「禀皇上。」国师收回了手,默默转身走下台阶向著皇帝面前跪下。
  
  「国师有什麽就直说吧?」皇上表情虽有疑惑,但没对国师一连串怪异的举止说些什麽。
  
  「皇上,臣……臣刚刚替皇子占出一个大劫,此劫若渡不过,将是本朝有可能灭国的危险。」




第八章

  第八章
  
  时光随岁月奔腾而过,如今百花盛开在春雨後绽放,喜事也是一桩桩接踵而来,在这样的好日子里,皇上在开春年节的第一日,宣布了将立年满十四岁的六皇子君恒为东宫太子。此消息一出,让原本延宕已久的东宫,因为即将添来一位新主子,而显的异常热闹,宫人纷纷踏入东苑里布置添新,一件件价值不斐的桌几躺椅纷纷搬入东苑宫内,而原来旧置的物品则是被抬出到冷院小屋堆去。
  
  看似洋溢著喜事的皇宫,也仅止於表面上而已,皇宫暗地里的恶斗并没有因此平息,反而还因为空著的太子位置如今有了名主,而斗的更是险恶。
  
  在皇上未立皇后之前,这皇后位置可是後宫嫔妃人人都有机会,但这皇上把这太子之位立给了六皇子君恒,这不是明摆著这後宫里谁还能有大过有太子撑腰的淑贵妃呢!
  
  尤其以姜贵妃为首的一派,更是对淑贵妃的好运显的妒忌万分,本来皇上都没有立那个皇子做太子前,後宫里就属姜贵妃与淑贵妃两派势力相当,一个背後是姜相国撑腰,另一个则是皇宫国戚的老王爷,如今皇上在早朝大殿御口宣布立十四岁六皇子君恒为太子,这让姜贵妃哪吞的下这口气,一想到以後要换自己来去给淑贵妃请安示好,她忍都不能忍!为什麽不是她所出的大皇子君仪做太子,而是那最小的还是外边不知哪来的野种做太子!
  
  「来人啊!快给我滚来!」愤怒妒忌,将姜贵妃端庄的面容给扭曲成丑恶,她大掀桌子,将桌面上所有都扫落一地,歇斯底里的朝外头的下人怒吼。
  
  「娘娘……」宫女害怕的赶紧上前。
  
  「我吩咐让人送东西过去给淑贵妃和六皇子的事,到底有没有去办!」姜贵妃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宫女,她不止一次买通淑贵妃和六皇子那边的人,故意送去各式各样的毒物毒汤示好,就跟她当初陷害淑贵妃不孕的手段一样,只是这次更加的毒辣,要取的是他们母子的命。
  
  「回娘娘,奴婢都有送去,亲眼看他们的人把东西带入内苑里。」
  
  「胡说!」姜贵妃怒拍桌子,如果照宫女所言东西都有送到,那野种怎麽可能安然无事活到现在,她送的那些毒可是无色无味,连银针都验不出毒来的!
  
  「是,真的娘娘,奴婢不敢骗您。」宫女跪在地上哭的哆嗦,娘娘折磨她们这些下人的手段可是一点仁慈也无。
  
  「再去给我送一次,我要你亲眼看著他喝下!」
  
  *
  
  皇甫雅彦在自己宫院内的一座小凉亭下坐著准备用今天的午膳,他微微蹙著眉看眼前的菜,不是他对今日的膳食有什麽意见,而是一只只被剥好的虾子如序像在堆山似的往他碗里积起。
  
  像这种专门有人服侍皇子用膳的事,也应该不足为奇才对,但是问题出在那个服侍他的人。
  
  有什麽人能十年如一日般外貌从不曾变过?
  
  喔,他眼前正好就有两位令他从小看到现在都已经十四年过去了,那外貌还是一点都不曾改变过,而且现在还分别坐在他的两旁给他剥虾子。
  
  「够了,别在剥了。」皇甫雅彦轻轻揉了自己的额头,再不喊停那两人是准备将一整盘虾全剥给了他是吧?
  
  说来也奇怪,这两人一点都不像是宫里的人,见到他也不会下跪问安,还时常拎著他到处跑,对他很是无礼,可偏偏他也不觉得他们这样对他会令他感到生气,反而还很纵容其中一人天天爬上他的床挤著他睡。
  
  迦静乖乖的停手,然後端起自己的午饭蹲到一边去吃,根据他以往的观察,等等爹爹一定会给父王吃闭门羹,而他如果不闪远一点,父王等等的怒气会扫过方圆……一尺以内,所以他站一尺外就很安全。
  
  举例来说,很久很久以前,父王把爹爹转生寄体的小白鲸带回谷里养著,但不知为何常被小白鲸泼了一头冷水回来,然後自己就因为疑惑的多看父王一身湿淋的几眼,就很无辜的被父王踢下水里。
  
  在比如更久更久的以前,父王把爹爹转生寄体的小雏鸟带回谷里养著,但不知为何常被小雏鸟叼著石子跟树枝从头上扔下,然後自己就因为疑惑的多看父王一头掺著石子和树枝的凌乱发丝几眼,就很无辜的被父王拿巨石压在底下五十年。
  
  照理说来皇甫雅彦应该对他和父王全无印象才是。为了不给桂豔魂魄增加太多的混乱,迦岚把他的记忆层层封锁,每一世的印象总在寄体的身躯坏死以後,桂豔的魂魄才会从新再记忆起,但是有的时候迦静总觉得爹爹似乎还是记得父王的感觉,不只是小白鲸和小雏鸟时给他这样的错觉感,他觉得眼前的皇甫雅彦也是有那种感觉。
  
  那种深刻在灵魂当中,忘也忘不了的情感。
  
  天性不会改变的,即便记忆不再,但深刻在灵魂里的一切是不会消失的,这点他从爹爹望著父王的眼神就能看出。
  
  那双清透的黑白分明大眼,总是能无畏无惧的迎视那双冷冽的令人心惊的眼眸,就连自己看那双眼两千多年了,迦静还是无法克服迎视那双眼带给他的恐惧。
  
  记得有次迦静自己偷偷拉了皇甫雅彦来问对父王的感觉,像那恐惧杀气之类的为什麽他能一点都不怕?他还记得才六岁大的皇甫雅彦歪著头反问:「有吗?我怎麽没感觉到?」因此迦静十分怀疑爹爹从以前不畏惧父王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太少根筋了……
  
  拿著吃饭的碗,迦静乖乖的蹲著离那两人有一尺的安全范围,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等等就会有人倒楣,因为刚刚皇甫雅彦把自己那装有堆积如山虾子的那碗,直接与迦岚手上什麽也没呈的空碗换了过来,而迦岚已经挑起眉头,那代表了他感到不悦。
  
  「还给你。」皇甫雅彦把眼前的碗直接推到迦岚面前,然後伸手抢过对方空空如也的那个碗,一点都不在意那只有半边俊脸的那眉头已经不悦的挑了起来。




第九章

  第九章
  
  皇甫雅彦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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