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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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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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山林里逛了一整天,林间的清晰的鸟鸣和在林间透出的一束束冬日的阳光很好的抚慰了我,但我仍然不敢过早回去,我想等虎睡着再回。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洞穴,看到虎四脚朝天地躺着,虎一睡着就会四脚朝天。我的一颗心落回胸腔。速度钻进被窝,脱掉外套抱在怀里,我思绪不宁地睡去。

  一天早晨醒来,虎已经出去了,我叹息变成人果然好很多,几天下来再也没有半夜醒来,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

  我推开盖着的被子坐起来。我的手忽地停住,我感觉裤子里面冰凉凉湿漉漉的。我伸手摸进内裤,前面干干爽爽,我颤抖着摸向后面,后面的裤子全部打湿了似乎还浸透了下面垫着的兽皮。我不小心摸到臀缝,滑滑的。

  这绝对不是尿床,我急速脱下内裤擦干净屁股用上身穿得T恤包好。收拾好我带来的背包,把T恤抱在怀里就要出去。

  虎叼着一只野兔回来,我强装淡定地说:“那个,我,嗯,我好久没出去写生了,我准备到外面多转转,这个月就不回来了。”说完不等他回答,我慌乱地瞄到竖立在墙角的画板,拎起来就走出洞穴。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自嘲的想,要是我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发现的,更糟糕的话他还有可能发现我的变态行为,与其到时候被撵出去不如自己先离开。人世间很多原本纯粹美好的东西,都是被欲望摧毁的,比方说友情。我从不相信做不成男女朋友还能做普通朋友的言语。上一世我虽没交过女朋友,却也幻想过要是交往的女朋友和自己分手了,再见面那得多尴尬。我很不理解曾经的大学同寝室的一个同学,他和女朋友分手后还能和那个女孩儿勾肩搭背的行为。

  我只要过了这个发情期就会正常起来的,如果到时候还不行,我想,我把这段时间永远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然后会离开吧。

  ☆、发情期续

  我走了三天才停下来,我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要离常啸山的领地远一些才好。以我现在的体形,有人看见都不会相信我不是虎而是一头豹子,没有树能支持住我的豹形,人形睡在树上不安全,但是不睡在树上更不安全,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的东北虎或者狼群或者灰熊。

  随着发情期的继续,我的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我只是半夜浑身燥热的醒来,多吃几口雪,或人形光着身体在雪地上打几个滚就能缓解,坏的时候我会彻底失去意识,被野兽的本能支配着,向常啸山的领地往回走,常常半夜回到早晨出发的地方,甚至是几天前经过的地方,衣服还老是失踪。这样一来我的行程进度几乎没有,十天来还是徘徊在常啸山领地外十里内。

  由于这种糟糕的境况对我的精神影响不小,我捕猎时失手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几个月来养的强壮的身体明显瘦了,所幸的是长高的骨架子没变。

  这天清晨,我隐藏在灌木中,远处一只求偶的大松鸡鼓起胸前的两个大气囊,展开扇形的尾羽,哦哦地仰头鸣叫。它的声音很响穿透力也很强,能传到几百米外。这只松鸡很警惕,它叫两声就要左顾右盼一次才再继续叫,虽是昂首阔步踱步前进,前进的速度也慢的可以,要它走到我附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的眼睛都饿绿了。

  我站起一点,捡灌木丛高的地方匍匐前进,这只松鸡只够我塞牙缝的,但我仍需一击必中。

  松鸡很机警,我的隐蔽技巧很好,但是它的舞台设在一处空地,灌木也很稀疏。我离它50米的时候一跃而起,松鸡慌张的拍打翅膀,但它紧张之下没来得及收起尾巴,起飞的很不平稳,它太大只了要助跑两步,距离仅剩3米时它终于飞起十来米,眼见到嘴的松鸡就要跑了,我后腿急踏地面飚上天空咬住了松鸡的翅尖将它拖了回来。

  ~~~~~~~~~~~~~我是欢乐的老虎分割线(第三者视角)~~~~~~~~~~~~~~~

  虎跟在肖恬身后十几天了,他知道过不了几天他就能如愿以偿了。他知道刚化形的动物对自身欲/望的压抑,时间越久反弹时产生的效果就越激烈,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会渐渐消失。

  肖恬精神正常时,虎就远远跟在肖恬后面,见他捕猎受挫也不现身帮忙,自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觉就睡觉。肖恬精神不正常时,虎就会兴奋的跑上去沿途撒上求偶的尿液,看肖恬失去神志两眼冒火地变回豹形,沿尿液追着他小跑,越跑越快,甚至还会在尿液上呻吟着打滚,做出各种妩媚撩人的扭动。(肖恬:怪不得我感觉自己身上每天脏脏的有股子怪味儿,常、啸、山你找死!)虎这时会走上前围绕肖恬欢快的小跑,从汗液里飘散出更多吸引雌性的雄性荷尔蒙,引得肖恬想要噗到他身上撒娇(由此可见常啸山是个死闷骚,伪鬼畜,嘿嘿嘿)。虎想等肖恬饿到极致,一种欲、望到了极致能带起人所有的欲、望一齐到达极致,饥饿这种欲、望应该是无法压抑的吧。

  吃过那只松鸡之后有四天肖恬没能够吃到东西了,这里面包括可以饱腹的任何东西。肖恬不仅吃不到东西,每天还日夜兼程地奔跑(哇哈哈,儿子,你好辛苦哦,过完这一阵我帮你虐山山),第五天他终于停下来,舔舔地上的雪,肖恬现在像个乞丐一样:头发长长,纠结在一起,牛仔裤被树枝尖刺挂破十几个大口子,最明显的一个口子从膝盖一直破到脚踝,撕开的布料拖在地上,冻成个冰坨子。上半身好一点,就只有格子衫的扣子掉了几个,说直接点就是硕果仅存的一个扣子也快要脱线了,春光乍现。

  肖恬又冷又饿,他本应该不怕冷的不过太饿了,嘴唇不住的哆嗦,双目的焦点时聚时散,视野摇晃了一下,有什么靠近,是猎物吗?!

  虎走进肖恬,肖恬一看见虎立即清醒了大半,他有点死要面子,看着自己现在一副衣衫不整半死不活的样子,罪恶的另一个源头还出现了。肖恬低吼一声,冲虎叫到:“你。。。离开。”

  虎没有动。

  “离开。。。离我远点。”

  虎走进一点。

  “滚啊。。。”

  虎变成人形的常啸山,弯下腰抱起地上的小豹子。“要不要吃东西,你饿了。”

  肖恬只觉得自己堕入了一个温暖的深渊,深渊谷底连天空都漫布着罂粟般的让人蠢蠢欲动的香气。香气里还有肉的味道,肉?我咬。

  常啸山看看小豹子在自己手臂上磨牙,不是肖恬用的力气小,他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不过常啸山皮糙肉厚到了一定境界,尖利的豹牙在手臂上化出一条条白印子,就是那种被树枝不小心划到拨起一条浅浅的角质层的白印子。

  常啸山把肖恬扛到肩上,看肖恬干呕了几下,他还不忘捡起肖恬的背包画板,志得意满的飞奔而去。

  ~~~~~~~~~~~~~~~~~~~~~~~~~~~~~我是人称变化回来的分割线~~~~~~~~~~~~

  “给我,快点,嗯嗯,噢噢,噢噢,还要。。。”

  (有没有遐想?)

  我口里吃着东西,只觉得喂我吃东西的人动作太慢,快把饭盆给我,我自己吃得快,哎!不要拿走,哪个混蛋,拿走我的肉!

  我听见头顶一声咆吼,什么意思嘛,不给吃算了,我头还是好晕,我想睡觉。

  好暖和的大被子啊,就是有点重,我用肩顶了一下被子,没顶起来,算啦,就将,我迷迷糊糊的想。我蹭蹭被子,打个滚。被子怎么变得更重了?什么戳我屁股,我挪开,还戳,“嗷唔!!!!!”(菡菡胆小,怕河蟹夹我,有空会写个全肉的放在邮箱或什么地方给同学们看)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期间不更文,菡菡要和妈妈旅游哦,提前祝大家五一愉快,玩得开心

  ☆、第 19 章

  我感觉自己慢慢醒过来,但是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我的全身的肌肉都松软到我无法感知到它们,我躺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好像不久前的饥寒交迫只是一个梦。我在心里笑了笑,我好像真的做了一个梦,旖旎的、激情的、火辣的梦。我记不得具体在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身体的症状好像一下子缓解了许多许多。我还想在脑海里再体味一下极乐带来的余韵,背后有什么动了一下,我清醒过来。

  “醒了。”

  我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是常啸山。

  “我回山洞了,你。。。”我嗫嚅着,分不清自己想不想问些什么,到底要问什么,自己又想得到些什么答案。

  “肖恬,看着我,不要回避什么,也不要犹豫什么,先听我说。”

  我抬头看着常啸山,看到他的脸,在黑漆漆的山洞里,因为正对着洞口光鲜照在他脸上很明亮,很庄重。他有一张坚毅而方正的脸,眼中露出诚恳和希冀的目光,让我有一种冲动,无论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我都想要相信他答应他,忍住出口的话,我有些不大灵光的大脑这时却动了动,感觉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还有点不好的预感。我挣开身上盖着的皮草,半坐起来,似乎这样就能给我一点点勇气,支持我听他说完。

  “你所回味的事情不是梦。”

  我有些蒙蒙的,口里还有点干涩,我咽了咽口水。

  “它发生了,我抱你回来时你在我怀里对我又啃又咬,我知道你是因为太饿了,但是我也是在发情期,我没忍住。。。”

  我不经意看到常啸山上臂的一个牙印。我的大脑好像运转着运转着,其中一根主要的神经“啪”地断了,声音很清脆,很清晰,以至于后面他说什么我也没注意,只是歪着脑袋想抓住那声“啪”,想仔细再听一遍以确定真的有这么一声响亮的“啪”。“啪呢?”我喃喃。

  。。。。。。

  “所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亲人的那种,而不仅仅是情侣什么的。这样你再有什么我都可以与你一起分担。”

  我看着常啸山,感觉他的气势直接把我秒杀,好像一个君王正庄严肃穆地对一个对象,或许是我吧,在宣读着什么誓言,于是我把他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连接起来好像听不懂,我的大脑对我说它准备重装系统拒绝分析处理这句话。我准备发挥我一贯的鸵鸟本性,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我的大脑最爱和我作对,它嗡嗡响,提示着系统重启可以开始正常运行了。我不想管它,忽视屏蔽的坏境,但我的结界内争吵上演了。

  小黑人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呢?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一个家人,一个不会背叛你的亲人。你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终极目标吗?

  小白人说:但是我没有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啊!

  小黑人说:方式?这又有什么要紧。你是一个男人,这样又不会死,要拿得起放得下。

  小白人说:你说得简单,而且我只想要一个长辈兄弟之类的亲人啊,不是这种变味儿的关系。

  小黑人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虚伪下去了,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什么,以前你仅仅和他住在一起,现在不经意间一下子拉近了关系不是很好吗?这是事半功倍!再说,做都做了,不拿回好处怎么可以。

  小白人说:我是男人!我宁愿不要这种好处!

  小黑人说:对,你是男人,男人就要男得起放得下,你不要身体不男人了,心理也变得婆妈。小白人已经没什么可以争辩的了,但是还要挣扎着说:我没有!我只是怕得到后失去,我。。。

  小黑人决定下一剂猛药:你知道你为什么上辈子没有找到女朋友吗?就是因为你懦弱!你永远不愿意去争取,你只会暗恋那个女生,等她被别人追走,你呢,却只会在角落顾影自怜。你想这辈子还是这样吗?那你就连被人抛弃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我猛地张开眼回头,嘴唇却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这个东西留恋地绕场一周,最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小家伙,答应我吧。”

  我听着这句话,突然一句话冲出嘴角:“你什么时候把话说得这么流利了。”

  ☆、虎的自白1

  我刚见到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在我母亲以前的领地上游走。我很远就可以闻到他身上同类的气息,还带着点奶味儿。这个小家伙总是用人类的形态生活,我觉得很诧异,毕竟我们变成人形,身体的各方面反应能力不如原型时的三分之一,即使是强大如我自己也还是习惯多年用原型生活。小家伙让我很感兴趣。

  我虽然对于人类的样貌不是很分得清楚,但最基本的公母,嗯,应该说是男女还是分得清的。但是相较于眼睛,我更加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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