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躲到箱子靠近人声的那一角尽量缩小。
“长子,那个恶心的怪物好像醒了,要不要再给它一针。”
守仁听到这句话看向我的眼中神色霎时一暗,他刚直立起的耳朵也垂了下来。
我看到守仁这样,心里突然很疼,有种要流泪的感觉,这些该被XXXX的偷猎者。我乘这个人移开视线跳到守仁的身体另一侧,将头贴到守仁的身上蹭蹭他,表示我没有这样看待它。守仁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微咧开。
在森林里又走了一天,快到兴凯湖了。一路上我总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他们停在一处看着像是荒废多时的老式砖瓦房小村里。几个人看到我跟踪的这群人走进村里,迎面过来对他们说:“抓到了,快放进仓库,等会儿山爷就要过来看,快点快点。”
抬箱子的四个人连忙把箱子放到一个较大的瓦房里,昨晚的那个东北汉字问:“二哥,要不要再打一针,免得怪物伤到山爷。”
“不用,山爷说了要清醒的,你们把怪物四肢锁好就行,等怪物醒了别给他吃喝让他没什么力气伤人就好了,再说山爷那么牛逼霸气的人物还搞不定怪物,就是个活蹦乱跳的还不是被三爷打倒过。”叫二哥的人一脸轻松的说。
我一听,什么山爷?就是他打了守仁,这称呼听起来怪装逼的,不像偷猎者倒像是黑帮。黑帮要抓山里从未接触过人类的守仁做什么,我认为守仁应该没接触过人类,就算碰见过进山的猎人也会被传出去上报纸啊,就像神农架野人那样。我从屋檐飞下来停到铁窗户上,这个房子和当时偷猎者关押我的有点相像但是环境好一些,最起码有个窗子。几个人走进来把守仁从箱子里拖出来用铁链把守仁锁起来,四肢和头。然后有两个人留下来,其他人说笑着走出房子。这两个人中就有那个二哥,他点了一支烟,手里拿着打火机啪咔啪咔的开关盖子。另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房间里有种安静的压抑感。过了十几分钟,外面一个人大声喊:“山爷来了。”
随着这声山爷,我向门口望去,什么?!!!!!
那不是我认识的常啸山,他神色冷峻,三米之内好像有一圈被极度压缩的气体包围着,似乎一旦有人接近就会被压得七窍流血魂魄不存。他穿的是很平常的野战军装,看起来不像个黑老大倒像是个正义的人民解放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常,啸,山!他竟然又骗我,还说他要当作家,每天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我还以为他是在写小说养家,我想看一下他就敷衍我说要等写完一起给我看才有意思。TMD都是屁话。他是在处理帮会里的事情吧,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平平凡凡的人,那栋大别墅不会是收保护费收来的吧,他是不是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有没有逼良为娼过,有没有贩卖过军火、毒品,有没有绑架勒索过大富豪。这些都是报纸,电视剧,小说上黑老大干过的事情。是,常啸山和我都不是人类,但是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伤害人类的事情呢。他现在打上了守仁,还把逃走的他又抓回来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还开了非法的生物研究实验室?
“打开锁,我要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常啸山吩咐围在他身后的重小弟。
“山爷,您要小心,您要是稍微有点儿什么闪失,那两个老不死的就要得意了。”叫二哥的关心的叮嘱,那狂热崇拜的表情就像一条被主人表扬的哈巴狗。
常啸山挥挥手没什么表示。那个二哥就让一伙儿人都退了出去。
常啸山走近守仁,他蹲下来掐着守仁的下颚说:“你把肖恬藏到哪里去了,说。”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常啸山也不等守仁回答就一拳揍过去,打掉了守仁一颗大牙。
“你做什么,”我变回人形猛地推开常啸山抱住守仁被打的偏到一旁的头,“是他救了我,你怎么能这样。”
“肖恬,你怎么在这里?”常啸山明显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显得有点惊讶。
“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恰巧撞见你大摆威风。”我发现我自己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
“跟我回去,我就不计较了。”常啸山想要过来拉我。
“不,你还想再骗我无数次,把我玩弄于鼓掌吗?”
“没有。”常啸山只吐出这单薄的两个字。
“你从什么时候就当上了黑老大,啊,是没到人类世界多久吧,那个时候你就经常早出晚归,你从没对我说过实话,我承认我是有点爱你的,但是那是建立在你对我诚实的基础上,现在我不爱你了,哪怕是爱上守仁我也不要再爱你了。”说着我在守仁头顶落下一吻,我又接着说:“看见了吧,守仁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也很爱我,最重要的是没有骗过我。”
“肖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总是糊涂又任性,我总是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么,你说你不跟我回去,那孩子们呢,你也不要了,你知道吗老大为了找你对我发了一通脾气后就攀着岩石下去却在中途掉了下去,受了伤。老三天天哭,老二要照顾这一大一小。而我,不说了。”
“我。。。”
“你让我说完,你知道这个怪物的事情吗?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你说他没欺骗过你,哼,你认为你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一个第一次见到你的怪物对你百依百顺吗?告诉你,这是那个你叫嚷着要报复的偷猎者群体里的一个人制作出来的。当时我救回你之后就立即灭掉了那个偷猎者群体,没想到漏了一个人,是个没一起来交易的医生。他为了报复我,就带着你肚子里胚胎的血液样本到了国外用克隆技术这个怪物。制造出来以后发现了你血液的特殊性,还想要制造出更多怪物供他驱使可是你的血液能量太多,携带体只剩下这一个其他的全死光了。”常啸山说道这里停了一下,我却被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震惊了,克隆羊不是96年的事吗,我记错了?
“他接近你就是为了降低你的防范意识,通过你找到我们一家,要是不抓到他还不知道孩子们要经历什么厄运。而且他会说话,这个你也不知道吧。”常啸山脸色晦暗,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守仁不是这样的,我看得出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他对我的好是真的,他不会骗我的,是不是,守仁。”我看向怀里的守仁,守仁却看着常啸山,没有表情。
“你嗯一声啊!你不是能发出声音的吗,只要你嗯了,我就能明白。”我颤抖着求守仁开口。
守仁转过头,他张张嘴,“我,妈妈,我。”
“啊!不要说了,我不是看起来傻,我是真傻,我TMD就是个白痴。”我站起来绕过常啸山就往外走,脖子上突然一痛。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写论文,我想写小说呜呜,明天见老师会死的很惨的。
☆、第 49 章
“妈妈,妈妈,呜呜呜,你快醒过来啊,我不要那个怪物当哥哥。”常茜已经长达到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清纯娇俏的小少女模样,她泪眼朦胧哭红了眼趴在床边哀求床上的人,只要是看到的人无不会跟着她一起流泪,没有人会任她在那里伤心而不去回应。“妈妈,我帮你打爸爸,你快醒过来啊。”常茜又哭着说。但是床上的人似乎是铁石心肠,对常茜的哭诉毫不动摇,仍然没有半分要醒过来的迹象。
常明哲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对她说:“不要哭了,你已经哭了一个多月了,再这样下去你的眼睛早晚会失明的,让爸爸好好休息,你也是,快。大哥的病还没好,你别让他担心你。”
常茜听了,用手臂抹掉眼泪,听话的出房间休息去了。
常明哲在妹妹趴着的地方蹲下来,他凝视着床上的爸爸,自从那天爸爸被昏迷着带回家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已经半个月了,无论是谁来呼唤他他都没有醒来过。他好像很累,遇到了舒适的睡眠环境就一睡不想醒了。
常明哲掀开被子,脱下爸爸的睡衣,凭空在手心聚拢出一个水球,比他第一次使用能力仅聚集的几个小水滴大了无数倍,而且还很稳定。
常明哲用水把他爸爸清洗了一遍,没有一滴落进褥子里。
“爸爸,你看,我的能力已经用的很好了,以后我就不让大爸爸帮你洗澡了,我来给你洗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能力吗,我也觉的很神奇,但是除了饮用和洗澡浇花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用处。我没能用这个能力救出你,要不然你就不会躺在这里而是和我们一起在湖边散步了。”
“爸爸,你总是很坚强的,你在被偷猎者抓住的时候还会给还在你肚子里的我们讲故事,我那个时候就能听到了,虽然我听不懂。你只是太累了,对吧。因为受伤还没修养好就东奔西走所以太累了。没关系,多休息几天就会缓过劲来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大哥了。大哥说他为救你受的伤都是勇士的伤,等你醒过来就给你看,他现在能吃能喝好的很,一点都不像刚把他从峡谷底下找到时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说爸爸是为了救他才成这样的,要是能把痛苦都转移到他身上有可能爸爸就会醒过来。”
说完,常明哲打开房间的窗户,阳光照在他年轻稚气却有他这个年纪不多见的沉稳的脸上,很祥和的样子。走回床边又说了一句:“其实大爸爸和守仁都只是因为太爱你。”然后就走出房间带上门。
没过多久,常泽辰自己一个人转着轮椅打开房门。
“爸爸,大爸爸,弟弟还有妹妹到达谷底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你,他们沿着峡谷走完还是没找到,后来是爸爸闻到了你的一点味道说你是被人带走了,但是味道很快就消食了。爸爸和妹妹试图和森林里的动物们交谈,但是那些没有灵智的动物根本就不知道回答重点,也不知道那个守仁是怎么掩盖掉你们的一切踪迹的,只有一只好奇的鼯鼠告诉给他们大致的方向。大爸爸找到我的时候只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来看我实在是支持不住只能先送我回家请医生。我要是没有莽撞的没考虑清楚就下去找你就不会耽误时间了。”
顿了顿,常泽辰又说:“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受伤后身体没休养好,还有你没什么想要醒过来的意志,我隐约知道一点原因,但是大爸爸不告诉我们详情,我也不想胡乱猜测,爸爸我们都在等你。”
说完,常泽辰突然有点害羞,他伸长身体,在他爸爸额头上吻了一下。吻完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我们三个想要悄悄带你回襄樊的老房子,那里有爸爸设计的花园,山上的空气很新鲜而且我们还没去过呢,我们不让大爸爸知道,他最近很忙,是帮里的事情,昨天他离开之前说是要出国办事情,我们可以乘这个机会。。。守仁,他也想跟去,但是他的样子不方便,妹妹对他很生气也不愿意他跟着我们,守仁说他会等你醒过来回到这个别墅。”
~~~~~~~~~~~~~~~~~~我是状似植物人的分割线~~~~~~~~~~~~~~~~
我做了一个梦,很多光和影,看不清对面的人。
我的昏迷是装的,我不想看到常啸山,但是他每天要给我洗澡。于是我装昏迷。但是没想到装着装着我就真的好像一个植物人那样醒不过来了,有时候我能听见旁边的人说话,时远时近,是孩子们,我想醒来,但是好像老天让我多休息一下,或者是惩罚我装昏迷欺骗孩子们就让我真的昏迷了。我听见三个孩子那么懂事的话,好像都长大了,大儿子还变声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有多高了,有我那样高吗,没有吧,毕竟他们还没到一岁。
我的眼皮很重,像是大学时一次做课程设计连续熬夜一周没怎么睡觉那样。我动了动眼皮,好像可以动。我听见有人接近我,我不动了。
“妈妈,我不想骗你的,那个长辫子已经被我杀了,我不会被他利用来伤害你的。”
是守仁,他是翻窗子进来的吗。
“你们明天,离开,对不起,不要忘记我。”说完,守仁从原路离开了。
我。。。我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很生气,说的是守仁。他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孩子,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我无法想像的遭遇才能杀死长辫子从不法实验室逃出来找到我,救了我。他对自己的样貌很自卑吧,我看得出来,他很小心翼翼。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很难过吧。
我想,要是孩子们真的想从常啸山眼皮子底下把我偷走是不可能的,还是偷偷送到襄樊的房子里去,这么简单拙劣的方式避开常啸山。希望常啸山能有眼色一点,不要阻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需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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