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将军,听闻冥军进攻天府国时这陶土兵有百万之众,纵然留守天府国三十万,进攻天府国时折损最多二十万,应该还有五十万之多,此次只折损数十万,根本没有伤其根本啊。”陆安顺恳切的说道。
“那以你的意思本将应该如何应对?”祁飞勇细细想了想觉得陆安顺的话不无道理。
“天宁城已经成为一座废城,城防已经破损严重,若是要修复还需时日,卑职的意思应该先放弃天宁城,坚守广勇城,待有了冥军的动向再做决断。”陆安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荒谬!圣旨中让本将统领三城,怎么可能弃天宁城不顾呢,本将命令你领城中五千精兵立即前往天宁城,若有违背,军法处置!”祁飞勇来找勃然大怒道。
“祁将军,近来天气转凉,卑职染了风寒,怕是不能领军了。”陆安顺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想那五千名好儿郎无谓的牺牲。
“病了?那陆将军就好好休息吧,本将会另派人去。”祁广勇说着便让人传副将洪烈来。
“祁将军,万万不可派兵啊,我们应该集中兵力防守广勇城才是啊。”陆安顺急忙阻止道。
“这里本将说了算!”祁广勇怒了。
“我在这里就不允许这么做。”陆安顺也怒了。
“大胆,先是以生病为由推脱军令,接着又顶撞本将,来人,将陆安顺给我绑了,推出去斩了!”
立即过来两个亲兵将架起拖了下去,陆安顺口中犹自喊着:“祁飞勇,你这糊涂将军只会误了我西胜国!。”
很快祁飞勇要斩陆安顺的消息就传遍了广勇城,大批将士跪倒在城主府外,而处斩陆安顺的行刑手也被拦了下来。
“求祁将军开恩,陆将军他是初犯,还请祁将军网开一面。”领头的副将洪烈高喊道。
“请祁将军开恩!!”士兵们齐声喊道。
“反了反了,好你个陆安顺,居然鼓动军士堵在住外威胁本将。”听了亲兵的报告,祁飞勇拍案而起,一脸阴狠之色。
“走,先把军心稳住再说。”祁飞勇大步向外走去。
城主府外众军士仍在高呼求情,突然城主府朱红的大门走出一人来,正是镇威将军祁飞勇,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诸位将士不要激动,陆安顺公然违抗本将军令,本将只是下令陆安顺打入地牢,待奏明朝廷再行决断,众将士可不要听信谣言。”
听了祁飞勇的话,门外聚集的军士们将信将疑,议论纷纷,神情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立即将陆安顺押入大牢听候朝廷发落,众将士速速离去,若是还在此逗留,一律按哗变处置!”祁飞勇神情威严的喊道。
那些军士听到不杀陆安顺了,便慢慢散了去,城主府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祁飞勇面色很难看,这些人仍然心中向着陆安顺,自己做城主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得到这城士兵的拥护,在他看来唯有让朝廷下令处死陆安顺了,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听自己的。
一匹快马出了南城门,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而去,信使带的两封信,一封是祁飞勇上奏朝廷的书文,另一封是写给丞相的,信中道明了陆安顺违抗自己命令的经过,又说士兵哗变自己被逼将陆安顺关了起来,要丞相叔叔帮他在皇帝面前进言,务必让皇上下旨处斩陆安顺。
祁飞勇还是派洪烈进驻天宁城了,陆安顺之前说的话让祁飞勇改变了主意,直接向天宁城派出了一大半的兵力,足有三万人之多。
别人都以为祁飞勇是为了加快城池的修复进度,只有陆安顺知道他是想到冥军进攻时,用这三万将士来抵挡住冥军,好让祁飞勇自己有时间逃走。
几天后信使回来了,带回了皇上的圣旨,要祁飞勇派人将陆安顺押解回京,交由兵部审理。
祁飞勇大失所望,但是圣旨来了不得不照办。
陆安顺的囚车缓慢的行驶在城道上,城中两侧站满了为他送行的百姓,不断的向囚车里塞着东西,有水果有干粮还有棉衣,百姓都是明白的,陆安顺违抗军令都是为了他们。
陆安顺内心是平静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愧广勇城的百姓。
囚车缓缓的驶过城门,陆安顺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城门上方的城墙上,城墙上几队守城士兵整齐的站成几列,静静的望着囚车中的陆安顺。
“风!风!风!”城上军士突然一齐喊道,声势震天,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混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些士兵在呼喊的同时将手中的长矛用力的顿在地上,“锵锵”的撞击声加上那热血的嘶吼像是在送陆安顺最后一程。
他们心里都明白,违抗军令必死无疑,他们敬爱的陆将军于也不会回来了。
陆安顺再也忍不住了,抓着囚车的栏杆大哭起来,曾经治军威严的将军哭得像个孩子,他边哭边大声喊道:“冥军一定会回来的,广勇城的儿郎们都要枉死了,我西胜国没希望了!”
一语成谶,陆安顺被押走后第二天,冥军突袭了天宁城,而被祁飞勇下令扔进海里的数十万陶土士兵又活了过来,从海底爬上岸来。
天宁城工事才修建了一半,在冥军的进攻下很快便城破了,三万勇士且战且退,到了广勇城下时只剩下八千人,祁飞勇却站在广勇城上下令不准开门,还下令弓箭手放箭将败军射回,要这八千人去重新夺回天宁城。
“兄弟们,祁飞勇已经放弃了我们,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为了陆城主,为了身后那些亲人们,为了西胜国,跟他们拼了!!”洪烈操着沙哑的嗓子怒吼道。
“杀!!!”八千名慷慨赴死的军士列着整齐的队伍,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后面追来的冥军冲杀过去。
“速速备好马车,本将要去追回陆将军,本将错怪他了,本将要亲自请他回来主持大局。”祁飞勇提着袍子吃力的下了楼梯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祁飞勇跳上马车,挑起帘子对身后城墙上的军士喊道:“刘副将,城中军务交由你了,一定要坚守城池,我一定会将陆将军带回来的。”说完放下帘子催促道:“快走快走。”
马车加入了逃难的百姓队伍中缓慢的行驶着,冥军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城里的百姓不相信祁飞勇这个草包能守住城池,便收拾东西向南逃去。
刘副将一脸鄙夷的望着祁飞勇那辆远去的马车,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废物!”而后扭过头去望向城外。
那八千军士正与追上来的陶土士兵战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远远的传来,不断的挑动着城上守军的心。
“打开城门!随我出城,掩护他们进城!”刘副将红了眼,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天宁城守将洪烈正拼死冲杀着,身边的士兵为了保护他接连的倒下,他那满胸的怒火此刻却渐渐变成了绝望,因为他们的刀剑根本伤不了这些陶土士兵。
“洪将军,我掩护你们,你们快快退到城中去!”一声呐喊自后方传来,让已经绝望的洪烈重新燃起希望,精神为之一振。
洪烈领着剩余的五千士兵且战且退,而刘副将从广勇城里带出来的全是重甲骑士,刘副将用力的掷出了手中的重矛,巨大的冲击将一名陶土士兵撞倒在地,其它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掷出重矛。
洪烈趁机领着残部向后退去,在刘副将的掩护下一齐回到城里。
那些倒下的陶土士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被重矛刺中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小坑,他们没事一样的继续向广良城推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噬主
自从凌云鹤四处扑杀灵兽集攒灵石以来,天界的灵兽纷纷逃离了中洲国,有些逃到其它国,有些流落到海岛上。
此前聂天遇到的流影豹王便是其中一只,他在这孤岛上称王已久,它修为已经足够,不需要再捕食猎物,平日里只需要吸收天地灵气修练即可,所以与其说岛上的动物怕它,倒不如说是那些动物崇拜它。
今天与往常一样,流影豹王正在洞穴中酣睡,突然一丝灵力波动惊醒了它,它感觉到有人上了岛,而且人数不少,足有数百人,这非常的反常,所以让它很是有些不安。
流影豹王警惕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豹类本来就善于伏击猎物,所以隐藏气息是天生的技能。
那数百人正是熊子正带领的千鹤门弟子,此前他用焚天剑刺入胸口后真气护甲变为了红色,一柱香的功夫后便长叹一声醒了过来,拨下胸口的焚天剑,任由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衫,而散发出的强大气势也突然消失了。
“熊师兄,你没事吧?”有人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刚才剑里居然发出了人声,不知道为何我一听到那声音便受了控制,用剑刺伤了自己。”熊子正用力的摆了摆头,像是要将什么从脑中甩出去一般,而后低头发现了胸口的伤,忙调动部分真气修复伤口。
“那熊师兄我们还继续去蓬莱吗?”有名弟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蓬莱?为什么要去蓬莱?”熊子正一脸茫然的抬起头问道。
“是师兄你自己说要去蓬莱的啊。”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熊子正包扎好伤口,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哦,对,我记起来了,我们要去蓬莱。”熊子正的双眼有些呆滞。
“熊师兄,你的真气为什么变成了。。。红色了?”终于有人忍不住指着熊子正的真气护甲问道。
“红色就红色,聂天不是也有红色真气吗,为何我就不能有?”熊子正眉头一皱,好像有些不悦,抬头望了望天空辩明了方向道:“走吧,去蓬莱。”
一行人跟着熊子正向北方的蓬莱国飞去,飞了很久发现下面有一座岛,熊子正发现有些弟子真气消耗太多,便提议先在岛上休息一下再走。
熊子正一落到岛上便寻了一块空地打坐起来,身上红色的真气若隐若现,面容也表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时不时发出一阵呻吟,让其他弟子有些担心。
突然熊子正猛的睁开了眼,眼中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拨出焚天剑来,红色的真气灌注其中,焚天剑立即发出娇艳的光来。
这异常的举动让周围的弟子们吃了一惊,有人奇怪的问道:“熊师兄,这焚天剑不是被聂天滴血认主了吗?你怎么可以用的?难道。。。聂天死了?”
“你们听到了吗,这焚天剑欢愉的颤鸣声。”熊子正一脸痴迷的举起手中的剑,翻来覆去的观察着,他的声音很奇怪,完全像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熊师兄,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变了?”一名弟子的惊呼声让那些在丛林中转悠的人们都围了过来。
“这声音是与主人重逢的喜悦,是来自万年前的呼唤,是情人的呢喃。”熊子正胸口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正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焚天剑,动作轻柔无比。
“熊师兄这是怎么了?说的什么我们完全听不懂啊?”众人面面相觑。
“莫,莫不是,永,永夜藏在剑,剑中的灵识出来了?”一名弟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脸惊恐的指着熊子正,熊子正的眼中闪着娇艳的红光。
“刷!”一道红芒一闪而过,红色的剑影以熊子正为中心向外画了一个圈,圈的范围很大,几乎完全笼罩住了所有弟子。
熊子正周围八十几名弟子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住不动了,而后骇人的一幕出现了,那被定住的几十名弟子的头颅一齐滚落在地,伤口处却没有血溅出来,似是被吸干了一般。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痛饮鲜血吧。”熊子正收回焚天剑轻抚剑身说道,像是在抚摸一位挚爱的情人。
“熊师兄疯了,快逃!”离得远些的还有二十来人,见了这恐怖的一幕惊叫着四散逃去。
“走得了吗?”熊子正将焚天剑一抛,控制着飞剑四下追踪着目标,天空中,丛林里,甚至是海水下面,焚天剑带着尖锐的啸叫收割着人命,不一会儿剩余的人便被一一杀掉。
焚天剑带着嗡嗡的响声回到熊子正的手中,剑身上鲜艳的红色似乎更加妖艳了。
“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魔剑就应该有魔剑的样。。。。。。啊!”熊子正突然大叫一声,手中的焚天剑突然开始吸取他的生命之力,大量的生命之力从右手吸入到了剑柄中,而焚天剑红色的光芒已经开始红的发紫了。
“胆敢弑主?!”熊子正想要将焚天剑扔掉,但是剑却像是长在他手中一般,紧紧的吸附在他的手上。
当机立断,他出掌出刀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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