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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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帝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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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聂天放走的守将蔡荣定然会将他三人的事报告上去,皇帝不久就会知道他们逃到了镶龙国了,早晚会找上来。

  严婆婆自知也不必隐瞒,便将三人的事都告诉了潘严,潘严才放下心来,知道三人中一位是前禁龙军统领之子,一位是出自凌云庄,不由大喜,亲自修书一封令快马送住京城。

  晚间,将军府中一名军士来到驿馆,称晚宴已备好,请聂天一行去赴宴。

  聂天此时正蜷缩在床上,双目呆滞的望着墙壁,他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尽是满地的鲜血和内脏。

  严婆婆知道他需要静一静,便也未打扰他,见人来请,便将聂天拉了起来,拖着他一起去。聂天拗不过她,便随着一同去了。

  将军府中,灯火通明,众将士聚一堂,潘严自坐了主位,正等着聂天。

  终于聂天一行人进来了,潘严见了大笑着起身,过来揽住聂天,让他们坐在首位,然后回到主位,朗声道:“今日,本将结识了一位聂兄弟,此人被天启国十余人骑兵围攻,居然在弹指间便将那十余骑斩杀当场。”

  众人均是讶然,下午便听说有一人在城外杀了十几名天启国骑士,居然就是这少年,想不到居然这般年少,俱是一脸钦佩。

  潘严又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本将最喜欢的便是英雄,来来,我们一同举杯来敬这位英雄一杯。”

  满堂军士纷纷附和着,一齐站起身来,举起酒杯。

  严婆婆见聂天仍呆呆的坐着,便暗暗拿胳膊拐了他一把,聂天这才回过神来,拿起面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又自斟满一杯,仍是一气喝完,正要再斟第三杯时,被一脸担忧的严婆婆按住了酒壶。

  众人一见聂天如此豪爽,不由纷纷叫好,一齐饮光了杯中酒,顿时气氛热闹了起来,众将士轮番上来敬聂天。

  聂天也不听严婆婆劝,来者不拒,虽然练了太极真气,同上次喝酒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但仍是喝的酩酊大醉,由两位军士架着才回了驿馆。

  如此已是过了三日,潘严每日都在府中设宴,聂天每日都喝的大醉而归,严婆婆暗暗着急,但也是没有办法。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睡眼惺忪的老刘便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还睡,老张头已经上去了,我回去了,你快去。”

  又该他轮值了,老刘不情愿的穿好衣甲,打着哈欠准备上城楼,心中边暗骂着边往城楼上走着。

  平日里当他在上楼的时候老张头就会探着脑袋骂他又来迟了,而今日怎么没了动静,老刘一笑心道:又他娘的睡着了,上次吃的军棍还不够,真不长记性。

  快爬到城楼上时,老刘觉着有一些不对劲,多年沙场争战,令他的对血的味道十分熟悉,此时空气中分明夹杂一丝血腥味。

  老刘顿时警觉起来,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探出头来一瞧,只见老张头坐靠在城墙边,双眼圆瞪,脖子上一道伤口,血顺着淌了下来,流了一地。

  “敌袭!”老刘反应过来,扯足了嗓子大喊道,边喊边跑向了城头的警钟。

  警钟响后,过了一会儿,四下便俱是嘈杂的人声,大批军士披甲带兵闻声赶来。

  潘严也闻声赶到了,老刘忙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报道:“潘将军,小人和老张刚才换值,小人因昨晚喝酒喝坏了肚子,方才腹痛去了茅房,回来时老张头已经被人割破了喉咙,但城关未开,也未见到贼人的身形。”

  老刘怕潘严知道他又来晚了少不了军法处置,便扯个谎说是去了茅房。

  潘严上城楼仔细看了看老张头的尸体,伸手沾了点血,血还是热的,说明贼人并没有走远,看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近身被人从背后割的。

  潘严忽想到些什么,叫道:“不好,快回驿馆,敌人为聂公子而来。”

  一众军士俱听得莫名其妙,见潘严这么说也不敢多问,便齐向驿馆跑去。

  严婆婆很早便醒了,这几日见孙儿如此消沉,心中很是担心,却又不知怎么办,此次逃到镶龙国不知应该去往何处,是去皇宫找聂安,令他爷孙相认,还是去千鹤坊找千羽?

  想到这不由心中烦躁,准备起身起床出去走走。

  忽然,严婆婆听到屋顶一声轻微的响动,心道:又是那只该死的猫儿,半夜老是喜欢在屋顶上叫春,已经拿石头仍它几次了,还敢来。

  边想着边推门出来,一推门,只觉眼前一闪,一柄剑刺了进来,直对胸口,严婆婆猝不及防,只来得及躲开一点,被那剑贯穿了左胸。

  严婆婆中剑吃痛,大叫一声,见门口的立着一位黑衣人,便一掌击去,那人对了一掌,严婆婆被击得吐出一口血,身子倒飞出去。

  聂天虽然昨晚喝个烂醉,但是那酒已被太极真气自行解了大半,睡梦中忽听到严婆婆一声叫,正要起身,突然屋顶破开一洞,瓦片如雨般落下,一张网从洞中落下,绳网本是柔软之物,而这网下落速度居然快如闪电,聂天酒本就未全醒,而且正坐在床上,躲闪不及,被网个正着。

  接着两柄飞刀自洞口飞入,分别冲着聂天的头部和胸口疾射而至。


第十四章 聂安

  情急之下,聂天暴喝一声,祭出太极真气,挡在身前,同时身子一滚,向床下滚去。

  那两柄飞刀如同长了眼一般,空中居然一拐,仍向着聂天飞来,这时,太极真气突然暴涨,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细看却变得薄薄的一层,罩住了聂天,然后太极图中的白色一半光芒大盛,那两柄飞刀击在太极上,如同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太极炼化了一般。

  聂天心念一动,那太极又对着聂天裹去,白色图光芒一亮,聂天只觉得犹如火烧地般,身上的网和衣物均被太极图化了去,变得赤条条的。

  聂天忙跳起身来,控制着太极图向上一击,击中了大梁,整个屋顶塌了下来,一个黑影随着一起跌落下来,那黑衣人挣扎着刚站立起来,就见一个小小的太极球正对着自己的脸,他见识过这怪球的厉害,知道若是自己再敢妄动,只怕马上脑袋上会多一个透明窟窿。

  聂天冷冷的逼近,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扭过头去,不理聂天。

  聂天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派的,一定是李泽风那个狗皇帝,而你定然是神武卫中人了,我已逃到了这里,你们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吗?”

  说着转到了那人面前,刚对上眼,那人又将头扭向了另一侧,目光不敢看聂天,也不开口。

  聂天一声冷笑道:“不敢看我,就是被我说中了心虚吧。”

  说着便伸手去抓黑衣人的面罩,那人不敢乱动,头往后一偏,却被聂天抓住了头巾,聂天顺手便用力一扯。

  “啊”只听一叫轻叫,那头巾脱落了下来,伴随着散开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那刺客居然是个女子。

  聂天一惊,怪不得她不敢看我,原来是个女子,窘迫中忙抓起一件衣物挡在身前,再一看那黑衣女子哪里还有踪影,当下也不管不顾,忙寻了衣物穿起来,去看严婆婆。

  到了严婆婆房前,只见房门大开,门口地上一摊血迹,聂天吓得魂都飞了,边叫着边冲了进去。

  一柄长剑忽的自内刺了出来,聂天已是躲闪不及,运转太极真气到双手,双掌在面前一夹,双手合十,将那长剑夹在两掌中。

  那剑势一顿,这时聂天才看清,这把剑居然悬在空中,并没有人握住剑柄。

  而屋中角落里一名黑衣人正以右手食指中指并作剑状,对着聂天用力一指,那剑便又往前进了几分。

  正此时,潘严领着大批军士赶到了,一众军士将驿馆团团围住,潘严见了门口的血迹和站在门内的聂天,便提了刀来想要来帮聂天。

  聂天大叫道:“别过来!”潘严听后,举手做一个“止”的手势,众军士便不再合拢包围了,皆是一脸警惕的盯着屋内。

  那黑衣人见聂天这招式十分诡异,而飞剑受困,用尽全力却再也向前不了半分了,而屋外军士又赶到了,知道已失了先机,已是杀不了聂天了,便将右手两指突的向后一带。

  聂天本来竭力夹住长剑向前推着,谁知那长剑突然而后一抽,聂天毫无防备,被长剑挣脱了去。

  那长剑受控横在了黑衣人身前,黑衣人便纵身轻轻一跃,居然稳稳的立在长剑上,然后右手一指,那长剑便带着黑衣人破开屋顶,向西飞去。

  军士中有一队弓箭手,不等潘严下令自对着黑衣人一轮齐射,黑衣人右手仍控剑指向前,待羽箭到了身后时,左手衣袖反身轻轻一挥,将那羽箭尽数卷落,飘然而去。

  潘严和一众军士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会御剑飞行,一时都看得呆了。

  这时,屋内却传出聂天撕心裂肺的哭声:“祖母,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潘严忙带几名军士进了屋内,只见聂天怀中搂着严婆婆,严婆婆左胸洞穿了一个大洞,面色苍白,无力的咳嗽着,每咳一声,都会带出血沫来,已是伤到左肺了。

  严婆婆朝着聂天吃力的伸出右手,捧在聂天脸侧,动了动大拇指,擦去了聂天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道:“孩子,祖母就要死了,不要伤心,咳咳,祖母活够了,祖母在有生之年能与你相认已是大幸;齐老头一人在地下也寂寞,祖母去陪他了,以后你要替祖母照顾好自己,咳咳,还要照顾好小蝶,她是个好姑娘,咳,如果你见到了你爷爷,告诉他,一见误终身;再见不相识。。。。”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已经是听不清了。

  严婆婆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面带着安祥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

  聂天浑身肌肉虬结,额头青筋暴起,仰天长啸:“李泽元,我与你不共戴天!”

  凄厉的长啸声回荡在天地间,涛天的恨意汹涌而出,惊飞了那林中的鸟儿。

  这时,只觉地面的一阵震动,密集的马蹄声传来,一队骑兵疾驰而至。

  惊魂未定的潘严出屋大喝一声“御”,一众训练有素的军士马上列成了防御阵形。

  盾牌兵在前成锥形,长枪兵在后,将那长枪自盾牌缝隙中伸出,形成拒马阵,最后面一队弓箭手,已经搭箭上弦,拉满长弓,静静的等着潘严的命令。

  待那队骑兵近了些,才看清马上骑士均身披银甲,戴着银面具,而为首一人全身穿戴着黄金甲胄。

  那队骑兵见了这阵势,一名银甲骑兵马上大喊喝道:“皇上驾到,还不跪下!”

  潘严听了先是一呆,再了看这骑兵装束,果然是皇城禁军中的虎豹骑,潘严大惊,忙跪倒:“巨石城守将潘严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军士见了主将如此,也跟着跪倒山呼万岁。

  那黄金甲士在两位银甲骑士搀扶下下了马,急急走到潘严面前,掀起面具,露出一副老者的面容,此人气度俨然,举止间,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是镶龙国神佑帝聂安。

  聂安虽刻意掩饰,但仍透露出一丝焦急的神情,问道:“人何在?”

  潘严心中暗道声不妙,又伏倒在地,支支吾吾的回道:“就在屋内,不过方才来了刺客,将严婆婆刺了一剑,现在已经。。。。。”

  “什么?刺客?”聂安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脱下头盔,急急的进了屋内。

  屋中,一位少年正搂着一位老婆婆痛哭着,已是哭得双眼通红,嘶哑了嗓子。

  那位老婆婆左胸穿了一个血洞,双眼紧闭,嘴角挂着血迹,却是面带微笑,神色安详。

  “铛”的一声,手中的黄金头盔落在地上,聂安艰难的抬起腿,却迈不出一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苦苦找寻,而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就在面前,却已是阴阳永隔,他来时路上想过无数种见面时的情形,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聂安张了嘴,颤抖的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字也说不出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潘严听得屋中动静,回头一瞧,只见聂安居然倒在地上,吓得魂也飞了,忙要上前搀起,两名银甲骑士却警惕的伸臂阻止他,一左一右架起了聂安。

  因严婆婆此前受伤,军中大夫早已被潘严唤来,见此景忙上前小心的给聂安把了脉,然后对潘严回道:“皇上悲伤过度,气急攻心,以致昏厥,并无大碍,安心静养几日便好。”

  潘严心中石头算是落了地,却也是忧心忡忡,这严婆婆对皇上如此重要,却死在了自己城中,定然是脱不得干系,只得听天由命罢。

  次日,主帅府中,主帅的卧房,聂安悠悠转醒,两名银甲骑士已卸去银甲,正伺候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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