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带着歉意看着我,说当初说好让堂弟跟着我的,但是这次出了事,害得我差点没命,也是他的错。要是他没有让堂弟跟他去看坟山,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的。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呢?车子还在,酒坛还在啊。
二叔先跟那司机大哥谈了谈围绕的话题就是他们给处理了,问司机能给多少钱。司机大哥那是一个感激啊,说这趟的两万全给我们了。二叔也不含糊,直接说:“先给一万,完事后再给剩下的一万。”
司机也没有现金就让堂弟跟着,开我们的车子,去了最近的银行取了钱。
我没去,就在那听着二叔和李叔商量着。二叔说要去请几个民工帮忙挖土方,这种东西只有把它埋在一处偏僻地方。让人尽量少接近吧。毕竟岁鬼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问二叔,到底什么是岁鬼啊。纯阳命也多不过年吗?
二叔说,岁鬼,也叫秽。是那种生前极恶的人死后投不了胎,趁着鬼门关开的时候,溜出来不回去的。这种鬼要不停地做坏事,让心中的恶都释放出来,才能回去投胎的。岁鬼不会在上面地方停留太久,因为会有阴司来抓他。要留下岁鬼,就只有用这种酒坛鸡蛋了。这本来就只是传说,二叔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按照爷爷以前说的故事来做的。昨晚我们吃鸡蛋就是降低自身阳气,让岁鬼不加害我们的。
这么说来,李叔昨晚说的是正确的了。
看着那五个大酒坛,二叔叹了口气,道:“现在十二点多了,一会请了民工,今晚十一点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挖好呢。而且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才行。”
李叔就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知道个地方,一会开车过去,就我们几个就能搞定了。”
接下去就是干体力活的,我也就不参合了。一晚上没有睡,还拉了半天,整个人都虚了。我和我哥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处理。
回家我们什么也没吃,直接睡觉。睡到晚上六点多,阿姨敲门叫我们起床吃饭。
堂弟是晚上十二点这样才回来的。因为这两天耽误了一些工作,我晚上在宝宝睡下之后,就开始泡着咖啡准备通宵工作了。所以堂弟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也就问问他今天的情况。
堂弟洗过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捧着笔记本,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姐,你觉得李叔这个人怎么样?”
我合上了笔记本说道:“李叔,不错啊。怎么了?”
堂弟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想了一下才说道:“今天我爸说要请民工找个偏僻的属阴的地方挖坑埋了那酒。可是李叔让我们不要请民工了。说民工就算挖,到晚上十一点也挖不出这样的坑来。他直接带我们去了个地方。一栋在二级路旁的废旧泥房,泥房后面有芭蕉树。那地方属阴,而且是废旧的泥房,也没有人住,连屋顶都没有了。而且是在二级路旁,也没有人会停车的地方。那地方正好合适处理那些酒。可是偏不巧,已经有人挖好坑在那里了。尺寸还是差不多的。我们去了,那把铲子修几下,就能把酒坛搬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对。又不是小说,又不是电视剧的。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啊。”
“那么……李叔有问题。”
“为什么那货车偏偏就让你撞上了呢?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可是李叔这次帮了我们啊。”
“对啊,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就连那坑都找好地方挖好了。除非他也知道这个岁的厉害,不敢留着过夜,才预先挖好坑的。”
“可是……上次不是说李叔身上没有被你和表弟打伤的痕迹吗?他应该不是暗中人吧。”
“对啊,所以我也想不通啊。”堂弟抓抓头,起身就说道,“我睡觉去。想不通就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堂弟走了之后,我却没有心情码字了,对着电脑想着这一年多来陆陆续续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没有连续,但是却又是环环相扣的。我们很早就认定李叔不会是暗中人,几乎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
而这一次,老钟也算是确确实实地救了我的命。我不敢去想,昨晚如果老钟没有教我处理的方法,二叔堂弟李叔的电话又都打不通,那么我和我哥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呢?
老钟如果是暗中人的话,那么昨晚就是他最好下手的时候啊。要我死,不是暗中人一直想的吗?那遥控车子上,确确实实是中药啊。可是找堂弟这么说来,李叔应该昨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做好了防御的措施。可是为什么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没有跟我说,而忙着吵架呢?而今天他过来也没有直接说他已经知道并做好的处理。他还是一副刚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算了,就像堂弟说的,想不通就不想了。生死由命,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活着。走一步是一步吧。
第三十章九龙床
过年的时候,堂弟回家了几天。在这大年里,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这种在外面长大的孩子,也就是三十晚忙一点,大一早去婆家吃年夜饭,下午要去我妈妈那边吃年夜饭。因为阿姨已经放假了,我也就很自然地赖在我妈这边,让她帮忙看孩子。
亲们可能会奇怪,我提得比较多的是我妈妈家这边,我哥那边回去的次数本身就少。他们家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开车都要花个四十分钟走市区路呢。我妈这边出小区,过街道,就到他们的小区了。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九龙床1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们小区里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区的郊区去放烟花。
一大群人啊。文中很久没有出现的韦乐和他男朋友也去了。还有好几个有孩子的家庭也去了。等车子在小区大门集合的时候,看那阵势,跟自驾游差不多了。
因为去的地方很近,都是自己家开车的,这样一来,开出去的车子足足就有二十几辆了。
我和小区里的一个活动管事清点了人数之后,就出发了。郊区的郊区~~就是好啊。随便放炮。找个空旷的没有电线的地方,抱着宝宝看烟火,是一件多惬意的事情啊。
而且还能自己放个小小的火花棒什么啊,跳猫什么的。
看着我哥抱着宝宝躲着那跳来跳去冒着火花的小炮,我就想笑。宝宝也玩得特别的开心。
直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到小区。同样的清点人数之后各回各家去了。
我抱着一路睡回来的宝宝,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子,就看到我们那楼下停着一辆还闪着警灯的警车。
我们一走进楼里,就听那保安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她就是金子。”
看着保安和好几个警察站在一起,我愣了一下,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警察怎么招到我了。
那几名警察走向了我,先说了新年好,然后说是一个老警察让他们来找我的。那老警察就是当初调查那只古董玉戒指的警察。他已经退休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事,警察只说让我帮忙看见事,让我跟他们走。
我看看怀中已经熟睡的宝宝,再看看我哥,无奈之下,只能让我哥把宝宝抱上楼睡觉,我跟着警察走。那警察还一再向我哥保证,包接包送,一会就这车再给我送回来,保证没什么差错。
我跟着警察上了车子,警车闪着光,离开了小区,朝着郊区的郊区开去。那就是我们放烟火的附近啊。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个仓库大门前。那仓库我知道,是我们市里最大的一家家具卖场的仓库。人家光是卖场就足足有四五千平米啊,这仓库更是大了。而且都是名贵的家具,也不可能相互压着,所以从大门看去都是好好放着的,一点不比卖场差。
这大年初一的凌晨,仓库里却是灯火通明,四周还有着好几辆警车呢。大门前还拉了警戒线。几个男人蹲在一旁,接受着警察的询问。
我下了车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从仓库里走出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出了仓库门,先是用一旁准备的柚子水洗了手,才向我走来。
柚子水洗手,这个几乎是这里接触死人的一种仪式了。说不上是不是迷信,反正大家都这么做的,警察在有死人的现场旁,也会放置一桶柚子水。
我看这估计是命案啊。不会是我认识的人,让我来认尸的吧。
那警察走向了我,笑呵呵地说着新年好,又说是老警察介绍的,让他们去找我,没有想到我这么年轻漂亮。总之就是好话说了五分钟,然后才转入了正题,说道:“这仓库里,死了个人,死得奇怪。法医来看了,现在也没个结论的。我们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也不会啊。”我干干笑着。
“别谦虚啊。”那警车就这么扯着我的衣袖,把我往仓库里带。我急急说道:“警察叔叔啊,你形容给我听就行了。要不明天白天我们再来看吧。明天我让个真正懂行的人来看行吗?”
我是真的怕了,挣扎着。估计那警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害怕,我可是那老警察介绍来的人呢,怎么会连现场都不看呢?他又说什么里面还有好多警察呢,不怕的。他是警察,他不怕,我怕啊。
不过看那架势,我今晚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是不可能让我离开的。我只能从包包里拿出了罗盘。那罗盘是是年前和堂弟在庙附近的一家古玩店里买的。那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的,我堂弟一口价,从老板的两百六,砍到了七十块。不就是一个装饰成女孩子用的化妆盒的罗盘吗?很小,这种样子,我一个女孩子出门带着也方便,而且拿出来的时候,也不会让人当怪物看了。
一般风水先生的罗盘和我那个罗盘从外表上看,差异还是挺大的,不过我这个贵在精致啊。真正懂行的人会把我这种当玩具用,但是却能唬住不懂的人。
所以我在那仓库大门前打开罗盘的那阵势,还是让不少警察惊艳了。呃,惊艳,就是惊艳,我臭美了。
看罗盘我学了这么久,虽然还是停留在数格子的阶段,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的。例如房子的方位不要。属阴,还是个纯阴的。这种地方,那就是阴间路啊。
而里面的那些家具,着实漂亮。有些是我摸都不敢摸的价位。
看木头,我也不会看,但是我知道,藤属阴,易招鬼。从大门看就能看到近十套的藤椅家具。什么藤沙发,藤桌子之类的。我原来也想过在阳台放套藤桌椅的,后来听堂弟说了这些,我打消了念头。买了一套漂亮的儿童的塑料板桌子椅子放阳台,给我宝宝当游乐场了。
这地方本来就压着人家的路了,还放着这个,想不出事都难啊。
我还是没有走近去的打算,只是说道:“这房子位置不对,容易出事。我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我不用你们去接,我自己开车过来。我还带个厉害的过来,就这样啊。”
那警察也不好拖着我进去吧。就这样让一个小警察先送我回来,问了我的电话,约了明天早上十点的时间。
毕竟是出了命案,还是在大年初一,所以警察们也不敢怠慢啊。
我在车子上问了送我回来的小警察。那警察说,死的是一个仓库的保安。据和他值班的人说,三十晚,他们一起值班。那个保安就说他从来没有睡过值钱的床,趁着没人,就去睡了一张仓库里最贵的床。可是谁知道,初一的时候,他的同事就发现他死在那床上了。七孔流血的,可难看了。而且法医来了,检查的时候,说是全身骨头多处粉碎性骨折,类似于被什么东西绑着活活勒断了骨头的。
刚开始,他们说怀疑那和他一起守夜的同事。可是问了半天下来,发现他没有动机,没有时间,死者死的时候,他在给老婆打电话,有通话清单作证啊。现场也没有找到工具,没有指纹,没有一点印子。就算是勒死的,那么身上应该留下勒死他的东西的组织。可是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他们队长请教了一个老警察,那老警察让队长直接找我的。
听得我有点毛骨悚然了。等车子到了楼下,我死活拽着那小警察,让他陪我坐电梯送到家门口,见到我哥为止。
他说他也赶着回家了。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队长说,送我回来就让他回家,等着明天十点再过去的。
我可不管,我就是扯着他衣袖,充分发挥了女人的无理取闹之后,他只好乖乖送我上楼,直到我哥来开门了。
之前给我哥打过电话,他也没有睡,一直担心我,等着门呢。
我是越想越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