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严肃着一张脸道:“那你去叫城建的拿着罗盘来拉地皮线吧。”
也是人家卖的地皮就是这样的,人家要求你的大门就是这样的,歪了一点,和这排房子成一条直线还有着被拆了重建的危险呢。
堂弟合上了罗盘,跟那家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凶吉之后,又问了家主的八字,掐着指头皱着眉算着,然后说道:“你家搭架子的日子,冲着你了。这是必定有血光之灾的。”
这个不是他早就算出来的吗?用得着在这里掐着指头来算吗?
家主一脸地紧张道:“那要怎么化解啊?”
堂弟又是一脸的高深,看啊,算啊,最后说在房子后门的位置放盆水,然后哪里哪里有系红布,哪里哪里又挂个马钉。我这一身还是高跟鞋,就乖乖站在一旁看热闹了。
那买菜的大妈拿着堂弟的名片还对我说道:“你弟弟还真厉害啊。这么年轻就懂这个。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我给他介绍一个吧。”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堂弟也这么受欢迎啊。呵呵笑着,说这个要看堂弟我做不了主的。
最后堂弟看到了那架子。因为架子旁边的石渣比较少,我也就走了过去。堂弟看看那架子,用手摸了摸,然后皱了眉,道:“竹子怎么是生竹子啊?”
我不知道搭架子用的是什么竹子,但是农村出来的堂弟肯定是知道的。
家主说道:“买不到人家的竹子,就把我把我们家的竹林砍来用了。”
堂弟把耳朵凑在那竹子筒前听了一下,朝着我挥挥手,道:“姐过来,你听听看。”
我过去也把那耳朵凑在了竹筒前。生竹子,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还没有完全干透,听着那竹筒里还有着“呜呜”的声音,就有些像是海螺里的声音。
堂弟道“听到什么了?”
“就呜呜的声音。”
堂弟点点头道:“晚上再过来看看。这竹子招鬼,还偏偏是生竹子更是有可能了。”
跟家主说了晚上过来之后,那家主就强烈要求请我们吃饭。这一行本来就是要包吃包住的,我们也就答应了。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晚上帮着看会宝宝。我也就跟着去吃饭了。
那家主在菜市场对面的一家河边鱼餐馆摆了一桌。作为招牌菜的河边鱼还真贵啊。我们这里都卖到二十八一斤了。那一大碗鱼汤就是五十多,那几碟小泥鳅,小虾子就五十多,还有一些素菜什么的,一桌也两百了。也就五六个人吃。主家就那两个男人,应该是兄弟吧。后来还来了一个女人,是女主人吧。
吃饭的时候,主家吹捧得堂弟都飘飘然了。那女主人更是说堂弟这形象,以后要找好女人也是恨容易的事情。我就在心里纳闷了。就堂弟这形象加这职业,以后谁敢嫁啊。还是他嫁人比较实际吧。
堂弟没有喝酒,只是用可乐跟那两个男人喝了一点。其中那个年纪较长的男人也问了师从何处的问题。
堂弟说了爷爷的名字,说是家族的继承人。那男人马上端杯,说他们家老人的那风水穴一直都是爷爷帮忙看的。还说什么请堂弟看坟山的时候,多帮注意一下,给他们家留附近的几个好位置出来。
堂弟很为难说什么城市都是殡仪馆统一安排了坟山就是一个个排得很整齐的墓没什么看的。去附近的村子,人家也不会轻易让外人去葬的。
这顿饭吃得还挺长时间的,我烦了,就直接回车子里等着了。想着现在就是回家转一圈都行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堂弟他们才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似乎有了爷爷的招牌在,主家更信任堂弟了。我们回到那菜市场的时候,菜市场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就那么几个人在扒这菜皮,几条狗在照找着吃的。
我们再次回到那竹架子旁,没有灯,只有着对面的一盏路灯。路灯的光找到这边的时候也已经很微弱了。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竹子2
堂弟再次凑了过去,去听那竹子里的声音。然后让我也去听一下,我听到的还是那种呜呜的声音。
堂弟又叫主家的两个男人去听。一时间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我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啊?”
堂弟疑惑着看着我道:“你联想一下啊?”
“就呜呜声啊。”
“是有人哭好吧。”
呃……呜呜的原来是哭声啊。不好意思,经常是他们听到我没听到,他们看到我没看多,所以一时没有联系起来,想到的只是类似海螺什么的声音。
听到堂弟的话,主家男人一脸惊慌这说道:“这个声音,好像是我爸啊。”
堂弟道:“你爸葬在你们家竹林里?”刚才不是说他们家先人的坟地都的爷爷顶的位子吗?爷爷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竹子是招鬼的东西,就和柳树槐树是一样的。养小鬼一般用槐木,如果没有的话,竹子也行了。那聊斋里不是说一个是书生进京赶考被人杀在了竹林里,结果成了那竹林里的常驻住户了吗?
主家那大哥说道:“也不是。爷爷是十年前这样走的吧,当时就葬在我们老家后面一点的那岭上。后来不是弄了一个退耕还林吗?我们就在家后面种竹子,虽然不是耕地,但是也能冒充耕地领了国家的补偿。那竹林就一直种到了我爸的坟边上。我们种竹子的时候,离我爸捡金迁葬都两三年了。怎么我爸还……还……”
他不敢说下去了。都这么多年了。按着五年捡金,捡金两三年,至少都死了七年了啊。都七年了怎么鬼魂还在这阳间徘徊啊。
堂弟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声音,你们确定是你们爸爸吧。”
两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堂弟说道:“那你们两今晚就在这将就着睡一晚。冷了就多盖个被子什么的。如果真的是你们爸爸,又哭得那么伤心,说不定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所以不肯走呢。你们睡一晚,陪他一下。也许他会托梦给你们,帮助他完成心愿的。”
大概是自己亲爸吧。所以两个男人也没有什么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堂弟招呼着我回家,我还问了他,怎么不用立筷问鬼呢。堂弟说道:“立筷问鬼是我去问的。答应鬼的也是我答应的。万一我做不到呢?还是让他儿子去看他们老子有什么要求吧。坏事别找上我就成。”
回到家也不到九点钟的。洗澡换衣服,和宝宝玩了一下,才能工作码字的。堂弟这会没有在玩游戏了,就坐在客厅里打电话。联系着老宋让他安排明天的法事。最好给联系一下扎纸的手艺人,明天应该就能给那竹子里的老人带路了。
不就是带路吗?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个业务。不就是用毛笔划一下就解决问题了吗?怎么这次带个路还弄得这么大的排场啊。真的业务熟练了,就多生出点花俏来了。
毕竟老宋是这个城市的官方道士,还是殡仪馆的关系户啊。很多人都认识老宋的,一个专门做丧事的道士,就不适合出现在人家建房子的地方了。所以第二天老宋没有过来,却让堂弟去那庙的后巷去拉他要的扎纸去。
堂弟是一大早就开着我的车子出门的,等到中午时分才一起去了那新建的房子。主家的两个兄弟已经在那等着了,
堂弟一上来,就问人家昨晚做了什么梦啊?
那主家大哥说道:“零子啊,还真梦到我爸了。他说他走的时候,没看到孙媳妇啊,就是我儿子的老婆。我儿子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整天就泡在网吧里,一天回家的时间还不到五六个小时呢。上哪有孙媳妇给他看啊。”
堂弟皱皱眉,道:“那容易,你们把那竹架子都拆了,都埋在老人坟边上,然后让给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去给老人烧点礼物吧。那个……礼物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在我车子上呢。烧完了,老人看到孙媳妇了,收到孙媳妇的礼物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我儿子还没女朋友啊。”
我在一旁说道:“那就租一个吧。网络上租女友的广告一大堆啊。一百块一天。”
堂弟也说道:“就是啊,请人吧。要不你家爷爷,还能弄点事出来给你们个提醒呢。”
两人一听,连忙应着。然后堂弟说道:“那给你们爷爷的礼物是一套别墅,一辆奥迪,一条宠物狗狗,电视空调电脑手机什么的。一起是两千八,你一会给报销一下吧。利是另外算啊。”
两人虽然脸色有些变了,但是还是很快地点点头的应下来的。接着堂弟把我们车子上是那些礼物,搬到了他们的奇瑞车子上,然后收了红包,笑眯眯地说了再见。
在上车的时候,堂弟还说道:“对了,大哥啊,你下次搭架子,上梁封顶是什么的,打电话给我,我给你看日子,给你算个八折价啊。”
没过几天,我带宝宝去菜市场买果果的时候,就看到那房子已经停建了。竹架子也已经拆掉了。不知道他们家是去哪里租了一个孙媳妇呢。我跟阿姨打听了他那家的孙子,汗死了。
那孙子今年才刚二十岁,天天泡网吧的整是这种年纪的。那么十年前,那个爷爷死的那一年,这个孙子也不过十岁啊。才十岁他爷爷就惦记着给他娶媳妇了。
这也太超前一点吧。要是那爷爷想找个借口多留在这里几年呢。
第八十五章停尸房
“离奇悬案啊,幼儿园小女孩,午睡窒息而死。家长园长,两不相让。”
街上卖报的大叔,骑着一辆自行车穿街走巷的。我刚从游乐场回来,就听到了这个声音。心中还在暗想着,现在这幼儿园啊,真让人不放心,以后我宝宝要送到那个幼儿园去呢?
回到家,刚停好车子,就看到那度奶奶拿着菜,跟人在楼口站着聊天。压根就是忘记了要上楼准备做饭的。
我下了车子,度奶奶就喊道:“金子,过来说说。”
我抱着宝宝走了过去,笑问道:“有什么说的啊?”
“不就是昨天那个幼儿园的孩子窒息的事情吗?听说尸检已经出来了。说孩子没有一点病,就这么窒息了。你说是不是被人整了啊?是那种东西吧。”
我一笑:“猝死吧。有时候是查不出原因的。”
“我还是觉得不对啊。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病啊,就这么死了,还没有一点伤,一点病的。”
我心里好想笑。报纸不是今天才有报道的吗?怎么就让她知道这些内幕了呢?尸检确实是要三天内做出来最好的,怎么就这么快让她知道了呢?还不就是她自己联想的啊。
这种问题真的不适合抱着娃娃听。所以我找了一个借口就先回家了。
才进家门就看到了家里不一样的气氛,在沙发上,左警官那叫一个气呼呼啊,堂弟别开脸,忍着笑意。那所长在一旁尴尬着笑着。还有两个没见过的警察,这阵势大的啊。
看到我回来,堂弟和左警官一下就换了表情,一个个都严肃的模样。所长看到我回来了,连忙说道:“金子也回来了,正好正好,我们也是刚刚到的,还没有说事情呢。”
我打了招呼之后,就先把宝宝交给了阿姨,接过阿姨刚才泡茶的工作,将茶端了出去。
上了茶,就低声对堂弟说道:“你使坏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好人啊。所长知道的啊。是吧?呵呵。”
那老所长马上点头说是是,这不就是摆明着不跟堂弟计较吗?风水先生是不能得罪的。这个之后我跟左警官说起的时候,左警官才跟我说,他们所长说,堂弟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难得了。等他年纪长一点,说不定更了不得。到时候就是监狱也不一定能关得住他的。风水里不是有什么土遁那一招吗?所以尽量和零子交好,别让他犯事。
我真心想对老所长说,你太看得起零子了。还土遁呢?把他关牢里,他要越狱,那也是拿着一把吃饭的小勺子在牢房角落里天天晚上挖点土的,等着那天挖出一条地道的。
老所长给我们介绍了这次第一次见面的两个警察。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没有老所长的年迈,也没有左警官的不成熟,一副干练稳重的模样,很正式地握手了。他们的身份是负责这次幼儿园里孩子窒息死亡的调查的。
他们一说,我第一反应就是说道:“不是我们干的啊。我们还没学会怎么用道法整人,个呢过别说杀人啊。我们就那么点水平,纯属街头的江湖骗子啊。”
我这明明就是为自己开脱的话,可是那两个警察却直直看着我,就好像我就是杀人凶手一样。
堂弟侧过头,压低声音说道:“叫你乱说话!杀人案呢,保持沉默知道吗?”
其中一个姓张的警察问道:“那就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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