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完颜绯琊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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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完颜绯琊七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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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我没想到这是中国手机号码,傻丫明明应该在黄刀的嘛。

  小吴在三里屯路边让我下了车,此刻是元旦前夕,街上熙熙攘攘,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人人都在喜气洋洋的准备过节,我的戚戚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除了我,还有傻丫。

  我远远地看到他在花坛边的黑色大理石台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喷泉边临时搭的小舞台上的表演,目光却没有焦点。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嗨,回下魂啦。”

  傻丫迟钝的转过目光看到我,呆了一下,“Drew。”他叫,眼圈红了。

  “别,千万别,”我左右看看,吓唬他:“当心警察。”

  傻丫被我说懵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关警察什么事?”

  “你如果哭,我也会忍不住的,”我神神叨叨的说:“ 你别忘了,咱们现在中国,两个男的在大街上哭,犯法。”

  傻丫破涕为笑:“Drew,你的胡说上了个新境界了。”

  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去了纳米花园的一家墨西哥餐厅,也许不太合国人的口味,餐厅内大部分都是其他人种,几个亚洲面孔,也是说英文的。

  这家餐厅的酒吧不错,傻丫叫了Martini,我叫了蓝色夏威夷。

  酒来了,傻丫看看,不由得笑了,“看咱俩叫的酒,你叫了我的酒,我叫了你的。”

  我闷闷的:“烦,不知道要活成什么样才好,恨不得学宝玉去出家。”

  “我以为你会从首尔打给我。”傻丫说“我还以为你会在黄刀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还能是怎么回事,瞒不住了呗,我快到圣诞了还说在外面做Project,我妈就不信了,打电话威胁我说要报警,我脑袋一懵,就说实话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傻丫的老妈真够老土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吓唬小孩:“傻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年了,就算你妈真的报了警,警察也不会管的。”

  傻丫沮丧的说:“谁说不是呢,我那会儿是懵了,我妈第二天就赶去了,我打开门看到老妈,穿着高跟鞋站在那么冷的雪地里,唉,心一软,还不是她要我怎样,我就怎样了。”

  “那她要你怎样啊?怎么会把你弄北京来了?”

  “她说她管不了我了,把我踢给我老爸,老爸更绝,居然让我过了年到北京上学,给我报了语言学院。”

  “啊?”我替他发愁:“就你那中文程度,读二年都未必能入正常大学,这样下去,可不真成了咱们经常讽刺的,过了二十五还在读学士。”

  “唉。”傻丫又长长的叹口气,把头抵在桌子上不出声。

  傻丫的故事就是我的噩梦,我要再折腾下去,难保老爸不来这一招。

  做了十九年的儿子,现在才发现有这么难。

  “Top哥怎么样?你们到底怎么了?”傻丫抬起头问“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烦恼的摇头,这个问题连想都不敢去想。

  我低头喝酒,突然背后一痛,我‘唉呀’叫一声,跳起来。

  我坐的是张凳子,背后的一桌同我背对背,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椅子倒下,砸到我背上。

  碧眼褐发的白人连忙道歉。

  我摇摇手,转回身接着喝酒,喝两口,踌躇一会儿,问傻丫:“还等乔爷吗?”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傻丫说。

  “不如我替你想想吧,”我自己一塌糊涂,分析别人,脑袋还算够用:“乔爷十五年,就算表现好,也得五年之后才会给予考虑提前保释的事,算他坐十年吧,十年后你三十了,他也快四十,你能保证那个时候,你们的感情还像现在一样好?各自在不同的世界那么久,也许连性格都变了,你等来等去,最大的可能,是等来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傻丫突然伏在桌上笑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陌生人好啊,够刺激,我就喜欢陌生人。”

  “你这孩子疯了……”我说,想想自己,还不如傻丫呢,人家乔爷好好的在监狱呆着,还有警察帮忙看着,至少不会像崔世铉,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你们喝酒。”两杯蓝色夏威夷放到我们面前,我抬头看看,是刚才那个碧眼小子。

  “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有口无心的敷衍道,“听口音,澳洲人吧。”

  “是啊。”碧眼小子说:“我从墨尔本来,他从悉尼。”他回身指指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走过来,我们四人一通自我介绍。

  “不如一会儿晚点的时候,一起去BLUE吧,我认识里面唱歌的黑人。”碧眼小子建议。

  “啊,对啊,一起去吧,听歌跳舞喝东西,那里气氛不错,很好玩的。”他的同伴热烈的响应。

  我心里明白,看看傻丫,还真是说陌生人,陌生人就来了。

  “我很烦,想去玩,陪我去吧。”傻丫见我看他,就说,我知道他是怕我走了,虽说是在北京,但毕竟不是我们熟悉的地头。

  。

  “这样的等待,也许真的可以十年。”

  我看着傻丫和那个悉尼小子在舞池里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妞儿们,傻丫的故事结局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懂俺写的他的故事,希望明年吧……

  ………………

  


                  没有谁离开谁不行的



  第二天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理Email,那些商业的垃圾邮件被我先删掉了,看着一大排崔世铉的Email却舍不得,就如同过毒瘾似的打开一封一封的看,这些Email是他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写的,都是那一句话,让我赶紧滚出来。

  狠狠心还是删了,象删去了那段在首尔的日子,那段令人痛惜的美好的日子,是我这个最反对浪漫的人,此生做过的,唯一浪漫的事。

  我渐渐开始疼痛,意识到了左手的失去。

  一张E…Card给了我最后致命的一枪。

  是圣诞当天收到的,制作显然是在圣诞的前几天。

  圣诞老爷爷雪橇飘雪的画面毫无新意,伴音却是东斐嘻嘻哈哈的声音:“现在由大韩民国歌谣界史上最强无与伦比的Rapper T。O。P先生为Andrew小盆友献上圣诞礼物,叫……叫什么来的?Top哥。”

  世铉的声音:“一见钟情。”

  东斐:“哦……咦,真矫情,咳,咳,好吧……一见钟情。”

  Top与GD有一首合作曲叫这个名字,前段日子热闹的时候被电视台播了又播,我以为他要在E…Card里翻唱,曲子播出来才发现,虽然叫同一个名字,却是另外一首歌,英文的Rapper词,刻意模仿了我喜欢的黑眼豆豆的风格,这样的风格要比韩式Rap更能体现崔世铉的饶舌功力。

  沙哑有力略带黑人口音的声音充满室内每个角落。

  煽情的歌词现在听来,只觉讽刺。

  我抬头看看窗外,北京冬日雾蒙蒙的天空,远远的城市的边缘山一样在灰雾里微微起伏,层峦叠嶂,郁郁苍苍,堕入了时间的缝隙,失去了时空。

  暗赭色的命运嗵嗵的迈着脚步,狞笑着向我们走来。

  世铉录这个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吧。

  圣诞节的时候,他已经自顾不暇,哪里有工夫给我发邮件,一定是前几天设好了时间,由系统自动发出来的。

  真是笑话,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两首一见钟情。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亦或全不是真的?

  我低头冷笑,刺入玫瑰刺的左手一阵剧痛,痛得我右手一哆嗦,把邮件删了。

  。

  院子里有个游泳池,天冷,结了薄薄的冰,工人们每天清晨把冰打碎,捞走,因为老爸有冬泳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游上几个来回。

  我站在池边看着池水,虽然泳池中间的冰已经被捞走,但靠近池壁的部分仍然有一圈新近结出的,利刃一样向外竖着,演示着池水的寒冷。

  一见钟情,我咬牙,从此我和这词儿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谁再跟我面前说这词儿我TM和谁急。

  麻木了这么久,终于开始痛了。

  我咚的一声跳下泳池,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象亿万把钢针刺向我的身体,直刺入骨髓。

  痛快!如果不是在水下,我几乎要大吼一声:“爽!”

  我四肢一动不动,憋着气,让自己渐渐沉入水底。

  因为水性还是不错的,即使是冰水,即使是穿着衣服,我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我忘记了一件事。

  我很瘦,皮下脂肪很少,这样泡在水里不动,接近0度的水会迅速带走我的体温,还没有到我的憋气极限,体温就先到了低温状态,待我发现时已经太晚,大脑已经开始指挥不了四肢,我麻痹了。

  象我这么擅长游泳的人,如果淹死在泳池,可真是个大笑话。

  不过最近的笑话比较多,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我认命的想。

  我看到蝴蝶。

  将死的人不是应该看到一道白光神马的吗?怎么会看到蝴蝶?难道别人死后该上天堂的上天堂,该下地狱的下地狱,唯独我见到的是庄周老人家?

  噼噼啪啪翅膀的声音渐渐的充满的整个空间,我看到成千上万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来寻找它们前世的灵魂。

  它们越聚越多,在我面前回旋飞舞,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悬在空中的蛹,慢慢旋转,缓缓裂开,一个人走了出来,唱着Rap,我耳朵嗡嗡的响着,听不清,但我知道每个字的意思,那是世铉的 《一见钟情》,他跳着舞,在强拍上把脸凑过来一下又闪开,给我一个标准的Rapper的跩跩表情,我开心的仰头看着他,象那次在YG Family的音乐会上,在人群之中看着他……

  这样死了真好。

  。

  有人在拍打我的脸,我正死得开心,被打扰,十分不爽,转眼见是小吴,不禁大骂:“你TM还真阴魂不散,老子死了你还跟着。”

  小吴面无表情的直起身说:“他没事了。”

  我先看到雪白的屋顶,转角有装饰的花纹,琳琳琅琅的水晶吊灯,晶莹细碎的光。

  我皱皱眉头,有点搞不清状况,死了大概没有这么清晰明亮的地方可去吧,象我这样的人上天堂?我才不信呢。

  我扭头看一下,老爸坐在沙发上,头发湿的,左手臂上缠着纱布,有红色的血迹。

  壁炉在呼呼的燃烧。

  我还没糊涂到认为我死了老爸会跟着。

  我撩开厚厚的毯子坐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问老爸:“胳膊怎么啦?”

  老爸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说:“别回去上课了,去哪里玩玩吧,我上次听你说想去非洲的?其实我倒觉得可能以斯坦布更合你胃口,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可惜只住了几天,这次不如去住一个月。”

  “土耳其呀?”我想一下,说:“吃得太腻,调料刺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味道,不喜欢,城市倒很好。”

  “我可以让东相或者哪个朋友来陪你的。”老爸说。

  他的意思是付钱给我找伴游。

  我直觉讽刺,他象皇帝给太子找伴读似的,非得把我的朋友都变成跟班才安心。

  “不用,”我说,“我回温哥华去上课,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只是大意了,天天看你游,以为没什么,以后我会当心的。”

  被我骂走的小吴走进来说:“医生来了。”

  进来一个医生带了两个护士给我量生命体征,血压心跳之类,然后说:“醒了就没事了,到底年轻,恢复得快,不过在低温环境下,越年轻,死得越快,好险。”

  我看着这医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里里外外的话都让他说尽了。

  一个护士在给老爸清理伤口,我转头问小吴:“我老爸怎么搞的?”

  “泳池边的冰割的。”小吴说,看都不看我。以他的个性,不会因为我骂他就怀恨在心的,估计还是因为救我伤了老爸,他不自在。

  我也挺不自在,我这算干嘛呢,象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没出息,还把老爸也连累了。

  还是人家香港人说得好: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不行的。

  离开崔世铉,我也行的,我心里想。

  可是每想到这个名字,心中便温柔与痛苦一起牵动,说不出的想念。

  崔世铉,他还欠我一个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想放到上章的,又觉得乱,后来想到咱们的傻丫哥哥,还是单独章给个结局比较好,所以……

  标题那句话,其实用广东话说很带劲儿,可惜怕大家不明白,翻译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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