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看着我,追着问:“会出什么事?”
我拽着文道:“糖的分子结构以及化学属性会同松鼠体内的一种未知的酶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以至于造成松鼠生物结构的的改变,所以吃了糖的松鼠——”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会变成蝙蝠。”
TOP被我这一大串不太常用的专业单词搞蒙了,拧着眉毛看我,我非常严肃的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问题的严重性。
东相在一旁放声大笑。
这一笑把TOP笑怒了,呼的扑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就把我按在草地上,他翻身骑到我身上,开始挠我的痒,嘴里说,“让你骗人。”
我并不十分怕痒,因此在大笑之余还有力气抓住他的手,同时腿绕上来想用柔道动作把他锁住。谁知他的力气比我大,我又笑得没有什么力气,他身子一扭没有锁住,反而被他抱着打了个滚,又压在草地上。
他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我们俩人都渐渐变了脸色。
他倏的放开我,站起来说,“这次放了你,下次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躺在草地上闭了一下眼睛。
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听得有人鼓掌道,“好精彩,怎么不做下去。”
我一听这声音,顿时咬牙切齿,“傻丫,你信不信我现在做了你。”
我跳起来,看到三个人正走过来。
我为TOP介绍:“Vincent,你可以叫他小V或傻丫,那个矮的是阿蛮,瘦高的是萍萍。”
我转头问傻丫,“你们怎么来这儿啦。”
傻丫说:“阿蛮失恋,我们陪她散散心。”
这仨人才是绝配。
傻丫是个面容妩媚的男孩,睫毛又长又密刷子似的,可爱得不得了,在S大上学,一望而知是HOMO,还是做0的那个。
阿蛮是台湾人,人小小只,剪短短的头发,中性打扮,她是T。
不爱说话的是萍萍,身材瘦削,面容普通,也不打扮,只有她是直的,但她喜欢一个Gay喜欢了很久,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也是冤孽。
我不怀好意地问,“阿蛮你又失恋啦,好像平均每月一次啊,你不累啊?”
阿蛮怒道:“你当我想啊!”
我灵机一动:“我有个主意,说出来你别打我,这个主意要实行了保你不失恋了。”
傻丫冲阿蛮说,“别理他,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我一脚把傻丫踹一边,说:“我记得有个人的新年愿望是把弯的捋直,直的掰弯……”
阿蛮笑着看着萍萍说:“可不是嘛,我也听见了。”
我蹿掇阿蛮,“那你现在还等什么,去掰啊,咱肥水也不流外人田。”
说完我赶紧跳到东相身后,伸头看着阿蛮。
这阿蛮别看小小个子,绝对是个炸药包,一碰就炸的主儿。
阿蛮意外的没有动气,研究的看着萍萍说,“嗯,这个建议好像可行。”
萍萍不干了,扑过来想打我,“Andrew你个臭小子嘴里没好话。”
我发现在东相身后不安全,急忙跑,却不提防被傻丫一把拉了过去,勾着我的脖子说,“那我掰你。”
我一个肘锤打过去,傻丫后退两步,“哎呀,好疼,我不喜欢你了。”
我笑,“谢谢啊。”
东相笑道 :“我当你同浩元在一起才不正常,原来你同Vincent在一起更不正常。”
TOP突然插嘴说:“也许他不正常才是正常。”
我翻TOP一眼,却不敢发作,便对傻丫说,“你们玩吧,我们先走走,去看印第安人的图腾。 ”
“等等,”傻丫说,“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这两天打电话给你总打不通,我和人在Underworld包了周二跳salsa,你有空就来吧。”
我奇怪:“为什么在Gay吧搞Salsa?”
傻丫说:“他们的场子周二闲着也闲着,包给我们还有钱挣,为什么不做,Gay也可以跳Salsa啊,其实直的也来很多,Salsa就是Salsa,分什么Gay不Gay的干嘛。”
我说:“啊,明白了,你让我给你撑场是吧?好的,有空我就去,再帮你找些人去。”
“Drew,还是你上道,一说就明白。”傻丫忙给我灌迷汤,又鬼鬼祟祟的压低嗓音说,“记得带你这个高高的朋友来。” (七七注:Drew是Andrew的昵称)
我知道他说的是TOP,就一脚踹过去,道:“你少打他主意,他直的。”
我紧走几步赶上TOP和东相,还听得傻丫在我们身后高喊:“我掰!”
………………
Gay街牵手【附Gay游行图】
不到六点TOP又困了,回到家就直奔卧室,晚饭都没吃。老常愁眉苦脸的说:“早知道少做点了,天天扔食物,折福呢。”
“我吃呢,东相吃呢,那个家伙半夜也要吃呢,发什么愁啊。”我说“你那一小口,跟喂鸟差不多,”迪姐白我一眼,把红酒炖牛肉推到东相面前,说:“东相你多吃。”
我喝了一口青口蘑菇豆腐锅的汤,说,“咦,老常,你从韩国馆子买的吧?”
老常笑眯眯的,“少爷你真会夸人。”
“真的,这个kimchi的味道怎么这么正?”
老常说,“东相拿来的。”
我对着东相咧嘴笑,“哥,还是你想的周到,以前怎么不见你拿来,看来你还是对TOP好。”
东相说,“我对你也好。”
他不知从哪里翻出个碟来,扔我面前,说:“给你,科普一下。”
我看下那个碟的包装,白色的,挺厚,我念着上边的字问:“BIG SHOW是什么呀。”
“是我弟他们组合的音乐会,挺不错的,有空看看。”
我很少看电视看碟,有空就上网或玩游戏,也不大听韩国歌,因为听不懂。听过东斐的歌,还是因为东相。于是我说:“我喜欢你弟的声音,高频真漂亮,不如你把他的歌给我写个碟吧,我放车里。”
东相白我一眼,说,“你自己不会写。”
“我自己写不得从网上down嘛,哪有你那里的正版碟音质好,再说,咱自家弟弟的歌,就别搞盗版那一套啦。”
“少装大瓣蒜,我弟也是你哥,”东相拿我没辙,只好说:“就你道理多,等我过几天写给你。”
。
东相走了以后,我又等到差不多2点才睡,TOP并没有醒,我想他要是半夜饿了现在也应该会自己找东西吃了,便没再等,睡了。凌晨的时候睁了下眼,好似他又在打游戏,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梦还是真,清晨醒来的时候见他又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睡。
。
周一没课,又没有什么功课要作,我就懒在床上闭着眼躺着,胡思乱想。昨天在草地上的情形又闪回在眼前,我不知道当时TOP是什么感觉,为什么神色突然变了,我却清楚得记得我自已当时是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去了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去过,但却觉得很熟悉,好像来过似的。有时见了一个人,很确定这人没有见过,却像以前见过似的。
是以宝哥哥初见林妹妹的时候要说:这个妹妹似哪里见过的。
我也常常会这样,以前会同要好得同学讲一讲,长大以后,感觉淡了,又唯恐被说神经,便不再提。
不提,并不等于不存在。
只是我有了经验。
再走到似曾走过的街道,遇到似曾相识的人,看到似曾发生的事,我会不动声色的看一会儿,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总是希望能够想起更多的事,常常也可以模糊的想起点什么,只是青烟一样抓不住。
看书的事情上我是个杂家,东拉西扯的什么书都看,什么理论都想懂一点,曾经也尝试用各种理论来解释,后来我发现,用什么理论其实都一样的,我感觉到似曾相识,然后又怎么样呢,不过也就是那么个感觉,走过去了便也过了。
好像还是挺没意思的一件事。
宇宙的裂隙,我喃喃自语,不知这个词怎么出现在脑袋里的。
还是希望这个裂隙大一些,可以让我看到更多的东西,人类好奇心嘛。
否则夏娃怎么会去吃那个苹果。
我爬起来去看TOP,他正抱着靠枕睡得香甜,呼吸均匀。
我悄悄地把脸凑过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
我站起来去刷牙,心里笑自己。
做贼心虚,吓得心里乱跳,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
我从楼下抱来一大堆羊羹,哗的一声堆到TOP的身上,他没有动,只哼唧一下说:“你干嘛?”
“起来吃羊羹啊。”我叫,剥开一个自己先咬了一口,真甜,这东西。
一个大男人喜欢吃这么甜的,真是的。
“你又骗人,我才不上当呢。”Top闭着眼睛说。
“这次没有骗,来,张嘴。”我直接把手里的那块咬了一口的羊羹塞他嘴里。
他闭着眼睛咬。吃完一块,睁开清澄的大眼睛找,我顺势把他拉起来。
叫这人起床真是个斗智斗勇的活儿。
可是我怎么会干得这么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真是被虐狂。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
吃完饭我说,不如走去吃Gelato做甜品。
TOP马上积极响应。
我就知道,只要是甜的东西,他一定响应。
我们走去Denman街上的那个MONOTO Gelato,才到中午,已经排了长队出来。
我对Top说,“我排队,你先进去看看,选你喜欢的口味。”
“有什么味的啊?”他问。
“那多了,什么味的都有,除了正常的味道,还有很多别处吃不到的古怪味道,你喜欢不喜欢白兰地,有白兰地味道的,还有芥末味的,辣椒味的,可以随便尝的,喜欢了再买。”
“真麻烦,”他居然抱怨口味多,“你帮我选吧。”
“切,”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吃呢。”
我选了华夫筒,要了草莓味和榛子味,我不喜欢太奇怪的味道。
曾经因为好奇,试过咸鱼味的。呃,那味道,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啃了谁的臭脚丫呢。
居然也有人买。
这世道,变态真多。
“芒果的和绿茶的给你好吗?”
贪其黄黄绿绿的配着好看。
“好,”TOP说,“我还要白兰地的那个。”
“那用杯吧,华夫筒放三个球容易掉。”
“掉就掉,我喜欢华夫筒。”他开始拧巴。
。
我们一路吃一路向English Bay走,他手忙脚乱的对付那三球Gelato,三个球立得好高,又有点开始化,他既要保持平衡又要当心流下来。
他抱怨:“为什么这么容易化?”
我解释给他听:“因为Gelato不是Cream做的,是Milk做的,脂肪少,健康不容易长胖,不过缺点就是有点容易化。”
我看他那样子挺开心,便问 :“味道好吧?”
“唔。”他连连点头,一嘴的Gelato,眼神纯真。
他贪恋甜品的时候,心智同外貌绝对的不平等。
走到沙滩边,我们坐到矮墙上吃。沙滩上人很多,人们坐在沙上看海聊天,小孩子跑来跑去,也有很多人躺在沙上涂了太阳油晒皮肤。
北美的标准,太阳棕才好看,说明你有大把时间去享受阳光,有钱有时间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为三餐奔波的人哪里有时间晒太阳。
是以下层的劳动人民才白白胖胖,因为没时间晒太阳,没时间没金钱上健身房。
同中国正好反了过来,有钱有时间的人都在赌场上麻将台上呢。
真是讽刺。
气质啊气质,有钱有什么用,总是要三代以后才能够矜贵一点。
“哎,你怎么总穿长袖的衣服,”我拉拉Top的袖子,“看着你热死了,现在是七月你知不知道。”
“我没带短袖的T恤。”他辩解。
“那你可以穿我的啊,我通常买大一号的,你穿正合适。”我一边说一边去拉他的袖子,想给他撸起来。他挣了一下,便随我去了。
我把他袖子撸起来,一看,又放下了,说:“这个不行,需要处理一下。”
太太太白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人类有这么白皙细腻晶莹的皮肤,阳光下晃得我眼睛疼。
“你的这个颜色怎么搞的?这么漂亮的小麦色。”他捅捅我的脸。
“8号Copper Baby太阳油加Tanning仓,”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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