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卖座位的是他啊,我是受害者啊,你公报私仇,你这……”我一句脏话憋在肚子里,噎得我头顶冒青烟。
回头一看小麦,居然一脸兴奋:“Andrew,你不觉得他靠近了看更帅?”
我无语凝噎,我泪流满面,梅森你这王八蛋,我和你没完。
两节课我上得心不在焉,下课铃一响我拉着小麦就向外冲。
“干嘛阿,这么急。”小麦慢手慢脚的在收拾东西。
我抬头一看,得,已经晚了,梅森又被一群貌似求知欲旺盛实则春心荡漾的女生围住了。
“干嘛?都怪你,玩什么卖座位,咱们得把那2分要回来呀,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去。”小麦犯起拗来。
“不去不行,你起的头儿。”
“我不去,看着他我说不出话,你去吧,把你那2分要回来好了。”
我啼笑皆非:“你真有心眼儿,咱俩的事,断不能只扣你的,我的如果要得回来,你的自然就有了,可你犯什么病啊,那梅森和你还一族的呢,都是鬼,谁怕谁啊,为啥说不出话?”
小麦瞪我:“你才是鬼呢,反正我不去,说不定梅森急了,再扣你2分。”
“他敢,”我摩拳擦掌,“我踢不死他。”
说归说,看着梅森那强大的粉丝团,我还真不敢怎样。
我走下阶梯,老老实实的等在一群女生后面,听着她们问的那些白痴问题,我听得耳朵都疯了,梅森居然还在耐心解释。
切,我心想,借机吃豆腐吧,看那白痴女生靠得那个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等了会儿我烦了,突然想起我干嘛在这里等啊,研究所不投标那个智能建筑呢嘛,不可能一次就定了,得来几次呢,那时就会在我的地盘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到这儿我转身就走,还没出门,却听得梅森叫:“等一下。”
围着他的人那么多,我不知道是叫我,接着走,他跟过来拍拍我的肩,见我回头看他,甩一下头,去我办公室。
我回头看见一堆女生愤怒的脸,只好夹起尾巴跟他走了。
说是他的办公室,实际是老亨利的,他的,应该在研究所那边吧。
“Shao先生,What Can I Do for You?”梅森靠在办公桌的边缘,两条惊人的长腿伸在前面很远的地方,语气象五星酒店的服务员。
我纳闷:“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没事找我?刚才你不在等我吗?”梅森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得意。
我心说我才不求你让你臭美呢,就说:“没事。”
“真没事?好,你没事那我有事。”梅森装腔作势的说:“我是要谢谢你。”
有点不明白,我问:“为什么?”
“为了你提醒我们市场人员研究你所在公司的人员关系,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非常怀疑他们的工作能力,便问:“知道了? 那我是谁?”
“你是叶总的‘私人’助理。”梅森咬牙切齿的强调私人两个字。
我几乎笑喷了,这哪儿跟哪儿呀,这就是他们市场人员得出的结论?太有才了,让我佩服得满地找牙。
说来说去还是把我往歪了想,这帮满脑子龌龊的家伙。
我挑了下眉毛有点挑衅的看着梅森说:“你今天上来就扣我2分,是因为我是叶总的‘私人’助理呀 ,还是因为那天东相收拾你?你这算公报私仇吧? ”
梅森居然乐了:“你还真在意这2分?”
我歪着眉毛看着他:“废话,我是学生,我不在意分数我在意什么?”
梅森突然貌似诚恳的说:“叶总的助理好像对我有点误会,不如让我请助理先生吃个午餐解释一下。”
我没有表情的说:“我不同客户吃饭,那不是我的工作。”
“如果你陪我吃午餐,我不扣你那2分。”梅森奸/诈的诱惑。
我断然拒绝: “我也不和导师吃饭,这通常都是大/波白痴女生干的事儿。”
我看得出这小子在拐弯抹角的想同我拉关系,原因八成与那个智能建筑投标有关,不过U大研究所要接工程会有自己的市场人员,梅森是搞技术的,瞎掺和什么,搞得我做他学生都做得不安心。
我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小吴等得几乎化成了石像,问我:“怎么啦?”
“被留堂,扣了2分。”我说。
。
那天从罗爷家走的时候我带走了一小包草,回家藏在衣橱的鞋里,我抽的时候都很小心的避开小吴,通常晚上很晚的时候,我才去到天台,抽几口下来睡觉,我知道这东西偶尔一次二次是可以的,但象我这样一定会上瘾,可是我抵御不了可以睡觉的诱惑,我在可以思想的时间已经想得太苦,再不睡觉,我真的有可能发疯,以为自己是一只鸟,从35楼的窗口飞下去了。
我害怕每天的夜晚,夜深人静,万籁静寂,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的跳,这样的时候常常是我最难过的时候,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从鞋里拿出一支抽了一半的烟,上到天台,趴在玻璃护墙上,点燃了,吸一口。
没有月亮的晚上,漫天的星光垂在天幕上闪烁无语,脚下的ENGLISH BAY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安静下来,海浪在沙滩的边缘打出美丽的白色花边,远处的海面上有点点灯光,应该是等待入港的货轮。
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我把头埋在胳膊里,咬着牙。
连吸几口之后,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十分钟后,我傻笑着慢慢地下楼去睡觉。
天天抽这烟的结果,我在白天的时候也会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恍惚的结果就是明天见鬼了哈哈,妞儿们,请期待吧。
………………
教堂里怎么可能有鬼?
周五再去公司,看到了来上班的东相。
“来几天了?”我问。
他说:“我周一就来了,你有办公室吗,让我参观一下。”
我领他到我办公室,指着窗口说,“你看得到机场吗?世铉走那天我就在楼下开会,我看见那飞机了,很大,连标志都清清楚楚。”
东相看看窗外,看看我,叹口气说,“我眼神不好我看不到。”
我盯着窗外不出声,好像看见了那架飞机又飞回来了。
“你明天有事吗?”东相迟疑了一下问我。
“没,对了,你明天上午去不去QE Park,那梅森跟我们挑战呢。”
“还打?”东相笑一下,“那个梅森被收拾上瘾了?”
“可不,他早上特意打电话和我确认呢。”
“去,干嘛不去,我最喜欢收拾贱人了。”东相兴致勃勃的挥着手臂。
约的时间是周六早上10点,9点半我刚要出门,东相打个电话说要我带套西装,参加婚礼用的。
“谁呀,谁结婚?”我问,我的朋友里还没有结婚的,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
东相说:“没谁结婚,韩国那边来拍戏,要拍个婚礼的MV啥的,凑人数呗,上次你们中国拍连续剧我不也去凑数了。”
风景优美的温哥华是拍剧的天堂,不仅中国,韩国,好莱坞也常来拍剧,群众演员通常就在学生里面找,做这种活动布景板没有什么报酬,大家只是图见见明星,混个好玩而已。上次国内过来拍个关于温哥华的连续剧,找了不少U大的学生,人不够,东相浩元都去了。这次韩国拍剧,东相找我也很正常。
我边答应着,边去衣橱里拉出一套黑色西装,看看,原来是 Chanel,做活动布景板也太华丽了,但懒得再找,就它了。
到QE Park的时候梅森已经和上次那人在打球,见我来了,走下来说,“我和你打。”
我回头见东相远远地走过来,周围也没有空的场子了,便说,“双打吧,谁也别闲着。”
梅森说:“好,输的请吃饭。”
我白他一眼,这人还记得吃饭这个茬儿呢,好像不吃过不去似的,就说:“好,你说的 ,我看你怎么死。”
我的网球没有下过苦功,属于业余里一般稍好点的水平,如果和梅森单打肯定会输,有了东相,自然好很多。可是东相被我拖累,打不出水平,胶着状态的打了近两个小时,我们艰难的3比2 赢了。
我一屁股坐到场边的椅子上,妈呀,累死我了。
“耐力不行嘛你!”梅森自己也气喘吁吁,还不忘踩我。
“走,我们去山顶餐厅坐坐,”梅森建议说。
我问东相:“那个婚礼几点?”
东相说2点,我看下表,还早,就一起去了。
梅森嘲笑我:“你不是说大/波白痴女生才陪导师吃饭,那现在你在干嘛?”
我狡辩道:“第一我没吃饭,在喝咖啡,第二我没陪你喝咖啡,我在陪我家东相哥喝咖啡,你是坐陪。”
梅森哈哈大笑:“你真能胡搅,我算见识了。算我欠你一顿饭,改天我非让你变大/波白痴女不可。”
同他一起那人很不满的看我一眼。
我纳闷,这人好像从开始看我就不顺眼,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喝完咖啡我问了东相地址,说你先去吧,我回家洗个澡,出了太多汗了,不舒服。
东相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句,“你一定要来啊。”
“行了,不会要你难做的。”我挥挥手开车走了。
。
拍摄的地方是在Down Town Burarrd街的一座十八世纪的古老大教堂,这也是我喜爱的温哥华的古建筑之一,有齐所有可以想象的教堂的元素,歌特式的建筑,极高的屋顶,五彩的高大玻璃窗,幽暗的烛光,沉重的十字架,厚重的橡木大门,肃穆的气氛。
我洗了澡,换上了平时穿的噼哩噗噜的大衣服,到了拍摄地点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马路边停了摄制组的大化妆车,设备车,人行路上摊着各式设备,几条照明的电缆线拉入教堂大门。温哥华人见各国摄制组见多了,习以为常,连围观的人都没有,只有摄制组的工人在跑来跑去。
我远远看见东相站在人行路上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说是女人,是因为她的年龄看上去近三十了,一身利落打扮,见我来了,就说,“好了,又来了一个。”
我在停车的时候把西服套装的上衣拿了出来拎在手上,准备一会儿套上就行,见了东相,过去打招呼,东相介绍说:“这是助理姐姐。”
我耍贫嘴道:“姐姐好年轻,还是叫妹妹比较贴切。”
助理笑成一朵花儿似的说:“这臭小子真滑头,一会儿站前边做伴郎吧。”
我纳闷, “你们只带了主要演员?连伴郎都没带?”
助理说:“预算有限,带了2个,还缺2个。”过来拉拉我手里的衣服说:“哎哟,Chanel啊,怎么只有上衣,衬衫领带裤子呢?”
“车上呢 ,”我说:“还是不要了吧,我不会演戏的。”
“不用你演,这张漂亮的脸放上去就行了,”助理姐姐趁机摸了下我的脸,占了点便宜,“你的个子也正合适,比主演新郎矮个五公分左右。”
我不太情愿的看看东相,东相拿着劲儿颐指气使:“快去拿衣服,我在里面等你。”
在韩国人面前我得给东相面子,只好咕嘟着嘴又走回教堂后的停车场,拿了所有的衣服用手拎着,走回去。
进了教堂,里面的灯光摄影机已经架好,其他人都已经坐好了,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人,Sharon学院的占多数,这么多人放在大教堂里,还是显得空荡荡的。
我走过去找助理姐姐,她正在同大家说:“等下主演从这里走过去的时候,大家的眼睛要跟着他走,不要做任何表情,要没有表情的表情。来,抓紧时间,先练习一遍。”她用英语说了一遍,韩语又说了一遍。
我左看右看没有见到东相,就悄悄问旁边坐着的一个人,“主演还没来啊?”
那人的口音一听就不是韩国学生,不知哪个学校的,说:“据说中午才飞过来,在化妆。”
“那个臭小子,你过来。”助理姐姐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她指着前边的一个人说:“一会儿你站他旁边,他怎么做你怎么做就好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拎手里怎么拍,呀,气死人了!”
我看看左右,说:“我去哪儿换啊,总不能这里吧?”
她急得扎扎跳,“楼上,楼上。”
楼梯在教堂入口处不远,我只好又转身拎着衣服噼哩噗噜的向外走,迎面见到东相领着几个人走过来,颇有点前呼后拥的架势,便说,“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咦,你怎么这么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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