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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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别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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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再有其他问题,周奕君已经走开,临走还道:“其他人的钱可不要算我身上,我不负责啊。”

    因为这一件事的打岔,让赫讽整晚都困惑在,究竟是现在的年轻人太多变太复杂还是自己太跟不上时代,这一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中。一直等到晚上林深来敲他的门,赫讽才知道林深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你说了?”赫讽问:“他们什么反应?”

    “我为什么要管他们的反应?”林深反问。

    好吧,眼前这又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赫讽想了想,把之前周奕君来找自己的事情和他说了。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偷听我们说话的黑影,很可能就是周奕君。”

    林深回:“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我倾向于不是他。”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见过做贼的人会主动找上门?”

    “这……也不是做贼吧,只是不小心偷听到我们的对话,说不定是内心有愧所以才来找我。”

    林深翻了个白眼,赫讽见状,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不用发表意见,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那你说,如果不是周奕君,那还有可能是谁?”

    “谁都有可能。”林深说:“就算排除周奕君,也还有十三个嫌疑人。”

    “嫌疑人,不至于用这么严重的词吧?”

    “不严重,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偷听我们说话的人很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赫讽端正了脸色。“什么意思?”

    林深褐色的瞳孔在灯光映照下,反射着明灭不定的微光。像是黑暗中将灭的烛火,影影绰绰。

    他轻轻道:“意思是,今晚,很可能会是个不眠之夜。”

    赫讽不觉间被他的语气和表情蛊惑住,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外,大雨不停击打着窗户,雨中隐隐传来的野兽长啸,以及一些不明的低吟,霎时间,气氛变得有几分诡秘。

    啪啦——!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还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最后是一声巨响。

    赫讽和林深连忙推门而出,一出门,只觉得一阵带着湿意的凉风迎面扑来。

    只见大门洞开,屋外的风雨席卷而进。

    吱呀,吱呀,呲——

    老旧的木门被狂风暴雨吹打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在风中一晃一晃,似乎随时都要散架。

    而地上,一串脏脏的泥脚印,从屋外一直延伸到赫讽的门口。

    轰隆!

    一道闪电劈下,将屋外照得刷白,也衬得地上那串脚印格外显眼。湿哒哒又沾满泥土的脚印,像是戳进手指里的肉刺一样刺进眼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乎同时,一声悲鸣从屋外传来,犹如厉鬼哭号般,瞬间惊醒所有人。

    小屋,暴雨,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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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今夜好梦~

 38第六根手指

    一声哀鸣;如同惊雷乍响,无论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的人;都被这声音吵醒。

    而赫讽与林深两人在第一时间就奔进雨中;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赫讽还没走几步,便被林深拉住。

    “不要乱跑。”

    林深拽住他;“这里有陷阱;跟着我走。”

    “不是吧;上次设得陷阱还没去掉?那刚才的惨叫声……”不会就是有人踩到了陷阱吧?赫讽想了想,就觉得要真是如此;那踩中陷阱的人此时的境况简直是不敢想象。

    难怪刚才那声尖叫那么凄厉。

    “这边!”

    寻找地上的脚印;二人拐出小院;在左脚的树林中发现了可疑的人影。

    那是一个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黑影;四肢无力地瘫软着,头微微侧向一边,隐隐听见低鸣的呼痛声。

    赫讽走近一看,地上趴着的人看不到面容,只有从那被雨水打湿的长发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孩。

    “是女学生?”

    完全超出预想,赫讽伏地身体,就想去抱起女孩。

    “不要乱动!”

    林深呵斥住他。

    “忘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你现在随便动她只会更加加重伤势。”

    林深蹲下,小心翼翼地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不一会便摸索到了一根细线,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细线削断,才道:”现在可以把她抱起来,注意不要碰到伤口。”

    “伤口?”

    赫讽仔细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女生腹部的衣服已经染红成一片,全被鲜血浸透,看起来伤势不轻。

    “没有被刺穿腹部,已经比预想中的好很多。”林深在一旁道:“先将她带回屋急救。”

    “恩。”

    正待赫讽再次弯下腰,要将女孩抱起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追在他们身后跑了出来,还不只是一两个。跑在最前面的男生看清情况后,失声道:“小韵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林深闻言,有些不快地挑眉。

    “我对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晚上没有把她锁在屋里。”

    他这句话引起了学生们更大的不满和误解,几个学生脸上露出不忿,眼看就要从口舌争执上升到暴力事件。

    赫讽连忙出来做和事老。

    “不要误会!林深的意思是,是我们监督不周没有看管好你们。晚上的森林里很危险对吧,而且这里还有许多陷阱,要是不经过我们的允许擅自跑出来,很可能就会像她这样受伤。”

    他轻轻抱起地上的女孩,小心不触碰到她的伤势。

    “我们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地上了,现在谁可以帮我一把,我们要回去做些紧急处理。”

    听到这番话,那几个学生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他们也是未经允许擅自就跑出来的人,此时心里不免有几分忐忑,连忙给赫讽让路。

    “可这座屋子外为什么要设这么多陷阱?”

    一个学生还是不甘心地质问着,“没有那种必要吧。”

    林深轻望了他一眼。

    “这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危险许多,不过我想你也许无法明白这点。”

    那学生被林深的毒舌呛得不敢再反驳,只能暗暗咒骂。

    将女孩小韵抱回木屋后,引起了在那里等待的其他学生的一阵骚动,女生们都立刻冲上前来。

    “韵韵怎么了?她怎么受伤了?”

    “好多血!她不会有事吧!”

    女孩子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赫讽太阳穴跳疼。

    “让让,散开一点,让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那边那个谁,去沙发上清理出一片空地方。谁帮我去拿一下医药箱?”

    “我,我去整理。”

    学生们一片手忙脚乱。

    “医药箱在哪?我找不着!”

    麻烦中只觉得这帮学生更加在添乱。赫讽正头疼时,眼前递过来一把剪刀,抬头,林深一手拿着医药箱,一手拿着医用剪刀。

    “先把腹部的衣服剪开,不要被血黏住。”他道。

    赫讽立马接过,小心地剪起女孩被染红的衣服。

    “呀,这里这么多男生,剪衣服不好吧。”有个女生低声道。

    “不然你来?”赫讽作势要把剪刀递给她,她吓得多远,嗫嚅道:“我也就是说说,而且小韵也一定不希望自己被看光。”

    “那就给我拿块床单,再找些东西把床单围一圈!”

    赫讽也开始对这些唧唧歪歪的学生们感到不耐烦,口气不再那么温顺。女生们互相看了几眼,乖乖照做了。

    而这个时候,本该在第一时间出现的班长才匆匆赶来,要不是李东去喊醒他,他现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出什么事了?”

    杨锐一出现,这帮学生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全都围了上去。

    “班长!柳韵韵受伤了。”

    “对啊,说是什么踩到了林子外的陷阱。”

    “可是韵韵怎么会一个人跑出去……”

    听着学生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杨锐的双眉渐渐向中间蹙拢,和他做出一样表情的还有林深和赫讽。

    学生们这么对杨锐说,不明显就是在怀疑他们两人么?

    赫讽一边替女孩小韵做着紧急处理,一边心里的怒火也开始升起来。

    这么累死累活的照顾这帮学生,可他们不仅把赫讽和林深提供的帮助看做理所当然,还似乎认为世上所有的人都该像爸妈那样对他们好,一旦出了事,不仅帮不上忙,还要反过来质疑怀疑。

    真是,菩萨也要被这群极度自我中心的学生们给惹怒了。

    还好在他们中间还是有几个理智的人,最少杨锐就是这样。在团支书李东忙着劝解学生们的时候,他走到赫讽两人面前,略带歉意道:“抱歉,又给你们添了麻烦。刚才他们说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赫讽干巴巴地说:“反正我们是工作人员,帮助你们是义务嘛。”

    杨锐尴尬道:“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而且……”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事情有太多疑点了,其实我们也很无措。柳韵韵平时很文静,不像是会在半夜乱跑的人。所以大家才有点疑心,抱歉,绝对不是怀疑你们的意思。”

    赫讽和林深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在屋里时听到的声音,还有刚出门时看到的那串泥脚印。现在再次看去,地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脏水和泥土,完全看不出哪个是谁的脚印,全都混杂在一块,林深的,赫讽的,刚刚跑出去的学生们的。

    这样,唯一的线索就此中断。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不知为何半夜跑出木屋受伤晕倒的女孩。而之前的怪声,奇怪的脚印,全都掩藏到迷雾中,让人摸不着头脑。

    “床单来了,床单来了!”女生们拿着一块大床单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胶带和绳子。

    “我们可以把床单顶固在附近的柜子和墙上,围成一个圈吧?”

    赫讽没有表示反对,任由她们开始鼓捣,不一会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便被制造出来。赫讽和女孩被关在里面,其他人站在床单围出的圈外,有人探头进来问:“需要帮助吗?”

    此时赫讽已经剪开衣服,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的伤势。庆幸的是伤口不是很深,没有划破肚子,但是皮开肉绽得看得也很恐怖。

    赫讽头也不回道:“帮我去厨房拿些酒精,料酒也行!”

    “哦!”

    首先要做的是清洗伤口,避免感染,赫讽想着,准备将女孩无力地搭在两侧的手抬起来,好方便他动作。

    可是手刚刚握住女孩的手腕,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触感,他愣了一下,再次抬起女孩的左手腕,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里有着凹凸不平的伤痕,有的显然刚愈合没多久,还没脱疤。而这些伤痕密密麻麻,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胳膊!

    赫讽再捞起她的衣袖查看,甚至连大手臂上也有。这女孩一直穿着长袖,遮得严严实实,赫讽都差点没注意到这些伤痕。

    “不会吧。”

    他惊愕地喃喃自语。

    “这明显是……”

    “明显是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赫讽吓一跳,回头见是林深。

    “你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不要吓人!”

    “是你太专注了。”林深道:“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

    “对了,你看这个!”他连忙对林深道:“这明显不是别人划出来的伤痕吧,这是不是——”

    “自残的痕迹。”

    林深只扫了几眼便下了定论。“还不止一次,看伤痕和愈合情况,明显是最近还在自残。右手是惯用手,所以伤口集中在左腕。不过右手手指上也有一些刀痕,应该是划伤口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犹如一名专业人士一样做完评论,林深最后问道:“所以,你觉得这女孩会是什么人?”

    赫讽张了张口,吐出几个字。

    “……是自杀者。”

    “恩,没成功的那种。”

 39第六根手指

    柳韵韵昏迷不醒;伤势未明。

    身边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学生们都有些惶惶不安;连续造访的意外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无论是之前山中迷路的惊吓;还是现在牵扯到一个人生死的危情;都是他们目前所不能承受的重担。

    可以说,这帮大学生在生理和智慧上都已经是成年人的水准;但是他们在心理上却往往还是小孩;无论是家人还是他们自己;都从来没有正真意义上将他们当成过是成年人。

    孩子的特征之一,就是不会承担责任;发生问题的时候也往往想不到解决办法。就连原本一直理智的班长杨锐,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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