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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思莫相负(人鬼)》沈听溪
“牡丹亭上三生路,但是相思莫相负。”
易远听着一句,越听越耳熟。
易远记不起以前发生过什么,但这也不重要了。
不管他以前是怎样,现在是怎样,这个人,化为鬼,会和他一直在一起。
你不会再负我的相思。
我怎会负了你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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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恶鬼,怨气愈大,愈凶,愈能长存于世不被地府所收。怨气,乃人死前最后不甘之气,愈痛苦,怨愈大,怨愈大,成鬼愈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求之不得,则怨。”
“求死不得,则怨。”
“求生不得,则怨。”
思念比怨还要长久,死亡的怨念在几百年的时光里不停的重演,却可以慢慢消磨,慢慢习惯,但思念的痛苦却无法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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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恶鬼拐走了一个心理医生的故事(?﹃?)
结局HE,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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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耽美…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殊途同归之;人鬼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39251字
第1章 壹
易远半夜回家,路上冷风吹的人直打抖。
“什么鬼天气,白天不是还出太阳了么。”;易远埋怨道。
路边昏黄的灯光拉长了易远的影子,显得有些畸形,细细长长,易远当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影子。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渐渐浮起,路上似乎笼了一层雾。易远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皱眉,使劲嗅了嗅,好像确实有一种香味,很像庙里的香火味,还带着钱纸烧完后的焦味。易远继续走着,没有在意。
忽然,易远听见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很细微,隐隐约约,易远停下脚步想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楚。那声音变得密集起来,似乎不止一个人在说话,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包围了易远,就好像很多人在悄声耳语,隐隐嗡嗡。
易远魔怔了一样,注意力全被那些声音吸引过去了。这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只有那么一点声音,似乎在大一点就听见了。就差那么一点。让人觉得听不清楚浑身不舒服。
昏黄的路灯后面是漆黑一片,黑暗里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
易远下意识的回头,头脑蒙了一下,他听见了一声敲木鱼的声音,洪亮而震耳,下一秒,易远失去了意识,呆呆的站在路中间。
“你听说省医的事了么?”
“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据说,省医有个病人跳楼死了。”
“还有这事?!?!”
“对啊!都上报了!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呢。”
“啧啧,怎么就想不开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经不住打击啊。”
易远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头发晕的厉害,就好像睡了太久,睡懵了的感觉一样。四肢麻木得没有知觉。易远只听见耳边有风声。
缓了半天,易远动了动,从地上爬起来。
易远最先发现不对的的是自己的衣服。自己穿了一件大红袍,鲜艳得吓人。一抬头,易远发现自己在一片树林里,正是黄昏。
易远站起身,脱了身上的红袍,扔在一边,转身看见了一个搭了红布的桌子,红布下摆写了一个大大的双喜,白字双喜。
“草。”易远暗骂了一句。
看了看快要黑了的天,易远环视了四周,凭着直觉向林子外走去。
易远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脏又累又饿的不行。易远随便找了点吃的,去了浴室,浴缸里热水泡着,浑身都舒展开了。这时,易远才发现自己的小拇指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圈红线,完全洗不掉,易远抠了半天发现这红线好像张肉上了似得。
懒得再管,易远洗完澡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易远突然僵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产生了一种有人勾着他小指的感觉。特别清晰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人手拉手一样。易远觉得自己背上寒毛都立起来了。
又看了看手上的红线,易远晃了晃头,迅速穿好衣服,滚上床睡觉,避免自己想更多的东西。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荒郊野外醒来,易远自己都不敢多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觉睡到自然醒,还好易远是在自己开的心理咨询中心工作,所以不用太担心别辞职。
从床上起来,易远有裸睡的习惯,光溜溜的跑去衣柜找衣服。刚打开衣柜的门,易远就把门给砸回去了,一身冷汗都吓出来,衣柜多出了一件红色的袍子,叠好了整齐的放在他的衣柜里,是昨天他扔在树林里的那件。易远坐在床边上喘气,这太诡异了。
过了半晌,易远又回到衣柜边,打开了衣柜门,那件红色的袍子依然安静的躺在衣柜里。
“草。”
易远伸手把袍子拿了起来,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易远捡起来一看,是一个老银的戒指。易远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穿好,找个袋子把袍子和戒指装好,出门的时候,易远和往常一样拿起门边的杯子一口喝完了里面的牛奶然后出了门,丝毫没发现今早自己压根忘记倒牛奶了。
易远把装了袍子的袋子直接扔了垃圾筒,然后开车去了心理咨询中心。
心理咨询中心是易远和大学一个哥们一起开的,易远有时候偷懒不去上班,他哥们也不会说什么。一进门,易远就遇见了新来的刘晏。
“天哪,远哥,你这一个星期去哪了。”
“一个星期?”,易远吃惊了,他这才想起自己醒来之后完全没注意过时间,“张雍呢?”
“雍哥在里面办公室。”
“好的,谢谢。”
易远冲去办公室,张雍看见他愣了一下。
“你还知道来?”
易远一身冷汗,往张雍对面一坐,“我一个星期没来?”
“你多久没来还要问我?”,张雍显然有些不高兴。
易远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昨天的经历给张雍说了。
“你魔怔了吧,没来也不是多大的事,编这么个理由?”,张雍一点都不信。
“不,不是,真的,我手上,你看。”,易远指着自己的小指。
“手咋了,干干净净的,哪来的红线?”
“你看不见?!?!?!”,易远几乎吼起来。
“别糊弄我了,兄弟。”张雍反而被易远气笑了。
易远觉得脊柱发凉。
易远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回忆,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在哪。他只记得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听见什么声音,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多大点事。”,张雍拍了拍易远,“正好你休息了一周,下面一周我都不来了,我带青青出去玩几天,你照顾一下。”,青青是张雍的女朋友,两人都订婚了。
“行。”,易远虽然答应了,但思维明显不在这个点。
“去你办公室吧。我收拾一下走了。”
易远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做在座椅上发呆,对于自己这两天的事,有点反应不过来。
“嘭嘭”
“谁!”易远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远哥,外面有个叫张清的找你。”
易远皱了皱眉,“给他说我不在。”
“易远你什么意思呢!”
好吧,张清已经自己进来了。
“有事?”,易远很不耐烦,刚才来敲门的人看情况不对已经跑了。
“易远,我。。。。。”,张清欲言又止。
“你烦不烦,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有病呢?”,易远随手拿了桌上的书翻了翻,扔在一边。
“易远,我对不起你。。。。。。”
“你到底想干啥?你说你要找女人结婚,那分手就分了吧,现在找我道歉?”,易远嗤笑道。
“不是。。。易远。。。想找你帮个忙。。。。。。”,张清迟疑起来。
“帮忙?”,易远莫名其妙看着张清。
“能。。。借我。。。点钱么。。。”,张清试探着问。
“借钱?多少?干嘛用?”
“小娟他家里要我买房了才肯我们结婚,我还差点钱首付。”,张清有些不好意思。
“呵,张清啊。”,易远无奈的笑了笑。
“易远。。。我真的。。。只想到你。。。”
“你不如叫我爹吧?”,易远冷笑道,“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你的生活费几乎都是我包,先在想想我就是个傻逼。”
“易远。。。”,张清海带着点希望。
易远操了桌子上的茶水,朝张清扔过去,糊了张清一脸水,“滚。”
张清看了易远几眼,悻悻的走了。
张清一走,易远也就安生了,没多久熬到下班,易远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易远总觉得家里有点不一样,又说不上是哪不一样,脱了外套,易远带上围腰就进厨房了,只是自己一个吃,就只炒了两个菜。易远开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吃完盘子也没急着收,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天渐渐黑下来。
看得差不多,易远起身开始收拾桌子,把盘子碗都顺去厨房准备洗,又想起早上喝的牛奶,易远去门口拿牛奶杯打算洗一洗。
到门口的时候,易远呆住了,早上自己明明喝完了,现在牛奶杯里却是满满一杯牛奶。易远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早上自己根本没有去冰箱拿牛奶倒近杯子里。平时易远的习惯是早上起来先拿牛奶倒杯子里再去洗漱,这样牛奶不会太凉,而今天易远起床的时候压根忘了去拿牛奶。
易远看着牛奶,深深吸了口气,心里突然有点怕。自己本身就是心理医生,有时候会遇到病人有癔症说自己看见了鬼魂,他一直视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这次易远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的遇到什么东西了。易远转身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顺了几口气,易远往卧室走,进了卧室,走到衣柜前,手握在衣柜门把上,看着衣柜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易远打开了衣柜门,衣柜里那件红色的袍子还在。易远看着袍子发了半天呆,猛的把衣柜门砸回去,冲出卧室,到门口拿了那杯牛奶,打算开门扔了杯子。
易远拉开门。
“嘭”
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牛奶溅得四处都是。
易远啪的把门抽关上,一脸煞白。门口站了个人,看不清脸。
没有什么比你半夜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更吓人的事了。易远一身冷汗,双腿发软,说不出话,门外那个人低着头,完全看不见脸,感觉阴沉沉的,让人渗得慌。
易远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坐回沙发,看着电视发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远往后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喉咙发干发紧,不自觉的咽了几口气。易远没敢合上眼,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屏幕发呆,最后竟然渐渐睡了过去。
易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高高的戏台上有人在唱戏,易远不知道在唱什么,但是那个踏着步子的花旦一身行头很漂亮,腰身也极好,一回头一转身,风姿卓越,婀娜袅娜,秋水迷人。易远往戏台靠近,想看清楚,但是梦境突然变了,不过易远依然看见了那个花旦。
好像是唱完了戏,在卸脸上的妆容,周围似乎只有花旦一个人。花旦的嘴在哼着什么,但易远什么都听不见。
忽
然,花旦站起身,朝着易远的方向看过来,易远一惊一身冷汗。被发现了?但立马反应过来,花旦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背后。从花旦的眼睛里易远看见了喜悦。
易远下意识的转身,想看背后是谁,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花旦穿过易远跑了过去。易远僵住,蓦地惊醒过来。
易远发现自己还在客厅里,不过一身冷汗。易远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头有点发晕,缓了一会,易远掀开盖在身上的东西,从沙发上坐起。刚坐起身,易远僵住了。
易远发现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是那件红色的袍子。易远吓得睡意全无,他宁愿这些都是他的错觉,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谁来给他盖上这件衣服的。
“别这样。”易远捂着脸,不自觉的颤抖。
易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凌晨三点。易远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继续呆在这个房间里了。晃了晃头,易远起身去了卧室,去哪都好,他不想看见那件红色的袍子。
易远脱了衣服直接上床躺下,灯也没关,设了个闹钟,阖上眼睡觉。
易远一夜没有睡着,闭着眼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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