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扬挺满意,于是说:“就住这里了,让孙彦和柴路睡床上,周克,任眠柳你们俩和他们一间,周克你随时注意他俩的情况。另一件卧室的床让给田越,严冬、范奇和邵青峰,你们仨打地铺,其余人跟我一起睡在这间堂屋里。”
严冬他们都点点头,凌书扬把军帽摘了继续说:“现在,修永和我到隔壁几间房子里看看还有没有多出来的被子等物品,严冬你和他们一块把车子开过来,烧点水给田越他们擦擦身体,多烧点,我们都洗个澡。”
“是。”
凌书扬和修永在隔壁找了两床被子,两人把被子收了,放回去后继续寻找,因为看田越他们三人的情况,凌书扬估计,他们可能得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左右,他不想丢下任何一个兵。
之后的几户人家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不过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处他俩找到了一袋大米,甚至还有半袋黄豆,修永正准备把东西收好,然后关门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修永和凌书扬对视一眼,凌书扬点点头,修永便上前伸出一只手说:“出来吧,我们不是坏人。”
小孩似乎有点怕,所以一直没有动弹,他趴着的地方以前应该是个狗窝,修永看看这个窝,于是说:“你叫什么名字,一直住在这里面吗?”
“我住在屋里,你们来了,我就躲在这里了。”小孩脸上肉呼呼的,说起话来声音软糯,不过明显还是在害怕。
修永问他:“你怕我们吗?”
“你拿了我家的大米。”
“对不起,我还给你,你出来好不好?”
小孩想了半天才犹豫着出来了,这时修永才发现小孩除了脸上有肉,身上其实非常瘦,细细的胳膊看上去一捏就能断了,小孩脚上还有一大块青紫,看上去是被什么砸伤了,修永忽然想起他以前的经历,于是便心软了,他小声问这个孩子:“可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吗?”
凌书扬在修永身后很想说他也不过才十六岁多一点而已,怎么就成“叔叔”了,后来又一想修永加上上一世其实也已经二十三了,算起来也确实可以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说自己是叔叔了,凌书扬勾勾嘴角,看着修永和孩子交流。
小孩仔细得盯着修永看了半天,而后似乎确定了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之后才说:“我叫方子齐。”
“爸爸妈妈呢?”
小孩眼眶瞬间就红了,修永轻轻把他揽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小孩的后背说:“不哭不哭……”
方子齐边哭边说:“爸爸妈妈……吃人……他们把姐姐……吃了……呜呜……他们要吃我……被叔叔打了……呜呜呜……后来叔叔也要吃我……呜呜呜……”
修永听出个大概,凌书扬蹲下/身摸摸方子齐的脑袋说:“跟叔叔们走,好不好?”
方子齐抽泣半天,然后点点头:“好,我不要一个人,我……我害怕。”
凌书扬把孩子从修永怀里接过来,然后让修永背着那袋米饭和豆子回了一开始那间房子,严冬他们看到这个孩子,在一开始的同情之后开始变得担忧,凌书扬拍拍严冬的肩膀说:“我们也不一定能保护到几时,别想了。”
严冬点点头,继续照顾田越。
修永和凌书扬最终还是找到了足够的被子以便给所有人打地铺,找好东西后,凌书扬和修永都简单洗了个澡,穿上它们上次找到的衣物,终于舒服了一点。
晚上他们又做了一只鸡,是田越的,不过一人也就分了一点点肉,修永把自己碗里不多的肉给了方子齐大部分,凌书扬又把自己那份给了修永,修永看看凌书扬没说话,沉默地把碗里的肉都吃了。
晚上他们把门窗加固好,睡了自从出基地之后最安稳的一个觉,修永和凌书扬之间隔着方子齐,小孩子窝在修永的怀里,梦里还在发抖,修永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他,几分钟后他才又安稳下来。
凌书扬小声说:“你倒是温柔。”
修永没说话,凌书扬都快睡着了时,才听到修永说:“哥,你对我也很温柔。”
凌书扬嘟囔一句:“你才温柔。”便沉沉睡了过去,修永隔着方子齐,握住了凌书扬的手,十指相扣,修永觉得很满足。
早上田越好像病得更厉害了,严冬让周克过来看了看,但是周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修永也过去看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晚上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知道田越是怎么回事了,他是向导,而且正在觉醒,虽然奇怪,但是田越的向导信息素的味道绝对不是骗人的。
严冬也紧锁着眉头看着床上的田越,最后修永看看屋里所有人说:“严冬,你能为他建立屏障吗?”
严冬点点头说:“可以建立,但是他好像……”
严冬的欲言又止让修永不解,修永于是看向周克,周克一愣,扭头看向别处,修永又看向任眠柳,结果任眠柳被周克拉着跑走了。
修永回头看其他哨兵和向导,结果一回头所有人都装作不知道,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反正就是不看修永,凌书扬也有点郁闷,他和修永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修永又看向严冬,严冬脸上有点红,修永似乎心里有数了,严冬磕磕巴巴地说:“田越,可能是年龄太大突然觉醒,所以……”
“所以什么?”修永和凌书扬都看着严冬,严冬轻咳两声说:“咳咳,所以……好像直接进入结合热时期了。”
修永和凌书扬明白了,再看看床上那个满脸通红的田越,修永淡然说:“我有爱人。”
严冬无语,他知道他和凌书扬的关系,现在“能用”的哨兵只有他,所以他才尴尬。
严冬看向凌书扬,眼里明显带着求救的信息,修永一把把凌书扬拉到自己身后:“他还没觉醒,就算觉醒成哨兵,也是我的。”
严冬继续无语,他没想让凌书扬上,只是有点难堪希望凌书扬说点什么而已,不过这修永的独占欲好像有点强啊。
凌书扬上前拍了拍严冬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严冬啊,这么漂亮的一个便宜向导就让你捡到了,好好享受啊,我们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说罢凌书扬便拉着修永出了这间卧室,其余人早就出来了,范奇和邵青峰甚至已经把自己的被子也铺到了堂屋里,很显然,大家都不傻,谁都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凌书扬说:“去,再杀只鸡,好好炖,明早给严冬和他媳妇补补身子。”
大家都捂着嘴偷笑,修永看着这一室的平和,甚至有种世界很美好的错觉,那些丧尸似乎并不存在一般,存在的只有他们这十几个人,还有这一栋房子。
“叔叔,他们在笑什么?”
凌书扬捏着方子齐的脸说:“在笑有人今天可能会吃很多肉。”
“我也想吃。”
凌书扬一愣,修永说道:“吃的是生肉。”
方子齐立马摇头:“我不要吃生肉。”
修永拍拍他脑袋说:“乖,明天给你吃肉。”
“熟的?”
“恩,熟的。”
修永看向凌书扬,凌书扬有点莫名其妙,修永看着凌书扬又说了一遍“熟的”,凌书扬扭头看向别处,这个修永是在告诉他他也想吃肉?混蛋,他自己还想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得鼓励鼓励自己,因为我最近简直渣到家了。
一定不能断更一定不能断更,加油加油,fight!!!
☆、第四十一章:
哨兵和向导的觉醒一般都很早,到了十六岁会有媒介人按照适配度给他们安排合适的配对,另一方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不过一般女向导或者女哨兵不会留在军队,大多从事脑力劳动,她的配偶,基本上和她一起工作。
然而觉醒的向导和哨兵又大多都是男性,所以军队里最多的结合就是男男的哨兵向导结合这种情况,一般按照适配性来促成的配对都没有感情破裂的情况,这种适配性也是根据各种因素考虑的。
不过此刻严冬有点郁闷,他并不想唐突了田越,而且他和田越才刚刚认识并没有什么感情,关键是严冬还非常在意一点,那就是白一是这个人的表弟,而他和白一算是有一段情的,即便他俩谁都没表白,可是他曾经确实喜欢过白一,就因为喜欢也因为知道不会有结果,所以他不想给白一希望然后让他再失望,所以他一直都不见他,直到白一死后,他都不曾后悔。
严冬坐在床边,让田越靠着自己,田越的结合热才刚刚开始,可是严冬知道,如果真正进入结合热了,要是不结合,田越会非常危险。
有一种抑制剂可以推迟这种结合热的开始时期,但是很明显,整个队伍中都没有人带着这种东西,严冬看着怀里的田越,而后从旁边拿了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小声地说了一句:“田越,对不起。”
田越脑子非常不清晰,可是他一直觉得很热很热,他无意识地想要把自己的衣服剥干净,可是手上却没怎么有力气,身体某个部位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他伸手去摸,可是只摸到自己的裤子,于是他闭着眼睛想要解腰带,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解不开。
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他看到面前的严冬,没有表情,却脸色微红,看着自己的视线深沉而执着,好像,好像……他在等着自己回应。
田越用力抬起自己的胳膊,他伸手摸到严冬的脸上:“严冬,我很热……”
田越看到严冬的目光更加深沉了,他还听到严冬说:“田越,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快帮我把衣服脱了啊……
严冬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他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热了,严冬心道不好,田越的结合热状态促使了严冬身体发生变化,严冬一直都在研究哨兵,他知道自己可能也要到结合热了,这样的话……
严冬看看已经脱掉上衣的田越,白皙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漂亮的锁骨,还有胸口上那两点粉红……
吞吞口水,严冬心想,现在不结合都得结合了,两个人都处于结合热时期的话,这种结合能刺激两人的信息素,而后两人的结合更加稳固,对于之后两人的精神交流也更加有益处。
严冬尽管努力控制自己了,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被田越信息素的香甜刺激,醇美的味道一点点侵袭着严冬的理智。
热,很热……
严冬给田越把衣服都脱了,他现在空出手来想要脱自己的衣服,可是田越本能的搂着严冬的脖子不松手,嘴里的语句也破碎不堪:“严冬……我很……热……痒……”
严冬的理智断线,田越的声线本就细腻,此刻的话就带上了一层甜腻的味道,这味道让严冬无法克制地热血沸腾。
严冬就着田越搂着自己脖子的姿势把自己衣服脱了,脱完后他把田越放下,双手撑在他两耳边,声音也开始变得粘腻,“田越,田越……”
田越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微微睁开眼,田越就看到严冬,他笑一笑,说:“严冬……我也喜欢你呢……比白一……还喜欢……”
严冬在失去控制的边缘听到田越的话,一瞬间他还没明白过来田越什么意思,却听田越迷迷糊糊的说:“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见过你……可是我不是向导,我不敢……说出来……严冬……好热……不要盖被子……”
严冬低下头,唇齿相叠,他想就算不是爱,他也一定会对田越好,很好,很好。
田越被严冬亲吻得没了反抗,只能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而后便是丢盔弃甲城池不保。
严冬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在田越紧紧搂着他的双臂里,柔滑的皮肤紧紧贴着对方,田越无意识地喊着:“严冬……严冬……”
严冬一切遵从自己的欲‘/望,已经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他顺着田越的身体往下吻去,双唇、下巴、脖颈、锁骨、胸膛、腰肢,甚至是那处已经翘起来的部位,严冬都仔细地亲吻。
田越破碎的叫声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把严冬的欲‘/望挑到最高点,严冬松开口,田越立刻爆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于是严冬便低头继续舔‘/弄。
田越舒服得享受着严冬的服务,而严冬则渐渐开始全身紧张,田越得到纾解了,严冬的某个部位却愈发肿胀。
虽然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毕竟都是男人,在严冬的挑逗和卖力服务下,田越很快释放出来。
严冬将口中白浊的液体吐出,低头看着身下白净的身躯,一股火猛地从下/体冲上脑门。严冬慢慢伸手探向田越的身后,田越在刚刚纾解过后,有一瞬间回神,可是当严冬的手指探向他的后面的庭院时,他又陷入到难耐的热度里。
田越扭动着身体随着严冬的手指动作,严冬根本等不及完全开拓好,就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他扶着自己早就肿/胀不堪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