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po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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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oison-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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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开的花是什么颜色的?”
  “嗯…”威廉姆斯抬头想起了瑟戴提维斯红色的头发,“红色的,不是很大,也不小,每一朵有六瓣左右,很美。”
  “哇,我好想看到那些花,春天快点到吧。”
  “让我们一起等春天到吧,不过在春天到之前我们要先休息好,才有精神在春天到来时出游。”
  “嗯。”
  夕阳重新出现时希尔跟艾尔弗里德刚好回到之前掉下去的水池旁边,看着那不真实的光晕,希尔眯着眼睛看着他。
  “大人,我们往那边走就能找到布兰特男爵了。”
  “嗯,走吧。”
  托伦斯向来喜怒无常,这空间随时可能因他无端出现的心情而发生变化。但是希尔想他是不会随便挪动不能正常行走的凯西纳尔。
  在之前寻找希尔的时候,艾尔弗里德在大雾中看到了托伦斯,他那笑容跟自己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掺杂了许多其他的内容。他告诉艾尔弗里德有关凯西纳尔的消息,并引导他去寻找。不料却中计掉进了那万丈深渊,所幸的是不知托伦斯无心杀他还是自己命不该绝,在掉落时刚好被凭空多出来的藤条缠住幸免于难。
  又一次踏上二楼的走廊,在同样的夕阳照射下希尔刻意观察着这次的反应,果然跟之前一样。两人在经过对光的窗口时都没有形成影子,而之前他明明看到托伦斯的影子打在地上。
  



     ☆、chapter  78

  站在那堵墙面前,两人看着墙上的油画停了下来。希尔学着之前托伦斯的样子推动着墙壁,可是那里并没有像预期那样出现密室的入口。
  “这是为什么?”即使怎么使劲也无法打开那扇门,墙壁像是需要咒语才能开启一样无动于衷。
  男爵看着那墙壁,之前那感觉不存在了,他能感觉到父亲并没有在这附近。拉住希尔的手,他推开了房间本来的门。
  “大人,这是为什么呢?”
  “我父亲现在并没有在这里,所以我们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也许你说的密室已经被托伦斯封起来也说不定。”
  原来放在桌上的圣经不见了,那张原本是白色木料的桌子现在成了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华丽书桌,上面摆放着的是一个占星图谱。男爵仔细阅读,发现上面展示的是来年伦敦的天气基本情况,旁边是关于战事的,不过这两个占卜都只是开始,并没有显示结果。
  希尔靠过去看着那图谱,完全不懂的看着男爵,“这个是什么意思?”
  “托伦斯去伦敦了。”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我想把父亲接回去,但是路途那么遥远,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他继续看着那些图谱,想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如果托伦斯肯像威廉姆斯那样善良就好了,可惜他的心已经冷却的只有父亲能够温暖了。”
  “总会有办法的,我们都到这里了。”
  “是呢。”
  墙上的蜡烛拼了命的燃烧,闪烁的光照到五彩玻璃上,映出长时间独自坐在教堂里的法兰蒂斯的影子。距离计划实施还有不到一周,他坚定的认为自己这一步没有错,不管是目的还是手段,都一样会被后人理解。
  “赫伊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计划?”
  法兰蒂斯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抵住额头低声说了一句圣经上的文字,然后睁开眼看着瑟戴提维斯,用很低的声音说,“提夫,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跟着我一起主持这个大局么?”
  “那是当然的,你是我的国王,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将以你说的话为准则,一丝不苟的去完成所有该做的事。”
  法兰蒂斯浅笑了一下握住瑟戴提维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么一来法兰蒂斯还是没有说明计划,瑟戴提维斯有些失落也有些心力交瘁。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觉得自己好像很累,一天闲下来感觉过了几辈子那么长。
  “赫伊斯,给我派点事做吧,这样一直下去我可能会腐烂了。”瑟戴提维斯很懒散的趴在椅子上看着起身的法兰蒂斯,很想知道他的自制力阻止他不去找坎普萨斯的时间是多久。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跟他那一场战场上的决斗;或许现在的水相族已经跟火相族合并了;就像当年自己心甘情愿做他的部下一样;法兰蒂斯一样会十分乐意的投入那条蛇的怀抱中去。
  “不如;你去跟弗塞斯会和吧;带他到这里来;现在他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苏格兰的情况;等他到这里之后我们的计划也就实施了大部分了。”
  “他做了什么能够掌握苏格兰?”即使是这样昏暗的环境里,瑟戴提维斯依然觉得视觉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麻烦而已,他不想看见这个世界,起码不是以这种扭曲的角度。难得皱眉的他此刻的脸部表情并不好看,不过在享有水族第一美人之称的他身上,无论怎么样都是称得上美的。
  “巴塞洛缪死了;可是苏格兰没有;总是有新人来接替他的工作;让一切都不违规的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弗塞斯做了苏格兰的总理大臣?”他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人坐上那个位置会作出什么样的成绩来,不过想到计划出自法兰蒂斯之手,就不怀疑的相信了事情的可能性。“哦,赫伊斯,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老脸,还是换回来吧。起码让我在恢复能力之前尽可能的记住你的样子。”
  法兰蒂斯拿起放在教堂门口的架子上的圣经,还是用那种近乎慈祥的笑容对瑟戴提维斯说,“我接下来要接见一位客人。”
  瑟戴提维斯无奈的瘪瘪嘴继续趴在那里等待法兰蒂斯关上门让他享受黑暗的美妙,可是门并没有关上,一个身影拉长了映在地上,越来越近。这种有些混身都是戾气的存在让瑟戴提维斯很想跳开躲起来,可是他现在是人形的姿态,什么都不能做的只能就那样趴着装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的脚步声很沉,从瑟戴提维斯身边经过时刺激着他敏感的耳膜发疼。他直接去了教堂内部,这个时间这样无顾忌的来,如果是忏悔诚意也太不足了。瑟戴提维斯在他走过后稍稍抬头看过去,从背影可以看出来是位上过战场的士兵,他身材十分魁梧,走起路来下脚不快却有力。从那沉重的呼吸中瑟戴提维斯闻到了没有去除干净的血腥味,他知道这个人要忏悔的内容是什么了。不知道这里的神父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安慰这一位经历过那么大冲击力的可怜孩子,不过如果是法兰蒂斯的话,多半会一边慈祥的笑着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士兵他所做的不过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
  



     ☆、chapter  79

  直到弗塞斯出现瑟戴提维斯都一直趴在那个位置思考着什么,弗塞斯小心翼翼的站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并在他醒来之前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站立着。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还这样站着。”依旧是闭着眼睛的样子,瑟戴提维斯皱着眉头把脸转到另一边,“回来就去见见赫伊斯吧,要说什么都跟他交代,我在这雪停之前不想动。你走吧。”
  “那我先走了。”弗塞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退后两步行了标准礼仪然后转身离开了。
  瑟戴提维斯冲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扯着嘴角笑了笑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广场上有几只白鸽在慢腾腾的行走,时不时的低头捡两颗食物吃,没有多少人的地方因为一场雪的降落更加萧条了。法兰蒂斯站在正中央,看着远处的马车经过,在街道上形成两排弯曲的痕迹,然后他听到马车里的人说了一声“停”,那声音跟几十年前的一模样。他想不起他们到底有多久没见了,但是此刻再听到那声音时却觉得好像并没有过去多久。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的人并没有出来,也没有让车夫带话,只是让车停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法兰蒂斯还站在原地看着,直到马车完全消失了才回过神来看着早已经站在身后的弗塞斯。
  “弗塞斯,见过提夫了么?”
  “是的,大人。”
  “他的态度很不好吧?”
  “尼萃斯大人温柔而豁达,在族内一直口碑很好。”
  法兰蒂斯直视着弗塞斯,似乎觉得意外,一瞬过后,他笑着说,“你生性不羁,最近是把你逼的狠了些,不过等一切结束后你就可以继续回到意大利找你的情人了。”
  “威廉并没有想离开大人,能跟着大人学习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威廉怎么舍得放过。”
  “哼,你就只有在希尔面前才会放开了说真话。”法兰蒂斯轻哼一声别过脸看着刚才的那条主干道。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像是把他也敲醒了一样的提醒他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即使自己没变对方也早不如从前。“今晚就回伦敦吧,战争快爆发了,我得回去倾听国王的心声。”
  “是。”
  直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回去了法兰蒂斯也没有找到瑟戴提维斯,看着来来去去忙碌的侍从,他摇摇头让弗塞斯安排上路。
  回到伦敦时是两天后的中午,公爵很贴心的安排了巴雷特伯爵来接待。这次法兰蒂斯并没有去教堂内部的庄园居住,而是回到了瑟戴提维斯在伦敦的小庄园,在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地方不大却又有着特别的风味。
  当弗塞斯推开门时惊讶的发现这里的主人原来已经先一步到了,立刻欠身行礼退后。法兰蒂斯看着他一副懒散的坐在地上,身边倒了几个酒瓶,知道他已经选择了恢复。
  摒去左右后法兰蒂斯上前检查瑟戴提维斯的眼睛,发现确实已经不能随意看见东西了,而这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成了名符其实的瞎子。
  “提夫,你一定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让你去找威廉姆斯?”
  “以前很想知道,不过后来我想通了原因,也觉得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计较了。”
  法兰蒂斯拿下他手上还握着的酒瓶,把他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总是很难受的,所以更不能想难过的事。”
  “我知道。”倒进法兰蒂斯怀里,这是他过去十分希望发生的事,此刻却觉得这份温暖有些让人心疼。“赫伊斯,要记得跟我的约定。明年夏天,一定要去赫尔河畔,我在那里等你。”
  “啊,我一定会记得。”
  “那这场战争我就不参加了,弗塞斯已经成为一个很棒的助手了。将来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坐我的位置。”
  伸手抚上法兰蒂斯的脸,是年轻的模样,瑟戴提维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吻了上去。
  “我走了,你保重。”
  “好。”
  黑夜来临时刚刚停止的雪又下了起来,托伦斯站在兰特里斯庄园的蔷薇园旁边,看着雪花飘落在叶片上瞬间消失的景象。这在别处是看不到的,尤其是到了这样的寒冬还能看到开的这样灿烂的黑蔷薇。大概因为这花是布兰特家族的象征,所以艾尔弗里德才这样努力的培育出这种不败的品种。
  不过托伦斯不会相信这种说法,跟那孩子正面交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当时在大雾中困住的艾尔弗里德为了找到希尔用光了毒药,毒力差点危害了制造那一切的托伦斯,所幸他及时制止才没有让那两人逃走。
  从没人在进入幻境后活着走出来,除非星象被人改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托伦斯放他们出来。只是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这么做。
  庄园里的路灯燃起来了,昏暗的照着这一切,托伦斯一一打量着被艾尔弗里德改变的面目全非的庄园,想起那时候他跟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开心过,不免有着时过境迁的感伤。女人大摇大摆的从前厅走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帮侍从,原来是苏格兰已故国王的女儿。托伦斯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知道这种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和亲换取和平。可惜,在发展中的国家是不需要和平的,苏格兰需要的是侵略。所以,这女人注定是一无是处的,跟她的哥哥一样。
  回到凯西纳尔的房间,现在这庄园只有这座寝殿才没有被改变,看得出来艾尔弗里德对他父亲的怀念。托伦斯在黑暗中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到窗前的桌子边,用桌上的道具摆出固定的图像使这间屋子亮了起来,只是即使是从窗前经过的守卫也无法看到这里面的情况。
  他站着,看着,呼吸着,想到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跟他说过的甜言蜜语还会禁不住的面红耳赤。
  “你说过要跟我去瑟索,你做到了。现在该我来履行我的诺言了。”
  



     ☆、chapter  80

  幻境里的夕阳光变的微弱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之前的消失。希尔躲在男爵怀里昏昏欲睡,眼睛微睁着好让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视线内,男爵抱紧怀里的希尔,心里顿生一种踏实感。
  “乐师大人,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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