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on一直往前飞,感觉飞了好久还是没有摸到边。他想问问冥王,心中别扭地又不想与他说话,冥王说:“干脆往下飞吧。”
“下面是铁锥,怎么飞?”
“再低一点。”
“啧。”低了一点。
“就这里吧。”冥王打出一团雷球,雷球晃晃悠悠飘了下去,融合进铁锥里,铁锥霎时雷光大作,电弧牵连出一片范围,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铁刺噼里啪啦在电压下碎裂。
冥王再抬手,空气中幻化出漆黑的剑,落雨般地往下刺。
苍懂了,赛尔和达克瀚也懂了。
众人在龙背上各施奇招地破坏地面,各种魔法奔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启阵
第十二章启阵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说,科技园大楼,课才上到一半,电压又开始不稳了。
灯在闪,电脑屏在跳。
“屏幕闪来闪去,眼都花了呀!”
“有没搞错哇,难道今天又停电?”
大牛趁着课室里乱哄哄一片,偷偷凑过去:“小美,中午咱们去喝杯咖啡吧!”
小美羞涩地瞪了大牛一眼,大牛嘿嘿直乐,回头朝王钢钢:“中午一起去喝咖啡!今天八折哦。”
这句话让小美直郁闷,就算不解风情,也不该迟钝到这地步啊!
大牛啊大牛!你真笨!笨得跟牛一样啊!
王钢钢对大牛的迟钝也无可奈何,瞥见小美气鼓鼓的脸就觉得好笑:“你们俩去吧。”说完,偷偷朝大牛挤挤眼。
大牛顿悟,脸一下就红了。
恰好这几天电压问题,为了避免停电怠慢了课程,KEN临时决定几个班合起来上课。小美坐到大牛身边,寝室的兄弟们都众星拱月地围观俩人的发展。
王钢钢也与他们嘻嘻哈哈地起哄,其实心里惦记着是楼上的事情。
心神不宁地熬到中午,一伙人簇拥着小美和大牛离去了。
王钢钢目送他们离开,翻身踏上楼梯。
顶楼,几个员工正在调试电脑,电脑连出的线路延伸进墙壁里,天花板密布的小筒灯在程序员的操作下正闪闪灭灭地变换图案。
一个员工发现了王钢钢:“嘿,小同学,下课了?”
王钢钢见男人走来,知道他要赶人,但偏不离开,还往电脑那走了几步:“哇!这灯好漂亮!今晚开宴会吗?”
廖先生正好从楼上下来:“不错,就按这个顺序……咦?你是?”
王钢钢笑笑:“你好,我是楼下培训班的学生。”
廖先生一脸疑惑地打量他,这个学生高高瘦瘦,还戴着眼镜。
廖先生觉得小同学的眼神有点儿熟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王钢钢,一个王两钢铁的钢。”
“噗!”廖先生笑喷,真是毫无品味的名字啊。
原来他姓王,不姓夏!哎!真吓人!也对,那个姓夏的还在冷藏库里躺着呢!
“小同学,没事就别在这转悠哦!”廖先生说。
“姓廖的!你们还没弄完吗?!”KEN一声爆喝从楼梯传来,“电脑闪来闪去还要不要办公了?!”
廖先生立马换了副谦卑的笑脸,点头哈腰递过根烟:“戚总,今晚彻底解决!您放心!”
KEN也不客气,接过烟,廖先生马上识趣地挨过火机点燃:“戚总,老廖跟您说啊,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KEN冷笑:“保证保证,都保证好几天了!”
卫明扯了扯KEN,朝王钢钢喊:“王同学,那么巧哦!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廖先生也顺水推舟:“戚总,你看,老廖肚子饿得咕咕叫饭都没吃呢!出来打工都不容易啊,这不,工程马上就好了,戚总多多体谅体谅哈。”
KEN气鼓鼓地扭头就走。
王钢钢跟着他们下楼梯,忽然问:“卫老师,您会编写程序吗?”
“会啊,这很简单。”卫明是培训班里专门修电脑的,编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老师,您能不能帮个忙?”王钢钢认真地看着他。
虞清回局里的时候,收到局长下来的一份报告。
□□案转由其他部门审理,报告上的日期是上个星期,一套程序批下来最后落到虞清手中的是一锤定音。
组里的警力都分散去其他部门,就连梁副队也收到飞虎队的调令。
“当他们知道这案子与贺长青有关,就及时按停了。”虞清在办公室里自嘲地笑道,“人都走光了,你为什么还留着?”
梁濂拉过椅子坐到虞清身边,把调职报告一丢:“队长,我就跟你。”
“就剩两人,还喊什么队长?”虞清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梁副队,你多大了?也得为将来做个打算啊!我留不久,你没必要陪我。”
梁濂认真道:“你留我,我跟着你,你不留我,我也会跟着你。”
虞清笑笑,收拾好桌子,桌子上所有资料都被拿走,剩下一些空空的文件夹和零星几只笔。
荒芜的桌面根本就看不出往日的繁忙。
没有新任务下达,下达的旧案子也换了部门,虞清这下彻底清闲了。
反正在局里也没事干,干脆出去走走吧。
虞清开门,梁濂跟上。虞清下楼,梁濂跟上。虞清走出大门,梁濂……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虞清停下。
“走啊,继续走啊。”梁濂交叉双臂抱在胸前,一副我就是跟着你你能拿我怎样的无赖相。
虞清又较上劲,直直杵在原地就是不走。
梁濂挑挑眉:“难道虞队长终于走累了?喔唷,赏不赏脸去喝杯茶?”
虞清又气又好笑:“好!梁副队请客,哪有不赏脸的道理?”
于是茶餐厅里,梁副队拿着餐牌傻眼了。
街心公园的茶餐厅真不愧是黄金地段的黄金餐馆,一杯奶茶居然也能卖上五十大洋。五十大洋啊!能吃多少餐饭了!更别说其他点心了!
虞清点完菜后,故意无视梁濂的苦瓜脸,望向窗外的公园。
梁副队顺着虞清的视线望去。
街心公园占地面积很广,绿化也不错,中央还有个大湖,湖心还有个小岛。
梁濂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台面上画出个三角形,然后三角形里画出满满的大圆,接着在圆心处点了一下。
“公园在这图案的中心,湖在公园的中心,小岛在湖的中心。”梁濂绕口令般冒出一句。
虞清的心咯噔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是闲逛。”梁濂啜着奶茶,“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
虞清苦着脸,直到出了茶餐厅,也还没想出甩掉牛皮糖的法子。
牛皮糖智商不是一般的高,看过一次的图纸居然记了下来,还准确判断出图案的中心地。
虞清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从他们第一次共同办案,或者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濂就已经化身为牛皮糖,只是那时候还没粘得这么厉害。
可能这一次,他真的嗅到了什么危险吧?
虞清在小船出租棚那停下,正犹豫该不该去小岛看看。
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就差中心小岛了。
“走。”梁濂率先往出租登记那走去。
虞清没动。
“就差这岛了,你不去?”牛皮糖笑了,利索地付钱,登记,然后拿着票朝虞清晃晃。
湖心小岛绿化得很好,全是茂盛的树木,在现代化的城市中可谓是一方净土。
一个鸭子形的小船正慢慢驶向小岛。
梁濂咯吱咯吱卖力踩着脚踏,累得气喘吁吁,虞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他较上劲。
梁濂朝虞清投去求救的目光。
“哎哟,就累了?梁叔叔三十好几果然不服老不行了啊。”虞清笑了,“来来,等我来。”
“不用!虞叔叔你坐稳了,本少爷还年轻得很!”梁濂发狠般加大马力,鸭子船开始加速……
小岛很大,虫鸣鸟啼,树枝间落下斑斑点点的阳光。
上岸后,虞清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其实很后悔当初与小青年的对话。
本以为可以顺着贺长青的门路探探风,结果没想到贺长青埋伏在局里的人比想象的要多,说不定局长与贺长青也有秘密联系,要是当初没心血来潮试探局里的情况,也许现在还能继续查案吧?
那八十一人的批量失踪,说不准是不是有贺长青插手,不过,就拿八十一这个代表性的数字推断,肯定与赵高有关!
而十几年前城市规划的名单中,就有贺长青,街道的特殊排列也绝不是巧合!
要是判断没错的话,贺长青估计与赵高有接触,可惜这个调查的大好的机会就被自己白白浪费了。
虞清坐到大石头上,梁濂挨着他坐下。
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虞清回过神的时候,四周景物像隔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梁濂也发现了,刚站起来就被虞清一把抓住。
“有点不对劲,别乱走。”虞清轻声提醒。
“队长,你看。”梁濂示意前方。
有个身影出现在雾气中,轮廓渐渐清晰,身穿红袈裟的慈祥老和尚走到两人面前。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
虞清赶紧站起来学着他行礼。
老和尚把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递向虞清:“生死有命,修短素定,非彼天物,所能损益,都是命啊。”
虞清一头雾水,见佛珠递到跟前,愣在原地不敢接。
老和尚微笑着保持递的姿势。
梁副队替虞清接过佛珠。
佛珠每一颗珠子都黑黑亮亮,应该跟随了老和尚很久,这个老和尚是谁?为什么要送佛珠?岛上有寺庙吗?不可能吧?
虞清正想问个明白,眨眼间那个老和尚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副队也愣在原地,若不是实实在在的佛珠看得见摸得着,他还以为是场梦。
佛珠上传来暖暖的温度,梁濂并不害怕,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走!”虞清冷汗直冒,拽着梁濂,“这地方有问题!”
两人开始返程,雾气越来越浓,虞清算着路程估摸应该快到楼梯了,楼梯下去就是岸边,鸭子船就栓在那里。
等到楼梯的位置,虞清愣住了。
应该是楼梯的地方却出现一条三岔路。
周围树木林立,雾气浓厚,看不清延伸到哪里。
难道是迷路了?虞清疑惑着,拽着梁濂往左边拐去。
小岛不大,往一个方向肯定能走到头,等到了岸边再绕着走,就能找到鸭子船。
按理应该到岸边了,路却还在延伸。
“等等,别走了!”梁濂拽停虞清,“佛珠在发烫!”
梁濂有点慌,佛珠正在持续发烫,像在提醒着什么,梁濂心中一动:“你听过黄泉路吗?”
“黄泉路?”
“通往阴曹地府的路,走过去,就回不来了。”梁濂解释,“这路我看有点像。”
虞清也觉得不该继续走下去。
“那往回走吧。”虞清瞄到佛珠,“你怎么还带着?”
“那和尚也许在帮我们。”梁濂说,“虽然我想不明白,不过,我觉得应该相信他。”
同一时间,某寺庙内,小和尚敲门:“空云师傅,我来给您送斋饭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平时空云大师在佛龛前打坐,听到敲门便会应一声。
也许,师傅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吧?
“空云师傅,我来给您送斋饭了。”小和尚的声音大了些。
房间里静悄悄的。
小和尚推了下门,门没锁,开了道缝,从缝里能看见一个穿红袈裟的老和尚在闭目打坐。
自从上次老和尚送了卫明一条佛珠手链之后,老和尚便像觉察到什么似的,一直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师傅?”小和尚轻轻推开门。
老和尚没反应。
“空云师傅?”小和尚走近些又喊了声,“空云师傅?”
老和尚还是没反应,像是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另一个小和尚经过走廊的时候,听见房间里传来当啷一响。
装斋饭的钵盂掉在地上,斋饭潵了一地,端斋饭的小和尚不知所措地站在空云大师跟前。
“哎哟,怎么弄潵了?”路过的小和尚进来收拾。
端斋饭的小和尚回过头,满脸是泪:“空云师傅他……圆寂了……”
空云老和尚在下午打坐的时候圆寂了。
慈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安详又平静。
令人费解的是,那串一直挂在空云大师脖子上的佛珠不见了。有人证实,老和尚进去打坐的时候还戴着,并且一整个下午都没见他出来过。
佛珠的下落成了个谜,他们是再也不会找到的了。
科技园大楼。
卫明正在电脑前编写程序,KEN捧着咖啡在一边看。
“是这样的顺序吗?”卫明转头问王钢钢。
屏幕上出现的是课室里一排排电脑的小图标,这几天几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