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什么事再叫我。”似乎是对刀延非常有好感,女乘务员收起黑夹子,一脸笑意的走了。
关上门,刀延坐回自己的下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楚修云和梁辉便也不想开口。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梁辉才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郁闷的说道:“连车票都买不起,老赵家已经穷到这份上了?那还出来找什么人,少个人还少份口粮呢!不过那小子是怎么上来的,现在抓逃票抓的挺严的啊。”
没有理会梁辉的抱怨,刀延玩弄了两下手上的卡,低声说道:“你们还记得中途停车那次么?”
听到刀延的提醒,楚修云不禁恍然大悟,用力点着头说道:“司机说看到有人站在轨道上……该不会,就是那小子吧?”
“我去,站在铁轨上?这个赵宏鑫看起来傻不拉几的,没想到胆儿还挺肥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撇撇嘴,梁辉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火车到站之后,三人便找到乘务员将车票换好,然后依次下了火车。
出站的时候,梁辉突发奇想,说这一整天在火车上光吃泡面了,好不容易来次西安,当然要去尝尝西安的美食,不然这几百块钱的火车票不是白花了?
见梁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刀延和楚修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去。
三人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这时候不是饭点,人比较少,服务员一见有客人来,立马拿了菜单过来招呼。
说到西安的美食,梁辉首先想到的就是面,当即点了一份油泼辣子面,刀延和楚修云对吃的不挑剔,也就跟着点了两份。
这种油泼辣子面,真正的陕西话叫做“biangbiang面”,是一种酸辣鲜香,利湿暖胃,非常好吃的面食。
传说在秦朝时,咸阳街头有人卖biang biang 面;常有一位老翁推车沿街叫卖,有时在路边或渭河边架锅劈柴生火并从渭河里舀水和面、给锅里添水煮面。如遇食客,将和好的面一扯二扯三四扯,五拉六拉七八拉,扯九拉十的,像变戏法似的将面拉成又长又宽裤带面,并揪成宽面片状,仍向空中,面片准确回落在滚开的锅里,煮熟后捞到大老碗里,老翁从挂在车子杠杆上的布袋里,取出各种调料,调入面碗中,然后将半铁勺烧焦热的清油猛的“呲啦”往上一泼,递给食客。因为做功奇特,香气四溢,筋软滑溜,味道地道,口感爽快的biang biang 面,令围观者馋的大流口水,个个食欲大开,纷纷争尝,顿时一片啧啧。
有一天秦宫内载歌载舞、锣鼓喧天,欢庆战争取得胜利。秦始皇却在宫中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为国家还不安宁,不时要受匈奴的外族入侵,还为筹划修筑万里长城之事劳累过度,平日又是日里万机,龙体受病卧榻不起,御膳房做出各种山珍海味,始皇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样一来,急坏了宫内所有宦官,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想方设法,其中一名宦官灵机一动,竟跑到集市上给皇上端来一碗biang biang 面,秦始皇一闻到这浓烈的辣子、葱味,就胃口大开了,端起来一顿猛嚼。不想一吃大发而不可收拾,大声赞叹:民间竟有比山珍海味还香的食物!忙问这是何物?答曰:biang biang 面。从此,Biang biang 面就成为秦始皇御宴的必备品。
面做好后,服务员小姐分别用托盘将三碗面端了上来。
端到楚修云面前的时候,哀煞大叔又趁机出来捣乱,那服务员脚下不知踩到了哪里,突然尖叫一声滑到在地。
而那碗热腾腾的油泼辣子面,也一下子砸到桌子上,整碗面天女散花般泼向楚修云。
一旁的刀延反应很快,见此情景立刻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躲过一部分滚烫的面条,同时大手挡住楚修云的脸,让那些本该泼到脸上的热面全部洒在了自己手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哀煞大叔又使坏了【望天
12
12、进山(一) 。。。
“对不起对不起!”两个站在柜台前的服务员看到这种情况,马上跑过来点头哈腰道歉连连。
其中一个梳着小辫子的男服务员见两人衣服都被泼脏,急忙挥手叫旁边的女人去后面拿毛巾过来,然后转头指着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女服务员对刀延说道:“真不好意思,她新来的,笨手笨脚,您没烫伤哪里吧?这样,您和这位跟我到后面去吧,我叫人把你们的衣服送去干洗,马上就好,也就十分钟,面也重新给你们上,不收钱,您看……”
“嗯。”点了点头,刀延收回搂住楚修云的手臂,跟旁边的梁辉打了个招呼,接着皱眉对那服务员说道:“前面带路。”
看到刀延面无表情的甩了甩手臂,用毛巾擦掉沾在上面的面条,楚修云忍不住低声问道:“没事吧,烫着哪儿了?用不用去医院上点药?”
“不用。”摇摇头,刀延一脸面无表情,似乎这点烫伤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哦。”没劲的继续跟着服务员往更衣室的方向走,楚修云低下头默默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说实话,刚才那碗面洒出来的时候,楚修云完全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直到眼睛被刀延的大手蒙上,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温热气息喷在耳后,他才明白又是自己身上那个衰神出来捣乱了。
被刀延这样抱在怀里护着,让楚修云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冲动,那种描述不清的复杂感情,导致他总想说点什么来化解眼前的尴尬。
“师弟。”
“嗯?”
“……疼么?”
“……”
眯起眼睛,刀延神色复杂的看了楚修云几秒,想到他大概是不好意思了,便勾起嘴角说道:“干嘛问这个,我要是说疼,你还给我吹吹么?”
……我吹你个大头鬼啊吹!臭小子就会戏弄我……知道自己又被调侃了,楚修云黑着脸撇了撇嘴,愤愤不平的想着,等下就叫你好看。
于是在快要进入员工更衣室的时候,楚修云趁着没人注意,迅速抓过刀延的手臂说道:“吹吹哪儿成啊,师兄给你来点刺激的。”说着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刀延手背上烫红的那几块猛虎扑食般啃了下去。
“喂……!”倒吸一口凉气,刀延恶狠狠的盯着楚修云,见对方咬了自己之后非但没有一点忏悔的意思,反而小人得志的举着自己的手臂炫耀,不禁郁闷的咬牙切齿道:“等会儿没人了再跟你算账。”
听着刀延异常阴沉的声音,楚修云猛的打了个激灵,他轻轻放下对方的手臂,摆正脸色说道:“别闹了啊,背后玩阴的不算男人,有种光明正大的来,没人的时候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再说让师兄咬一口怎么了,那叫口水治疗法懂不懂,纯阳的口水可是很宝贵的……”
眼看刀延的脸色越说越难看,楚修云声音渐小,最后终于彻底闭上了嘴,他可不想真把对方惹急了,到时候再来个密室谋杀什么的……
堂堂上清教现任掌教,死在自己师弟手上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位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这就叫人拿去洗,烘干也就十几分钟,很快的,你们在这等一会就行了。”梳着小辫子的男服务员把人领进更衣室后,一脸歉意的说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小雅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一会儿叫她给你们拿云南白药过来,实在严重的话,我找车送你们去医院也可以。”
“没事,不用了,拿点药过来就行了,我师弟的手得处理下。”对方的态度好,楚修云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何况真正的原因他自己最清楚。
“哦好的,那你们俩在这等会。”收好两人脱下来的衣服,服务员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光着身子的楚修云和刀延在更衣室里面面相觑。
“你站那么远干嘛,是男人就敢作敢当,过来。”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刀延略微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乎躲进角落的楚修云。
“不,不过去。”猛摇着脑袋,楚修云警惕的注视着对方,心想我傻啊现在过去,不被你整死才怪。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刀延终于受不了的叹息一声,无奈的放下手臂说道:“放心,我不会再用小时候的方法整你了,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烫到没,刚才不是洒了好多在衣服上。”
“真的?”狐疑的瞅了刀延一眼,楚修云严重怀疑对方话里的可信度,毕竟小时候那些悲惨的事迹还历历在目:“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成,你别过来。”微一点头,刀延有些恼火的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我过去总可以了吧,你给我老实的站在那别动。”
看着刀延那精壮结实的身躯离自己越来越近,楚修云嗷的叫了一声,紧张的贴着墙壁说道:“你你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要正当防御了,你师兄我这两年可不是白练的……”
“你好打扰了,刚才真是对不……起……”两人正打闹着,更衣室的门突然开了,之前那个闯祸的女服务员拿着一个小型医药箱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两人。
只见楚修云双手抱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哆嗦着缩在墙角,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而旁边身材高大的刀延,则面露凶相的对他伸出右手,似是马上就要扑过去强x……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那个,你,你们继续……”服务员小姐面红耳赤的偷瞄两人一眼,飞快的关好门退了出去,然后站在外面隔着门大喊了一句:“我去告诉其他人暂时不要过来,你们放心的做吧,记得给本店好评哦亲~”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两人看着女服务员进来之后莫名其妙的退了出去,又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些话,都惊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等刀延明白那女人弄错了他们俩的关系时,楚修云已经不顾形象的大叫着追了出去:“妹子你搞错了!回来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妹子——”
“越抹越黑……”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刀延决定待在更衣室等人回来,丢人这种事,还是让师兄去做好了。
追回女服务员以后,身经百战的楚大师已经累的气喘嘘嘘。
从服务员那里拿来医药箱,楚修云拽过刀延的手,准备给他上药,却发现之前自己咬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红肿一片,被烫伤的几块肉高高隆起,把刀延原本十分好看的手弄的惨不忍睹。
不会是自己那个口水治疗法失败的结果吧……
心虚的想着,楚修云上药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发现刀延皱起眉时,就心疼的对着伤处吹了吹,惹的刀延心情大好的低笑出声。
“笑毛!老子给你又上药又吹风,你还有心情在那笑,再笑你自己弄,我才没空管你。”没好气的在刀延手背上用力按了一下,楚修云得意的看着对方呲牙咧嘴,心想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混蛋……
“师兄……嘶……”疼的抖了一下,刀延按捺住想将手臂抽回的冲动,低声问道:“你之前说自己是纯阳,就是说你没跟女人上过床,还是个雏?”
“啊,是啊。”突然被问到这个,又不好意思说谎,楚修云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他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反问道:“你呢?”
“我?我精神上是。”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刀延看向楚修云的眸子黑的慎人,吓的他一手抖差点把药涂错地方。
“哼哼……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楚修云觉得说出这种话的刀延特别烦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刀延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这会让他认为他心里那个如同一张白纸的小师弟被脏东西染黑了,还是染上了就抹不干净的那种。
不过这可能是男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吧,这年头,除了自己这种没本事的,谁还没有过几个女人,况且刀延长的这么俊朗,说话办事又可靠……
越想越堵心,到最后楚修云干脆把东西扔给刀延,扭过头假装研究地板,不再理他。
殊不知自己这种模样,反而正中刀延下怀,让那头饥渴的大尾巴狼在背后默默把他裸|露的上身看了个遍。
二十分钟后,小辫子男人才抱着两人的衣服姗姗来迟,他一边把熨烫整齐的衣服递给刀延和楚修云,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路上多耽误了几分钟,不好意思啊,两位的伤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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