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少年找到了这座遗世独立的孤岛。
无辜的孩子并不知晓,当他喊出“妈妈”这两个字的时候,实际上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回应他的,绝不是美好与爱。
女人将少年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告诉他,也不肯见他,她在欣赏他的绝望,恐惧,悲哀,看的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直到她腻了,烦了,过往的记忆又来纠缠她,她便要亲手杀了他,才能够解了这么多年的心结,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可是她的儿子,她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的儿子,竟然敢在最关键的时候横插一杠!
少年本应该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可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用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刺激着少年的大脑,让他的大脑产生自我意识,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醒过来了!
“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女人愤怒的尖叫,“你该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恨不得他死!立刻就死!”
“有我在,你杀不了他。”男人冷淡的回答,手指在少年脸上流连,舍不得离去。
“我是你的母亲,你敢这么对待我?”女人简直不敢置信。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觉得羞愧?”问题很尖锐,话语中却没有什么情绪,男人对他这个所谓的母亲早已经没什么奢望,也根本就不亲近。他从小就没有人管,母亲只顾着自己做梦,连每日赏给他口饭吃都做不到,他一路挣扎着长大,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也练就了这样一幅铁石心肠,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能让他心软半分,更何况,这些年的苦日子里,他唯一的慰藉,就是身下的这个瘦弱而与他同样孤独的少年,他怎么可能让人伤害他。
“你!”女人气到浑身发抖,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个儿子跟她没有半分感情,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错手杀了两个女儿心怀愧疚,她早就把他扔到海里去了!
可是生气归生气,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不到。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儿子的成长竟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当她从某一个梦境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错过了这么多,这个一直被她忽略的早熟的儿子,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他能够打破她的梦境,能够赋予人完美的噩梦与美梦,甚至,还能够支配她的生死。
这一点尤为重要,让她既不甘,却又忌惮。
她隐约察觉到,她想要杀死少年的计划,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实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 结 局
女人焦躁的来回走动,男人根本不理他,只顾着凝视身下的少年。
突然,女人发现,那窝在男人怀里的木头娃娃的眼中有了那么一丝神采。
少年马上就要醒了。
女人眼睛一亮,又有一计浮上心头。
她冷笑一声,刻意用极大的声音喊道,“别做出一副保护者的样子,假惺惺的让人恶心!你以为你对他有多好?你以为他醒了会感激你?别做梦了!你明明有能力将他从梦里直接叫醒,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让他在噩梦中不断的徘徊,还刻意亲自进入他的梦境,引逗的他伤心欲绝,你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想让他对你产生依恋,然后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他。”
少年眼中的神采越来越明显,男人却对女人的话毫不在意,只顾低头凝视少年,连话都懒得回一句。
女人见男人没有阻止自己,变本加厉的继续挑拨,“如今他还没有回复神智,你就数次侵|犯他的身体,这就是强|暴!你可别忘了,就算他在梦里与你如何相爱,现在根本不认识你,如果他醒了,该有多恨你!”
“对现在的他来说,我才是他的母亲!我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就算我让他杀了你,他也不会犹豫!”
男人握住少年能够微微抽动的手指,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冷笑一声,凉凉的开口,“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滚出去吧!”
女人咬了咬牙,她现在满肚子的不甘,实在不愿就此离开,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的更多了,她这儿子从小就冷酷无情,对血脉亲缘弃若敝屣,若是惹急了他,说杀她就真敢杀她,半点情面都不会留!
不过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挑拨不开两人的关系!反正这个岛是她的王国,只要那贱种一旦落了单,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女人恨恨的瞪了少年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男人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仍旧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看着逐渐转醒的少年。
“你……是……宥离……”少年看到眼前的人,意识还有些模糊。
“是宥连,宥连清和。”男人摸摸少年的头发,将他抱入怀里。
“宥……连……”少年低声喃喃重复,声音柔软又无力,将近一个月的沉睡,让他的身体仍旧疲软无力。
“宥连清和。”男人极有耐心,像教牙牙学语的孩子一般,哄着他,教他慢慢说。
“宥连清……和。”少年的神智越来越清醒,说话也越来越流利。
“乖。”男人的吻轻轻印在少年的额头,大手在背后温柔的拍哄他,等待他将一切都记起。
等到少年的脑海中不再一团混乱后,他才喃喃的低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不……是很多个……”
“那不是梦。”
“不是梦?”
“不是梦。”男人吻上他的唇,少年仰着头温顺的回应。“所有的,都是真实的。”
“所有的……都是真实的?”少年小声的重复,声音里像捧着一颗水晶,生怕再大点声就会将它震碎。
“都是真实的。”男人慢慢的抽动自己还埋在少年身体里的下|身。
“呀!”少年小声惊呼,“你在我……身体里……”
男人呢低低的笑出声,“我们一直在一起。”
“以后也会在一起吗?”少年睁大眼睛,像个小孩子似的天真问道。
“当然……会永远在一起。”男人的唇印上了少年,同时耸|动腰身,吞下他出口的呻|吟。
“哈啊……啊啊……你怎么……射、射在里面……好深……好、好烫……”少年呜呜咽咽的哭叫着,手指用力拽紧床单,绷直的脚尖架在男人的肩膀上,不住颤抖,身体都要被摇的散了架,湿润的嘴唇像带着露水的桃花瓣。
“为我怀上孩子……好么……”男人吻掉少年眼角的泪水。
“孩、孩子……”少年甩了甩头,急促的喘息着,“孩子是……小孔雀么……”
“不。”男人抽了抽嘴角,大手伸到少年下|身,惩罚似的拍了几下挺翘柔嫩的小|臀。
少年恶作剧般的笑起来,“那……那就是……小猩猩了……”
“我说过我不是猩猩!”男人用气急败坏的语气抗议,眼中却满是笑意。
“哈哈哈……”
今夜,谁人入了你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早就写完了这章的,却忘记贴上来了QAQ……琉璃我对不起乃……
躺平任抽打……哼(ˉ(∞)ˉ)唧……
正文到此就已经完了,可能后面还会有几章番外,介绍两人真正的初遇~那也是很有渊源滴~用来解释最后一章里写的不太明白的地方,原本想插进正文里,但考虑过后怕影响正文的意境(意境是什么玩意儿= =),又可以独立成章,于是便独立成后面的番外了~~
世界上最最最最可耐的琉璃亲~乃要继续支持我呦~~~╭(╯3╰)╮
☆、番外一 前缘如梦
一个人住在孤岛上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当你有一位喜怒无常的母亲的时候。
宥连清和从小便没有父亲,至于母亲……也许没有还会更好一些。
摆脱了婴儿时期,便再没有人照顾,那个女人每日里都在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带一些奇奇怪怪的奴仆回来。奴仆们也都是女人,也恰都如她一样讨厌男人,自己虽是个孩子,也免不了被无辜波及,说是岛主之子,却每日里靠着捡拾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能勉强果腹,过的真还不如那个女人养的一条狗。
那女人倒是也有高兴的时候,不过极少,正着数反着数也就那么两次,他都记得清楚,一次是在他五岁第一次爆发出控梦能力时,那女人搂着他笑了一整天,不断的重复说这下又多了一个可以供她复仇的手段,另一次则是他八岁生日时,女人也很高兴。不过别误会,她绝不是因为他过生日才高兴,似乎是前一晚她终于成功将自己每日做的噩梦扭转成了一个美梦,这才欣喜若狂,毕竟这意味着她能从此耽溺梦境,再不用面对惨淡的现实了。
那晚他在女人的房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婴儿。照片的边角已经泛黄,表面皱皱的,隐有泪痕,他拿着照片去问女人,却差点被打断了腿,躺在床上两个月下不了地。
他每天饿着肚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反复回想着女人说的话,以转移注意力帮助他忽略来自胃部的抽痛。
那男人竟是他的父亲吗?
虽然他并不像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渴望父爱,但他又不禁会想,如果自己是养在父亲身边,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他就对那照片上的孩子嫉妒了起来。
凭什么他能跟着父亲,凭什么他能过好日子?
明明自己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就像母亲说的,那孩子不过是个野种,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要自己,却抱着那个孩子笑的开心?
嫉妒总是能让人爆发出潜在的力量。
他决定去找那个孩子。
当然,并不是真的要去那座什么什么山里去找,他如今被困在这座遗世独立的孤岛上,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他要去找他,是要从梦里去找。
他并没有告诉女人,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这座岛原名为梦之岛,是神遗落在人间的一滴眼泪,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有些人便会突然间拥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比如落秋的怪力,比如花芜的透视眼。
还比如他与那女人的操控梦境的能力。
可正如同人的身份一样,这座岛赋予人的能力也有高低贵贱,比如落秋,就算她再傲慢自大,可在岛上的其他人面前,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做所有没人愿意做的脏活累活,接待最不受欢迎的客人。
控梦能力是最高贵的能力,足以傲视众人,若是运用的巧妙,足以左右任何人的生死。女人原本只是普通人,就是因为在岛上时日久了,沾了仙气,便渐渐的生出了这种能力,立刻被拥护成为这座岛的新女王。而在这座岛上出生,在这座岛上长大的他,天生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可以探入千里之外的某个人的梦境,而毫不费力。
这次他决定偷偷的进入那位与他同龄不同命的男孩的梦境,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说不得还可以狠狠捣乱一番,出出自己心头的闷气。
只是一进入那团包裹着淡淡黑气的梦,迎面而来的浓重而粘稠的黑色便将他瞬间包裹,他大惊,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便顺着力道往更深处慢慢摸索。
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的梦境,满溢着孤寂与悲伤,这些情绪压的他透不过气。
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平白的做出这么一个充斥着浓烈的绝望情感的梦?
那团黑色的深处,有一点异色,隐约可见一名稚嫩的孩童,双手环膝,紧闭着双眼,孤零零的缩成一小团,静静的悬浮在半空。
这就是那个孩子?他很好奇,也很惊异,那孩子不是与他同岁吗?为何看起来是这么小小的一个?
他捏捏自己由于天天满岛疯跑而长出紧实肌肉的粗壮胳膊,又看看面前那似乎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孩子那细细的像是……像是他胳膊一样粗的大腿,不禁挑起眉,难道这孩子身体不好,先天不足?
为什么没听母亲提起过?
那孩子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慢慢的张开了眼。
那一瞬间,他的心思复杂。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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