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检查的结论就是——老国王死于毒杀。
这种毒的毒性很慢。
有此可见他的毒早就被人下了。
那谁最有可能下毒呢?
不知道。
至少除了我和尼禄外没人知道。
不过此行我倒是了解到布雷尔即使在外面再怎么受到众人的推崇,仍是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要处之他而后快的——譬如说那个长得贼头鼠脑的祭司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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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还算平静的几天,街巷出就开始流传一种说法。
这种说法虽然没啥依据,但是在罗马人心中开始慢慢积淀下来。
老国王的死很蹊跷,据说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他的人竟然就是他最最心爱的妻子——庇娜。
那个女人还妄图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但幸好尼禄登位了,即使这个王子在行为作风上也不见得多好,但他毕竟是罗马正统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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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传言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有人用心地让它只在罗马城中流传。宫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有这么个流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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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罗马城中慢慢孕育着的暗波,表示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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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今天没有去看庇娜。
庇娜今天也就没有见到尼禄。
在庇娜的心中一直有着那么一个人。
亚伯是个比该隐还要死板的人。他可以很傻很傻得替庇娜道最陡峭的悬崖上采摘花朵,甚至连那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替庇娜采摘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傻到极点的家伙最终成为了庇娜的丈夫。
或许连庇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嫁给这么一个人。
可能在别人眼中自己的美丽就像毒药那般可以将人杀死,只有那个傻子愿意全心全意地接受她。
。。。。。。即使最后自己的心被不知明的恶魔所蛊惑。
亚伯如此呵护着自己,庇娜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
因为在她的眼中,亚伯只不过是个傻子,是的,的确是个傻子。
后来在自己的调教下,亚伯才变得机灵一点,只是他每次做那些可能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后都会深深地忏悔。
这时候,庇娜才知道亚伯的勉强。
不过既然他成为了自己的丈夫,那么他就必须变得出色。
可惜在那个蒙昧的时代,只有大生产,只有公有化,自己的男人也就得一辈子被埋在田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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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娜就那么想着过去的事情,微微地扯着嘴角笑。
【那个傻瓜。】庇娜轻轻地呢喃道。
眼角有些涩涩,一滴眼泪无声地低落到地面。
【这样的人为什么最后竟然会死?其实该死的是我吧。】庇娜自言自语着。
【庇娜,在想什么呢?】尼禄的声音在庇娜背后响起。
庇娜的脸立马变得柔和起来,刚刚的那滴泪也早就消失无踪了:【尼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我的庇娜在这边啊。】尼禄说着就将自己的母亲搂进怀中。
庇娜安静恬淡地靠在尼禄的怀中道:【尼禄,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情,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啦。】
尼禄道:【你竟然还有事瞒着我?!我的小庇娜,你可真坏。】
【你不是那个蠢蛋的亲生儿子(蠢蛋就是原罗马王)。】庇娜道。
尼禄压根就没有吃惊,只是笑道:【不会是那个叫做亚伯的儿子吧。】
庇娜听到从尼禄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身子禁不住微微地颤抖起来:【是的,你是我和亚伯的孩子。】
【那个蠢蛋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件事?】尼禄探究道。
【因为我并没有让你在我的腹中长大。】庇娜道,【几百年来,你一直被我用魔法遏制着没有长大。】
【为什么?】尼禄对自己还有这么一段成长史产生了兴趣。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还有他的存在。】庇娜道。
【哈哈哈哈。。。。。。】尼禄狂妄地笑起来,【庇娜,不要再想过去的事啦,你现在还有我。】
【是啊,我还有你。】庇娜闭上了眼睛,向尼禄吻去。
等到云雨之后,尼禄和庇娜躺在床上紧紧地相拥着。
【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吗?】庇娜突然说道。
【是谁?只要我知道是谁,哪怕他的骨灰已经变成了泥土我也会将他找出来向他报复。】尼禄信誓旦旦道。
【没那么麻烦,因为他还没有死。】庇娜道,【就是上次在舞会上的那个男人。】
庇娜上次只让尼禄看过一个人。
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杯红得诡异的酒。
仅仅是远远地看着,尼禄就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气息。
那是个被死亡围绕的男人。
【你想让我杀了他。】尼禄道。
【不,我想让你去看他,然后告诉他,你将会娶我。】庇娜笑道。
【是的,我的皇后。】尼禄道。
尼禄就那么看着怀中的女人,笑得邪魅至极。
她就快要死了不是吗?在这之前就让她的心愿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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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世纪十时3 。。。
罗马人群中开始沸腾啦,他们的想法被一一证实了。那个叫做庇娜的女人见自己无法成为罗马城的女王便逼着自己的儿子娶她为妻。
虽然这种伦乱的事情在罗马数见不鲜,可是王室的尊严和威望不能就此毁于一旦。因此庇娜必须得死。
为了这种无聊的想法,竟然有不少贵族想让尼禄杀死庇娜。
这种女人绝对不可以成为罗马的皇后,这是那些贵族说的话。
只是尼禄只是点点头没有应答,这件事就被慢慢压了下去。
。。。。。。
庇娜今天很开心,只因为自己将和自己的未婚夫去见那个男人。
要是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侄子和自己的嫂子将要结婚了,那又是一副什么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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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今天没有睡。
只为了等待那个女人的到来。
据说她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个大大的惊喜!
【吱呀】一声,门开了。
有人从环形的走廊间走了上来。
【嫂子,你来了。】该隐转身道。
只是当他看见身后的人是我后,便沉默了。
【怎么见到我很不高兴吗?】我笑道。
【你怎么来了?最近你不是和那个叫耶稣的家伙在一起吗?】该隐冰冷的声音在我耳中响起。
一来就看到他的这幅死样,真是扫兴。
【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又在棺材里面发霉。】我戏谑道,【不过可惜的是我来到鄂貌似不是时候。你应该有更加重要的客人吧。】
该隐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凝视着窗外。
【你的心什么时候才会放下对亚伯的愧疚。】我直白道。
该隐依旧沉默。
我知道除非该隐死了,那种愧怍之情才会消失。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尼禄拉着庇娜的手走进这座冰冷的殿堂。
其实当时我想离开的,只是尼禄率先看到了我。
我彻底无奈了,难得出来散散心还要被卷进这种是是非非中。
【没想到你们都在。】庇娜满面春风地看着我和该隐道。
我不该来的。
【嫂子,你今天有什么事吗?】该隐道。
【嫂子?】尼禄疑惑道。
【对,尼禄,他就是你父亲的兄弟——该隐。】庇娜替尼禄介绍着,【你要好好的记住他,记住这个人的样子。】
该隐只是笑笑道:【是啊,我亲爱的侄子,你是该记住我这个杀父仇人的样子。】
我看着这么郁闷的三个人,心里面也不是一般的郁闷。
【呵呵。。。。。。】庇娜笑道,【我是开玩笑的啦。该隐你可是我的小叔子,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记恨你呢。。。。。。而且我就要和尼禄结婚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该隐整个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僵硬起来。
【你们要结婚?】该隐问道。
庇娜幸福地点点头道:【是的,婚礼就在今晚。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一张邀请函被塞进该隐的手中。
【你们怎么可以?。。。。。。】该隐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他心中的苦涩却被硬生生地塞了回去,只听他道:【恭喜你们拉。】
【谢谢你了,小叔子。】庇娜道。
真是个残忍的女人,该隐越是不愿意接受的东西她就越是要做。
【庇娜,在我们结婚之前要不要去外面玩玩。】尼禄突然说道,【我倒是很希望和我们尊贵的客人一起去呢。】
尼禄期待地看着该隐,顺便也很期待地看了我一眼道:【各位,不要拂了我的好意哦。】
【也好。】庇娜说道。
我知道只要庇娜一开口,该隐就没有不去的理由了。
顺便我也被该隐捎带着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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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所谓的出来玩也不过是道湖上泛舟。
他们随行的侍从就这样被留在了岸上。
我和该隐坐到了船的一头,尼禄和庇娜就坐到了船的另一边。
天竟然开始下起细密的小雨。
不过这丝毫没有破坏尼禄和庇娜的兴致。
他俩就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
就算我可以与该隐坐得很远,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浑身的颤抖。
在几百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激动。
不可不说,激动有益于健康。
【庇娜,你看那边,好像是天堂草。】尼禄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庇娜兴奋道。
船桨被塞到了该隐的手中,只听庇娜道:【小叔子,麻烦你划一下船了。】
该隐闷闷地把桨刺进水中。
我知道他正在纠结。
这又是何必呢。
船即将划到湖中心之际,尼禄便从船上站了起来,他伸手也将庇娜拉了起来道:【庇娜,我刚才还看到天堂草的,可是现在却看不见了。】
【别急,我来看看。】庇娜就像哄小孩般说道。
庇娜探出身子看向湖的对岸,只是那边的水汽迷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尼禄,你刚才是在哪里看到的?】庇娜说着正要回头时,一道银色的光闪现。
一瞬间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庇娜的腹部。
血开始蔓延开来。
一圈一圈地印染开来。
该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干什么,尼禄!】
尼禄一下子将匕首拔出,那上面附着着嫣红一片。
庇娜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尼禄的身子以防自己站立不稳。。。。。。可惜,她唯一的儿子竟然狠狠地将她拽开。
扑通一声,庇娜坠入水中。
该隐早就按捺不住地想站起来,只是我的手紧紧地将他按在原处。
他竟然绝望地看着我,不知道该恨我还是该杀我。
尼禄也真够绝的,竟然会亲手做这种事。
不过我是很想庇娜死,但是却不想亲眼看到。
就在尼禄准备从呆愣着的该隐手中拿过船桨回去时,一只手够上了船。
庇娜的身子又冒了出来。
尼禄就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告。。。。。。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对我?】庇娜痛苦地说道。
【因为你会挡住我的去路。】尼禄冷冷地说道。
【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庇娜道。
【你不也是吗?】尼禄知道庇娜至始至终只爱那个叫做亚伯的男人。
庇娜的眼中闪过觉悟,她突然大笑起来:【是啊,亚伯,我爱的只有你。为什么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这么这么的爱你。】
尼禄看着那个癫狂的女人,想给她来最后致命的一击时,听到庇娜说道:【该隐,吸我的血吧,就让我永远和亚伯在一起。】
庇娜明白,只有和该隐身体中亚伯的血融合在一起才可以真正的得到救赎。
该隐的手战栗着。
这次他站起来时,我没有再阻拦。
该隐将庇娜从湖中拽了出来,抱在怀中,然后一个飞跃来到了对岸。
就在那里,我看见他绝望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尖牙刺进了庇娜的脖子上。
这一次,他,亚伯,庇娜终于可以真正的解脱了。
当最后一滴血流进该隐的口中时,庇娜看着不知明的远方道:【该隐,我终于看见亚伯了,他就在我的面前朝着我笑。】
庇娜就那么笑着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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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世纪十一时1 。。。
那具原本美丽的身体变得枯槁没有生气。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便安静地躺在那里。
小雨渐渐地停息了,在天边彩虹出现的那一刻,有个不知名的人出现在那岸边。
他静静地看着庇娜的尸体叹息道:【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那非人的力量,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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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的城堡今夜狂欢。
灯火通明的城堡闹得让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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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