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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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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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斯利亚答应,觉得话有点少,又多说一句,“记得。”

  “上面就住着凤凰。”苍复述王的话,视线落到一本书脊没署名的本子上。

  “那我过去了。”斯利亚起身,他一点都不想留在这。

  苍拿出那日记本,好奇地翻起来。

  这本子被保管得很好,封皮破旧地裂了口又被仔细地修补好,纸张也泛着黄,里却什么都没写。苍一页页仔细地翻,想找点什么。

  斯利亚已经走到门边摸上把手,偷偷回头看着苍。

  苍翻着翻着,忽然就浑身一震,那一页似乎夹过什么东西,时间长了留下个模模糊糊的印,是一个白兔的图案。

  “我走了。”斯利亚轻轻的声音,他已经不指望苍能听到,可他还是想说一下。他闭上眼,手里狠狠地用力,打开门走了出去。

  达克瀚也走出房间。

  皇后来到赛尔的寝室,他必须回避。

  赛尔想给母亲搬凳子,皇后却亲昵地牵着儿子,与他肩并肩地坐在床沿。就在很多天前,她以同样的姿势牵着女儿把一个美好的未来包装在她身上。

  这一次,她开始包装起儿子。

  “赛尔,你做城主多少年了?”

  “应该…五十多年吧?”赛尔摸不清母亲的心思。

  “哎,是啊,真长时间呢。”皇后慈爱地给儿子理理头发,魔界之王把皇后的一些疑问很巧妙地搪塞过去,三皇子的牺牲确实让皇后伤心了一把,不过她还有一个亲生儿子,现在只能指望他了。

  “当年王病倒后就只能靠你啰。”皇后继续说,完全忽略曾经是自己把他拉下去放三皇子继位的。

  赛尔心里难受,脸上努力堆着笑,谦虚几句。

  “哎。”皇后幽幽叹口气,赛尔知道她要说正事了。

  “哎,自从你接任后,治理还是非常出色呢。”皇后笑,“王也不年轻了,他跟我聊起,想把位置传给你,你挑个日子吧?”

  赛尔一愣。

  皇后观察他的表情,继续坚定他的信心:“上次绿老的女儿你也见过吧,很漂亮的闺女,她还没出嫁呢,正好,你也不小了。”

  剩下的话故意没说完。

  做了城主,继任魔界王,再顺便把绿老的女儿娶过来,拉拢毒沼最强战力。虽然绿老与王是好友,但再怎么亲,也比不上枕边夫妻亲啊。

  真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你好好考虑哦,选个日子跟母后说说,提亲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皇后贴心地拍拍儿子的手,本来还想着观察赛尔一段时间,慢慢培养,结果苍的到来打乱了计划,论辈分赛尔比苍小,皇后担心王会改变主意那就糟了。

  总之先把他弄上去再说吧。

  【魔界 赤炎山】

  斯利亚丢了魂似的,恍恍惚惚地就到了赤炎山。

  他一路没有休息过,几天的路程硬是被他缩短成一天。

  斯利亚疲惫地靠着个树干坐下来,很多天前他身边有另一个人,他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位置,这里的景色千篇一律,永远是干裂的土地搭配漆黑的树木。

  他觉得眼睛有点湿,闭上眼想把这些熟悉的景物格挡开让自己躲一下,然而才闭上眼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苍正在看着他。

  这是梦吗?难道一切都是梦?

  斯利亚迷迷糊糊有点分不清,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续命草摘了?”斯利亚不确定地问。

  现在是过去摘?还是摘完回来了?

  苍又好气又好笑,揉乱了斯利亚的短发:“你说呢?”

  斯利亚的手碰到腰间的次元口袋,真实的触感让他心里猛的一惊。

  “你还能走吗?”苍看着他扶着树干摇摇晃晃站起来。

  睡眠不足让斯利亚感觉头很晕,他强打着精神往前走,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执着地要去完成一件事。他当时为他扣扣子的,或者是把鳞片偷偷藏起来的,或者是偷偷帮他缠绷带的,或者是坚持把那些菜煮完的,那种放不下的执着。

  那人的眼睛黯淡得失去了灵魂,那么,就等我来恢复那种光吧。

  斯利亚麻木地前进,他急着要越过一个身影,把那扇紧闭的窗户打开,让阳光透进来。即使阳光进来后照亮的不是他,那么一个动作也好,证明是我就好。

  一只手伸过来,扶着斯利亚。

  斯利亚没看苍,两人一路沉默地前进。

  走出一段路,气温明显上升,越走越热,斯利亚脱了衣服挂在手上,苍也脱了衣服,顺手拿过斯利亚的,揉成一团塞进次元口袋里。

  两人空着手,苍挨过去,继续扶着脚步不稳的天使。

  “真热。”苍的声音。

  “嗯。”

  “为什么?”苍问。

  斯利亚不答。

  苍也不再问了。

  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沉默的时候数着脚步,路程被清晰地记录下来,熟悉的路一步一步被踩得陌生起来,原来看似平坦的地面,裂缝是那么多,当注意起脚下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碎石是那么尖锐,尖锐得硌疼了脚。

  “到了。”苍的声音。

  斯利亚终于抬起头,眼前是熔岩海洋,对岸的续命草依旧是旺盛地在火光中摇晃,仿佛是踏在同一个位置,角度没有任何变化。续命草生长的岩石边上,一段焦炭一样的黑路延伸往上,拐着弯绕过一块巨石。

  凤凰就在山顶。

  “你留下。”斯利亚挣脱他,头也不回地踏风过去。

  脚踩到对岸的时候,苍也站到他身边。

  “唔……”苍捂着胸,咳出口血。岩浆海爆发的热量烫伤了内脏,人类体质的脆弱开始表现出来。

  “你过来干什么?”斯利亚扯着他,有点恼火。

  “我没事……唔……”难受地皱起眉。

  斯利亚对这伤痛深有体会,所有内脏都像着了火,呼吸进去的也是滚烫的气流,可他不会冰系的魔法,苍的身体被烫伤,自己却没法给他降温,这种无能为力让他开始焦虑。

  “走吧。”苍开始往黑路上走,斯利亚伸手拉着他。

  “你别上。”斯利亚手里腾升起光,覆盖在苍的胸膛给他治愈。

  苍拍开他的手,继续往上走。

  斯利亚跟上几步拦着他,冷冷道:“你回去。”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苍也冷冷地瞪回去,顺手给自己裹了层气膜,气膜隔开一些滚烫气流,让苍感觉舒服多了。

  焦黑的小路一直蜿蜒向上,气温越来越高,苍的汗水早就流出一条条小溪。

  斯利亚担心地扶上苍,苍的体温太高了,浑身红红的凸显出筋脉。

  苍弯着腰,又吐出一口血。

  斯利亚抬头看看,这条路绕着巨石一路上升,看起来还有一半的路程。

  “你等我。”斯利亚把半昏迷的苍安放进旁边的岩洞里。

  苍的体力不支,已经没法维持气膜,斯利亚只好动用魔力,过渡给他重新裹上。

  “你……你自己小心……”苍拉着斯利亚,其实他想一路跟上,但高温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嗯。”斯利亚摸着苍滚烫的脸,凑过去吻上他。

  苍也挨紧了些回吻他。

  “你等我。”斯利亚离开岩洞时候回头看看,苍靠着岩壁微微点头。

  一个中年女人不耐烦地站在平台上,四周的高温扭曲气流,让一切变得弯弯曲曲地像水流般荡漾。

  斯利亚看到她的时候,一脸诧异。

  这个女人看上去并不年轻,脸上画着浓妆,蓝色的眼影诡异地搭配烈焰般的红唇,金黄的长发盘在头上还插着几根长长羽毛,那件看上去很热很厚的彩色羽衣从身上一路裹到脚,下摆还拖在地上,那细细的脚上蹬着的是高得夸张的细长高跟鞋。

  “你……你不热吗?”斯利亚下意识地问出来。

  “无礼!”女人叉腰站成个圆规,颇有骂街的气势。

  “你是谁?”斯利亚不为所动。

  “凤凰。”女人仰起头,骄傲地蔑视他。

  “你说你是什么?”

  “凤凰!”声音大了些。

  斯利亚撇撇嘴,凤凰诡异的打扮和站姿让他有点被骗的感觉。他看看周围,这儿只是一处平台,前面还有路往上蜿蜒。他一脸戒备地绕过女人,想继续往上走。

  我身为天使都坚持到这里,看来其他种族在这碰上也不奇怪吧。

  “站住!”女人喊住他。

  斯利亚戒备地看着她。

  “上面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上去?”

  “你怎么证明你是凤凰?”斯利亚问。

  凤凰冷笑一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斯利亚一愣。

  ——你愿意的话,就带着盒子去求凤凰。

  “你滚吧。”凤凰也不跟他废话了,返身要走。

  “等等!”斯利亚脚步动了,却不敢伸手拉她。

  凤凰转过身。

  斯利亚解开口袋,掏出个木头小盒子,这是他偷偷从苍的次元口袋换进来的。

  “请你……请你……”斯利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凤凰不说话,手臂交叉抱在胸前,继续岔开脚站成个圆规,仰着头蔑视他。

  斯利亚醒悟过来,他双手捧着盒子双膝着地跪了下去。

  “请你……救救他……”微微的声音。

  凤凰站着不动。

  “求求你救救他!”斯利亚低下头,声音大了些。

  凤凰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感觉,千百年来求自己的人很多,而这一次她没想到跪下来的居然是个天使。这本来高高在上的神族跪在地上让她有种优越的满足感,她还想继续站下去的时候,说不清哪里的岩石传出一点响动。

  凤凰黑着脸,走过去一把抓过盒子,里失去力量的白龙鳞摇晃出细微的响动。

  “跪着,你敢站起来我就把东西烧掉。”凤凰狠狠留下一句话,就拿着盒子往山上走去。

  斯利亚跪着不敢动,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可不可信,但即使一点点的希望也好,他会等下去,苍的心里有道伤,既然自己无法填补,那么就让他来吧。

  我知道失去他,你开始不分昼夜地灌醉自己,我无法平复你颤抖的身体。其实这很可笑,也很愚蠢,你把自己喝得憔悴不堪,你以为喝醉了就不会做梦,没有梦的夜里什么都不去想地度过,你闭上自己的眼假装看不到,我知道你忘记不了过去,也无法逃避现实,如果这是天意,那么就让我为了你去改变吧。

  高温的空气烘烤着斯利亚,他开始阵阵眩晕,可他顽强地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他还得把魔力分配出去维持气膜,裹着山腰里的苍。

  斯利亚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你愿意的话,就带着盒子去求凤凰。

  ——嗯,我愿意。

  【魔界 皇城】

  赛尔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达克瀚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他伸手搂上赛尔把他按停。

  “怎么了?”达克瀚暖暖的气息吹在赛尔脸上。

  赛尔心里乱糟糟的,许多词句翻滚,就是组织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达克瀚翻过身,把赛尔压在身下,低着头索吻。

  赛尔把脸抬起一点角度接过那个吻。

  嫩红的唇瓣互相挤压得湿湿滑滑。

  “你有心事。”达克瀚松开口,呼吸喘在赛尔脸上。

  “没有。”赛尔轻声道,不敢看他的眼。

  达克瀚这时候还不知道皇后对赛尔说的事,他以为这任性的皇子被母亲训了话。

  赛尔被他压着觉得有点难受,扭着腰,分开的腿却把达克瀚嵌了进去。

  两个男人的身体压出了暧昧的热度。

  达克瀚配合地也扭着腰摩擦起赛尔,赛尔的脸色绯红,被他蹭得开始喘息起来。达克瀚解开赛尔的睡衣却不褪下,仅仅让他袒露着胸,然后也解开自己的,继续把身子压上去。裸露的胸膛互相碰触,早已硬挺的乳头互相挤压,少了布料能感觉到彼此汗湿的触感。

  赛尔的身体很敏感,下身被达克瀚有意无意地顶撞,血液直往那个器官涌去。

  “唔……唔啊……”赛尔低低呻吟。

  “舒服吗?”达克瀚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腰间用力顶撞。

  “唔…啊哈…不行了……”隔着裤子的摩擦带来异样的快感,一遍一遍积累沿着股缝冲上脊椎,赛尔觉得被他磨得快要射精了。

  达克瀚很聪明地停下来,揭开被子把赛尔的裤子褪去,那通红的巨物被释放,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呜…好冷……”赛尔光着下身,夜里的寒气开始无情地替换体温。

  达克瀚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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