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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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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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尖利的牙齿。这是什么东西啊!虞尚“啧”了一声,转身朝岸边跑去,紫色的水流好像阻力非常大,导致了他移动困难。
  怪物发出古怪的嚎叫声,再一次扑了过来!虞尚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头扎进水里,不知道这怪物能不能下水,只有搏一把了!事实证明,虞尚的运气实在是非常糟糕。隔着朦朦胧胧的紫色液体,怪物像闪电一般飞速而来!那口锋利的牙齿几乎瞬间就到达了虞尚的面前。该死的!虞尚一个挣扎从水里抬起头,飞快地爬上了岸。那东西跟着他过来,黑色的雾气都扭曲变形了。虞尚这一系列行为已经激怒了它,那怪物生气了!
  “还没完?”虞尚冰冷的眼底已经出现了愠色,他拔腿毫不迟疑地朝树多的地方跑。怪物的速度比他快了不少,冲上来就咬上了他的脚踝!虞尚吃痛地轻喝一声,无力地被那个怪物在地上拖行了十几米。
  不行的!虞尚感受着从伤口处传来的巨大痛楚,立刻意识到了这家伙的牙齿上可能有毒!他硬生生从那家伙的牙齿底下把腿给扯了出来,挣扎着向树林中跳去。只可惜他的速度实在太慢,怪物又一次冲上来,瞬间就咬住了虞尚的脖子。
  原来……这就是死亡……虞尚缓缓合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一丝解脱,十七岁的一生,还真是无趣的一生。
  经过漫长的无意识,虞尚居然又醒过来了,他浑身沉得像块铁,身上全是湿乎乎黏腻的感觉。他的脖子和脚踝疼得要命,一抹就是一把黑血。所以他不得不趁着还有一丝力气的时候把衣服裤子脱下来缠住他的伤口。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岩洞一般的地方,微弱的光线从苔藓堆积缝隙里撒下,紫色的水淌在他身上,濡湿了一大片。这里安静得令人心痛,明明这般潮湿,却没有蛇虫鼠蚁的声音,连水也只是无声地流淌着。
  这是什么意思?虞尚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要折腾死自己吗,还是嫌自己就这么死了不划算?他挣扎着爬到没水的地方,洞里阴冷得要命,看来魔界也处于深秋季节。他缩成一团,连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他必须从这里出去。虞尚按了按那个缝隙,发现那只是苔藓植物给他造成的错觉,其实那个口子挺大,努力一点还是可以爬出去的。正当他这么打算的时候,熟悉的尖锐吼声钻入了他的耳朵,好像催命的魔咒。
  那怪物还在!虞尚一下子觉得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洞里。几乎是瞬间,那黑雾组成的怪物就出现在缝隙处,牙齿间有恶心的粘液。虞尚屏住呼吸,那怪物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好像没发现什么异常,就从缝隙处退开了。
  虞尚丝毫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他只是累得又昏睡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带伤又受冷是坚决不行的,虞尚的额头已经烧了起来。这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不知道具体时间,虞尚又浑浑噩噩地醒来,揭开布条,他脖子和脚踝上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渗血,但是有溃烂感染的迹象,乌青了一大片。他感到腹中□□,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有靠在岩壁上无法动弹。他感觉到那怪物还在执著地寻找他。他想弄出点动静让怪物了解了他算了,可是他的手臂沉重得要命,头脑也晕乎乎的,人的求生本能让他采摘了附近的苔藓来充饥。虞尚想,这是最后的一餐了,他不觉得自己有力气再去采摘较远的苔藓来吃了。
  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喝魔界这么难喝的臭水,胃都扭曲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巨大的昏厥感又迫使他沉睡。结果不知睡了多久起来,他发现苔藓又出现了,而且就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他狼吞虎咽,吃完就继续沉睡,此时伤口已经发炎溃烂了。
  他梦到了很多东西,那三个失踪的人,数学老师的秃头,教导主任脸上的黄斑还有那些女生递给他的情书,克里斯汀的红色眸子,甚至梦见了尹向对自己从热情到冷淡的样子,还有那些骂他冷血怪物的人。
  终于要死了吗……他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了。虞尚在黑暗的洞底趴了不知道多久,伤口猛地开始发疼,身子前所未有地热,意识也开始涣散了。
  洞外传来怪物的咆哮声,随即那个黑雾一般的怪物开始冲撞洞口的缝隙。经过这么久的观察,那个没智商的东西终于发现了虞尚的所在地。
  听着怪物的咆哮和撞击洞口的巨大声响,虞尚逼着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已是一片模糊。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的时候,那个怪物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化为一滩灰烬。虞尚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的主人就在他耳边对他说:“你的秩序者顺位三百九十九‘消失梦境’克里斯汀已经确认战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临时的秩序者。虞尚,已经没事了。”那个声音非常好听,温暖得简直要把人融化了。虞尚再次晕过去之前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双更。
  顺便说一下,因为要赶《邻居》的番外,所以更新时间变成隔一天一更。
  也就是下次更新时间为6月21日晚
  请见谅ORZZZ!!我会尽快恢复日更的!

  ☆、桥梁建成

  桥梁建成(三)
  什么地方?虞尚听着耳边撕裂一般的狂吼,头疼地捂住耳朵。
  自己在什么地方?身边的白影像扭曲了一般舞动着,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那里不停地嘶鸣着……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听不见?难受……好难受……火焰要把自己吞没了一样的疼痛……
  “别过来……”虞尚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自己身处在一张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软床上,够气派,够舒适,比自己的床好多了。他的额头上敷着冰膜,没错,是一层薄薄的没化开的冰膜,身上也穿着做工考究的欧式衬衫,裤子也给套上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没有溃烂,没有感染,光滑的皮肤像新生出来的一般。他试着坐起来,好像也有这么点力气。
  “哎呀我去少爷你可算醒了!!”随着一个激动的声音,床边站着的某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少年差点没给他跪下,“您要是再不醒来主人又要抽我屁股了!”虞尚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少年自说自话的功能十分强大,他摸了一把脸继续道:“少爷感觉好点了吗?前天主人把您捡回来的时候您还是奄奄一息呢!还好有治疗恶魔,我的冰敷也帮了您一把……噢对了!您可以叫我兔执事,愿意为您解答任何问题。”
  虞尚看着兔执事不自然弯曲的手指上凝结的冰碴,就知道额头上的冰膜来自于他。虞尚试着开口说话,声音晦涩得要命:“……我在什么地方?你家主人是谁?”
  兔执事一笑,露出两颗龅牙:“少爷您在魔界的西方领域的黑色城堡,我家主人可不得了,是魔界第三顺位的……”
  “兔执事。”房门外忽然传来充满磁感的声音,“看来你最近很闲啊。”门预料之中地打开,有个黑色欣长的人影走了进来。虞尚看见他的一刻忽然有点说不出话来:来到的青年太过英俊,黑色细碎的头发长到脖颈,绝美无双的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霸气,而微微上扬的嘴角让青年更添几分邪气。虞尚注意到,无论是兔执事还是眼前的青年,眸子都是血红色的。
  兔执事干笑两声:“主人!”
  青年对床上的虞尚笑了笑:“你还好吗?看起来气色不错。”虞尚面无表情道:“如果我能睡在人界的床上,我会更加不错。”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这个答案,不错,很镇定,是很有前途的‘灵媒’。如果你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的话,但愿你还能保持这个可爱的表情。”
  轻浮,这是青年留给他的第一印象,虞尚对他谈不上任何好感,反感倒是成倍地增加。
  “自我介绍一下,”青年见虞尚没有说话,兀自在床畔坐了下来,“你可以叫我‘黑’,我是魔界西方领域的统治者。”虞尚皱眉:“……我是虞尚。我记得在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声音似乎不是你的。我新的‘秩序者’呢?我想让他带我回人界。”其实说不是他的声音,也至少有七分的相似,虞尚这么说只不过是诈诈他罢了。
  黑笑了笑:“哦,你是说zord那家伙?好像他确实是你新的秩序者呢,只不过他无情地抛弃你啦,还是我把你捡了回来。”虞尚心里咯噔一下,还真不是一个人?
  兔执事看着黑的目光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呼之欲出的话语又被黑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头,只能不停地干笑。虞尚瞥了兔执事一眼,淡淡道:“我要回人界。”只有这个目的是不变的,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秩序者。
  黑无奈地摊手:“可是没办法呀,zord那家伙不让我碰你,给你下了禁锢的咒语,一旦你的附近有任何对你不当的力量波动都会反弹回去,只有治愈能力不受限制,空间和攻击能力都无法使用,所以我除了把自己送到人界之外,真的帮不了你。”
  虞尚此时的脸真的黑了,他一字一句道:“zord在哪里?!”
  黑眯起眼睛,神情慵懒:“啧,我也不知道,要不早就让zord把你接回去了,省的在我这里占地方——不过——既然zord不在,你就好好养伤吧,我已经叫威尔伯帮你修复了伤口,你只是有些低烧,应该没什么,我的城堡欢迎你参观。”说完,留下一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迈着自信的步子走出了门。咳咳,只是迷倒万千少女,并不包括虞尚。
  他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虞尚转脸就逼问兔执事:“说,你们家主人叫什么名字!”
  兔执事被他的变脸功力吓傻了,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黑吗?!我们这些做下侍的只能知道主人的称号,他、他是魔界顺位第三的‘黑暗审判者’……”
  虞尚又各种暗示明示把兔执事逼问了一遍,也许是兔执事口风太紧要不就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虞尚什么也没套出来。唯独知道的事情有两件:一,他身上确实存在着反弹咒语,而且在没有施咒者解咒的情况下得两个月后才能消失;二,这个城堡的主人很难搞,城府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浅,而且有着绝对碾压他的实力。
  让他真正在意的是,他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zord!然后立刻、马上回人界!他宁愿待在空间夹缝里,都不愿意再看那个黑倒胃口的笑容!
  他冷静了一点,决定先把这个城堡的内部构造搞清楚,一逮到机会,马上逃。他就不信那个zord会放任他不管。至于兔执事,那家伙应该没什么杀伤力,说不定还是个不错的突破口,那个“黑”倒是非常难缠,只要避开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打定了主意,虞尚趁兔执事出去倒水的空隙翻身下床,溜出了这间屋子。
  这地方好大……虞尚顺着盘旋着的金色楼梯向下走,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总之头都开始发晕,楼梯还是没有到尽头,就好像这栋城堡的楼层是无穷无尽的一般。
  “别白费力气了。”悦耳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没有我的‘赦’,你永远无法走出这个城堡。”虞尚瞥了张开一双漆黑巨大的蝠翅、笑眯眯地浮在半空中的黑,随手打开这层其中的一个房门,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兔执事,更可怕的是那就是他养病的病房。
  黑降落在他身边,带着一脸扎眼万分的笑容:“我说过的,在黑色城堡,你最好不要动什么逃出去的心思。”虞尚蹙眉:“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在囚禁我吗?”黑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该说什么好呢?我这是在保护你啊。之前袭击你的魔物,据zord的描述才是四阶的杂碎,而环绕着黑色城堡的全是七阶及以上的魔物,一齐扑上来的时候连zord的禁锢咒语都没办法保护你,一旦咒语反噬,你就会死。”
  好狂妄,居然有人把自己的城堡修建在这里?
  兔执事在一旁添油加醋道:“主人没有说谎,这是魔界的常识。”
  这就是说他没常识?虞尚语气冷淡生硬:“那我可以做什么?自杀也不行吗?”
  黑夸张地惊叹了一声:“你也太悲观了!相信我,以你现在的能力连自己都杀不死。要说做什么的话,你可以待在房间里好好睡觉,饿的时候兔执事会给你送饭的,醒的时候兔执事也会和你聊天……毕竟兔执事曾经也是个合格的秩序者。”
  “这不是人,”虞尚抬眸,“这是牲口。”
  黑忽然拽住他的领口,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一个没有秩序者陪在身边的灵媒只身来到魔界的危险性?”
  虞尚愣住。
  那对眼眸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对,同时也是最冰冷疯狂的一对,折射着难以忽略的意气与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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