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誉的话,苏星河拈须微笑,而一旁的薛慕华也解释道:“‘珍珑’乃围棋中一种故意刁难对手的布局,一般只有十余子至四五十子之间。不过这句珍珑至少有两百余子,现在段兄能下十八路,已经相当难得了。”
“哈哈,三弟,听到薛神医的话了没?这珍珑还不是现在你能破解的。”一旁的陆无尘看了几眼之后,哈哈一笑。说实话,对于围棋这东西,陆无尘可是一窍不通,不过不妨碍他知道破解的秘密,谁让他有金手指呢。
“哈哈,二哥……”看到陆无尘在一旁,段誉甚是高兴,上去就给了陆无尘一个熊抱。
回手给了段誉一个熊抱,看见自家义弟,陆无尘的心中也很是喜悦,不由想到了自家大哥乔峰,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少侠是?”看着突然出现的陆无尘,薛慕华客气地抱拳问道,而一旁的苏星河眼中也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在下陆无尘,师出天机门,份属于道家。算起来,自己应该称苏前辈的令师为师兄吧,家师曾经说过,这句珍珑棋局若想破解,需置之死地而后生。在下算的破解此局之人即将出现,所以希望等下可以和那有缘人一起见下令师。”陆无尘扯着大旗胡扯道,甚至用上了一丝丝内力,将声音远远地散了出去。
“恩?”山洞中一位英俊的中年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道家天机门?这股内力中正平和的确是我道家内力。我逍遥派也是道家的一脉,难道是师傅那一代的其他门派?”
“星河,等下有缘人出现之后,让这陆无尘一起进来。”正拈须观察陆无尘的苏星河突然身形一顿,只因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星宿老仙,威震天下,战无不胜,法力无边……”
与此同时,山谷内响起了一阵阿谀奉承之声,谷内众人眉头不禁一皱,只因为来者是那丁春秋。
“苏师兄,别来无恙吧。”丁春秋羽轻摇,踱着步子来到苏星河面前,微笑地问候道。
对于丁春秋的问候,苏星河闭口没有回答,但脸上摆满了满是愤怒的神色。
“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你尸兄?”听到丁春秋的称呼,段誉惊讶地问道。
“不错,所谓的聪辩先生如今变成了聋哑老人了。哈哈……苏师兄,原来你请了大理段氏前来相助啊。难怪你有恃无恐啊。”丁春秋猖獗地笑道。
伸手阻止了一下段誉,陆无尘上前一步说道:“所谓,耳虽聋而心聪,口虽哑而理辩,丁春秋,聪辩先生可比你好太多了,你做了那么多得坏事,不怕报应来得太快吗?”
“你是谁?”望了一眼陆无尘,丁春秋脑中全无印象,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
“我是谁不重要,丁春秋,所谓,不是报不报,时候未到,做人还是小心点好……”陆无尘淡淡地说道:“三弟,我们出去接下慕容公子,你的王姑娘也来了。”说完,也不再看丁春秋一眼,拉着段誉就往谷内走去。
“王姑娘来这里……”听到二哥说王姑娘要到了,段誉心中喜不自胜,跟着陆无尘就往谷外走去。
“哼……”看着陆无尘离去的背影,丁春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恨不得将陆无尘立毙于掌下。
站在谷口不一会,段誉就见到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登时眼前一黑,耳中作响,嘴里发苦,全身生热。这人娉娉婷婷,缓步而来,正是他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王语嫣。她满脸倾慕爱恋之情,痴痴的瞧着她身旁一个青年公子。段誉顺着她目光看去,但见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段誉一见之下,身上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王对他如此倾慕,也真难怪。唉,我一生一世,命中是注定要受苦受难了。”
看着自己三弟那满脸沮丧的神情,陆无尘不禁轻笑一声,在段誉的耳边轻轻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二哥,说的对……”听到陆无尘的话,段誉眼中一亮,心中又充满了斗志,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打招呼道:“王姑娘,慕容公子。”
“哈哈……不知道段公子学的是什么神功,居然如影随形,无处不在呀。”包不同嘲讽道。
对于包不同的嘲讽,陆无尘上前一步,嘴里回击道:“我二弟的武功确实不一般,一般人怎会知晓呢?”
“是你……”看到陆无尘的身影,慕容复一行人不禁一愣,嘴里惊呼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陆无尘。
“想不到能在这里于慕容公子再次相遇,真是令在下感到喜悦。”看着眼中满是惊讶的慕容复,陆无尘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上次在杏子林中这慕容复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这帐陆无尘可一直记在心中。
“表哥,你和陆公子见过面?”王语嫣疑惑地问道,而一旁的包不同和风波恶也是面露疑惑。
“恩,有过一次照面,只是当时不知陆兄是何许人,事后才知道陆兄的本事。”慕容复含糊地回答道,同时心里暗自疑惑,“这陆无尘难道上次就识破了我的身份?”寒暄了几句之后,慕容复就带着王语嫣等人进入了谷内。
“二弟,我们去谷内看场好戏。”拍了一下段誉的肩膀,陆无尘笑眯眯地说道,随后和段誉一起进入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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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珍珑棋局惑人心
“请问哪位是薛神医啊?”
陆无尘和段誉进入谷中不就之后,就听见一人大声询问着,声音中满是焦急。
“咦,这是虚竹来了吗?”
略一思索,陆无尘就猜测到了来者的身份,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一僧人搀扶着一位受伤的少林高僧走进了山谷之中,那僧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丁,却甚是干净,此时的脸上满是焦虑的神色。
“请薛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师叔祖吧。”
虚竹一进入谷内之后,就四处询问,但却没人回答他,让他急的满头大汗。一抬头,虚竹就看见了不久前遇见的段施主,心中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站在一旁的丁春秋,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抚了一下想要离去的虚竹,身中剧毒的玄难艰难地说道:“已有二十多年未见,老衲今天也要拜访一下聪辩先生。”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苏星河,此刻面露微笑,笑吟吟地说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胸怀安慰。”眼光向众人一瞥,便又转头去瞧棋局。
谷中众人都曾听薛慕华说过他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此刻他居然开口说话,都甚是惊讶,而一站立在一旁的丁春秋脸色也满是厉色。
丁春秋冷笑道:“苏星河,你终于自绘誓言,张嘴说话了。你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出手呢?”
冷眼看了一眼丁春秋,苏星河自顾自地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块大石,放在玄难身畔,说道:“大师请坐。”
众人见那大石约有百十来斤,而那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的一个老头儿,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将这块巨石提了起来,功力实是了得,顿时众人脸上都满是惊讶之色。
“多谢!”玄难双掌合十谢道,随即坐于石上。
看到玄难坐下,苏星河转过头,伸手说道:“慕容公子,请!”
“请!”慕容复抱拳回敬道。
慕容复手执白子,思索片刻之后,落子棋盘之上。
对于这珍珑棋局的变化,苏星河早已了然于胸,当下也不思索,执黑子下在棋局之中。两人就这样一慢一快,下了二十多子之后,整个棋局更加变幻莫测。
慕容复死死盯着那棋局,整个额头满是大汉,心神完全沉浸在棋局之中不能自拔,苦苦思索出路。
“慕容公子,你连边角都纠缠不清了,还想逐鹿中原么?你太不自量力了。”一旁的丁春秋冷冷地说道。
慕容复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边角都纠缠不清,还想逐鹿中原么?”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慕容复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气数已尽,我耗尽一生心血,到头来也只是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嗤!
段誉食指一点,一道无形剑气瞬间击中慕容复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王语嫣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表哥!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慕容复茫然道:“我怎么了?”
王语嫣道:“幸亏段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
风波恶大声说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对于段誉刚才的搭救,慕容复还是表示了一番感谢,而段誉又把功劳推到了王语嫣的身上。
“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万事皆有一线生机,慕容公子,你深陷棋局幻境事出有因,但你若是跳出棋局之外,是否会有一线生机呢?”瞟了一眼慕容复,陆无尘打着天机说道。说实话,对于慕容复这家伙,陆无尘说不上有太大的恶感,这家伙也是个可怜之人,虽然曾经有过一丝过节,但陆无尘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跳出棋外?这陆无尘似乎话中有话啊!据传闻这陆无尘知晓天机,看样子我得找个机会向他请教一番。”心中微微一动,慕容复仔细品味了一下陆无尘的话,当下在心中做了一丝决定。
“段公子的六脉神剑,不愧为大理段氏的绝学。”心中有了决策之后,慕容复对段誉的六脉神剑又大大夸赞了一番。
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悠悠忽忽的飘来:“大理段氏的什么人在这里?是不是段正淳吗?”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声音。
又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大理段氏,其余都是冒牌货。”随即就见那四大恶人来了其三,独独缺少了叶二娘。
“师侄,你二姐不见了,是不是成为岳老二了?”看见南海鳄神,陆无尘和段誉都相视一笑,随后陆无尘调侃着问道。
“至从杏子林一战之后,我二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我也就成为岳老二了。”对于陆无尘的问题,岳老三还是憨憨地回答了一下。
看了一下神情有些扭捏的虚竹,陆无尘笑了一笑,也没说话,心中瞬间了然到底怎么回事,叶二娘和虚竹这母子俩肯定已经相认,只是不知有没有和玄慈相认,这是一个值得八卦的问题。
相比于原剧中,段延庆见到段誉后先打斗一番之后,才去破解珍珑棋局,段延庆而是先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陆无尘知道段延庆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不过这个“珍珑”他毕竟还是破解不了,当即在一旁小声道:“这棋局,可不那么好破,若心思浮动,还是趁早放弃。”
说起来,陆无尘之所以这么做,只因段延庆是段誉的父亲的缘故,所以才出身提醒。
段延庆看了陆无尘一眼,腹语术发出极为难听的声音,道:“小子心肠倒好,我便看看这棋局有何难处。”虽然不知这珍珑棋局的深浅,但对于他人的好意提醒,段延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段延庆想了一想,下了一子。
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庆又下了一子。
一直在一旁静静观看,很没有存在感的虚竹却忽道:“这一着只怕不行!”他适才见慕容复下过这一着,于是出言提醒。
南海鳄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过去。陆无尘道:“好师侄,别伤了这位小师父!”
南海鳄神一向对辈分看的极重,气愤愤的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将虚竹放在地下。
众人见这个如此横蛮凶狠的南海鳄神却又如此听话,心下却也皆感暗暗好笑。
段延庆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下到二十余子时,日已偏西,可是段延庆左手铁杖停在半空,微微发颤,始终点不下去,过了良久,说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他家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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